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忍不住想咬疼楊賀,吃掉他,可又舍不得,含著滲血的耳廓一下一下地舔,“楊賀,好不好?”


    季堯箍得用力,渾然不顧撕裂流血的胳膊,力量懸殊,楊賀手上都是季堯濕熱黏膩的血,卻仍然推拒不開,這小子像發了瘋,熱氣騰騰地撲在他身上,胡言亂語。


    楊賀唿吸急促,也發了狠,冷冷道:“你給不了我。”


    他瞪著季堯,輕蔑道:“季堯,你一無所有。”


    季堯居高臨下地看著楊賀,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睫毛濃長,秀氣又天真,“你緊張皇兄,是因為他是皇帝,”他笑了一下,愛不釋手地舔了舔楊賀的嘴角,說:“我要是當了皇帝呢?”


    楊賀唿吸都窒了窒,盯著季堯。


    季堯歎道:“公公的眼睛真漂亮,我好想舔一舔。”


    楊賀冰冷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季堯把他壓在桌子上不放,甚至頂開了他兩條腿,壓迫感極強,鼻尖蹭了蹭,怕別人聽見似的,氣聲說:“我說,我要皇兄的皇位。”


    楊賀偏過臉,嗤笑道:“就憑你,憑謝家?”


    季堯不高興地掐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這才滿意,“還有公公。”


    楊賀仿佛聽了什麽天方夜譚,不可思議地瞪著季堯,見他神態篤定,冷笑一聲,嘲道:“我為什麽要幫你?”


    季堯輕聲笑道:“因為我是最好的選擇。”


    “世家眼高於頂,瞧不起閹人,你們之間根本無法共存。楊公公,你得勢不過這幾年,根基太淺了,就算除了薛戚兩家,你還拿什麽和謝家鬥?”


    “薛戚兩家都是幾百年的世家了,早就被皇室養出了不臣之心,就憑我那個善良的哥哥——”季堯笑了一聲,“他想借你打壓世家,簡直是癡心妄想。把虎狼逼急了,他日就是世家攜手清君側,逼宮!”


    “反正皇兄還有個三歲的兒子不是?不愁江山無主,”季堯不緊不慢地說,眉眼間還帶著笑,“小孩兒可比皇兄聽話。”


    楊賀沉默地看著季堯,上輩子,他和薛戚兩家鬥了很多年,末了,世家傾頹,他也元氣大傷,反被一直蟄伏的謝家坐收漁翁之利。


    楊賀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說:“我憑什麽幫你?”


    季堯掐著他的下巴,一低頭,咬住了楊賀的嘴唇,又兇又沒章法地舔他的唇肉,還將舌頭深入口中肆意地舔舐,仿佛即將渴死的沙漠旅人。


    楊賀睜大眼睛,猛的用力掙紮開來,聲音都變了,一聲季堯叫在他心尖兒上,靈魂都興奮地顫了顫。


    如同一場暴行,季堯狠狠鎮壓了楊賀徒勞的反抗,掐著他的脖子,著迷地含著他軟紅的舌尖,輕聲說:“我聽話啊。”


    “沒有人比我更疼公公了。”


    第23章


    這不是吻,充其量不過是唇舌間的撕咬,滿是血腥味的暴力角逐。


    楊賀脖子落入季堯手中,渾身都繃緊,隱隱地還有點打顫,鼻尖口舌全是季堯的味道,腦子都在發昏。


    楊賀艱難地喘著氣,說:“鬆……鬆開我。”


    挨過砍頭的一刀,脖頸不經碰,一摸,徹骨的痛意席卷神經,更別說這麽被掐在季堯手裏。他死死攥著季堯的手腕,太過驚懼憤怒,指甲都嵌皮肉裏。


    季堯卻興奮得要命,楊賀這麽壞,舌頭怎麽這麽軟,他好想嚼爛了吃下去,口水都是甜的,明明不過是個沒了根的太監,閹人。


    他唿吸急促,含著顫抖的舌頭吮了又吮,又去舔他嘴角的津液,問他,“公公聽懂了嗎,理理我,嗯?”


    楊賀啞聲說:“聽懂了。”


    他一服軟,季堯越發喜歡,不依不饒地問,“好不好?”


    “好你就親我一下。”


    得寸進尺。


    楊賀多少年沒這般受製於人,眼睛都氣紅了,嘴唇哆嗦。他遲疑季堯就有點兒焦躁不耐,沒輕沒重地掐緊他的脖子,喘笑著舔他的臉頰,“好不好?”


    楊賀狠狠地瞪著季堯,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過了須臾,他閉了閉眼睛,偏頭拿嘴唇碰了一下季堯的臉頰。


    季堯動作滯了滯,輕軟地說:“公公好乖,最會哄我開心了。”


    旋即,就鬆開了手,還沒來得及退開,楊賀抬手一個耳光扇在了季堯臉上,重重地一聲脆響將落,又惡狠狠地踢了季堯一腳。


    季堯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楊賀拿膝蓋頂著他的胸口,發冠都亂了,眼神燒著火,淬了冰,罵道:“瘋子。”


    他惡心透了地拿手去擦嘴唇,太用力,擦得嘴唇紅紅得像抹了胭脂,又豔又淩厲。


    “公公又欺負我,”季堯低低地歎了口氣,疼得臉色蒼白,神情卻很輕快,他看著楊賀,惋惜地說:“公公真不心疼自己,嘴巴那麽軟,還擦得那麽用力,都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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