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季恆穿過一路煙熏火燎熱騰騰氣氛朝自己訂餐桌走去,大老遠就看見一個熟悉身影背對著自己坐桌邊,本以為還會有一鍋熱熱菜等著,然而走到桌前看著連火也沒點開一隻冷鍋底,又看看低頭玩手機萋萋,頓時剛剛還沾染煙火氣息不由也跟著清冷了一下。


    他納悶地問:“你怎麽沒點菜?”


    萋萋頭也不抬地說:“不餓。”


    姚季恆沒好氣:“手機能讓你飽肚子?”


    這句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可是有人就是惡心難改,雖然早已習慣她自己麵前對著手機,可是也對她手裏那隻手機早就恨得牙癢癢。他就從來不明白手機有什麽好玩,然而有時候看著她聚精會神地拿著隻手機按來按去,他也會琢磨這會不會就是所謂代溝?也許他也該試著研究下手機?


    姚季恆招來服務生開火點菜,萋萋仍舊低頭看手機,他詢問下,隨便說了幾樣菜。他早已知道她口味,於是自己點了一堆。菜很上來了,他特意挑選了幾道她喜歡吃朝辣鍋裏下了大半。到了開吃時,萋萋不用叫倒又自動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就不停地朝自己碗裏夾菜。


    桌子上終於也有了點熱氣。他看她一徑隻朝辣鍋裏伸筷子,就連他特意下清湯鍋裏蔬菜都要辣鍋裏涮過一遍再放進自己碗裏,她雖然能吃辣,但從前吃火鍋也懂得要看菜分鍋,從來不會這樣暴殄天物,什麽都放進辣鍋裏攪一下。


    “吃太多辣不好……”


    萋萋說:“我不是你。”


    姚季恆被噎了一下,以為她又鄙視自己不能吃辣,於是也朝辣鍋裏伸筷子。萋萋笑了一聲,他聽出這一聲笑也帶著鄙視嘲諷,於是再次鬥誌滿懷,頻頻光顧辣鍋。


    這一頓飯幾乎沉默中進行,萋萋不主動提起任何話題,而他話頭又總會被她一句陰陽怪氣話堵得沒法繼續,於是也沉默吃菜。兩個人把戰鬥力轉移到食物上頭,吃了一大堆熱騰騰食物。


    一直到迴家萋萋都很安靜,徑直走進臥室。姚季恆客廳清理黑醜吃喝拉撒一地狼藉,然後是給黑醜洗澡。廚房旁邊洗手間也是黑醜專用浴室,他把黑醜抱進去,黑醜自覺神爪撓自己瓷白浴盆,然而真正到了有水浴盆裏,又開始撲騰不停了。姚季恆早已習慣,再次使用武力鎮壓,一隻手按住黑醜胖乎乎身軀,一隻手熟練地塗抹浴液擦洗。


    後,把黑醜洗幹淨吹幹毛發,他自己身上也被折騰得半濕了。黑醜跳下他膝蓋,抖了抖滿身晶亮毛發,“喵喵”叫著直奔向臥室,似乎又是為剛剛受到武力虐待去找主人告狀了。


    姚季恆落後幾步走進臥室,看著那搖尾乞憐纏梳妝台前萋萋腳下一團胖乎乎身軀,心裏忿忿不平,這個忘恩負義東西!也不看看這兩個月是誰喂你吃給你洗澡吹毛。


    可是萋萋很吃這一套,停下自己臉上塗塗抹抹,抱起黑醜,溫柔地撫摸它背。黑醜又舒服得眯起眼。


    看著這一幕,他卻又沒法生氣了。等他沐浴梳洗後,萋萋已經睡下了,黑醜再次大搖大擺占著他床位。今晚卻不能由得黑醜了,他拎下黑醜,不管它床邊“喵喵”叫,掀開被子上床後便伸手向旁邊身體探去。


    萋萋卻擋開他手,坐起身,喊了一聲:“黑醜!”


    黑醜立即奔到她那邊去了。她把黑醜抱上床,放自己身邊,再次躺下,側身背朝著他。


    姚季恆孤零零坐自己床位,看著隻露出黑漆漆後腦勺朝著自己人,終於察覺到她今天不僅僅是鬧鬧小別扭這麽簡單。


    其實這段時間,萋萋脾氣時而發作,可他看來那都是些小別扭,她本來就性子不溫順,鬧著鬧著就好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知不覺,她對他早已沒了初桀驁不馴,雖然伶牙俐齒也還,然而他感覺到多是嬌嗔,所以也多是享受。可是越臨近婚禮,她也越來越古怪異常,幾乎連伶牙俐齒都收起來,很少說話,變得越來越安靜,顯得沉靜溫順。


    他覺得怪異,也極度不習慣她這樣,想來想去,隻想到了即將到來婚禮,卻又沒法真正解女人婚前感受,私下問已婚朋友,又得到哄笑,一致說是婚前恐懼症。他每天和她生活一起,卻認為並不僅僅如此。婚前恐懼也是源於不安,所以她是不安了,忽然退縮了?


    他反思自己近做法,真沒覺得哪裏有問題,該坦白自己早已坦白,包括之前那個秘密。然而他仔細迴想,似乎他告訴她那個秘密後,她就越來越不安了,這一個多星期也安靜得不可思議。


    沉吟了一會兒,姚季恆終於躺下,不管她剛剛含義明顯拒絕親近,照例前胸緊緊貼著她後背,背對著他身體一僵,朝外邊移動。他緊緊掐住她腰,一隻手從她頸下穿過去,低聲說:“萋萋,我們說說話。”


    萋萋不答話,卻手腳並用要掙開他桎梏,連黑醜感受到身邊騷動,也跟著不停地“喵喵”叫。姚季恆她掙紮中,因為她異常而深壓心底不安無限放大擴散,隻想製住她,不能就這樣讓她從自己懷裏溜出去。後他也手腳並用,雙腿重重壓住她不停扭動腿,雙手緊緊摟住她。


    萋萋掙脫不開他蠻力,終於氣喘籲籲地開口:“姚季恆,放開我!”


    姚季恆也堅定地答:“不放!”


    萋萋隨手抓住自己臉頰邊一隻手,低頭狠狠咬下去。熟悉刺痛傳來,他怔了一下,下一瞬,身體再次先與大腦下達指令,伸出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一把翻過她身體,低頭便尋到了她作惡嘴堵上去。


    姚季恆剛剛是真想好和她好好說說話,可是這一番變故中,因為她拒絕親近而沉悶壓下**又再次高高抬頭。此刻他已經忘了說話,隻想做自己上床來就想做事。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親近了。這個星期由於工作忙,她又沒有任何興趣,每當他一靠近,就閉著眼睛睡覺。他雖然知道她鬧別扭,可想她確實早上總起不來,隻得克製,說服自己馬上就有了長假。


    萋萋意識到他想做什麽,嗚嗚地叫了起來。黑醜也再次“喵喵”叫。姚季恆摸索著提起黑醜扔到地上。萋萋得到間隙,從他嘴下掙脫。


    “我要睡覺……”


    “乖,明天早上我讓你好好睡覺。”


    他越發毫無顧忌地重重壓萋萋身上索吻。萋萋聲音漸漸被吞沒。黑醜床邊叫了幾聲,沒聽見她聲音也停下來了。它對成年人打架不感興趣,抖了抖睡得溫軟毛發,扔下女主人,轉過胖乎乎身軀,又看中了床前沙發,跳上去,慵懶地蜷縮起來。


    姚季恆手已經不知不覺探進了她睡衣,撫摸上她胸前柔軟,重重揉了一下,發泄幾天下來積壓不滿。萋萋顫了一下,他察覺到,如同受到了鼓勵,握住一團柔軟時重時輕地揉捏,一會兒後又摸索著解開她上衣鈕扣,得寸進尺地低頭吻上去。


    萋萋嘴得到了自由,喘了一口氣,大叫:“姚季恆,我不要……”


    姚季恆根本就聽不進去,半晌後才呢喃一句:“待會兒就要了……”


    萋萋既羞憤又氣急,伸手推他頭。他受到了幹擾,反而一路朝下吻去。溫柔舌頭緊貼著肌膚舔舐帶來一陣陣悸動,她越發覺得羞恥,伸腿踢他,又被他握住腿扯下睡褲。紛亂間,她感覺到有溫熱濕滑觸感落自己大腿內側,一路往上舔舐。她腿一麻,臉也一瞬間漲得通紅,連聲音都抖了起來:“你……變態!”


    姚季恆重重咬了一下迴答她,仍然繼續吻下去,一直到她私密地方。萋萋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可以如此親密,她以為身體連接一起已經是大限度親近,她敞開自己讓他一部分進入,可是他卻以實際行動告訴她不僅僅如此。他不滿足那樣,他要多。


    她手無力地揪緊了身下床單,腿也一陣陣顫麻,陌生巨大席卷而來洶湧浪潮裏無助地輾轉反側。


    他卻還不放過她,忽然停下來,聲音暗啞低沉地傳來:“萋萋,你要我嗎?”


    萋萋閉起眼睛,咬緊嘴唇。


    他誘哄:“乖,說你要我……萋萋,說你要我……”


    魔音一陣一陣傳來,一片濃重大霧彌漫中,如同召喚,又像啟示。前路迷茫,意識紛杳,她漸漸隻聽得見這個聲音,可是卻說不出來話。


    萋萋永遠不知道自己說話了沒有,他堅硬灼熱猛然闖入時候,她溢出一聲破碎低吟,仿佛後力氣也用,無力地軟倒下來。他她身上重重起伏,帶著霸道蠻力,一下一下撞擊,把自己送入她裏麵。伴著他動作,思緒飄散紛飛,浪潮攜帶著莫名酸澀席卷而來,她漸漸被一陣漫天漫地湧來悲傷包圍。


    這麽接近時候,她卻覺得悲傷。


    他似乎有感覺,停頓了片刻,一隻手撫平她眉頭,她眉心落下一個吻,說:“萋萋,我不是他。”


    萋萋心裏一痛,眼淚忽然流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呃,來晚是因為……船戲……囧,一直擔心太直白露骨了,改來改去。和諧期間,真難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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