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液瓊漿”似乎真有無限的魔力?


    霍小玉大口大口地喝了滿肚子,立刻就開始有一腔火熱如焚。


    這“地液瓊漿”一入腹中。就化為又醇又厚的酒,溶入了血液,周遊到五髒六俯…


    又因為浸泡在池水中這“地液瓊漿”就化為又甘又甜的蜜。侵入了毛孔,彌漫到七經八脈…


    而這“地液瓊漿”更似一種奇妙的情丹,令得霍小玉周身煩躁,血脈炙張。


    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她伸手捉住了他,不安地把他拉過來,緊緊抱住他、貼住他、纏住他…


    霍小玉變得是那麽的激情,那麽的激烈,一張火熱的櫻唇,努力地索取他的親吻。小三子憐惜地抱住她、用力地親吻她。


    想起那天的漆黑夜裏。鬼使神差的相逢,相互撞在一起,摔進這個墓穴…她中了“金蝶鏢”的毒,差一點死去,是這“地液瓊漿”是這股莫名其妙的衝動?是在池中幹下了糊塗事,她才得以保住性命…


    人生的際遇為何如此大不相同?這半年來他因為她的一條項鈴。而成為武林至尊的“武帝”,錦衣玉食,美女成群。


    而她呢?被送進“黃金穀”個卻癡迷至今-


    可憐落得如此悲慘的命運。如今老天有眼,能讓他們這一對患難情侶曆劫重逢,重新迴到他的懷抱。


    小三子一時激動地緊緊抱住她。動手剝開她,溫柔地進入她,深深地刺入她…


    霍小玉的反應卻是熱烈的,她緊緊抱住他、貼住他、纏住他她溫暖潮濕的深處像是久曠的妻子,在歡迎久別重逢的夫婿。緊緊地裹住他,密密地柔菜地有撫他……


    小三子虧欠她太多大多,他毫不吝薔地全力補償著她,他盡全力地滿足她:“我要好好愛護你,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


    她中的也是“金蝶鏢”的毒,這種毒實在太歹毒、太霸道。中的毒又太深、太久。大約是侵入了腦部,才會造成她這樣癡呆、迷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得懂?他仍是在她耳畔喃喃絮語:“我再也不讓人欺侮你,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我要把“血蟲琥珀’還你,我要全天下每一個人都擁護你當武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得懂,她的反應變得更強烈,霍小玉這樣熱情的需索,強烈的要求。造成了小三子從未有過的熱情奔放。


    從未如此盲目激情,兩情綢繆中,似乎想一口氣地把自己的生命,全部投注在她的體內。


    霍小玉承受著他這樣瘋狂的強大的衝擊,每次被他熱力愛撫,她就像被拋上高空。


    她熾熱地纏住他、抱住他。緊緊地永遠。永遠,希望不要躍落。不要粉碎。


    小三子就被她這種潛意識的反應,激得將生命之源全部注入了她的深處。


    那樣一股滾熱的“真陽”猛然射入。竟將她燙得發抖,炸得粉碎。


    他們若如空中飄騰,完全虛脫,完全空靈…


    他隻剩下一具軀殼,他已經氣息全無…


    她仍緊緊纏著他,慢慢的,一點一滴的。要將炸成粉碎的破片再組合迴來到充滿陽光的春天……。


    這些武林英雄人物。個性開朗豁達,尤其是受了“武帝”的親口邀請,自然是腳下有力。走路生風。


    不到日落,大隊人馬就已到達“彌陀山莊”。


    隻見好大一座莊院,卻又完全不似一個武林人物的居處。


    既無刁鬥,更無圍牆,甚至連一道笆芭都沒有。看來就是一座規劃得整齊又完善的“村莊”。


    事實上這裏住的都是平民百姓。他們是全國各地的慈善機構送來的可憐孤兒,高薪聘來的保姆、教師。


    其他就是“彌陀山莊“雇用的園丁、花匠、廚師、雜投等,也都是原來流落街頭的孤苦貧困之人…


    看來這兒完全就是某個大慈善家,設立的超大型孤兒與遊民收容所。


    總管李開漆看來是個極有才幹之人,與“帝王穀”來的董半、蔣子安、趙、錢、孫、李。“百花穀”來的鍾靈、梅仙、怕秀、展玉、秀清、秀雲、芳華、芳玫等人、把這裏治理得井井有條。和樂安樣。


    “玲瓏姊妹”早就有消息傳迴來,所以他們早就有了準備。把這麽多豪放不羈的武林英雄們,分別安置了他們的車馬,分配了住宿的房間,又分批倍著他們參觀、講解。招待得賓至如歸。”


    更有吃喝不盡的豐盛的晚餐…


    這麽豐盛的晚餐上卻沒有酒,隻有源源供應不竭的“地液涼漿”。


    總管李開泰隻是個生意人,董坪、蔣幹安卻是練武之人,跟這些武林豪客談得投機,笑道:“這是“彌陀山莊最珍貴的東西。各位千萬不要客氣。”


    直吃到深夜,才賓主盡歡,陸續就寢。


    這麽多天的長途跋涉。今晚是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大姊、二姊兩對夫婦是安置在“凝香閣”的雅房之內,餐後勞茶。玲跋姊妹”親自奉陪,一陣寒喧客套過後。大姊曼雪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不知蕭少爺的傷……”


    玲兒道:“大姊請放心。剛才趙雅姿已經派人來報告,蕭少爺的傷已大好……”


    瓏兒接口道:“就連小玉姑娘也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大姐、二姊大為驚喜。急道:“真的?在哪裏?快帶我們去看……”


    玲兒笑道:“請安心寬坐,現在正有人服侍著,大約快要出來了。”


    他二人仍是浸泡在池水中…


    小三子已經完全虛脫,完全空靈他隻剩下一具軀殼,他已經氣息全無,把毒但是他靈智未滅,他已經把自己全部都“排泄”得一幹二淨、再也沒有半點雜質地重新吸收這寶貴的“地液瓊漿”。


    他盡力把這“地液瓊漿”吞人腹中讓它化為又醇又厚的酒,溶入引血液,周遊到五髒六俯-


    他盡力運起“淩霄神功”浸泡在這“地液瓊漿”中,讓它化為又爽又甜的蜜,侵入了毛孔,彌漫到七經八脈…


    他努力地一點一滴的。重新用“地液瓊漿”凝聚他全新的元氣…


    而霍小玉仍緊緊纏著他也是在漸漸的、一點一滴的把炸成粉碎的自己再組合迴來…


    漸漸的,霍小玉從述憫中醒來。卻像是從一場可伯的惡夢中驚醒,尖叫著嚇出一身冷汗,驚懼緊緊抱住小三子,張皇四顧、抖聲道:“這是哪裏?我怎麽曾在這裏?”


    小三子抱住她、哄拍她、柔聲道:“別怕別怕。你現在跟我在--起。你很安全-…”


    霍小玉目光又有些癡呆,又有些迷憫,盯著他看了很久,點頭道“我認識你、你是誰?”


    她腦中隻是一片混亂。她有許多失落的片段,又有太多的記憶是好似被蛀蟲咬過的書本,前後競不能連貫……


    她一把將他推開,槍過自己的衣服,又茫然、又痛苦、迢:“我什麽人?我怎麽會跟你這樣,這樣…”


    小三子伸手將她拉過來。輕輕樓在懷中,柔聲道:“你是霍小玉,我是你老公!”‘霍小玉喃喃邁:“霍小玉,我是霍小玉,你是我的老公……可是,可是…-她的頭又痛了。小三於親吻著她,道:“你剛剛才複元。不要一下子想那麽多……小三子此時功力更是精純,更是耳聰目明聽見趙、錢。孫、李正守候在“華清閣”他將自己的聲音束成一線,輕輕地傳上去,道“你們下來接霍姑娘上去!”


    趙、孫、李喜道:“蕭少爺康複了”她們連忙下來迎接霍小玉。她卻又驚懼地倚偎在他懷裏,不肯離開。


    小三子柔聲道:“她們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放心跟她們去,洗澡換衣服……”


    她卻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你跟我一起去……。”


    小三子正要開口,趙雄姿急忙道:“蕭少爺就陪著一起來吧?你不是也要梳洗打扮的麽?”


    錢蓉蓉也道:“都已經合體療傷了,總不致於連休浴更衣,也要避嫌吧!”


    小三子歎道:“你們哪裏懂?我的傷還不能離開這裏,我還需要---”


    一眼又看見霍小玉又驚又懼,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起剛才答應過再也不離開她。要永遠保護她的諾言。心中又是不忍咬牙道:“好,我陪你去。”


    趙、錢、孫、李扶起霍小玉與小三子,登上這長長的一段階梯,上到了“華清閣”那裏早已準備了木盆熱水,細心地為他二人梳洗打扮…,然後帶出來與大姐、二姊,兩位姊夫見麵。


    霍小玉一見而,就與二位姊姊抱頭大哭,恍如隔世-談起一些往事,立刻憶起血案之日,更是痛哭失聲,幾乎昏膠,而此時竟然完全康複?真是奇跡。


    玲兒勸道:“好了,小妹子大病初愈,不宜太過傷心激動……”


    霍小玉這才注意到這位高雅動人的姑娘,她對她注視良久,神情變化不定。


    玲兒奇道‘霍姑娘。你怎麽啦?”


    霍小玉竟然有些發抖、盯著她道:“聖女,你就是聖女。”


    或兒皺眉道:“你胡說些什麽?”


    霍小玉這才注意到,原來這裏還有另外一位一模一樣高雅動人的姑娘。大聲道:“不錯。聖女,你們兩個就是聖女!”


    玲兒怒道:“什麽神女、聖女的?不可胡說八道:“或兒亦向大姊、二姊道‘我看你這小妹子腦筋燒胡塗了,還是早點帶她去睡覺……”


    “玲瑰姊妹”起身要告辭,小三子道:“我看她腦筋沒有燒胡塗,是你們兩個胡塗了。”


    玲兒怒道:我們怎麽胡塗了?我們姊妹兩從小就是沒爹、沒娘的孤兒。被‘帝王穀’收養,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我們怎麽會是聖女。”


    小三子道:“如果不是。你們又何必生這麽大的氣?何不可聽聽看,霍小任憑什麽敢說你們是聖女?”


    他雖不是聲色懼厲,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玲瓏姊妹”競再也移不動腳步。


    趙、錢、孫、李亦相勸,道:“且坐下來聽聽看,又不會損失什麽……”


    大姊、二姊亦打圓場,這:“我這小妹子大病初愈,也許說得不對……”


    霍小玉卻堅持道:“我的確大病初愈,的確有些事情連貫不起來,但是這件事情,卻千真萬確,絕對不會弄錯……


    小三子點頭道:“你說。”


    霍小玉道:“血案發生的那天。爹把我叫到他的秘室去。打開一卷畫叫我看,上麵畫著一位漂亮美女……”


    她雖然沒有往下說,眼睛卻一再地盯著“玲瓏姊妹”瞧著,任誰都猜得到,她說的那畫中美女,一定就很像“玲成姊妹”。


    霍小玉繼續道:“爹說這是他的摯友吳弟拿來寄存的吳弟說這上麵畫的是聖女”……”


    大姊夫皇甫牧道:“吳弟?是“武帝”吧?”


    二妨霍曼雲道:“我怎麽沒有聽爹說過。”


    大姊霍曼雪道:“不要打岔,總她說下去……”


    霍小玉道:“吳弟……“武帝”說這個聖女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她留有一對雙胞胎的女兒……”


    眾人不由自主地又望向“玲瓏姊妹”隻見她二人臉色鐵青。咬緊牙根,不發一語。


    又聽霍小玉又說道:“除了畫像‘武帝’還留下一條項鈴……”


    小三子取出‘血蟲琥珀”道:“是這一條?”


    霍小玉接過,道:“是“武帝”說這項鏈非常重要。他又不方便帶在身邊,就很機密的拜托爹替他保存,他自己要去尋找那一對雙肥胎。要將這項鏈交還給她--”


    大姊霍曼雪道:“難怪爹不讓我們知道這件事。”


    霍小玉道:“那天,爹把我叫到他的秘室去,告訴我說秘密泄漏了。叫我帶著這項鈴逃走,誰知道我就聞到迷魂香味,昏倒了,是被人烤醒的,霍家堡已經-…”


    她花了很大的定力,強自忍下那段悲痛情緒,同“玲瓏姐妹”道:“爹告訴我說這對姊妹複姓上官,名字不確定……”


    趙、錢、孫、李四女同時“啊”了一聲,又望向“玲瓏姊妹”。


    霍小玉道:“現在我可以確定,霍家堡血案是因此而起的。我爹與霍家堡連男帶女,老老少少,七十九口的性命,也是因為這條項鈴而犧牲的……”


    霍小玉把“血蟲琥珀”遞給她們,淚流滿麵,道:“現在我們霍家不再欠你們什麽了……”她抓住兩個姊姊的手:“我們走……”


    小三子卻攔往她,道:“你不能走。’


    霍小玉道“為什麽?”


    小三子道:“我是你什麽人?”


    霍小玉隻記得她從癡迷中清醒的第一句,迴答道:“你是我老公。”


    小三子一把抱住她。笑道:“這就對了。我是你老公,哪有老公不走,老婆要走的道理?”


    霍小玉急道:“可是我。可是我跟你,又沒有結婚。”


    小三子大笑道:“那還不簡單。馬上就可以補辦”牽起“玲瓏姐妹”的手,大聲道:


    “霍小玉、玲瓏姐妹,趙、錢、孫、李、鐵飛瓊……”


    “玲瓏姊妹”最是善解人意。玲兒首先接口道:“還有“百花穀’的大師姊周詩停、二師姊鍾靈,還有梅仙、展


    現兒再接口道:“數不完啦,凡是跟陛下有過…-有過……”


    她說不下去。小三子卻臉皮特厚、大笑道“凡是跟我玩過“會陰相抵”的,全部一起補辦結婚典禮。”


    大姊夫皇甫牧迴憶了一下,從“黃金穀”迴來的這一路上,曾有多少上過他的車,不禁咋舌道:“好家夥,這麽多?”


    二姊夫蔡令敦笑道:“那又有什麽關係?皇帝可以三宮六院武帝”當然也可以六院三宮啦。”


    玲兒突然大叫道:“等等,他現在已經不是“武帝了。”


    就兒接口道:“因為這條項鈴在我們這裏。”眾人臉色大變。


    玲兒一同舉“血蟲琥珀”大喝一聲:“你們還不跪下?”


    眾人全都望向小三子。瑰兒亦喝道:“蕭少爺,連你自己都不敬這‘血蟲琥珀’了麽?”


    小三子隻得跪下。眾人亦全都跪下。隻聽玲兒大聲道我跟或兒是帝王穀的聖女,現在以聖女之名,正式封蕭少爺為“武帝”日封霍小玉為“武後”其餘的再由‘武帝’去分封。”


    說著,她將那代表著武林中至高無上權威的“血蟲琥珀”戴上小三子脖子上,大喝一聲道:“武帝”平身。”


    要重迴“帝王穀”勢必要與盤據了二十年的“童姥”勢力一拚。


    而“帝王穀”裏,除了“童姥”花榮、花子虛三人之外。其他都是無辜的。


    “童姥”本是前任“武帝”最寵愛的妃子,誰知竟在“武帝”失蹤後,私通內務府總管花榮。而且生下了私生子花子虛。


    以“武帝”的立場來說,這三人就是叛徒。


    小三於要做“武帝”的繼承人。自然該對這三名叛徒做出處置。至於該如何處置?小三子完全不懂。


    “玲戲姊妹’與趙、錢、孫、李都隻是地位卑下的小女孩,對“帝王穀”的法令規章,既往慣例,完全外行,一點概念也沒有。


    皇甫牧與擦冷墩年齡較大,見識較廣,但因為不是“帝王穀”的人,所以無從置蒙。倒是以其豐富的江湖經驗。可以提供小三子一切行事原則。


    皇甫牧道:“首先要詔告天下,宣布新‘武帝’登基的時期、地點。”


    小三子點頭道“不錯,就選在大年初一的中午。”


    玲兒道:“好,一元複始,萬象更新。”


    皇甫牧道:“用武帝玉璽。廣發武林帖。”


    或兒道:“武林帝王帖?”


    皇甫牧道:“遍發九大門派、十二世家,還有其他的重要幫派以及名人。”


    蔡哈敦道:“我們的人手還不夠,還要招兵買馬。”


    戲兒道:“跟著我們來的這麽多人。還不夠?”


    禁令敦道““這些人都隻是烏合之眾,再說他們也隻是賓客,不是屬下。”


    皇甫牧道:“要他們從賓客變成屬下也容易,隻要“武帝’親自出麵登高一唿,一定有許多人會來投誠。”


    董平猛地一拍大腿,道:“等我潛迴“帝王穀去策反他們,一定全都會來投誠”


    蔣子安道:“我也去。”


    趙雅姿道:“我也去。”


    玲兒道:“好。你們三個去。我很放心。隻是要特別小心,那個花榮的心計與武功都高深莫測,非常危險………。


    或兒道:“潛迴‘帝王穀’去策反他們。不用帶過來投誠,隻要在“武帝”陛下迴到帝王穀時。居中響應就行。”


    才幾天工夫,全國各大都邑的要道上。都豎立起這樣的通告牌:


    一元複始,萬象更新,元旦之日,午正之時


    第五任武帝蕭仁山將於莫幹山帝王穀登基


    記告天下曰九大門派十二世家其他各門各派


    各幫各教或團體或個人盡皆邀請


    天下歸心者同來觀禮慶賀


    或有不服者亦可當麵表達


    務期武林和諧江湖靖寧


    欽此


    同樣的內容也印製成大紅燙金的“武林帝王帖”由身穿黃色製服的專使,快馬送往各大門派、世家、幫會及名人手中。


    一時間天下轟動,四海歸心,皆希望紛亂已久的武林,從此有了英明的領導人,從此有一番新氣象。


    這樣的告示牌“帝王穀”口的封登小城。當然也是豎得有的:“帝王穀”的人經常要到這裏來采購一些補給品,自然也看到了。


    不止如此,甚至有許多做生意的居民。已開始向“帝王穀”的人在打聽:“是真的嗎?


    那瀟仁山是誰?我們怎麽沒有聽說過?”


    “帝王穀”的人當然無法迴答,迴去以後就開始向巡行武士統領秦泰打聽:“是真的嗎?那瀟仁山是誰?我們怎麽沒有聽說過?”


    秦泰親自趕到封登城,將那塊告示牌拔了迴來,交給花子虛,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花子虛立刻找了“童姥”與花榮。三人密謀商量,該如何應付…


    這樣的大消息是瞞不住人的“帝王穀”沉浸在極度的低氣壓中。


    除了‘童姥”三人之外‘帝王穀”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人人都在悄聲談論著這件事。


    這位瀟仁山,是否就是那天火燒景陽宮萬斤巨石上刻“殺”字的蕭少爺?


    如果他真的是第五任“武帝”那“童姥”與花榮會怎麽樣?


    目前“帝王穀”中,除了“童姥”與花榮、與花子虛三人之外。就隻有武士統領秦泰的地位最高。


    他手下一批武土們都圍在他身邊,大家都催他去探探‘童姥”的口風,到底打算如何?


    秦泰瞪眼道:“你們什麽意思?你們想造反不成?”


    “我們不是想造反。我們隻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打算。”


    董平道:“跟著這個女人,總是不明不白;為什麽不棄暗投明,去追隨真正的“武帝”?”


    秦泰這才認出他來。厲聲吼道:“董平!你這個叛徒。你還有膽來見我?”


    董平道:“我不是叛徒。你才是叛徒。”


    秦泰怒道:“我怎麽是叛徒了?”


    董平道:“你現在追隨的是‘童姥’她是前任“武帝”的妃子…”


    秦泰道:“武帝”久蹤了,她暫時代理“武帝”管理‘帝王穀’那有什麽不對了?”


    董平道:“武帝失蹤了,她卻姘上了別的男人,還生下一個私生子、這算不算背叛?”


    秦泰臉色大變,他向來是火爆脾氣,一把捉住董平,厲聲道:“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董平道:“紙包不住火,你是巡行武士統領,你最有機會到樓上去看看,這些年來,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秦泰想了一下,道:“可疑之處當然不少,可是也不能就此指認她與花榮……”


    他突然住口不說了,平道:“原來你也察覺到是花榮,不錯那個花子虛正是她們的私生子。”


    秦泰咬牙不語…


    董平再道:“她對“武帝”不貞,就是叛徒,以前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既已知道,你可不能再將錯就錯,毀了你一世英名。”


    蔣子安亦接口道:“何況現在正統的第五任“武帝”就要迴來登基繼位。我們應該……”


    秦泰外號稱“霹雷火”按奈不住、就要衝上樓去,將奸夫、淫婦立刻拉下樓來,當眾處死。


    董平、蔣於安合力將他拉住,阻止道“不行……不行。那個賤女人固不足畏,花子虛也沒有什麽了不起,司是那個花榮卻是個難纏人物。心計狠毒。武功更是莫測高深?’秦泰恨道:“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董平道:“武帝”有旨,我們隻可按兵不動,隻等“武帝”駕臨,我們就從內部響應。”


    蔣於安道:“你隻要裝做沒事。去探探“童姥”的口風就行了。”


    秦泰卻一再猶豫。實在被逼不得已了。隻好硬著頭皮,上樓鼓花子虛的門,門是虛掩著的。房內根本沒有他的人影?


    秦泰隻得再去敲內務府總管花榮的門。誰知花榮也不在?


    秦泰再去求見“童姥‘連他也不見了。秦泰發覺不妙?立刻下令手卜武士全體集合,逐一清查“帝王穀”。


    這才確定“童姥”三人已將府庫中的重要金銀財寶。全都卷逃無綜了-秦泰大驚失色。自己身為巡行武士統領,府庫被盜,怠忽職守,罪名可大了。


    但是他是個忠貞耿直的人,立刻下令嚴守府庫,絕對不容許再有任何人,乘機會揮水摸魚,盜走“帝王穀”任何一樣東西。


    年輕的“武帝”親自出麵。向“彌陀山莊”的這些貴賓宣布‘武帝’登基需要大批有誌之土,組成專組部隊,共創一番偉大事業。”


    立刻就有大批的英雄豪傑、前來投效,表示願意追隨。


    皇甫牧與蔡敦數二人負責編組,將“十二飛龍”每人分配五百名精銳的騎兵,由他們各自負責編組訓練,指揮作戰。


    有錢好辦事,“玲瓏姊妹”有的是錢。李開泰義精明幹練,糧響服裝。馬匹車輛、兵器裝備,辦得妥妥貼貼。絕無後顧之憂。


    至於“玉蝶門’的女子弟們。仍舊由大師姊周詩停負責編組指揮,成為“武帝”的“近身侍衛軍”。


    一切都準備好,他們浩浩蕩蕩的開始拔營。往“帝王穀”進發。


    那“神偷”丁六迴到家中,得意哈哈大笑。


    女兒丁瓊玲笑道:“什麽事情讓爹這麽高興?”


    丁六笑道:“你爹這輩子沒有佩服過什麽人,這次總算我遇上了!”


    他唯一的獨生女兒丁蹤玲,今年十六歲,母親早亡,父女倆相依為命。倚著老父撒嬌道“是誰有這麽大本領,能讓您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的?”


    丁六道:“是個了不起的年輕人……”


    聽說是個年輕人,丁蹤玲隻好避嫌住嘴,不再多說。


    誰知這丁六突又長歎。一言不發、迴到自己房內去生悶氣。


    丁蹤玲睡到一半,似乎聽到異聲?起來一看,隻見老爹獨自一個人在院子裏來迴蹈步、一會兒低頭沉思,一會兒仰頭長歎。


    丁蹤玲忍不住走上前去,扶住老爹的手,關心道“什麽事讓爹這麽煩心呀?”


    丁六歎道:“難到‘血蟲琥珀’真的這般有魔力“”


    丁蹤玲道:“什麽“血蟲琥功”?它有什麽魔力?”


    丁六終於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迫。


    丁蹤玲不由讚道:“那位武帝陛下真的這麽有智慧?”


    丁六道:“可是,那個絕對不能去偷的“血蟲琥珀’卻像魔鬼一樣的。無時無刻不時地啃蝕著我的心。”


    丁蹤玲笑道:“絕對不能去偷的‘血蟲琥珀’我能不能送一個給您?”


    丁六道:“你說什麽?”


    丁蹤玲道:“您可知道女兒的外號叫做什麽?”


    原來她號稱“巧手蘭心”她的父親是鼎鼎有名的“神偷”丁六,她所見過的珍寶古玩自然不少。所以蹤玲最善仿製各種珍寶古玩。


    起先隻是為了好玩。後來愈熟能生巧,精細到真偽莫辨的程度,就連真正的骨董、珠寶商,都會被她騙過。


    丁六深知她的本領。但是仍在懷疑。道:“你又沒有見到過“血蟲琥珀”,你如何能做得出來?”


    丁蹤玲道:“女兒雖沒見到過,爹見過就行啦。”


    丁六歎道:“當時是掛在一杆“霸王槍’上、爹也隻不過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丁蹤玲笑道:“您的眼力,我信得過。你就說給我聽。盡量說詳細些,我就照您的描述做做看,不像再重改……


    丁六道:“首先你要去找一隻血紅色的金龜子”……”


    丁蹤玲道:“一定要血紅色的嗎?我們不能染成血紅色的麽?”


    她果然去找了一些來:“哪一隻的大小身材最像?”丁六就挑了一隻出來。


    丁蹤玲製作各種珍寶、古玩,手邊盡多應用工具。


    她先將這隻金龜子染成血紅色。再將白糖溶化。緩緩滴在金龜子身上。趁熱搓捏成批把形。


    等丁六覺得大小形狀都差不多了,丁蹤玲再塗上一層樹脂蜜臘。等它變成防水、防熱的堅固時,再細心地打磨得晶亮…


    至於那黃金鑲蒂與黃金項鈴部分。就更是難不倒她。


    丁六生就一副賊眼。那日的“血蟲琥珀”掛在“霸王槍”上,他隻瞧了一眼就已牢牢記在腦中。此刻拿著這隻偽造的“血蟲琥珀”愈看愈像。大加讚賞。幾乎愛不釋手總算是能博得老父歡心。丁瓊玲籲了口氣。


    卻見丁六又歎了口氣,黯然無語。


    丁蹤玲道:“又怎麽啦?”


    丁六將這枚假的“血蟲琥珀”隨手塞進口袋,道:“沒有什麽…。”


    丁蹤玲雖隻十六歲,卻是玲或心竅,最是善解人意,道:“無論怎麽像,到底隻是贗品……”


    果然聽到他一聲長歎。丁蹤玲又道:“憑爹的“神偷”絕技,還怕真品不能到手?”


    丁六歎道:“我說過這東西是絕對不能偷的……


    丁蹤玲道:“以前不能偷,現在可以啦。”


    丁六一怔隻聽她又道:“以前若是偷了,武帝一定不會放過您,這次去偷了,卻留個假的府品給他,他不知真品已經失竊、自然不會追您……。”丁六眼神一亮,隨即又頹然而歎。


    丁蹤玲最能了解父親的心意,道:“您若是覺得心理過意不去?隨時都可以再把真品換迴去還他!”


    眼看老爹有些心動,丁蹤玲再道:“其實您隻是要證明。您的確是有本領盜得真品的,您並不打算占為已有的,對不對?”


    丁六又歎了口氣,丁瓊玲將他推著出門。道:“無論如何。您跟他已經是朋友,您就去參加他的登基大典,總比在家裏生悶氣長籲短歎,愁眉不展的好……


    丁六心情果然開朗起來:“對了,他答應過要跟爹比賽翻筋鬥的。”


    丁蹤玲大笑道:“那他肯定要吃虧,他不知道爹是屬猴的……”


    丁六道:“你不跟爹去瞧瞧熱鬧?’


    丁蹤玲道:“有什麽熱鬧好瞧的?”


    丁六大笑道:“第一。去看“武帝”登基大典,第二,去看“武帝”跟猴子比賽翻筋鬥;第三,去看真品血蟲琥珀。”


    他牽著女兒的手一起出門,一麵道:“爹不偷他一次,生不如死;偷了這一次爹就聽你的話“金盆洗手’從此歸隱!”


    丁蹤玲有一輛精致的馬車。父女二入就乘車上路。往“帝王穀”進發。


    突然一道金光照麵而過,丁六本能地騰身而起,全力閃避。


    竟是一隻金色的蝴蝶?不,不是蝴蝶。


    在這大雪紛飛的臘月寒冬。不會有蝴蝶。蝴蝶也不會有純金的顏色。蝴蝶更不會追著人跑。


    丁六緊急中連續翻騰閃避、那隻金色蝴蝶競似活物,就緊迫著他麵來,怎麽也擺脫不掉。


    這是一隻純金打造的蝴蝶形的飛漂“金蝶鏢”。


    丁六嚇出一身冷汗,幸好這隻“金蝶錦”並未再追他。而是“奪”地一聲,嵌入了馬車的篷柱上、距離丁蹤玲那粉嫩的脖於還不到一寸。


    丁六驚叫:“金蝶鏢。”


    “不錯,正是”金蝶漂””前麵樹林內走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老人冷冷道:“算稱還有眼光。”


    丁六驚道:“黃金穀主?”那個高大魁梧的老夫,冷冷道:“不錯,老天正是金凱。”


    丁六曾潛伏在他“黃金穀”的梁柱上。曾親眼目睹他挖開大柱而發覺被騙時。瘋狂地連殺數人、最後是眾叛親離,隻剩下他孤家寡人。


    此刻在這裏山現,一出手就以“金蝶鏢”示威,其來意必定不善。


    果然見他身形隻一晃,就已掠上了馬車,坐在了蹤玲身邊、伸手拔下了那支令江湖令人聞名喪膽的“金蝶漂”。


    丁蹤玲像是已經嚇傻了。呆坐不動,兩眼發直。


    丁六驚道:“金穀,你要幹什麽?”


    金凱理也不理他,同身邊的丁蹤玲道:“你以為你爹能躲得掉老夫的金蝶鏢”麽?”


    丁蹤玲道:“他躲不掉。”


    金凱道:“你可知道老夫為何不殺他?”


    丁蹤玲道:“因為你還要他去做一件事……


    金凱眼神一亮,不由讚道:“好聰明的孩子,你可知道我要他去做一件什麽事。”


    丁六玲道“我爹是‘神偷’你來找他,當然是要他幫你去偷一樣東西。”


    金凱道:“什麽呢?”


    丁蹤玲道“我聽過你的故事,我猜你一定是要我爹幫你去偷血蟲琥珀”


    金凱道:“正是……你想他會不會去呢?”


    丁蹤玲道“你這樣手上拿著“金蝶鏢”坐在我身邊。等於是將我挾持了,用我的生命作要嚇。他不去行嗎?”


    金凱揚聲大笑道:“丁六,你果然生了個聰明伶俐的女兒。”


    丁六又氣又嘔,恨聲道“多謝誇獎。”


    金凱道:“這麽聰明伶俐的女兒、你總不忍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吧?所以你趕快去,在那小子到達帝王穀之前,將我要的東西偷來,否則……嘿嘿。”


    丁六咬牙道:“好,我去將東西偷來,你要敢傷她半根寒毛?我就把那東西捏碎,大家都玩不成。”


    金凱哈哈道:“你放心,等老夫登基做了“武帝”,我還要將你女兒許配給我兒子金世傑。做我金家的媳婦呢。”


    丁六還想開口、他突然大吼:“別再羅嗦。快去!”


    “神偷”丁六又恨又嘔,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要脅著去偷東西。


    本來以他的脾氣是死也不幹的,但是那個金凱競用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作要脅…


    大隊人馬疾馳而至,身穿製服的健騎將他團團圍住。喝道:“幹什麽的?”


    這一隊正是“關中一劍”史仲田領導的。立刻認出他來,策馬而前,笑道:“丁偷兒。


    你是來找‘武帝’比賽翻筋鬥的麽?”


    丁六道:“不錯,隻不知“武帝”陛下可有工夫兄我這閑人?”


    史仲田笑道:“我們這位“武帝”陛下,最是好客、平易近人,請隨我來。”


    小三子果然平易近人。丁六大禮參見。小三子就已將他扶起,笑道:“我一直在想,要是真的跟你比賽翻筋鬥,要怎麽樣才不會腦得太慘?”


    丁六笑道:“不用比賽翻筋鬥、別的也行。”小三子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道:“可否要我跟你比偷。”


    丁六道:“不比偷,我們來比喝酒。”


    小三子道:“行!可是我這車上沒有酒,隻有地液瓊漿。”


    丁六道:“不要緊,今天不比了,下次我準備上等好酒,再來找陛下比賽。”


    小三子道:“不比了,元旦那天再來。我叫他們準備上等好酒。”


    丁六道:“好。屬下告退。”


    小三子道:“史仲田替我送客。”


    史仲田躬身道:“遵旨!”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小三子通“這個丁六是不是有些奇怪?”


    玲兜道:“我看這偷兒一定是想來偷東西,又下不了手。”


    李曉柔道:“他不是下不了手,而是我們六個團團護住,他根本無從下手。”


    小三子道:“地想來偷東西?想來偷什麽東西?”


    錢蓉蓉道:“陛下這裏,除了“血蟲琥珀”還有什麽值得他偷的?”


    小三子伸手一模自己胸口,忽然大叫一聲:“槽了!的我的“血蟲琥珀”不見了?”眾人大驚失色。


    趙、錢、孫、李一躍而起。怒喝道:“好賊子,追。”


    史仲田恰巧送客迴來,票道:“這是丁六兒要我轉呈陛下的東西。”


    他遞上一個手帕包住的東西,小三子接過來,打開一瞧,克是他那枚“血蟲琥珀”裏麵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道:


    偷到偷到得罪莫怪


    走了走了再見拜拜


    小三子拿起那枚“血蟲唬珀”哈哈大笑:“這個家夥,果然不愧‘神偷’之名。”


    玲兒道“嚇死我們了。這家夥可惡之極,我們去找他算帳。小三子道“算了,他隻不過是要證明他仍是個神偷,我們還是往帝王穀去吧。”


    大隊人馬趕到“帝王穀”董平、蔣子安半途迎接。向小三子票道:“童姥、花榮、花於虛三人。自知罪大惡極。已經畏罪。卷款潛逃了、陛下可要派人去將她們抓捕歸案?


    小三子道:“不用了。他們已經替任‘武帝’看管,帝工穀’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由他們自生自滅吧。”


    秦泰叩首遺:“當日屬下不知陛下就是繼任“武帝’之人,還發兵追殺,罪該萬死小三子將他扶起,道“那才表示你是盡忠職守之人。我還要繼續重用你們呢。”


    趙雄姿串全體婢女、仆役投誠效忠。小三子道“好、大家都要聽從趙、錢、孫、李四人的分派。安心工作。”


    自從“童姥”三入逃亡的這幾天裏,趙雄姿已率領他們將這武皇的“幹和官”皇後把子住的“景陽宮”裏裏外外重新打掃整理得幹幹淨津。’大家跪地恭迎“武帝”小三子這才3x道什麽叫做富麗堂皇,什麽叫做奢侈豪華。


    忙碌了好幾天,終於把大家都安頓好了。


    年關將近,他們又開始忙碌要準備盛大的“繼位登基”大典了。


    李開秦的確是個精叫能幹的總務人才,他能充分的運用每一塊錢,將登基大典所須的食衣住行等等,都淮備得妥妥當當。


    小三子與“玲戲姊妹”倒是能夠忙裏偷閑,;來到“玲或閣”,隻見荒草沒徑。一片荒蕪,與前麵的華麗宮殿相比,。心中不禁慘然。


    小三子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這裏重新整理好的。”


    他們來到十畝鬆林,那塊封住了洞口的萬斤巨石仍在,一個巨大的“殺”字赫然醒目。


    這中間真的沒有人敢來動這塊石頭。


    小三子道:“我打算把這裏重新挖開、我們要進去把‘淩霄神功’三十六式學完全。”


    “玲戲姊妹”心中一陣感動、小三子道:“你二人是。帝王穀的聖女。有你二人才有資格學全這三十六式。然後由你二人全權負責管理這座聖官”運用聖宮裏的一切資源。”


    玲兒道“對。我們首先要用聖宮外殿裏的一些-…。


    小三子插口道:“什麽是外殿?”


    “玲或姊妹”心意相通,或兒接口道:聖宮’裏麵從“地液瓊漿”池、“淩霄神功”三十六式、藏寶室及兵器室。叫做內殿從兵器室出來一段叫做“外殿。”


    小三子“哦”了一聲,玲兒道:“我們要用外殿的那些武術秘發,批忠貞之土。做為陛下的基本幹部。”


    戲兒道:“隻不知陛下重新挖開這裏。須要多少時間?”


    小三子道:“現在動手,半個時辰。”


    “玲戲姐妹”互望一眼。玲兒咋舌道:“我真不懂那花子虛為何估計須要半個月?”


    成兒道:“因為他們都是豬腦袋。”


    小三子道:“因為他們都不是盜墓賊。”


    玲兒道:“我們現在還是別動手,等元旦登基。賓客都迴去之後。”


    戲兒道:“那時候我們才能安下心來。詳細規劃,按步執行。”


    年關將近“帝王穀”內外被裝飾得火樹銀花。金壁輝煌。


    大師妹周詩諄將她“百花穀”大半女子弟都調了過來,協助接待陸續到達的各路英雄豪傑。


    “帝王穀”的建築本就豪華寬敞,李開秦又不惜巨資在宮殿之前的廣場空地周,搭建起許多臨時的木屋來。


    雖說是臨時木屋,也是有模有樣,明宙淨幾,衛浴俱全。


    隻可惜這是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大事,三川九獄,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來了不計其數。


    這些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仍然不夠使用,李開秦隻得趕緊再加派工人,日夜趕工加蓋,所有的空地全都利用上。幾乎綿延到山穀之外的封登城。


    來了這麽多人,除了住宿。夥食也是個大問題,好在“帝王穀”有的是錢。


    李開秦又有先見之明,早就將附近幾個大小城鎮的飯店師傅高薪聘來,所有糧食、魚肉、萊蔬、幹果。全都買了來。


    開了十幾個廚房,數百名廚師。數千名助手,日夜不停的開流水席。


    最大的特點是“帝王穀’內沒有酒,卻有練功修身。療傷的聖品“地液瓊漿”無限製的供應。


    今年的“帝王穀“內外,好生繁榮。


    終於過完除夕,終於是新年元旦


    一無複始,萬象更新:今天就是第五任“武林帝王”正式登基繼位的日子。


    一大清早,九大門派、十二世家及其他各門各派、各幫各教的代表們,還有其他稍有分量的人物。甚至是各路草莽英雄、豪俠義士,全都擠到了“幹和宮”前的這片廣場來,各個都趕著往前擠,希望能擠得一個好位置一睹這位將成為“武林第一人”的風采。


    這裏搭建了一座“祭天壇”壇上置了一排座椅。是供九大門派,十二世家各派一位代表的座位,四周則是一排又一排的坐椅。供人觀禮。


    因為全國各通道大邑都豎有布告、任何人都可以前來觀禮慶賀,任何人也都可以當麵表達不服。所以今天的觀禮群眾之中,就隱隱有一股不安氣氛在彌漫著。


    目前武林中最有力量的是九大門派、十二世家。九大門派都派了有分量的人物來參加,十二世家之中部隻來了十家。


    半年前“霍家堡”遭人屠殺殆盡,變成了廢墟:不久前。黃金穀”又因涉及出霍小玉事件,被江湖正義之士火焚成為廢墟,金凱、金世傑父子不知所終現在這九大門派,十大世家各推派了一位代表,成為武帝登基大典的見證人。


    這十九名代表的心中。也因告示牌上有“或有不服者,也可當麵表達”等字樣,莫名其妙的怎忑不安,不知到時候會不會有什麽事故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金鑼三響。表示午時終於到來。


    萬人盼望等侯中,年輕的小三子華服玉帶。手持“霸王槍”由幹嬌百媚的霍小玉與“玲戲姊妹”三人陪同,緩緩走出“幹和宮”登上了祭天壇。


    小三子與三女先向在座的十九位代表躬身為禮,又向四周看台上的武林豪傑揮手致意,立刻引來一陣歡聲雷動。


    十九位代表中,以華山派掌門人‘鐵指金丸”佰組淹年齡最長。卻又以少林寺派來的侖澄禪師輩分最長,他是少林掌門無塵大師的小師叔。


    心澄禪師被推出來主持這次的登基大典,隻見他從座椅上起身走到祭天壇巾央,揚聲道-“吉時已到,如有不服者。此刻當麵表達,否則金鑼再響,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


    話音才落。人群中就有人大喊:“慢著。”一條人影如鵬鳥一般地。飛越人群落在祭壇上、眾人立刻認出他來,驚唿道:“‘黃金穀’穀主?”


    他正是“黃金穀”穀主金凱,左手高高舉起。亮出一枚亮晶品的批批把形飾物,同心澄禪師道“你瞧瞧這是什麽?”


    心澄撣師驚道:“血蟲琥珀。”


    盆凱道:“不錯。正是“血蟲琥珀”,你可知道有“血蟲唬珀”的人才是‘武帝’,這個蕭仁山有沒有“血蟲琥泊”?”


    十九位代表一起轉頭望向小三子、眼中盡是詢問之神。


    小三子隻是微笑不答,金凱卻搶著開口道:“他當然沒有,因為天下英雄都知道,他親自到‘黃金穀’用這個血蟲琥珀”交換了霍小玉。”


    觀禮的群眾中。有不少是從那次的事件中追隨而來的,立時大聲怒吼道:“放屁。放屁,“血蟲琥珀”明明還在蕭少爺手中。”


    更有人叫道:“蕭少爺。你就拿出來讓這個老賊瞧瞧。”


    心澄禪師等人又向小三子望來,他卻仍是微笑,無動於衷。


    金凱心知肚明“神偷”丁六已經偷了來,已經在自己於上、他怎麽還敢開口?


    到此時他才打了個大勝仗。他才是獲得最後勝利的人,他向十九位代表大聲道:“誰有血蟲琥珀誰才是‘武帝’對不對?今天應該由我來登基繼任,繼任第五住口‘武帝”對不對?”


    十九位代表都漲紅了臉,他們部知道這個金凱的為人,氣量極小,陰狠毒辣。由他做“武帝”絕非武林之福。但是“血蟲琥珀”在他手上。眾目睽睽下,誰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金凱又厲聲吼道:“見了武帝還不跪下?”眾人又驚又怒。金凱得意狂笑。


    突然一條人影悄悄欺近,猛地撲身而上,一把奪走他手上的“血蟲墟珀”。


    金凱依然驚覺,直覺地本能反應,一招“五花綿掌”反手拍去。這‘五花綿掌”是他金家能夠稱雄武林百餘年的絕世之學,他這樣反手一拍,又疾又狠‘砰”地一聲,打得結實。


    誰知這條入影卻似深知他這一掌的奧妙,雖被擊中,卻非要害:甚至能藉他還一掌之力,迅速往外竄飛,這“血蟲琥珀”已是金凱目前的唯一所有、自然不甘就此被人奪走,情急之下,一枚“金蝶鏢”脫手飛出


    那條人影大驚。緊急閃躲;誰知這“金蝶鏢”竟能追隨著敵人的身形閃動時所造成的氣流,無論功夫多高,身手多敏捷,都逃不過這“金蝶鏢”追襲!


    隻見金色光芒閃動。眾人心頭大震,驚唿:“金蝶鏢”。


    驚唿聲中又傳來一聲慘叫,那人已被“金蝶鏢”擊中躍了下來。慘叫聲入耳。金凱已經驚覺,急奔上前:“世傑?”揭開他的蒙麵黑巾、那人果然是金世傑。


    金凱大怒。厲聲吼道:“怎麽是你?你為什麽要搶我的血蟲琥珀。”


    金世傑卻一掙而起。怒道“什麽你的血蟲琥珀”?明明是我的血蟲琥珀。霍小玉是我的老婆,他用血蟲琥珀來換,當然應該是我的血蟲琥珀。”


    金凱道:“胡說。那小子根本沒有換,這是我叫‘神偷’丁六去偷來的,趕快還來。”


    金世傑吼道:“我不信,我不管,我要這個血蟲唬珀我要當武林帝王。”


    金凱怒道:“你這個笨小子,你是爹的獨子。等爹做了武林帝王。還伯將來不傅位給你?”他伸手要奪,金世傑死也不肯放手!”


    爭奪間隻聽“喀”地一聲脆響。外麵一層樹脂蜜臘已經打碎。裏麵的糖漿粘得他父子滿手部是。一隻染了色的金龜子也被捏扁。


    原來金凱拿的隻是一枚假造的“血蟲琥珀”他們父子兩人爭奪的,隻是一枚假造的“血蟲琥珀”。


    金世傑哀鳴一聲,全身抽搐……


    金凱這才驚覺。他唯一的兒子中了他自己射出的“金蝶鏢”。


    “解藥。快給我解藥。”


    金凱將他抱起往外走去,一麵神色慘然道:“對不起,我沒有解藥……“金世傑慘叫道:“什麽?這麽歹毒的暗器卻沒有解藥?你為什麽要用?又什麽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我不知道是你……”


    “哈哈,好極了,你竟然親手用這種沒有解藥“金蝶鏢”殺了你唯一的兒子,哈哈,報應呀,哈哈……”金凱又羞又悔。又怒又恨。出手點住金世傑的啞穴,抱了他急急離去。人群中競也有十幾人起身,追隨在金凱身後離去…


    他們都是這十幾年來犧牲在“金蝶鐐”之下的家屬後人。他們這尋了多年的真兇終於出現。他們勢必天涯海角,追綜這個兇手,同他索取血仇。


    心澄禪師轉向小三子,厲聲道:“原來施主也隻是用一枚假造的血蟲唬珀就妄想登基,成為武帝。”


    小三子取出他的“血蟲琥珀”來,交到禪師手上。笑道:“這才是真的“血蟲琥珀”如果這個不夠,再加上這個如何。”


    他這次交出來的是一隻鐵盒。心橙禪師接了過來,揭開一看,紅絨布襯著一枚拳大的玉璽,龍鈕陰篆,銘刻著淩霄武帝行令璽“如果這兩樣東西還不夠,請你再看看這個。”


    隻見小三子將手上那杆重七十三斤的“霸王槍”往空中一拋,然後出於一指、“-股疾風射出“叮”地一聲封在槍頭上,射得這杆純鋼打造的“霸王槍”猛地又跳起一尺多一高:


    接著他雙手虛抓虛托,虛揮虛送、那杆一丈三尺的“霸王槍”就在他身前的半空中盤旋飛舞、矯如遊龍立似活物。


    群英看得目瞪門呆,驚歎不已。


    小三子伸出雙手。連續虛空抓來,果效有股無形的吸力,將那杆“霸王槍”吸了迴來。


    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見那杆重七十三斤的“霸王槍”再迴到他手上,挺槍而立,威武如天神。喝道:“諸位認出來了麽?”


    心澄禪師驚道:“淩霄神功?”


    小三子道:“不錯。淩霄神功三十六式,才是“帝王穀”真正的鎮山之完這還能假得了麽?”


    心澄禪師歎道:“帝王穀”神功絕學,再也假不了啦……”


    他走到壇前,同在場萬餘武林英雄揚聲高唿道:“如今。武帝身分已經證明無誤,如有不服者,此刻當畫表達,否則金鑼再響、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台下萬親人半晌無聲…


    又聽金鑼三響,果然再無反對之人。


    台上十九位代表起身、同聲高唿道:“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


    台下萬千人同聲高唿道:“第五任武林帝王登基。再有反抗不從者,視同叛逆、天下共誅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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