第32章屠城


    黑夜之中,九原郡的喊殺聲震天動地,其中還隱隱夾雜著女人的哭嚎,和慘叫。


    最開始,自發的百姓們走上城牆幫助呂布,而後並州軍接連不斷的猛攻開始讓九原岌岌可危,開始有女人也走上城牆。


    漸漸地,他們發現印象中的呂布漸漸和現實不一樣,呂布已經開始主動驅趕他們到城牆上布防。


    開始有人後悔當初拒絕了並州牧的勸降,但為時已晚。


    他們始終找不到當初射傷並州說客,也就是王猛的那個人,而嶽洋也一直沒有停下攻勢。


    這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和焦慮。


    當初王猛來到城下勸降,說盡了嶽洋的好處,說他為民和善,並州富裕,但他們都沒有聽,反而辱罵王猛,在他們這些邊關苦民的眼中,王猛說的盛世是連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


    他們自然不會相信,但呂布才是真真切切站在他們眼前的人。


    其中一位老人對著王猛大罵道:“你滾迴去吧,我們九原人是不會投降的!迴去告訴你那個什麽並州牧,休想騙我們!呂布大人是當朝丞相義子,前途不可限量,你那並州牧算什麽東西!”


    不知是哪個義憤填膺的小夥子,偷偷放出冷箭,射傷了王猛,一開始他們還為這位勇敢的小夥子叫好,但現在僅僅過了短短兩天,這些人就已經開始隱隱後悔。


    並州軍的猛攻已經開始讓所有人都吃不消。


    來自徐晃趙雲關勝的三麵猛攻,就連呂布都十分疲憊。


    這時候的呂布開始露出他兇狠的一麵,不再對這些百姓和善,而是驅趕著他們衝上最前線,而讓他的親兵躲在最後麵。


    以至於兩天下來,以八千人入城的呂布還有五千人,而百姓已經死傷近五萬!


    他們憑借著血肉之軀,硬生生抗下了並州軍的,猛攻,但此刻,已經徹底崩潰!


    他們怎麽能想到,從自己家鄉出去,衣錦還鄉的呂布,怎麽會這樣對待自己的鄉親?


    “呂布!你出來!給我們的說法,為什麽援軍還不到?為什麽要我們頂在前麵?”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呂布府邸的門口,大聲唿喊著,要求呂布給個說法,但門口隻有兩名神色冷漠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們。


    “出來……呃啊!”


    再次想要見呂布,小夥子還沒有喊出聲,就被一名士兵拔刀捅進了胸口,懷帶著不甘的眼神,小夥子軟軟地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這時候的九原百姓們,才意識到,自己被呂布這個小人給騙了!


    本來九原人就稀少,戰死了大量青壯讓這裏人們的戰鬥力更少,根本就不是五千精銳士兵的對手。


    呂布冷酷的屠殺命令,讓這座城市喧鬧了半個晚上。


    等到第二天一早,並州軍繼續攻城的時候,發現城牆上的百姓和西涼兵都大大減少。加在一起已經不足兩萬。


    聽到徐晃的報告,嶽洋咬牙狠狠道:“給我繼續猛攻!務必在上午,給我攻下九原!”


    並州軍多年養成的服從意識已經讓他們不會違抗嶽洋的命令,即便這個命令有多麽地無情。


    很快,並州軍再一次登上了九原的城頭。


    這次不同以往,被撕裂的缺口再沒有百姓能前赴後繼地衝上去,而是遠遠地逃開。


    僅有的幾個膽大的西涼兵也被砍死。


    嶽洋將身邊的李元霸和數千後備親兵也派到前線。


    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九原,這座呂布之鄉,已經完全掌握在並州軍的手裏。


    “報!”關勝縱馬來到剛進城的嶽洋麵前,朗聲道:“主公,呂布逃跑了!”


    嶽洋眼中透露出暴虐的氣息:“這家夥,竟然又讓他逃了。”


    緊接著,趙雲走上前來,抱拳道:“主公,城中之民,還剩下四萬七千人。”


    嶽洋看了他一眼:“趙雲!”“末將在!”“命你立即率軍兩萬,馳援薛仁貴!”“是!”


    大發了趙雲,嶽洋讓徐晃守住四門,對著身邊的李元霸和關勝沉聲道:“屠城!”


    身後連忙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卻是王猛:“主公不可,這些隻是愚民,錯幫了呂布,大人不可拿他們撒氣啊!”


    嶽洋看著苦口婆心的王猛道:“景略,你說這些愚民錯幫,那我在九原城下戰死的三萬將士可是錯死?”


    咽了一口氣,嶽洋繼續憤怒地道:“那景略你身上的傷,可是錯傷?這些人不服王化,總有一天會再次謀反,我要讓全並州的人都知道,與我嶽洋作對是什麽下場!”


    說完這句,嶽洋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李元霸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王猛知道,自己已經勸不動嶽洋,於是默默地退到一旁,來到徐晃的身邊道:“徐將軍,煩請你嚴守四門,千萬不要走脫了一個!”


    徐晃自然是聽到了嶽洋的那一番話,心中無比地感動,從軍得一明主,也不過是如此,當下就狠狠點了點頭,死死看住城門。


    城中的李元霸肆意揮舞大錘,關勝和嶽洋刀槍其舉,在上萬士兵的剿殺下,很快城中響起了無數的哭喊聲。


    老人、婦女、孩子,在嶽洋的狠厲之下,無一幸免,城中的大街小巷就充斥著血腥味。


    血跡已經流到了大街上,被並州軍砍死的屍體已經壘滿了各家大院。


    甚至連藏到水井裏,和地窖下的人,都被嶽洋親自帶隊抓出來砍死。


    這場無情的屠殺直從中午殺到傍晚,天色將暗之時,城中依舊隱隱有哭嚎之聲。


    嶽洋在九原城門出立了一塊石碑:“膽有犯我並州者,有如此城!”


    就在他們屠殺的時候,呂布已經遠離了九原,隻身一人,向漠北逃去。


    茫茫大漠,呂布發現自己已經無處可去,董卓未必真想救自己,自己在九原守了三天,沒有一兵一卒,可見一斑。


    遠遠聽見九原城內的慘叫之聲,呂布向南望去,心中驚顫,沒想到嶽洋這個屠夫竟然真的敢屠城,死了幾萬人還不夠,他要十幾萬人死!


    餘暉照在呂布的臉上,他歎了口氣,調轉馬頭,向東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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