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厚霖扶住妻子,讓妻子不要這麽激動:“思思,冷靜。”


    卓思思點頭:“我知道。”


    方娟走進房間,看著卓思思跟溫厚霖,眼神有些灰暗。


    “溫太太,溫先生。“


    “方女士,我……”


    “我有慕白小時候的相冊,你們要看看嗎?”方娟打斷了卓思思的話。


    溫厚霖跟卓思思一聽到這話,馬上露出幾分詫異。


    隨後,便是漫上眼睛的喜意。


    “當然!”


    卓思思迫切的想要去看方娟所說的相冊。


    她想要看看她的女兒這些年是如何成長的。


    雖然她沒有陪伴孩子長大,但是,她想知道孩子這些年來每一點每一滴的生活。


    “這是我給慕白拍的照片,都放在這個相冊裏了。”


    方娟從房間的抽屜裏,找出一本厚厚的相冊。


    相冊的封皮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相冊裏的照片卻保護的非常好。


    仿佛相冊的主人每天都會精心的去打理一樣。


    “從慕白滿月,我就開始給慕白拍照片,她的每個生日,每個開心的瞬間,我都想把她快樂的模樣記錄下來。”方娟翻開相冊,遞給卓思思,“所以,才有了這本相冊。”


    卓思思雙手發抖的將相冊接過去。


    從譚暮白滿月開始,如同方娟所說的,每一個節日,生日,新年,方娟都會給譚暮白拍照。


    也會為她們母女二人合照。


    隻是,這本相冊裏麵,隻有他們母女,再也沒有旁的人了。


    卓思思看的熱淚盈眶。


    一直讓身邊的溫厚霖去看相冊上譚暮白的照片。


    “你看她這張照片,是五歲的時候吧,你看她剪短頭發的時候,跟你小時候像不像?”


    溫厚霖看著照片上假小子一樣的五歲孩子,微笑:“像的。”


    “這張,這張是慕白九歲時候的照片吧,你看她穿著這件紅棉襖,像是個小櫻桃一樣,真是可愛。”


    溫厚霖見妻子高興,也點了點頭。


    卓思思卻看著照片,忽然發現了什麽一樣:“這張照片,是在南城?!”


    聞言,溫厚霖也從相冊中抽神,抬眼去看方娟。


    方娟麵對溫厚霖夫妻的目光注視,點了點頭:“是,是在南城。”


    她承認了。


    “為什麽你會去南城?”


    卓思思問方娟。


    方娟目光哀傷的迴憶起了十九年前的事情。


    “我那次去南城,剛好遇上南城下雪,我聽人說那是南城十幾年來的第一場雪,尤其還是在冬至下的雪,很稀奇的。”


    “冬至,第一場雪……”卓思思緊張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方娟:“那是我們夫妻移民的那一天,你……你帶著慕白去了南城?”


    方娟並不說話。


    溫厚霖也想起了那一天遇到的事情:“你那天出現在我們麵前,為什麽隻自己去了,卻沒有帶著慕白?”


    這張照片上是方娟跟譚暮白一起出現在南城的那場冬至大雪裏。


    若是方娟出現了,九歲的慕白也應該出現才對。


    為什麽當日出現的,隻有方娟,沒有慕白呢?


    溫厚霖跟卓思思的心中都有了猜測。


    隻是,這個猜測不管他們怎麽想,都是需要方娟來開口證實的。


    方娟看著卓思思跟溫厚霖那激動迫切的眼神,終於開了口:“我那天……是想要把慕白帶去,還給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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