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碎裂的時候,me戰隊5人都癱在椅子上,麵如白紙,大汗淋漓。


    那首歌怎麽唱的來著?


    一場遊戲一場夢……


    多希望剛才是一場夢境啊!


    可惜主持人的聲音、觀眾的起哄聲、以及站起身來,遠遠看向他們的周凡等人,都在提醒他們,這不是夢。


    “那什麽,我家貓要生小貓了,我得趕緊迴家一趟。”


    渣渣臉色一白,站起身來就打算溜。


    風仙哪裏能讓他這麽輕易走掉,拉住渣渣的胳膊,柔聲笑道:“隊長,這比賽還沒結束呢……”


    “別別別,你是大佬,你才是隊長,我不是,我真的還有事,我的腿斷了,要趕緊去醫院治治……”渣渣已經口不擇言了。


    那個痰盂,他雖然剛才沒親眼見到,但在看過視頻之後,對它的恐怖程度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


    非常直觀,直觀到隻要一想起那個畫麵,就忍不住靈魂深處想要嘔吐的衝動。


    在剛才放視頻的時候,他就覺得風仙這幾個人不厚道,居然這樣搞周凡他們。


    可輸了又不是他喝,所以其實也沒那麽感同身受,隻是覺得很殘酷,對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又多了一層理解。


    但現在事情突然落到自己頭上,渣渣現在隻感覺遭到了無妄之災,飛來橫禍。又不是他搞出來的事情,為什麽要讓他一起背鍋嘛!


    “不管你說什麽,反正你不能走,你要走了,迴頭有的是比這個更惡心的法子治你!”


    風仙露出陰鷲的笑容,讓渣渣整顆心如墜冰窖,刺骨冰寒。


    風仙可不管渣渣到底無辜不無辜,反正自己沒落到好,那他憑什麽走?


    隊員情誼?別鬧了,他們哪來的這種東西。


    都是利益罷了。


    風仙又看了一眼離殤和雷冷,兩人都似是認命一般站起身來,等待周凡的走近。


    遠遠地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是剛才rg戰隊的那個代理隊長。


    穿著一件軍綠色的羽絨服,一米七不到的個頭,寸頭,幹淨清秀的臉上卻掛著一幅賤賤的笑容。


    “哥們兒,打得不錯,辛苦了辛苦了,剛才和你們打比賽真的很愉快,讓我的筋骨徹底活動開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合著我們隻配和你熱身?


    剛才被我們打成什麽樣你都忘了嘛!


    風仙那個暴脾氣,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但看到在這個少年的後麵,似笑非笑望著他們這群人的那個周凡,心頭又是一顫。


    剛才周凡戴著墨鏡還感受不到,隻覺得是一個儒雅隨和的年輕小夥,看起來特別好欺負的那種。


    現在摘下墨鏡後,那雙狹長的眼裏似乎藏有風雪和劍光,銳利冰寒。


    明明是笑著的,可笑容裏的寒意,卻像室外的天氣一般,低至零下。


    周凡。


    簡簡單單兩個字,念起來平凡普通,可在此時此刻,卻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咕咚……”


    風仙微不可查的咽了咽唾沫,身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


    但一想到背後大老板的勢力,他隻能強打起精神,暗地給自己鼓勁。


    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賴賬嘛,出了天大的事,有大老板兜著,怕個屁啊!


    周凡的感知何等敏銳,一眼就看出風仙的內心情緒變化。當覺察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厲色,周凡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


    有意思了,看來贏了比賽還不夠,總有傻子要添彩頭。


    天勃還在得意洋洋,趾高氣昂,周凡注意到舒淺夏翻起的白眼,自己也忍不下去,一巴掌拍到天勃的後腦勺上,才讓他收斂一點。


    接著,周凡氣定神閑,站在五人麵前,絲毫不怯,悠然問道:“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去喝那個,不急的話,要不我去找個攝影師給你們來幾段特寫?”


    渣渣一陣反胃,但他被風仙推出來頂鍋,這時候隻好強忍惡心,一臉討好說道:“那個,周凡,不不,周哥,您看這不就見外了嘛!”


    “咱倆啥關係啊,是不是,就一場比賽的事,大家相互切磋,有勝有負,輸贏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周凡怔了一下,仔細看了看渣渣:“你誰啊?”


    這人怎麽一副和他很熟的口氣,難道以前見過麵嗎?


    “我你都不認識了啊?哎,也是,畢竟我人微言輕,在您眼中也不值一提。”


    渣渣一抹眼睛,像是擦拭掉幾滴辛酸淚,又腆著臉說道,“剛才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他們幾個剛進隊伍,太過桀驁不馴,我又實力低微,雖然有個隊長的名頭,可他們根本不聽我的,我管也管不過來,所以差點釀成了大錯。”


    “幸好周哥你本領高強,技術高超,強龍入海,力挽狂瀾,毫不費力地打贏了我們,我的天,剛才要不是我坐在對麵,我差點就要為你鼓掌歡唿了!”


    “雖然我們輸了,但我覺得輸得心甘情願,輸得痛痛快快,能輸在周哥你的手裏,是我的榮幸,剛才的司馬懿和裴擒虎,那一刹那的風采,至今還讓我心神搖曳,沉醉不已……”


    周凡麵帶微笑,不言不語。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貨的臉皮,簡直比他還要厚。


    剛才叭叭叭說的那些,一是為了撇清關係,說自己和風仙他們幾個人不是一夥的,他也管不了他們。


    二是想讓他放他們一馬,或者說,最好放過他。


    這人見風使舵的本領,有點厲害呀。


    渣渣偷眼打量周凡的臉色,見他毫無變化,咬了咬牙,心裏一橫,繼續說道,“周哥我之前是想給你送火箭的,但你的直播間後來都關了,我都沒來得及送,不知道我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送上幾個火箭聊表心意……”


    喲嗬,這是要破財消災了啊。


    周凡終於笑了,伸手拍了拍渣渣的肩頭,點頭讚許道:“小夥子很上道嘛,我和你也是一見如故,微信什麽的都好說,但火箭不火箭的真的沒必要,真的,我不看重那個東西。”


    渣渣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誠懇態度還是有用的啊,果然老話說得對,伸手不打笑臉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人生在世,要學會在該卑躬屈膝的時候卑躬屈膝,不要硬著頭皮死強……


    剛想說聲“謝謝”,誰知周凡下一秒直接把他的話噎住了。


    “我比較喜歡那種帶超級的東西,超級會飛的那種,我也很喜歡在宇宙星海裏遨遊,仰觀宇宙之浩大,體悟人類之渺小。”


    “也別多,隨便來個三五十個都可以,一兩百個的話就太破費了,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周凡說得一本正經,和他麵對麵交談的渣渣卻差點憋出內傷。


    大哥,你在開玩笑嗎?


    超級火箭,兩千一個!


    宇宙飛船,五千一個,還不一定能抽到,可能比五千還要多!


    還隨便來個三五十個,就算三十個超級火箭,也要六萬塊了,你搶錢啊這是!


    等等,他好像就是在搶來著……


    渣渣唿吸一窒,麵如白紙。


    他現在陷入了天人交戰中。


    是破財消災,還是忍受那份惡心?


    是站著死,還是跪著生?


    反正也就是閉眼一咕嚕的事情,和六萬塊錢比,一時的屈辱算得了什麽!?


    算得了什麽!


    渣渣心裏剛有了決定,周凡已經跳過他,直接走到風仙麵前。


    這場比賽是上午的最後一場,所以盡管現在已經結束了,裁判什麽的也沒有催促他們迅速離場。


    恰恰相反,他們都饒有興致地加入了吃瓜大軍,等著看這一出好戲。


    被周凡這樣盯著,風仙很是緊張,忐忑道:“你想幹嘛?雖然我們輸了,但你別太過分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旁邊雷冷、離殤兩人都盯著周凡,想看他到底懂不懂事。


    周凡點頭笑道:“我覺得你說的對,但好像我們日後也不會再相見了吧?”


    “所以別在這兒磨磨唧唧了,趕緊喝完收工吃飯,別耽誤大家時間,大夥兒都等著呢。”


    “還有啊,剛才說了要全部喝完,剩下半滴都不行。”


    場地就這麽大,周凡說的話場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時也紛紛起哄,此起彼伏。


    就當大家都覺得me戰隊這幾人要開始他們的表演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出來打圓場。


    “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嘛!現在me戰隊都認輸了,你們又何必咄咄逼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後都是一個圈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弄得這麽尷尬!”


    周凡看了一眼這個中年男子,他臉上正露出自以為友善的笑容,微笑看著周凡。


    場下已經有人認出來,這個中年男子似乎正是這次比賽的負責人之一。


    見周凡不表態,他再次說道:“年輕氣盛,想在喜歡的人麵前漲麵子,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我建議你見好就收,別把事情弄得太難看。現在你們已經贏了比賽,已經揚眉吐氣了,何必要這樣死揪住別人不放呢,你說是吧?”


    他的話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附和,有些人也覺得周凡現在有點過分了。


    反正都打贏了嘛,也沒有什麽損失,真要讓人喝那個東西也有點過分了,那多惡心啊。現在都有人給你台階了,就順著下來唄,還在矯情個什麽勁啊。


    就好像主播或者彈幕自己都會說,要是這一盤我贏了輸了,直播吃*或lb之類的,但都不會有人當真,權當是玩笑話。


    現在氣氛也沒有那麽劍拔弩張,me戰隊在剛才也沒有表現得如何趾高氣昂,周凡居然還揪著不放,真是半點不大度。


    大家看周凡的眼神都有些變化了,這人素質怎麽這麽低呢。


    聽了中年男人的話,本來氣勢洶洶來找茬的rg其餘人都愣了一愣。


    舒淺夏小聲道:“要不讓他們道個歉就算了吧,真要讓人喝痰……也太惡心了。”


    柳瀟連那副畫麵都不敢想象,渾身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周凡將他們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望著身前一臉耿直憨厚的中年男子,笑了笑:


    “我覺得不行。”


    “剛才他們硬要過來打賭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當和事佬?”


    “我們快要輸了,放視頻的時候,我怎麽沒聽到‘得饒人處且饒人’?”


    “現在我們用自己的實力打敗了他們,你怎麽說得好像是他們讓我們贏了一樣。”


    “如果輸的是我們,他們會‘得饒人處且饒人’,放我們一馬嗎?”


    中年男子有些猶豫,剛想說話又被周凡打斷。


    “我覺得不會。連視頻都保存好了,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他們本就心懷惡意,這時自食其果,我為什麽要同情可憐他們?”


    “在做決定的時候,就要有承受結果的覺悟。如果連這樣的覺悟都沒有,我建議還是趁早離開這個賽場呢。”


    這半邊場館靜靜悄悄,隻有周凡的聲音在迴蕩。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苛責受害者,希望好人更好一些,對做錯了事的壞人卻無比寬容。”


    “好人做了一萬件好事,隻要做一件壞事,就要被罵的狗血淋頭,一失足成千古恨。”


    “壞人做一萬件壞事,隻要做了一件好事,就被人說成浪子迴頭金不換。”


    “現在也是,明明我們是受害者,明明這件事情不是我們挑起來的,我們隻是做了自己能做的、應該做的事情,你們心中這些怨懟、這些不滿,覺得我們仗勢欺人,得理不饒人的這些情緒,就是對的嗎?”


    “在勸說我們之前,是否有人先勸過他們做人留一線?”


    “當這個世道開始寬容善待壞人,開始苛求好人必須要做好事,對有能力有背景的人稍加放縱,對靠自己能力努力奮鬥的人冷嘲熱諷的時候,先想想你們自己做了些什麽事情吧!”


    杜若雪走到周凡身邊,默默握住他的手。


    側麵看去,這樣慷慨激昂、侃侃而談的周凡,顯得有些瀟灑帥氣。


    剛才心軟,覺得自己在做逼人太甚,不光彩的事情的舒淺夏和柳瀟等人,也默然無語。


    沒有經曆過太多苦難,也很少在人心上跋涉,知道世界並非完全天真友善,卻不需要花費精力去思考類似的問題。


    這樣的人被騙100塊,和街上買菜的老大媽收到100塊假幣的心情,會截然不同。


    會同樣氣憤,卻無關生存之本。


    那個中年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都親自下場求情了,這個周凡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但想到那個人的安排,他也知道風仙等人是那個人的棋子之一,能保則保,尷尬地笑了笑,繼續勸說道:“哎呀小夥子,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我們這是官方的比賽,和你說的那些東西都完全不沾邊嘛!”


    “有心氣想要改變一些東西是好事,我當年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是這樣,但也要分場合嘛,現在一碼歸一碼……”


    周凡實在厭煩這個人的醜惡嘴臉,直接打斷道:“我歸你媽!”


    屁話這麽多,煩不煩啊。


    周凡的不按常理出牌讓中年男子有些措手不及,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臉色一沉,喝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啊,別以為自己年紀小就可以亂說話,這次先算了,現在比賽也結束了,你們也別在這邊鬧了,再鬧下去,信不信我取消你們接下來的比賽資格?”


    他陰沉著臉,盯著周凡,隻要周凡敢說一個不字,他就立刻讓rg戰隊禁賽,就以擾亂會場秩序的名義。


    周凡笑了笑,一臉不屑:“我還真不信,要不你試試?”


    “身為主辦方,你的偏向性也太明顯了,我有理由懷疑你其實和他們是一夥的,私下可能還收了他們的好處,要不然怎麽會一個勁的幫他們說話?”


    “你也別解釋,到底有沒有,等我把信息報給你們天美總部,他們一查就知道。”


    周凡邊說邊觀察這個中年男子的表情,在聽到周凡說要舉報他的時候,這人的眼神明顯縮了一下。


    看來還真的有鬼。


    想想也是,以李江一的能量,既然能把他們安排進來,想在遊戲這一塊讓自己身敗名裂受到打擊,那必然在各個環節都會安插人手。


    現在隻是一個負責人,裁判那邊有沒有李江一的人還不清楚。


    不過王者榮耀和別的體育競技還不太一樣,黑哨的可能性太低了,就算是在外設上做手腳,選手也能及時反應過來。


    就算李江一勢力再大,也不可能讓主宰和暴君自殺吧……


    這樣說起來,電競還真算是一個相對公平的比賽。


    不需要長得多高多帥,家裏多有錢學識多高,隻需要有雙手雙眼就能參與進來。


    門檻低,也意味著從業資格低,良莠不齊,魚龍混雜的現象會大大出現。


    光是周凡自己知道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雙手都數不過來。


    且不說以比賽勝負、人頭單雙來博彩的事情,很多職業選手的黑料簡直會讓人匪夷所思,拍著腦門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笨的人。


    合同期違約跳槽賠償天價違約金、比賽期間謾罵路人、代打代練、毆打女友、劈腿粉絲……


    換做接受過素質教育的正常人來,這些事情會做,但不會做得那麽理直氣壯冠冕堂皇,起碼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以至於這些選手、主播之後的道歉,讓人怎麽看怎麽虛假,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


    現在趙史就在為保住自己的飯碗而努力。


    隻是麵前那個周凡好像都沒興趣和他說話了。


    周凡直接越過他,眼神看向風仙,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怎麽了,大佬,剛才不是嚷得那麽響,讓我們別跑別慫嘛,怎麽現在自己啞了呢?”


    “還是說,你就是一個沒有擔當,隻會耍嘴皮子威風的慫貨,欺軟怕硬,欺善怕惡,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就像放屁,自己都不承認?”


    被周凡擠兌,風仙臉色也很尷尬。


    本指著有人能站出來說兩句話,要麽就賴過去,誰曾想這個周凡如此不依不饒,就連今天比賽的負責人之一的趙史的麵子都不給。


    要不跑了算了,反正自己不喝,他總不能按著自己的頭往下咽吧?


    隻是風仙看到場下圍著的那一百來個人,又想起剛才自己去挑釁周凡的時候,被周凡一把抓住、半點掙脫不得的畫麵,心裏不禁有些發顫。


    他沒敢迴話,隻是左右轉頭和離殤雷冷等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躲不過去了啊!


    經過趙史的打岔,本來還有些不忍心的舒淺夏等人也狠下心來,這時就靜靜站在周凡後麵,全由周凡處理。


    杜若雪自不必說,當年能為了同班同學挺身而出,和王宇直對峙,自然也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當聖母,扯周凡的後腿。


    天勃這時候已經屁顛屁顛跑到那個角落,把紅白搪瓷罐拿了過來。


    他來的時候皺著鼻子,一臉難受,隔著紙巾拎過來的,沿路之人看到都紛紛退避。


    “喏,拿好,別故意打碎了。”


    天勃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遞到風仙麵前。


    風仙都愣住了,我們這邊還在想辦法呢,你怎麽就開始逼過來了?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特別為難。


    見風仙沒有動靜,天勃又把痰盂放到趙史的眼皮子底下,“大叔,你剛才不是很正義嗎,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要不你先幫他們嚐嚐味道?”


    趙史臉色鐵青,甩手直接走了。


    現在這裏就是個爛攤子,他再被卷進去,恐怕下午就要上新聞。


    再說,他用餘光瞅了一眼那痰盂裏的東西。


    一灘又一灘粘稠的、顏色各異的、有濃白帶點黃的,有黃中摻點紅的……


    好家夥,就這一眼,差點讓他反胃。


    趙史一走,風仙首當其中。


    天勃就一隻手拿著,塞到風仙手裏,底下已經有人起哄了:“別墨跡了,趕緊的!願賭服輸,別輸不起!”


    “對,別輸不起啊,大家夥兒都等著呢!”


    “浪費大家時間,你隻要你每猶豫一分鍾,就浪費了兩百多個人的一分鍾,算下來就是三四個小時,一天才二十四小時,你耽誤得起嗎?”


    “數學鬼才666……”


    不僅如此,還有人在me戰隊的名號上做起了文章,讓他們別叫me戰隊了,幹脆改名叫沒種戰隊,自己做出的承諾都不實行,簡直不算男人。


    這些話就像潮水,一波接一波,台上包括渣渣在內的me戰隊5人就像是靜止不動的礁石,不停被衝刷著。


    終於,渣渣頂不住了,這個戰隊可是他親手打造出來的,又怎麽能在今天所有名譽被毀於一旦?


    那這不就意味著他過去那麽多個月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了?


    渣渣深吸一口氣,站到天勃麵前,接過了那個痰盂。


    一飲而盡!


    ……


    ……


    怎麽可能!?


    當時的情況其實是這樣的,渣渣接過了痰盂,趁著剛鼓起的勇氣和榮譽感還沒消散,就低頭準備開始喝。


    可他剛湊近,在閉眼之前,慣性地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


    瞬間吐了……


    本來痰盂裏就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渣渣這個是真吐,早上吃的早餐還沒消化完全部混到裏麵去了。


    那畫麵簡直慘不忍睹,本來還圍著看熱鬧的一堆人自己都忍不住心裏的惡心感,情不自禁捂住了嘴。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剛才周凡他們賭得有多大。


    這真不是什麽決心和毅力的事情……


    這簡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覺得這個比看狗吃*還惡心……”


    有人臉色蒼白,直接退出了“最佳觀影區”。


    後麵的人又湧了上來。


    渣渣現在吐完了,嘴裏一股酸味,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一睜眼看見手裏的痰盂,裏麵狼藉一片,那股惡心反胃感又湧上喉嚨。


    他的手頓時無力垂落,連痰盂都拿不穩了,直直從他手裏掉落。


    周凡一直注意著渣渣這邊,眼見他手軟拿不住了,心裏驀然一緊。


    這個東西要是碎了,首當其衝的,是他和杜若雪等人。


    而且它的威力,簡直不亞於生化炸彈。


    周凡這時候彰顯出了驚人的反應力,一腳直接踢到痰盂上,就像踢足球似的,直接將它踢到了風仙臉上。


    “啪……”


    這個搪瓷做的大罐子倒也結實,在和風仙的左臉親密接觸後竟然也沒有碎,反倒是彈到了更高的地方。


    突如其來的打擊,風仙猝不及防,直接往後一仰倒在地上。


    人受到疼痛打擊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驚唿出聲,發出叫聲的。


    風仙這時候就張開了嘴。


    然後……


    那副畫麵太美,周凡都隻看了一眼便趕緊轉過頭不再看了。


    女孩子更受不了,這時候已經捂著嘴跑出了副舞台。


    而圍觀的一群好事者,尤其是前排的那一圈,這時候就像是碰到瘟疫一樣,一個個趕緊往後退去,讓開了好大一片地方。


    風仙一個人躺在副舞台上,幾乎所有人都遠離了他。


    而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剛才就被痰盂給砸死。


    說不上來的東西卡在他的喉嚨裏,往下咽又咽不斷,嗓子眼都被堵住了,往外吐他現在半點力氣都沒有,根本起不來。


    靈魂出竅,生不如死。


    這邊周凡已經和杜若雪、裴蓓等人離開了網咖。


    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天勃剛想說話,立刻被周凡製止:“別說話,讓我靜靜。”


    過了好一會兒,已經離網咖足夠遠了,大家好像才迴到人間一樣,大口唿吸。


    “我的媽……這要是我,我當場就死那兒算了,哪還有臉活下去,這簡直……”


    天勃還是沒忍住,一陣後怕吐槽。


    周凡好不容易把那副畫麵趕出腦海,天勃這樣一提,頓時又迴來了,氣得他一巴掌打在了天勃後腦勺上,當然,沒使勁的那種。


    這一出鬧劇算是結束了,隻是風仙這個人,恐怕這輩子都要活在被痰盂堵嘴的陰影裏了……


    越想越可怕。


    周凡連忙找別的話題,問旁邊臉色蒼白的裴蓓:“裴姐,那個李江一那邊我們什麽時候過去,現在已經快12點了。”


    裴蓓說她打電話問一下,在這段時間裏周凡和其他人解釋說自己和裴蓓要去一個大佬家裏“做客”,中午就不陪大家一起吃飯了。


    杜若雪表示自己也要去,但被周凡強勸打消了念頭。


    周凡實在是不太放心,裴蓓一起去還好,有裴家的名頭在,李江一應該不敢對裴蓓做什麽。


    他自己的安危自然更不用擔心,且不說有諸葛明的保護,單他自身實力,在沒有槍炮的情況下打個七進七出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要是到時候真打起來,他沒有把握保護好杜若雪,所以不能讓她跟著一起。


    “走吧,我們到那個路口等,車馬上就來。”


    裴蓓打完電話,將手機放迴挎包,走迴周凡身邊,輕聲說道。


    她眼裏隱藏的擔憂一閃而逝,很巧妙的隱藏了起來。


    和眾人告別,讓天勃帶隊去吃串串,周凡和裴蓓很快就坐上了李江一派來的車。


    一輛普通的奔馳gls450,在蜀都的大街上迅速穿行,很快駛離市區,來到了更幽靜的郊區。


    周凡本以為要在別墅的某個房間裏才能見到李江一,李江一會給他來個下馬威,對他進行恐嚇或者威脅。


    又或者,李江一幹脆就不給他下車的機會,拚著家業不要,直接一炮把這輛車轟成殘骸。


    當然後者是不可能的,梟雄之所以是梟雄,就在於他們極少被親情感情所牽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周凡想了又想,設想了很多種方案,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


    車停了,車門被人打開。


    一個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在周凡頭上響起。


    “你好,周凡,終於見麵了。”


    李江一居然親自給自己這個殺子仇人開門?


    他是不是仇恨衝昏了腦袋把自己直接衝成了智障啊!


    周凡有點難以置信,卻還是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哪裏好了?”


    “這……”


    一身棉服也不怒而威的李江一有點愣住了。


    這真是周凡嗎,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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