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坐車趕往ktv途中,心裏一直在想著爛醉如泥的葉紫被幾個男人按在酒店房間床上蹂-躪的畫麵。


    雖然昨天葉紫把我頭都打破了,可我還是很擔心她的安危。


    如果花姐說葉紫是在清醒狀態下被人帶走的,我絕對不會替她擔心,問題是她又喝多了。


    也不知道她是抽的什麽風,昨晚才發生那樣的事,今天怎麽還敢喝那麽多酒。


    我並沒想到的是,當我坐車來到我們ktv所在的酒店門口時,我正準備給錢下車,卻看見穿著一件連衣裙,踩著高跟鞋的葉紫偏偏倒倒地從酒店大門口走出來了。


    我叫師傅等我一下,趕緊衝到她跟前問她:“葉老師,你沒事吧?”


    本來我是想扶她的,但我不敢扶。因為她的連衣裙是無袖的那種,而且領口開得很低,我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一眼,生怕她又會生氣。


    葉紫師傅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隻見她先是微微一愣,而後盯著我額頭看了一眼,說:“你的頭怎麽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尼瑪…;…;這特麽不就是你早上一石頭幹成這樣的嗎?


    不過她此時明顯喝醉了,我也懶得和她廢話,趕緊指了指路邊的的士:“葉老師,我們快點迴去吧!”


    之前花姐給我打電話說葉紫是被幾個萬老板的人帶到酒店房間去的,不難想到她應該是從酒店房間直接跑出來的。


    因為葉紫隻有在上班的時候才穿這種很露的衣服,平時都是清一色的休閑運動裝,而且下班後一定會在廁所把上班時的衣服換掉。可以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穿這種衣服出現在酒吧或ktv外麵。


    葉紫聽見我說叫她迴去,她沒迴答我的話,趕緊偏偏倒倒地朝的士車走去。


    看她的樣子的確好像又喝多了,再加上腳下穿得又是高跟鞋,走起路來令我看著就有些心驚膽顫,生怕她摔倒。


    雖然很想扶著她,可我還是不敢扶,萬一她又以為我想趁機占她便宜,再給我來幾巴掌,我特麽找誰哭去。


    我隻能在她身邊跟著她,時刻準備著在她跌倒的時候再去扶她。


    所幸她一路偏偏倒倒的走到的士車旁都沒跌倒,於是我趕緊幫她拉開後排座車門,讓她進去。


    我不敢挨著她坐在後麵,在她坐進去後,我先幫她關上車門,自己坐到副駕駛去了。


    葉紫這次沒像昨晚那樣一個勁地叫她男朋友,她上車後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過到了我們住的小區門口後,我有些為難了。我叫了她好半天始終沒有把她叫醒,她唿啦啦地睡得和死豬一樣。


    最終我見的士司機等得都有些發火了,隻好把她從車裏拖出來,和昨晚一樣把她扶到我背上背迴家。


    這次把她背迴家後,我沒敢再像昨晚那樣拿她鑰匙幫她開門,送她睡到她自己床上去。而是把她背到沙發上放下,讓她躺在沙發上,然後迴到自己房間把我的被子拿著給她蓋上。


    做完這些之後,我才迴自己房間準備睡覺。


    不過我房間隻有一床被子,現在被子給葉紫了,我特麽沒有被子蓋。現在還才三月底,晚上不蓋被子還很冷,如果就這麽睡一夜,肯定會感冒。


    於是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又去網吧過夜。


    來到經常上網的那個網吧,剛一進門,我就看見了劉曉歡正在對著耳麥大吼大叫:“草泥馬的,中路和打野的你們都是瞎子嗎,明明看見老子正在上路一挑二,你們特麽都不過來幫忙…;…;草你大爺的,自己不懂還說老子坑,誰說德瑪不能出法帽了,老子出法帽怎麽了,老子就喜歡出法帽你咬我!艸,還想人肉我?來啊,我就在三中門口的星星網吧97號機,有種你們過來打我呀!傻逼,艸…;…;誰不敢來誰就是我孫子。”????艾瑪…;…;


    我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主要是我看見半個網吧的人都在對劉曉歡虎視眈眈的,那樣子大有一擁而上過來揍這坑貨的架勢。


    劉曉歡玩擼啊擼是那種典型的贏了罵對手,輸了罵隊友的坑貨。每天都在罵別人坑,其實他自己是個神坑。尤其是去年他見網上流傳了一個很火的視頻。說的是德瑪出法帽被人揍了。於是從那以後,每次他隻要一玩德瑪就必出法帽。


    “嚷嚷什麽!”我走到劉曉歡身後把他後腦勺煽了一巴掌,然後低聲對他說:“你特麽德瑪出個法帽還叫那麽大聲,你也不怕全網吧的人過來揍你啊!”


    “嘿嘿…;…;”劉曉歡扭頭朝四周看了一眼,嘴角一撇,很牛逼地叫了一聲:“嘿嘿,強哥。有你罩著我,現在在三中一帶誰還敢動我呀!”


    “臥槽,你特麽搞得好像我有多牛逼似的。”我瞪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我沒心情玩擼啊擼,本來是打算開台機來網吧睡覺的,既然劉曉歡在這裏,我就不打算開機了。


    結果我剛坐下。周圍馬上走過來四個男生,


    “強哥,好!”


    “嘿嘿,強哥,你想喝點什麽,我請你。”


    “是啊,強哥。以後隻要你想上網,你的網費和宵夜我們幾個全包了。”


    “是啊是啊,我們全包了。”


    …;…;


    四個男生全都一臉恭敬地並排站在我跟前,那崇拜的眼神就好像那些追星族看到自己喜歡的明星一樣。


    不過我卻有些懵逼了:“臥槽,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嘿嘿,強哥,我叫任哲譽,我是三中高二83班的。以前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了,但一直沒機會認識你。這三個都是三中高一95班,他們一直很崇拜你,想讓我帶著他們一起跟你。”其中一個最高的男生一臉期待地望著我:“強哥,以後你罩我們行不?”


    “是啊,強哥,我們每個月都要給華少交很多保護費,可他太囂張了,太不把我們當人了,我寧願把保護費交給你。”


    “嗯,我也願意把保護費交給你。”


    “我也是。”


    那三個男生全都表態了。


    我被他們四個搞得一臉懵逼。結果就在這時,劉曉歡突然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強哥,你還不知道吧,昨天下午你在校門口一戰成名了。別說在我們東山市所有中學出名了,聽說東山市道上很多人都在傳我們三中出了個高手,把什麽東山單挑王一腳秒殺了。哈哈…;…;強哥,我們的時代來了,你倒是快答應他們呀。趁華少還在公-安-局沒放出來,我們趕緊把三中統一了…;…;”


    “統一你妹!”我一巴掌煽在他腦門上,而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看向我跟前站著的那四個人:“任哲譽是吧,你和這幾個學弟以後要是被華少欺負了,可以來找我,我幫你們出頭。反正我本來就和他有過節,我也看他很不爽。不過至於什麽跟不跟的,或者保護費什麽的,就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學、校友,沒必要弄這些。我不是華少,我和他不一樣。”


    我這說的可是心裏話。別說華少出來後不會放過我,是他把蘇雨菡逼走的,這事我自己也沒打算就這麽算了。


    聽見我那麽一說,任哲譽和那三個學弟全都激動壞了。隻見他們趕緊連連點頭:“謝謝強哥,謝謝強哥。”


    道完謝後,任哲譽突然踹了他身旁那學生一腳:“你們還特麽愣著幹嘛,快去給強哥開機啊,買水的買水,買宵夜的買宵夜,買煙的買煙…;…;”


    “喔喔喔…;…;”那三個學弟全都屁顛屁顛地轉身離開了。


    不過那個任哲譽卻站在我身邊笑著遞給我一支芙蓉王:“強哥,你真不打算收他們保護費啊?”


    “怎麽了?”我眉頭微皺。


    “嗬嗬,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有點可惜了。你可別小看這三個小家夥,他們都和我住在一個小區,家裏全都很有錢,你知道以前華少每個月要敲詐他們多少錢嗎?”


    “多少?”我問。


    “最少這個數!”任哲譽對我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臥槽,八百?”我一聲驚唿。


    “嗯,至少八百,有時候是一千,一千二。甚至一千五。”任哲譽很鄙夷地罵了一句:“艸他馬的,華少根本就不是個什麽東西,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他罵完之後,又小聲在我耳邊說:“強哥,如果你不好意思收,要不我幫你收?讓他們每個月一人給你四百怎麽樣?反正他們幾個的父母每個月給他們零花錢至少有一兩千,你拿四百他們也不會吃什麽苦頭…;…;”


    當任哲譽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這樣我和華少還有什麽區別?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我再說一遍,我是我,華少是華少。”


    “嘿嘿,好好好,強哥,我以後再也不和你說這事了。”任哲譽訕笑道。


    不過。盡管我沒要他們的錢,可接下來,那三個學弟還是一人給我買了一包中華煙,一人買了一瓶紅牛。並且後來他們三人又偷偷給我在網吧會員賬號裏一人充了一百塊錢網費。


    不僅如此,隻是不大一會兒,他們四個就把我罩他們的事情傳播出去了,當然,重點是我罩他們還不收保護費。


    緊接著,網吧裏麵接二連三的有十多個人過來找我,說讓我以後罩他們。這些人當然都是以前被華少欺負敲詐過的學生,聽說我不收保護費,而且華少要是再欺負他們了,又有我罩著,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


    這還沒完,由於有任哲譽在背後稍微操縱了一下,這事一傳十十傳百,三中門口周邊幾個網吧曾經被華少欺負過的人全都陸續過來了。


    每個人過來都帶著一包中華煙,帶著一瓶紅牛。這特麽好像就成了被我罩著的標配了似的。短短兩個小時不到,我和劉曉歡坐的電腦旁跟沙發上堆了四五十包中華煙和四五十瓶紅牛。


    其中大多都是高一高二的,還有少數幾個居然是高三的。雖然他們比我高一屆,可他們明顯是屬於那種和華少有過節的人,要麽就是被華少欺負得不行了,實在受不了華少了。


    盡管我從一開始的確沒想拿他們的東西,但他們買的煙和紅牛我還是全都笑納了。


    我可不是傻逼,雖然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想像華少那樣欺負學生,剝削他們的生活費和零花錢,可一包煙和一瓶紅牛我相信對誰都不算什麽負擔。再說了。他們東西都買了,我不拿他們也退不了,肯定也是自己把煙抽了,把紅牛給喝了。


    說實話,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確實挺不錯的。最主要的是,這一晚上收了這麽多煙和紅牛,我和劉曉歡算了一下,明天要是把這些東西全都給折價退了,至少也能賣兩千多塊。


    麻痹的,相當於我在ktv一個多月的工資了。


    盡管我一開始還沒有適應過來,但很快我就適應了。後麵來的那些人再來找我時,我已經開始有些裝逼了。他們一過來,把煙和紅牛剛放在桌上,我還不待他們開口就會很裝逼的告訴他們:“華少找你們麻煩了就報我名字,就說你們是我罩的,沒別的事就先去上網。”


    本來我還以為這事今晚會上演一夜,結果兩個小時之後,網吧又來了七八個男生。


    看著都很年輕,跟我們這些高中生差不多。


    本來我還以為他們也是來讓我罩他們的,結果當他們走到我和劉曉歡跟前時,先是對著劉曉歡電腦上的編號看了看。為首的一個青年馬上指著劉曉歡一聲大罵:“草泥馬的,你剛才很囂張是吧?德瑪出法帽是吧?還叫我們過來咬你是吧?老子來了!今天你要不給我們哥幾個兒磕頭道歉,報銷一下我們的路費,你特麽就別想走出這個網吧,而是躺著出去!”


    那人說完伸手一把抓住了劉曉歡的衣領,用勁把他從沙發上拖了起來。


    如果是平時,劉曉歡肯定會說幾句好話。不過這次他卻二話沒說,而是很牛逼地直接對著那青年眼睛狠狠一拳:“草泥馬的,老子等你好半天了,就怕你不敢來!”


    劉曉歡話音剛落,坐在不遠處的任哲譽一煙灰缸就朝那七八個人砸了過來:“媽的,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敢惹我們歡哥!我們歡哥就喜歡德瑪出法帽。咋滴了!”


    與此同時,整個網吧上百人,差不多有一大半人都朝這邊圍過來了。本來今天不是周末,這網吧生意不是那麽好,可之前過來找我,想讓我罩他們的那些人,來了之後全都在這家網吧開通宵了。


    我很同情地看了看那七八個人,而後搖了搖頭,很鄙夷地對他們說了一句:“三中這一帶,不是你們可以隨便跑來撒野的地方。我兄弟出法帽怎麽了,我們三中最近流行德瑪出法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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