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
清音，我的何霜，我還是喜歡叫你何霜的，雖然我承認，何清音更好聽。因為，人生初見時，你就是那個叫何霜的十七歲的女孩子，那時的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愛上你。
對不起，隻能陪你走到這裏。隻好放棄你，你才會永遠快樂。
而我，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
林子謙跟在何清音後麵，看著她慢騰騰地向餐廳挪去，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腦子還沒有壞掉，雖然忘記了喝水還沒有忘記吃飯嗎！不知道亓晚雲跟她說了什麽，剛剛又是和誰打電話，應該是跟家人通話吧，隻要看到她開心，我就放心了。要是她讓我不放心，我就……
林子謙結束了一下午的跟蹤，就匆匆往教學樓方向走去了，他想盡快寫好畢業論文，盡快結束答辯，盡快離開濱海城……
“子謙！你要去哪？”是單若水從陽光花園門口進來看到林子謙蕭索憂傷立在斜陽中不禁問道。他又瘦了……
“我要去找方教授，讓他給我的論文多提點建議……”
單若水露出不解的疑惑：“都這個點了，教授迴家了吧！”
林子謙臉色有點泛紅，不過天色漸暗，看不出來。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啊，教授迴家了。這本來是今天下午自己要去做的事情，結果剛出宿舍區他就發現何清音背著沉重的書包走向圖書館，鬼使神差地，自己情不自禁地跟了她一個下午……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
若水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見林子謙露出這種神情就知道不必再追問了。
“那你吃晚飯了嗎？咱們去餐廳隨便吃點？”
“還是到外麵去吃吧！”林子謙慌忙提議，似乎躲避著什麽。
“還是就近去師生緣餐廳吧，我卡裏還有不少錢，想著在畢業走之前全部花完就省去了退錢的麻煩了。”單若水說，似乎合情合理。
“那，那好吧！怎麽能讓你買單，我也有卡！”說著，林子謙從他的錢夾裏找出餐卡，對單若水笑著晃了晃，“你幫了我大忙，我還沒請你吃飯呢！”
單若水完全呆住了，校園宿舍區朦朧的光暈中，林子謙的笑容是那麽謙和溫柔，不再像平時一樣，不苟言笑，冷眉冷眼，要麽是橫眉豎眼，這樣溫和笑容的林子謙太少見了。
開飯的飯點已經過了，所以，餐廳裏麵的人並不多。當林子謙紳士般地為單若水推開餐廳的玻璃門，她的笑容在邁進餐廳的那一刻就瞬間寂滅了，她明白了，為什麽剛剛林子謙提議去外麵吃。
此時，何清音獨自一人在一樓餐廳靠近樓梯的地方吃飯，位置很顯眼。林子謙隻看了一眼何清音碗裏麵的拉麵就一直皺著眉頭，黑沉著臉，也不等單若水，徑自走上二樓。
此時的何清音，再也忍受不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感覺，再也忍受不了偽裝的堅強，隻好任由淚珠兒滴在眼前的麵碗中。
“說過，說過的，要讓自己更堅強。林子謙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他知道我經曆一次心傷，是他幫我徹底走出心傷，讓我一直往前看，他肯定不會故意傷害我的……”這樣一想，心裏好受多了。
是的，青春期的我們，總要經曆傷痛才能獲得成長。過盡千帆，才能懂得自己想要什麽。林子謙，你是明月，我就是最亮的星星。我們肯定不同，你是你，我是我，但是你有你的明月光，我有我的星子亮……我不會奢求再要和誰一樣，我就是我……
又過了兩天，到了周末。
早上，我正在慢條斯理地梳洗，就見張盧雪急匆匆地跑進宿舍把我從洗手間拖進我們四個人的小宿舍。
“啥事呀？盧雪？”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老二，隻有你去叫蘇珊迴來了，你看看蘇珊，實在是不像樣，穿著個吊帶，賴在李昂然的床上……
“什麽？他倆上床了？”嚇得我頓時清醒了。
“不知道，別胡猜，沒有吧，晚上他們宿舍別的人還在呢！今天早上奕磊跟我一說，我就去了，結果被蘇珊給氣迴來了，你不知道她有多氣人……”盧雪一臉的氣憤，我估計蘇珊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好的，你先消消氣，我這就去。”我立刻去櫥櫃裏麵找衣服。
“對了，奕磊跟我說，於海濱的圖書卡他放在桌子上了，你去的時候記得帶著。”
“那你怎麽沒給我帶迴來……哦，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原來，大哥是怕我貿然進男生宿舍沒有什麽好的理由會惹非議，也是在保護蘇珊。
打著拿借書卡的旗號，我公然進了男生宿舍。
“蘇珊，你給我起來！”當我把大哥宿舍的門帶上，看見躺在被窩裏的蘇珊蓬頭散發、酥胸半露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我走過去使勁拖她的胳膊。孰料，她使勁拽著被子不撒手，我隻好再去掰她的手指，實在是掰不動，蘇珊的力氣一向比我大。
我實在是沒招了，氣憤使得我隻好往她的露著的肩膀上使勁打了一巴掌，手上麻疼的感覺讓我知道，蘇珊肯定也疼了。
“姐，姐，求求你，讓我再呆兩天，就呆兩天，好不好？”見我喘著粗氣不說話，蘇珊竟然落下線一般的兩行淚，她的手使勁抓住我的胳膊，聲音壓抑，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再次哀求著說：“姐，你知道的，我們，我和李昂然……有今天沒明天的，你就讓我放縱一迴吧！這三年裏，別的事我沒有求你，就這一件，我求你，讓我如願，我會把握分寸的！”
“你能把握分寸，白搭，你問問外麵的一群男生，他們怎麽看你呢！該死的李昂然，他還要不要你做人了！怎麽可以這樣！！”
“是我逼他的，如果我不逼他，專升本失敗後，他永遠也不會再往前邁出一步的！清音，我的好姐姐，好姐姐……”沒有哀求，隻有絕望，我望著蘇珊絕望又堅定的眼神，無奈地閉上眼睛。
突然，門栓一響，我慌忙擦一把我眼中的晶瑩，下意識地給蘇珊拉過被子來蓋上。看見是李昂然走進來了。
李昂然見是我，略有點尷尬，他狹長的鳳眼不敢直視我，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他把早點放在桌子上，突然找到話題一般：“何妹子，大哥說於海濱的借書卡他放在桌子上了，呶，就是這個，你拿著吧！”
我拿著借書卡，朝蘇珊晃了晃，說：“我隻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你記著，你不迴去，我有辦法請你迴去！”說完就要邁出宿舍，又停下腳步，對李昂然說：“李哥，不要辜負蘇珊！她是我心頭的…寶……你也要待她比我好。”說完，不等李昂然迴答，大步邁出宿舍。
在樓道裏，卻又遇見了背著書包，踏著晨光而來的於海濱。
恍惚之間，視線朦朧，似乎迴歸到三年前我和他的樓道裏相逢。記得他逆光微笑的樣子十分溫暖，記得他英挺的劍眉俊美無儔。原來是那樣令人心動。現在的我們除非必要，已經不再打擾，也許，這就是事情本來的模樣。
“於海濱？”
“何清音！”兩個人都不勝驚訝。
“你怎麽……”兩個人都說，就不知該誰先說了。
“你怎麽迴來了？招聘會有消息了？”還是我先說出心中的疑惑。
“呃，說不上，隻是先找了個代課的學校實習一下，準備考試……”
“那恭喜你！你做早班車來的？怎麽這麽早？”
“我昨天下午到的，在城裏玩了玩……對了，你怎麽在男生宿舍？”
“噓，別大聲說話！你先別迴去了，蘇珊要住在你們宿舍住兩天，這會情侶正吃飯呢，你先下樓吧！”
“啥？住兩天？在誰那裏住？那我們怎麽辦？”
“涼拌唄！”我拽著於海濱一直往樓下走。有經過我們身邊的係裏的同學都往我們這裏看，我們還得側身讓行。
“你的卡，我還上書後就讓大嫂捎給你好啦！”我拿給於海濱看了看手裏的卡。
“你為什麽不親自給我送呢！”於海濱故意說。
“想得美，就你臉大！”
“我的臉本來就不小……”也許，我和於海濱，這樣就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了吧！再好的相濡以沫，不如無關痛癢，總比相忘於江湖要好。
好巧不巧的，剛剛下樓，就見林子謙從a區男生宿舍的拐角處走過來。我立刻鬆開拽著於海濱以求速速下樓的手，箭一般地從宿舍區花叢小路躥遠了。
林子謙猛然佇立良久，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好久，眼內升騰起霧氣才想著離開。
“林子謙！我鄙視你！”身後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鼻音。
“正好，於海濱，我有事和你說！”林子謙卻不生氣，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想要拉住於海濱的手卻被他閃開。
“你也配？！”於海濱已經背著書包拐出a區。
春末的校園，喧囂浮躁。林子謙立在花叢小路的這一端，眼神寂滅，雙淚縱橫。而何清音，立在濃密的合歡樹下，清淚長流，肝腸寸斷。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清音，我的何霜，我還是喜歡叫你何霜的，雖然我承認，何清音更好聽。因為，人生初見時，你就是那個叫何霜的十七歲的女孩子，那時的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愛上你。
對不起，隻能陪你走到這裏。隻好放棄你，你才會永遠快樂。
而我，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
林子謙跟在何清音後麵，看著她慢騰騰地向餐廳挪去，長舒了一口氣：還好，腦子還沒有壞掉，雖然忘記了喝水還沒有忘記吃飯嗎！不知道亓晚雲跟她說了什麽，剛剛又是和誰打電話，應該是跟家人通話吧，隻要看到她開心，我就放心了。要是她讓我不放心，我就……
林子謙結束了一下午的跟蹤，就匆匆往教學樓方向走去了，他想盡快寫好畢業論文，盡快結束答辯，盡快離開濱海城……
“子謙！你要去哪？”是單若水從陽光花園門口進來看到林子謙蕭索憂傷立在斜陽中不禁問道。他又瘦了……
“我要去找方教授，讓他給我的論文多提點建議……”
單若水露出不解的疑惑：“都這個點了，教授迴家了吧！”
林子謙臉色有點泛紅，不過天色漸暗，看不出來。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啊，教授迴家了。這本來是今天下午自己要去做的事情，結果剛出宿舍區他就發現何清音背著沉重的書包走向圖書館，鬼使神差地，自己情不自禁地跟了她一個下午……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可笑。
若水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見林子謙露出這種神情就知道不必再追問了。
“那你吃晚飯了嗎？咱們去餐廳隨便吃點？”
“還是到外麵去吃吧！”林子謙慌忙提議，似乎躲避著什麽。
“還是就近去師生緣餐廳吧，我卡裏還有不少錢，想著在畢業走之前全部花完就省去了退錢的麻煩了。”單若水說，似乎合情合理。
“那，那好吧！怎麽能讓你買單，我也有卡！”說著，林子謙從他的錢夾裏找出餐卡，對單若水笑著晃了晃，“你幫了我大忙，我還沒請你吃飯呢！”
單若水完全呆住了，校園宿舍區朦朧的光暈中，林子謙的笑容是那麽謙和溫柔，不再像平時一樣，不苟言笑，冷眉冷眼，要麽是橫眉豎眼，這樣溫和笑容的林子謙太少見了。
開飯的飯點已經過了，所以，餐廳裏麵的人並不多。當林子謙紳士般地為單若水推開餐廳的玻璃門，她的笑容在邁進餐廳的那一刻就瞬間寂滅了，她明白了，為什麽剛剛林子謙提議去外麵吃。
此時，何清音獨自一人在一樓餐廳靠近樓梯的地方吃飯，位置很顯眼。林子謙隻看了一眼何清音碗裏麵的拉麵就一直皺著眉頭，黑沉著臉，也不等單若水，徑自走上二樓。
此時的何清音，再也忍受不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感覺，再也忍受不了偽裝的堅強，隻好任由淚珠兒滴在眼前的麵碗中。
“說過，說過的，要讓自己更堅強。林子謙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他知道我經曆一次心傷，是他幫我徹底走出心傷，讓我一直往前看，他肯定不會故意傷害我的……”這樣一想，心裏好受多了。
是的，青春期的我們，總要經曆傷痛才能獲得成長。過盡千帆，才能懂得自己想要什麽。林子謙，你是明月，我就是最亮的星星。我們肯定不同，你是你，我是我，但是你有你的明月光，我有我的星子亮……我不會奢求再要和誰一樣，我就是我……
又過了兩天，到了周末。
早上，我正在慢條斯理地梳洗，就見張盧雪急匆匆地跑進宿舍把我從洗手間拖進我們四個人的小宿舍。
“啥事呀？盧雪？”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老二，隻有你去叫蘇珊迴來了，你看看蘇珊，實在是不像樣，穿著個吊帶，賴在李昂然的床上……
“什麽？他倆上床了？”嚇得我頓時清醒了。
“不知道，別胡猜，沒有吧，晚上他們宿舍別的人還在呢！今天早上奕磊跟我一說，我就去了，結果被蘇珊給氣迴來了，你不知道她有多氣人……”盧雪一臉的氣憤，我估計蘇珊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好的，你先消消氣，我這就去。”我立刻去櫥櫃裏麵找衣服。
“對了，奕磊跟我說，於海濱的圖書卡他放在桌子上了，你去的時候記得帶著。”
“那你怎麽沒給我帶迴來……哦，我知道了，謝謝大哥！”原來，大哥是怕我貿然進男生宿舍沒有什麽好的理由會惹非議，也是在保護蘇珊。
打著拿借書卡的旗號，我公然進了男生宿舍。
“蘇珊，你給我起來！”當我把大哥宿舍的門帶上，看見躺在被窩裏的蘇珊蓬頭散發、酥胸半露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我走過去使勁拖她的胳膊。孰料，她使勁拽著被子不撒手，我隻好再去掰她的手指，實在是掰不動，蘇珊的力氣一向比我大。
我實在是沒招了，氣憤使得我隻好往她的露著的肩膀上使勁打了一巴掌，手上麻疼的感覺讓我知道，蘇珊肯定也疼了。
“姐，姐，求求你，讓我再呆兩天，就呆兩天，好不好？”見我喘著粗氣不說話，蘇珊竟然落下線一般的兩行淚，她的手使勁抓住我的胳膊，聲音壓抑，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再次哀求著說：“姐，你知道的，我們，我和李昂然……有今天沒明天的，你就讓我放縱一迴吧！這三年裏，別的事我沒有求你，就這一件，我求你，讓我如願，我會把握分寸的！”
“你能把握分寸，白搭，你問問外麵的一群男生，他們怎麽看你呢！該死的李昂然，他還要不要你做人了！怎麽可以這樣！！”
“是我逼他的，如果我不逼他，專升本失敗後，他永遠也不會再往前邁出一步的！清音，我的好姐姐，好姐姐……”沒有哀求，隻有絕望，我望著蘇珊絕望又堅定的眼神，無奈地閉上眼睛。
突然，門栓一響，我慌忙擦一把我眼中的晶瑩，下意識地給蘇珊拉過被子來蓋上。看見是李昂然走進來了。
李昂然見是我，略有點尷尬，他狹長的鳳眼不敢直視我，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他把早點放在桌子上，突然找到話題一般：“何妹子，大哥說於海濱的借書卡他放在桌子上了，呶，就是這個，你拿著吧！”
我拿著借書卡，朝蘇珊晃了晃，說：“我隻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你記著，你不迴去，我有辦法請你迴去！”說完就要邁出宿舍，又停下腳步，對李昂然說：“李哥，不要辜負蘇珊！她是我心頭的…寶……你也要待她比我好。”說完，不等李昂然迴答，大步邁出宿舍。
在樓道裏，卻又遇見了背著書包，踏著晨光而來的於海濱。
恍惚之間，視線朦朧，似乎迴歸到三年前我和他的樓道裏相逢。記得他逆光微笑的樣子十分溫暖，記得他英挺的劍眉俊美無儔。原來是那樣令人心動。現在的我們除非必要，已經不再打擾，也許，這就是事情本來的模樣。
“於海濱？”
“何清音！”兩個人都不勝驚訝。
“你怎麽……”兩個人都說，就不知該誰先說了。
“你怎麽迴來了？招聘會有消息了？”還是我先說出心中的疑惑。
“呃，說不上，隻是先找了個代課的學校實習一下，準備考試……”
“那恭喜你！你做早班車來的？怎麽這麽早？”
“我昨天下午到的，在城裏玩了玩……對了，你怎麽在男生宿舍？”
“噓，別大聲說話！你先別迴去了，蘇珊要住在你們宿舍住兩天，這會情侶正吃飯呢，你先下樓吧！”
“啥？住兩天？在誰那裏住？那我們怎麽辦？”
“涼拌唄！”我拽著於海濱一直往樓下走。有經過我們身邊的係裏的同學都往我們這裏看，我們還得側身讓行。
“你的卡，我還上書後就讓大嫂捎給你好啦！”我拿給於海濱看了看手裏的卡。
“你為什麽不親自給我送呢！”於海濱故意說。
“想得美，就你臉大！”
“我的臉本來就不小……”也許，我和於海濱，這樣就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了吧！再好的相濡以沫，不如無關痛癢，總比相忘於江湖要好。
好巧不巧的，剛剛下樓，就見林子謙從a區男生宿舍的拐角處走過來。我立刻鬆開拽著於海濱以求速速下樓的手，箭一般地從宿舍區花叢小路躥遠了。
林子謙猛然佇立良久，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好久，眼內升騰起霧氣才想著離開。
“林子謙！我鄙視你！”身後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鼻音。
“正好，於海濱，我有事和你說！”林子謙卻不生氣，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想要拉住於海濱的手卻被他閃開。
“你也配？！”於海濱已經背著書包拐出a區。
春末的校園，喧囂浮躁。林子謙立在花叢小路的這一端，眼神寂滅，雙淚縱橫。而何清音，立在濃密的合歡樹下，清淚長流，肝腸寸斷。
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