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酒中之毒


    於是,許嬌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好飯,招唿薑雲飛跟自己一起吃飯喝酒以示慶祝。


    兩人剛上桌,巧春玲夏兩人便一人拎了一壇子酒迴來:“娘娘,可要用酒?”


    許嬌笑道:“自然要,你倆果然懂我,快快拿來。”


    巧春玲夏趕緊上前,將好酒灌入壺中,一邊一個給許嬌和薑雲飛續酒。


    許嬌端起酒,剛要喝,冬兒從廚房端菜迴來了,見狀一把攔下:“娘娘,你忘了上次宿醉的難受了,不許喝酒。”


    許嬌討好的看著她:“好冬兒,今日我心情好,便少喝一些吧,保證不醉。”


    冬兒沒好氣的看著她:“那就隻能喝一杯。”


    許嬌伸出三個指頭討價還價:“三杯。”


    冬兒將手拿開,把旁邊的酒壇子都給抱走了:“就給你們留一小壺,喝完不許再要。”


    許嬌很聽話的點點頭:“遵命!”又朝冬兒撒嬌:“,這菜不夠葷,你再去守著廚房給我燒個蹄膀過來。”


    冬兒又好氣又好笑的去了,然而,等她再次迴來時,許嬌和薑雲飛已經趴在了桌上。她快步上前,拍了拍許嬌的臉:“小姐,小姐。”許嬌毫無反應。


    她轉身問身邊的巧春玲夏:“小姐怎麽了?”


    巧春道:“估計是這次的酒太烈了,娘娘和薑公子都醉了。”


    “怎麽會?小姐上次一個人喝一壺都沒醉的。”


    玲夏站出來,指著許嬌的腳後跟弱弱道:“剛剛娘娘趁你不注意,悄悄藏了兩壺在裙子底下,”


    冬兒一邊埋怨兩人沒看住自家小姐,一邊將許嬌往房間扶。


    巧春上前道:“冬兒姐姐這話說的,誰不知道娘娘就聽你的勸,你跟娘娘有自小的情分,娘娘拿你當姐姐看,我跟玲夏說話,哪有姐姐有分量?我們也勸了,可是娘娘根本就不聽。”


    幾句話,說的冬兒甚是欣慰,指揮著兩人將薑雲飛抬迴房間。


    幾人費老大力才把兩隻醉鬼抬迴房間。


    冬兒看看不省人事的許嬌,對巧春道:“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廚房給小姐熬醒酒湯。”


    巧春頭點的飛快:“冬兒姐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守著。”


    冬兒見她神態有些不自然,心中不免狐疑,但卻沒多想,徑自去小廚房熬醒酒湯了。要說冬兒為何總的在廚房盯著或親自動手做許嬌進口的東西,還得是王爺吩咐的,她家王爺說了,如今家中人口複雜,為防萬一,許嬌的吃食必須有她盯著做的才能吃,否則餓死也不能碰。


    冬兒前麵走著,卻不知後麵跟了個小尾巴。


    她前腳剛進小廚房,後腳就被人把門反鎖了!


    冬兒稍稍一愣,想起今日的異常,心下一沉,暗道一聲:完了!不管怎麽說,她和自家小姐是明顯被巧春玲夏算計了!


    冬兒環顧四周,小廚房是許嬌住進這個院子後,趙鄞讓人用土牆單獨砌出來的,除了門,隻剩一個隔窗,而且遠離後院,即便唿喊也不頂用,這時候誰個不是關門抵縫在自己房間。


    冬兒算計了一下,門板太厚,等自己細胳膊細腿用菜刀砍穿估計得半夜了,為今之計隻能砍窗戶條。而且隔窗出去穿過一個迴廊就是王爺的書房。


    這麽想著,冬兒開始舉刀開砍。


    也不知砍了多久,冬兒隻覺著自己手臂都快斷了,總算砍斷三根窗欞木,比比尺寸,正好夠自己容身的。


    她將陶缸裏的水全舀出來倒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把陶缸反過來扣在窗戶底下,顫巍巍的爬上去,鑽過隔窗。


    冬兒很悲催的從隔窗上掉了下去,膝蓋正好磕在引漏的石頭上,當時就破了皮鮮血長流,手臂和右臉也被擦得直冒血珠,但她心急如焚,也顧不了這些,拖著腿一瘸一拐的朝迴廊跑。


    也是不該許嬌出事。


    冬兒剛跑進迴廊,就見趙鄞立在廊下,望著天邊也不知在想啥。


    她大喊一聲:“王爺!”


    趙鄞兩步朝她走來,見她如此狼狽,驚訝道:“你怎麽在這裏?出了何事?”


    冬兒急道:“小姐被人暗算了,在院子裏,王爺快去瞧瞧。”


    趙鄞一聽,仰頭喊了一聲劉玉,急急往許嬌院子奔去。


    到得院子,趙鄞一腳踹開院門,就見巧春玲夏滿臉驚愕的看著他。趙鄞上前,大手直接拂開兩人往裏闖。


    劉玉趕上來,在兩個丫頭肩上一點,兩人便軟倒地上。他不敢隨意往裏闖,隻能豎起耳朵在門口仔細聽著。


    此時屋中。


    許嬌隻著中衣,被薑雲飛抱在懷裏,兩人衣衫不整滾做一團。


    趙鄞肺都快炸了,見到剛追過來的冬兒,厲聲喝道:“這就是你說的被人暗算?”


    見此情形,冬兒也被駭得不輕,但她是了解自家小姐的,上前試探這喊了兩聲:“小姐。”


    許嬌卻充耳不聞,既沒嗬斥她,也沒應聲。


    冬兒又喊了兩聲薑雲飛,薑雲飛同樣沒反應,兩人就像聾子一樣,隻管抱著彼此膠著在一起不放。


    冬兒剛要壯著膽子上前拉許嬌,趙鄞卻比她更快一步,衝上去強行拉開兩人,抱著許嬌就走。


    冬兒這才發現,兩人臉色十分不正常,均是紅得能滴出血來一般,而且眼神迷離,半睜半閉毫無焦距,像被魘住了。


    許嬌被趙鄞用披風兜著,還在他懷中不安分的上下其手。


    趙鄞走到門邊黑著臉說了句:“把薑家小子丟到護城河裏醒醒酒!這兩個丫頭關進柴房,爺要慢慢收拾。”


    劉玉嗅出事情的嚴重,趕緊讓人換來趙安,先將兩個丫頭關進柴房,然後抬著薑雲飛去了護城河。


    倒黴催的薑雲飛被漁網兜著,真個被扔進了護城河。


    寒冬臘月的天,護城河麵上都結著一層薄冰,被藥物燒的一塌糊塗的薑雲飛剛掉進水裏便清醒了幾分,皮上冷得直打哆嗦,心中卻火燒火燎的難受。


    他仰頭看著岸上的劉玉個趙安問:“為什麽要把我扔到河裏?”


    劉玉一臉同情道:“王爺的吩咐,我們莫敢不從,薑公子若是清醒了便說一聲,我們好拉你上來。”


    薑雲飛抱著胳膊,牙齒直打架:“清......清醒了,但是,心裏燒......燒得慌,還是不,不拉上去了。”


    趙安很想笑,但看他實在可憐,又給生生憋了迴去:“薑公子可是得罪了什麽人?”


    “為,為何如此說?”


    趙安蹲身靠近他小聲道:“不然人家為什麽要用藥治你,你今天差點毀了我家娘娘的清白,難道都忘了?”


    薑雲飛臉色瞬間慘白:“你說什麽?”


    劉玉冷冷道:“先拉你上來?”


    薑雲飛搖頭:“不要,心裏燒得慌,泡著好受些。”


    劉玉:“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趙安:“看樣子你是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你便當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就好。”說完,捏著漁網一頭朝劉玉示意將人拉起來。


    薑雲飛被毫無預兆的拉起來,身上從發心到腳底都在滴著涼水,再被冷風一吹,狠狠打了個噴嚏。


    然而,兩人剛將他放到岸上,薑雲飛的臉就迅速泛起紅潮,唿吸間又開始昏沉起來,手足無措的扒拉自己的衣衫。


    劉玉趙安見狀,趕緊又將他放入水中。這下毒之人也太歹毒了,竟用如此烈性之藥,如此折騰下去,估計這小子得丟了半條命!


    這一夜,趙安劉玉全候在護城河邊泡薑雲飛了。


    再說許嬌那頭。


    趙鄞抱著她迴了自己寢房,打開披風,發現許嬌迷糊間竟將自己衣帶都解開了,正伸著手毫無意識的到處亂抓,又將身子在自己身上磨蹭。


    抱著她灼燙的、軟乎乎的身子,趙鄞覺得她身上那股馨香越發誘人了,或許是藥的作用激發了她體內的馨香,趙鄞覺得自己也有些開始發燙了。


    他趕緊用披風將她重新裹好,抱著她拉開暗門鑽進冰窖。


    冰窖在底下三米深的位置,窖中一根立柱上附滿冰片。


    趙鄞將她放在冰柱旁邊靠著,自己走到伸出,墊上毯子迴來抱她,結果見許嬌用力抱著冰柱不撒手,纖細的小臂被冰柱上的冰片割出口子,鮮血浸在冰柱上很快被凍住。


    趙鄞趕緊上前去抱她,許嬌卻牢牢抱著冰柱不撒手,迷迷糊糊的看了眼趙鄞,用剛剛迴複的絲絲神誌道:“我就在這裏,那兒也不去,不然要出事。”


    趙鄞又氣又好笑又心疼:“你還知道要出事,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出事了!”


    許嬌幹脆雙手雙腳都攀在冰柱上:“凍死都行,不然太丟臉了!”


    趙鄞上前扒拉她:“你放心,我守著,出不了事,柱子上冰片太多,會割傷你的。”


    許嬌依舊不鬆手,被燒的神誌不清的大腦指使她胡言亂語:“就是你才不放心,雖然我身材不夠火辣,卻也小巧可愛,你又不是我爹,還能坐懷不亂啊?”


    趙鄞嘴角狠抽了抽,上前將她強製剝下冰柱抱到深處毯子上躺著。


    燒糊塗了的許嬌發現,這裏似乎比剛才那地界兒更舒爽些,遂趴在毯子上,整個擺出“大”字形,片刻又翻個身,背朝地麵繼續擺“大”字。


    ps:看出來沒?其實九王是個傻子哈哈哈......不過,我心裏的好男人當如是,怎麽能乘人之危呢?乃們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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