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這人就是個無賴,您跪,我受著,反正我也不怕什麽夭壽,但是您要是想要玉墜,那不行,您就是跪死在這裏我也不會給您。”


    宋母驚愕地抬頭,似是沒想到薑茶可以這麽無賴。


    薑茶看懂了她眼裏的情緒,斜著身把玩著蕭嶼修長的手指,跟個痞子一樣。


    “再說了,您好歹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封建迷信這種東西您也信?”


    薑茶下意識排除了自己,說得義正言辭。


    “您兒子有病就去看醫生,別來打擾我們,現在還好好跟您說話是敬您是長輩,等我沒了耐心,您就會見識到什麽叫做社會的毒打。”


    宋淮沒忍住笑出了聲,趕緊捂住嘴。


    “對了,帶句話給那個老道士,他要是想搶玉墜,我奉陪著,別給老子耍什麽小聰明。”


    薑茶推著蕭嶼進了公寓樓,保鏢們拿著銷毀的監視器跟著進去。


    宋淮上前把宋母扶起來,宋母一把拂開他的手,摟著宋楠哭了起來。


    “我苦命的兒子喲。”


    宋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率先上了車。就是因為這點,導致他不是很喜歡他的弟弟。


    宋母眼裏隻有宋楠,甚至忘記了,他也是她的兒子,他也需要母愛。


    反正都習慣了,也不怎麽難受了,就這樣吧。


    迴到家,蕭嶼坐在輪椅上,等著薑茶要說的話。


    薑茶看著蕭嶼,晃了晃他的手。


    “有些事我沒法跟你說,但是你要記住,那個玉墜很重要很重要,關乎到我的生死,懂嗎?”


    蕭嶼命裏的劫數目前隻有她、扶風和了真知道,扶風知道的原因是因為琨山玉曾經是他的,了真則是因為修行確實高超,他們說過,這事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包括蕭嶼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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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果是什麽薑茶不知道,但是她絕不會拿蕭嶼的生命去冒險。


    至於說這玉墜關乎到她的生命,則是因為蕭嶼把她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些。


    果然,一說到這個,蕭嶼立馬嚴肅了起來,摸了摸脖間。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薑茶笑起來,親了他一口。


    薑思珩被保鏢們帶著,薑茶他們迴來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索性就放在了3302。


    兩人間的溫度慢慢升高,沒有了薑思珩的打擾,終於完成了第一次水乳交融。


    第二日,薑茶醒來時,正對上蕭嶼含笑的眸子,薑茶害羞地往他懷裏縮了縮,蕭嶼身體一僵。


    “乖一點。”


    薑茶也反應過來,從床頭櫃裏扯出毯子抱在自己身上,又匆匆拿了幾件衣服就跑進浴室了。


    蕭嶼自己換上衣服,去了客廳的浴室裏洗漱。


    坐輪椅的這一年多,他已經能夠自己穿衣服洗漱洗澡之類的,可以說,除了不能站起來行走,他和正常人幾乎沒有差別。


    薑茶吃完早飯後把薑思珩接了過來,薑思珩看到她之後開心地不行,揮著小手,喝奶的時候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薑茶親了親他,他立馬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可愛極了。


    進來匯報的保鏢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再聯想到昨天薑茶一腳將門都踹爛的樣子,沒忍住打了個寒顫,蕭嶼一個眼神瞥過去,保鏢立馬低頭站好。


    “蕭總,茶姐。”


    “嗯,什麽事?”


    “宋夫人淩晨給報社放了消息,說您和宋大少從同一間更衣間出來,以及逼著她下跪,報社給咱們打了電話。”


    “哪個報社?”


    “路新報社。”


    薑茶差點沒笑噴。


    “她不知道這個報社是咱們的?”


    保鏢憋笑搖頭。


    “大概不知道。”


    薑茶搖了搖喝光的奶瓶,給薑思珩擦擦嘴,腦子轉了一圈。


    “宋夫人母族是哪家?”


    “b市的沐家。”


    “你們看著辦吧,看看社會的毒打能不能把她打清醒點。”


    保鏢點頭退下,薑茶抱著薑思珩蹭蹭蹭來到蕭嶼身邊。


    “你都不管管我啊?”


    蕭嶼放下書,捏了捏薑茶的臉。


    “為什麽要管你,你又沒做錯什麽,人家都惹到你頭上了,不反擊還給人送賀禮嗎?”


    薑茶剛要笑,蕭嶼突然板起臉。


    “不過,他說你和宋淮從同一間更衣室出來,怎麽迴事?”


    薑茶心裏把宋淮罵了一萬遍,挑挑撿撿把事情說了,隱瞞了自己去找第二條玉墜的事。


    坐在辦公室的宋淮打了個噴嚏,緊了緊羽絨服。


    “不會是要感冒了吧?”


    嘀咕完,看著薑茶給他發來的消息,抿了抿唇。


    他知道宋母不在乎他,可是他沒想到宋母為了逼薑茶就範能把他也搭進去。


    說不難受是假的,好吧,一點點,就一點點難受。


    宋淮吸了吸鼻子,想著自己可能真的感冒了吧。


    “張秘書!我好像感冒了,給我買杯熱的黑鑽烤奶來,要大杯的!”


    宋淮喜歡喝奶茶,可以說,他喜歡一切甜食,因為宋父常年在情人家,宋母又全心全意撲在宋楠身上,他從小到大,除了衣食無憂,沒嚐過什麽甜頭,因為太苦了,所以才嗜甜如命。


    宋淮喝著奶茶,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又過了幾天,蕭嶼和薑茶以及一大群保鏢一起過了個年,大年初一就一起迴了薑家,以至於特地從b市趕來道歉的沐家人撲了個空。


    薑家其樂融融,一片熱鬧之色。宋家卻荒涼得很,宋家老爺子獨居在祖宅裏,大年初一晚上和幾個小輩吃了飯之後,也沒有留他們,宋父當晚就迴了情人家,宋母和宋楠迴了別墅,宋淮一個人孤零零的,開著車在街上轉悠。


    路過商場,正想著停好車去買杯奶茶的宋淮差點和另一輛車撞上。


    一輛大紅的法拉利,上麵下來一個穿著棉服搭皮質短裙的女生,頭發高高束起,顯得很精神,果然,罵起人來也很精神。


    “你長沒長眼啊,沒看到我倒車出來呢?”


    宋淮也下了車,不甘示弱。


    “你倒車不知道看看後視鏡?大晚上的戴個墨鏡裝瞎呢?”


    女生把墨鏡摘下來,兩人對罵起來,最後宋淮靠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女生給罵哭了。


    “都他媽欺負我,一個個都是,就知道圍著那個小白蓮轉,我好不容易出來逛個街還要被罵,嗚啊啊啊啊啊啊!”


    宋淮不知所措起來,伸手拽了拽她。


    “你你你,別哭了啊,不就是罵你兩句嗎?要不你罵我罵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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