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固定買家之間的定價或議價交易不同。


    拍賣的魅力,正在於拍賣者的未知與神秘,一件初定價四百萬的古竹劍,最後被炒到了六千萬的高價,這結果不知道讓多少人麵露震撼。


    但震撼之外。


    更多的還是對展鵬珠寶的實力而感到震驚。


    而之後的三顆阮家珍珠,卻意外的分別以四千萬、三千七百萬、和三千五百萬成交,這價格要是放在尋常,阮家也不算虧本,但這次的交易,明顯是眾人被林大鵬的大手筆而震驚後,所達成的一般交易額。


    也就是說。


    這三件藏品的交易價,壓根就沒達到阮立的心裏價位!


    但這也難怪了。


    這次大會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莫說三千萬,就是三億都大有人物能拿的出來,可這阮家四件珍品裏,有三件的價格最高也才四千萬,那折騰到最後,這三件價格還沒那初定價四百萬的古竹劍有用……


    也難怪阮立現在陰沉著臉,邊上的屬下也不敢多言。


    不過對於這些,正在三樓的林大鵬倒是非常淡漠,其實說白了,這場拍賣的關鍵還在於他的燕形玉佩,如果那玉佩能在後麵拍賣,林大鵬就不用擔心在場的人故意壓價。


    否則玉佩最後的成交價低於其他藏品。


    那他林大鵬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要知道這次的排名,可是以單間藏品的價格作為順序的!


    別看阮家有四件,但他們現在的最高價也才四千萬。


    而之前的古竹劍,都比阮家高出了兩千萬。


    但也就在林大鵬仔細觀察掌中古竹劍內的劍胎時,大會的拍賣也愈發火熱起來,餘下的一本古籍、小花樹,乃至踏歌圖,都分別被四千萬,五千萬,和七千五百萬成交。


    等林大鵬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大會隻剩下了三件藏品還未拍賣。


    既阮家的乳玉、鬆上家的紫衫木,以及他自己的燕形玉佩。


    可說實話。


    林大鵬現在多多少少已經鬆了口氣。


    因為已經得知了的陳家《踏歌圖》以七千五百萬暫列第一。


    餘下的藏品,最高的也隻是古家的古竹劍,以六千萬被林大鵬自己拿下。


    所以剩下了三件藏品。


    哪怕沒有人抬價,林大鵬自己也能將燕形玉佩給抬進第三名去。


    若流生不時朝三樓望去。


    他似乎有意無意的將燕形玉佩放到後麵拍賣,但當他看到林大鵬那淡漠的神情後,又不由被氣的牙癢癢,他臉一拉,在踏歌圖被拍賣完後,當即說:“接下來拍賣的物品,乃是秦惠文王時期的玉佩……”


    若流生頓了頓聲,又道:


    “它低價五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萬。”


    “……”


    在場眾人顯然都是一靜。


    陳休麵露冷笑,壓根不想加價。


    “我出七千萬。”


    響起的冷聲讓在場眾人先是一愣,就連陳休、阮立等人都紛紛扭頭。


    聲音不是從三樓傳來的,也不是眾人眼熟的名流。


    那人坐在大會的角落,亂蓬蓬的頭發,衣服上還有不少斑駁的痕色,東一塊紅漆,西一片綠油,讓人乍一看還以為是從哪個畫堆裏鑽出來的畫師,隻是這人還帶著一副高倍眼鏡,看上去瘦瘦弱弱的。


    陳休的眉頭微皺。


    這次林大鵬的物件能進入前十,已經讓他很是不爽了,加上那若流生有意無意的將那玉佩放在倒數第三個藏品進行拍賣,無形之中,已經將展鵬珠寶從危險裏拉了出來。


    但對於若流生,他陳休也無可奈何。


    人家可是若家的人,他陳家再強,跟若家相比,那還是隔著一段距離的。


    隻是那瘦弱的眼鏡男突然加價,而且一下將這價格提到了七千萬,實在是讓陳休有些不爽,他眼睛一瞪,可那眼鏡男卻無動於衷。


    眼鏡男看上去有四五十歲了。


    隻是他那副眼鏡很大,而且因為度數太高,從鏡片裏看去,大家隻能看到他被鏡片所扭曲了的臉,不過也正是這樣,眾人才愈發的感到好奇。


    “怎麽是他?他怎麽來了?!”本來坐在三樓,還麵露嘚瑟的木老身子一僵,嘴裏的話更是忍不住的高唿出來,他死死盯著大會底下那喊話的家夥,狠狠吞了口唾沫後,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林大鵬心下微動。


    他笑了笑,問:“木老知道他?”


    木老擦了擦額前的冷汗,說:“一個老朋友,但我記得他不在京南才是啊!”


    “展鵬珠寶,一億。”


    林大鵬自信的喊價,使得整個大會立刻陷入沉寂。


    這還是大會上第一件被拍出億元的藏品。


    可就在此時。


    在阮立眼神示意下,他的下屬立刻舉牌,說:“阮家,一億三千萬。”


    陳休一驚。


    他被阮立的舉止嚇了一跳,急忙迴頭,卻見阮立的神情淡漠。


    他一咬牙,心底暗罵道:“這家夥難道嫌展鵬珠寶的名次太低了麽?!”


    陳休考慮的不無道理。


    現在展鵬集團最壞的結果也是第三名,但後麵兩件藏品,一個乳玉,另一個是紫衫木,這兩者的價格都非常之高,如果這兩件藏品的價格高於展鵬集團的燕形玉佩,那林大鵬最多也隻能拿個第三。


    這樣一來,陳休和阮立,也算勉強完成了海、古兩家下派的任務。


    既:“不許展鵬集團拿到第一。”


    因為這次大會所評選出的第一珠寶商,不論是對於日後的商業推動,還是這增加古玩、珠寶行內的名氣,都具有極為強力的作用。


    這次的第一,等於是一個強心劑。


    不論是展鵬珠寶獲得,還是海、古兩家。


    甚至是陳,阮兩家,那都能對京南的珠寶行造成很大衝擊。


    說白了。


    如果林大鵬拿到這個第一,那京南的市場,外人就很難再擠進來,甚至他們還要擔心林大鵬對江南、江北的市場進行反攻。


    所以阮立的加價,讓陳休是疑惑不解的。


    可疑惑並不能阻擋這場拍賣的進行。


    眾人都沒有想到,阮家的一億三千萬剛報出來,那坐在角落的眼鏡男咧嘴一笑,有些泛黃的牙齒參擦不齊,像是許久沒刷過牙了似的,他邊上的兩個富豪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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