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隻是林大鵬的猜測。


    等林大鵬看了看暈死在地上的一眾珠寶商,發現他們沒生命危險後,就抽身離開了。


    “……”


    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林大鵬雖然沒親手將鬆上三郎弄死,可看鬆上三郎的傷勢,他沒個一兩月是無法恢複,所以當林大鵬迴到展鵬集團的時候,臉上自然帶著輕鬆。


    早已經準備好的酒宴上,江南的一眾珠寶商們,正和展鵬集團的高層相談甚歡。


    展鵬集團拿下礦脈的消息,也在一夜之間席卷整個江南。


    而阮家。


    仿佛在這寂靜的夜中,徹底銷聲匿跡!


    第二天,林大鵬就讓白天派人去阮家探查,但早有準備的白天二話不說就拿出了一份情報單。


    林大鵬眉頭一挑。


    他知道白天很可能已經做好了調查。


    果然在看到情報單的同時,林大鵬深深的看了白天一眼。


    “你終歸是白家人。”


    林大鵬不著痕跡的講了一句。


    可白天卻笑了。


    但他沒有說話,隻是麵露玩味的看向林大鵬。


    白天很清楚林大鵬的意思,他無非是想讓自己徹底加入展鵬集團罷了。


    林大鵬看白天不說話,也自嘲的搖了搖頭。


    但很快,當他看了一遍情報單後,就詫異道:“阮家的動作這麽快?”情報上顯示,阮家將大部分產業的資金,在一夜之間全部籌措齊備,似乎要有大舉動。


    白天點了點頭。


    他並不知道鬆上家族撤資的事情,所以就說:“但阮家昨晚很奇怪,之前他們可是對礦脈十拿九穩。”


    白天並非沒有調查過阮家背後的鬆上家族。


    可鬆上家族終歸不是阮家。


    對方不僅在華夏的據點極為隱秘,而且任何行動都由鬆上三郎一手操控。


    白天本事再大,也查不到鬆上三郎心裏是怎麽想的。


    而林大鵬不同。


    他昨晚在地下車庫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情況。


    但他沒多解釋,而是講道:“但不論怎樣,阮家這時候再有動作,也已經遲了……”


    白天也點了點頭,以示讚同。


    確實。


    阮家雖然拿下了那條‘彩虹一號’礦脈,但這對阮家來說可並非好事。


    一來‘彩虹一號’的年產量不高。


    二來,在海外拓展業務,如果隻是一條礦脈,那阮家的盈利將會非常困難,這對阮家在國內市場也會造成衝擊。


    白天的神情自然被林大鵬看在眼裏。


    林大鵬說完後,手上的筆還在指尖繞了幾圈。


    不到片刻。


    林大鵬將筆一按,講道:“阮家現在不足為慮,接下來呢?你要迴白家麽。”


    阮家的戰略在昨晚就徹底失敗了。


    京南三大家族和展鵬集團之間也少了外力壓迫,在昨晚,柳風、青雲,兩人就帶著自家的人迴到家族。


    而林大鵬很清楚。


    養好傷的白天,肯定想迴白家大展手腳。


    也正是這時候,聽林大鵬講完的白天淡漠道:“像你說的一樣,我至始自終,都是白家人。”


    當白天留下情報單離開的時候,望向白天背影的林大鵬也陷入了沉思。


    “……”


    而在此時,遠在京南郊區的一片山麓上。


    等阮立睜開眸子的時候,眼前的人影直讓他嚇的夠嗆!


    身上的刺痛讓阮立嘴角抽搐。


    可阮立剛睜眼看清麵前的一切,還覺渾身難受的他,竟然從腳涼到了頭頂……


    鬆上三郎的屍體就躺在阮立的麵前。


    在阮立身前,還有一個人背對著他,這人的衣著普通,隻是阮立在望向這人垂下的手臂時,發現了這人掌上尖銳的淡綠色指甲,不僅如此,這指縫裏,還有不少鮮紅肉塊。


    這些肉塊不大,鑲嵌在這人手掌上兩厘米左右的指縫裏。


    阮立現在渾身的痛覺都消失了似的,他嚇的往後挪了挪,嘴巴哆嗦著講不出話。


    阮立退了半米不到。


    他就看到鬆上三郎的心口都被掏開!


    阮立看的差點沒吐出來!


    大片的血漬凝固在泥土上,惡臭的刺鼻味和血腥充斥著阮立的感官。


    “你……你到底是誰……”


    阮立要說不怕那是假的,他強使自己冷靜下來,也就在他話剛說完的同時,阮立麵前的人發出一陣‘嘎嘎’怪笑,這怪音讓阮立的雞皮疙瘩都要炸開了!


    “你叫我主人就行。”


    蹩腳的國語響徹周遭,沙啞的語氣,讓阮立的頭皮都直發涼。


    阮立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又看向地上慘死的鬆上三郎。


    直到阮立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的時候,麵前的人一腳就踹在鬆上三郎的胸側,阮立渾身一抖,隻聽‘砰’的一聲,鬆上三郎瞬間就被這人給踹進了山溝裏!


    阮立嚇的差點慘叫出來!


    他的瞳孔猛縮,整個人都尿了褲子!


    “嗯?”


    麵前的男人發出一聲微怒,阮立臉色一慘,但下一刻,這男人又淡淡道:“以後鬆上家在華夏的行動,由我全權負責,你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等這男人轉過頭的時候,原本還驚恐的阮立,卻麵露出不解與驚愕!


    “……”


    三天後的夜晚。


    條條海流,在日本的一片小群島內交織成網。


    幽月從天幕灑下,島麵浮現出了銀燦燦的光影,在條條河流的閃動下,整個道群都變得神秘無比。


    而位於島群最中心的一塊小島上。


    一座寬大的木質海景房,屹立在小島中心,房屋周圍有著片片的花紅柳綠。


    隻不過在今夜,這小島上的氣氛卻非常不對。


    鬆上家族的家主鬆上吉野,此刻臉色難看,肥胖的身子跪坐在地,他麵前,正是他的二兒子鬆上二郎。


    鬆上吉野的手上有好幾張照片。


    其中一張,正是鬆上三郎死後的慘狀。


    鬆上吉野發顫著的手臂抖個不停,他眼裏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


    “若家人幹的?”鬆上吉野咬牙切齒道。


    鬆上二郎神情恭敬,他的身子幹瘦,不同於鬆上吉野的肥大,而在迴應鬆上吉野的時候,都低著頭小聲說:“父親,我趕到的時候,弟弟已經被害死了,他是被若家人和林大鵬一起殺害的!”


    鬆上吉野猛地一拍桌!


    “林大鵬?”


    “就是那個京南的林大鵬?”


    鬆上吉野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鬆上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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