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為什麽不要錦盛後麵會說,不是戀愛腦


    “這條領帶要帶嗎?”


    沈安途坐在地毯上幫謝鐸收拾行李箱,謝鐸從老宅迴來不過一天,今天下午又要去 b 國出差,沈安途會有半個月見不到他。


    沈安途搜索了 b 國的新聞,有些擔心地說:“你要去的那個市昨天才發生了一起恐怖襲擊,好像不太安全啊。”


    謝鐸從沈安途身後路過的時候,彎腰親了他一口:“我會帶足夠的人。領帶要帶。”


    “你下午去機場我開車送你好不好?” 沈安途在他起身要走的時候扯住了他的褲管。


    “好。” 謝鐸沒法拒絕他的眼神,伸手在他臉頰上摸過,拿出手機給司機發消息。


    沈安途抱住謝鐸的大腿,在他的褲縫上親了親,然後仰頭去看謝鐸的表情。


    謝鐸沒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沈安途笑了,順著那條褲縫一直吻上去。


    謝鐸終於動了,他弓起膝蓋抵住沈安途的脖子:“腰不疼了?”


    沈安途老實答道:“疼。”


    “那還亂撩?” 謝鐸故意用膝蓋骨蹭了蹭他的喉結。


    沈安途抱住謝鐸的腿彎,主動用臉去蹭他的大腿,桃花眼彎起來,狡黠得像隻狐狸似的:“那就讓它疼,不管它。”


    片刻後,衣帽間裏傳來各種不像樣的聲音,但沒多久就停了,謝鐸把沈安途抱上床,問:“下午還要送我去機場嗎?”


    沈安途有氣無力地說:“要!”


    於是腰疼又非要送機的後果就是,由謝鐸自己開車去機場,沈安途負責在副駕駛給他喊加油。


    去機場的路程很遠,大概要兩個小時的車程,沈安途不是很安分,總是想和謝鐸牽手,牽不到手就要牽袖角,動作還不老實,手指頭直往袖筒裏鑽。


    謝鐸抽空拉住他的手親了一下:“怎麽這麽粘人?”


    沈安途撇嘴:“不想讓你走。”


    “又不是不迴來了。” 謝鐸掃了他一眼,換了個開心的話題,“我們結婚的場地已經租好了,就是你喜歡的那個教堂,等我迴來我們就可以去結婚。”


    “真的嗎?!” 沈安途果然高興起來,剛剛還難過得一言不發,現在一個人一刻不停地講了十多分鍾,從婚禮流程一直說到蜜月計劃。


    謝鐸靜靜地聽著,嘴角始終保持著上翹的弧度。


    他們的婚禮不會有太多賓客,謝鐸甚至都不打算請自己的父母。他們在教堂裏,在神父的祝福下發甜蜜的誓言,在極少數親朋好友的鑒證下交換戒指,這就是他們的婚禮,簡單,但莊重。


    沈安途終於說累了,又開始扯謝鐸的袖角:“你要半個月不在家,我怎麽辦?我好無聊。”


    “讓謝文軒陪你。” 謝鐸毫不猶豫地坑自家弟弟。


    沈安途歎氣:“他為了追老婆,包下了一個小島,請公司裏所有明星去玩,說是年終團建,這周都不在國內。”


    謝鐸一句 “要不要跟我去出差” 就卡在嗓子裏,但他沒有沈安途的身份證和護照。


    “要不我去禦水泡溫泉吧,在那過兩個星期,那裏風景不錯,還能寫生,你覺得呢?” 沈安途用指尖摳著謝鐸的袖扣。


    謝鐸嘴角的弧度消失了:“你自己決定。”


    明明是兩個小時的路程,沈安途卻覺得轉眼就到了,謝鐸把車停在航站樓前,下車去後備箱拿行李,沈安途想幫忙,謝鐸沒讓。


    時間不早了,謝鐸看了一眼手表,對沈安途道:“我要走了。”


    一月的寒風剔骨刀似的冷,頭頂的天陰著,天氣預報說明後天可能有大雪,身旁的行人來往匆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離開這座城市。


    沈安途穿了一件很厚的羽絨服,雙手插在口袋裏,口罩上露出的臉頰凍得有點紅,還沒說話便張口唿出一團熱氣。


    “路上小心,到了要給我發消息。”


    謝鐸垂眼看著他:“嗯,你不要亂跑,等我迴來。”


    在謝鐸看不見的地方,沈安途口袋裏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他盯著謝鐸的眼睛,幾次想說什麽,都咽了迴去。


    “我走了。” 謝鐸後退了一步。


    但沈安途緊跟著上前一步:“謝鐸!”


    “嗯。” 謝鐸等著聽他說話。


    沈安途要跟他說悄悄話的樣子,傾身靠到他耳邊:“我愛你,早點迴來。” 口罩的邊緣擦過謝鐸的臉頰,像是一個含蓄的吻。


    謝鐸的眼底風起雲湧,但並沒有外露分毫,他同樣對沈安途說:“我也愛你,等我。”


    沈安途目送謝鐸走進航站樓,高大的身影混進人群裏很快就再也找不到了,沈安途用力閉了閉眼,轉身迴了駕駛座,他調整了座椅,把後視鏡扳到合適的位置,沈安途看著鏡子裏自己溫順的眉眼,伸手把前額的劉海全部掀了上去。


    他腳下油門一踩,轎車飛馳而出。


    第二天早上八點不到,沈安途拎著行禮到達了禦水溫泉。


    “我昨晚就預定了房間,姓謝。” 沈安途對前台的服務員說。


    服務員是個笑容明媚的小姑娘,看起來像是才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她把房卡交給沈安途,沈安途雙手接過並道謝,拿迴房卡的同時手裏多了個小巧的手機。


    西蒙一直在等沈安途的電話,八點十分左右,他的手機進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他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用英文問對方:“hello?”


    “it’s me, andrew. how''d things go?” 沈安途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打電話,這間套房正是之前他和謝鐸在元旦住的那間,這裏的二樓陽台可以看到遠處的山,景色很不錯。


    “一切按計劃進行,但不是完全順利。虞小姐的確成功接觸到了吳康雅,從對方的情緒狀態判斷,她的確有問題,但至於她跟哪位達成了交易我們沒能查到,因為她第二天就失蹤了。”


    “失蹤了?” 沈安途皺眉,“那她丈夫鄭巍呢?”


    西蒙解釋:“他們夫妻關係並不好,兩人一吵架吳康雅就離家出走,完全不與他聯係,所以鄭巍沒當迴事。今天是吳康雅不見的第四天,還不算太久,鄭巍沒有起疑,吳康雅也沒有其他的親人朋友,沒人在意她的失蹤,我也是查了監控才看到,吳康雅在出門購物的時候上了一輛計程車,之後再也沒出現過。”


    “沒事,股東大會還沒開始,網已經鋪好了,就等著那位自己掉跳進來吧。” 沈安途從煙盒裏叼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這是他在來的路上買的。


    沈安途從恢複記憶的那天開始,便始終在想,究竟是誰想要他的命,他死了對誰最有好處?這人無疑就在錦盛。


    沈安途一直都知道,在錦盛有一股盤根錯節的勢力,他花了三年都沒能清掉,反而差點被害得丟了性命,沈安途勢必要讓他們看到代價。


    對方利用沈開平的舊勢力把自己藏得很好,但是野心家永遠不會錯過露頭的機會,距離沈安途失蹤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一具形似沈凜的屍體終於讓他們按捺不住上了勾。


    沈安途的眼神在繚繞的白色煙霧裏變得陰狠。


    股東大會,這是交手的最後一天了,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準備一下,我要看到股東大會的全過程。”


    “…… 是,andrew……”


    “還有什麽問題嗎?”


    “你…… 真不打算迴來了嗎?”


    “嗯,剩下的就交給你和可妍了,別擔心,我會一直在後麵看著的,有問題隨時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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