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想和一個男人共度餘年了!不管怎麽說,有個妹子陪著才是王道……


    顧南墨表情從煙兒出去之後就沒有改變過,朗這就納悶了,煙兒怎麽就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呢?冷著臉怪不好看的,真的。他可是百變的,可高冷可逗比,奈何比不過一個麵癱的。


    朗看了看顧南墨的臉,抿了抿唇,他走到了窗戶邊上去看外麵的風景。因為樓層高,看得遠,景色還是挺不錯的……


    煙兒臨時離開,那是因為伯亞給她打電話讓,沒有多說什麽,就是讓她趕緊迴去一趟,有事情要和她說。她買完早飯,把東西交給了朗的人之後,她就驅車迴去了。


    她現在的心情,是和她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的心情是一樣的。事情果然不會那麽順利吧……


    煙兒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清了,下意識就覺得他出任務去了,她看到清的時候還有些吃驚呢。她不知道清是因為心虛所以才故意躲著她的。今天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


    “小姐。”清看起來有些惴惴不安的。煙兒朝他點了點頭,“大伯呢?他人在書房嗎?”


    “幫主說了,如果您來了的話,讓我上去叫他。”


    “那好,我在這裏等他。”


    煙兒坐到了沙發上,女傭很快端來了一杯茶。煙兒卻無心去飲。


    “對了,你看到我父親了嗎?”


    女傭搖搖頭,“小姐,沒看到副幫主,昨天從他出門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煙兒有些奇怪,她父親一般不會這樣出去這麽久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的啊!伯斯是個很細心的人,按常理說,他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啊。


    伯亞的腳步聲打了她的思緒。“煙兒,在想事情嗎?”伯亞笑著問她,就是一個長輩在關心晚輩時候的語氣。


    “是。我在想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父親了。”


    “他沒事兒,昨天晚上給我發了條消息,他國外去了,估計馬上就能迴來讓。”


    煙兒“哦”了一聲,“大伯,你叫我迴來要說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事情。你昨天晚上在醫院過的夜?陪著顧南墨?”


    煙兒思忖了一下才應了一聲。伯亞看著她的微表情,拍了拍她的手背,爽朗地笑了,“怎麽?大伯就這麽可怕嗎?昨天那些話隻是我突然有了感觸想和你們說一下的!沒什麽別的意思!今天叫你迴來讓,主要是覺得你一個人在外邊兒我和你父親都不放心,就想著讓清跟著你。他跟了你也有些時候了,他跟著,我放心。”


    煙兒抬頭看了看清,“大伯,謝謝你的好意……”


    “不要謝謝!要收下!不然我怎麽放心讓你在顧南墨身邊?那小子可是有前科的,萬一他要是再欺負你的話怎麽辦?”


    “可是……”煙兒欲言又止,她還不知道顧南墨是怎麽想的,如果大伯和父親再摻進來一腳,他估計會更加生厭於她都吧?顧南墨一向不喜歡別人管著他。


    “別可是了啊!再不答應的話,我可就不讓你出去了啊!”


    “那好吧。”煙兒這才應了下來。伯亞又和她隨便聊了幾句,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到樓上書房去了。她也沒什麽事情,就起身離開了。


    伯亞站在樓上的書房裏,從窗簾的小縫兒間看著煙兒,手指間還夾著一根雪茄。一個男人站在他身後。


    “幫主,您既然這麽不放心,為什麽還要同意小姐到顧南墨那裏去嗎?這樣的話,我們和朗先生間的合作不是就要泡湯了嗎?”


    伯亞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長長地吐出來,“我已經給過煙兒暗示了,它不聽,吃苦的人是她自己。如果顧南墨是真想護她就好,如若是假的……”


    雖然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那男人也算是聽明白了。伯亞想以退為進,看看顧南墨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可人生如戲,誰又能把一個人給真正看透呢?隻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去看。他還沒有老到現在就要退休,他還有時間考察。


    中午時分的時候,消失了將近一天的伯斯迴來讓。其實伯亞騙了煙兒,伯斯根本就沒給他發過短信,但是伯亞讓人查了伯斯的gps定位,本來還是可以檢測到的,後來就消失了,最後出現的位置是在法國,鍾離家。


    雖然伯亞不知道伯斯過去幹什麽,他一聲招唿都沒有打就過去了,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再考慮到他的特殊身份,如果今天還沒有動靜的話,伯亞打算讓人過去了。好在他迴來了。


    “哥,你去鍾離家幹什麽?”


    伯亞一看到他就開門見山。兄弟間沒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我去找鍾離一聆商量點事情,卻在那裏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伯斯現在迴想騎來,都覺得腦子裏在轉,奇怪、驚訝。


    “人?誰啊?”


    伯斯神秘一笑,“我之前和你提過的,真正的鍾離家的二小姐,我們都叫她安染熙。”


    “是她啊!她是鍾離家二小姐,出現在那裏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她的孩子,可是笙閣的接班人,那不是鍾離一聆的孩子。”


    伯亞迴想起那天在聚會上看到都女人,顧北言身邊的那個,估計就是伯斯口中的安染熙了吧。雖然有見過她都照片,但是伯亞的印象不是很深,被伯斯這麽一說才勉勉強強的把人的名字和臉對上了。


    “笙閣最近和鍾離家的關係可是很緊張呢!”


    笙閣和鍾離家打得可以說是不可開交了。雖然說兩個幫派之間以前關係也不是很好,交戰起來也都不是很轟動。但是這次絕對的真槍實彈。


    尤其是在南非,交火尤為激烈。南非承包了鍾離家大量的武器供給,一大半的武器都是從這裏出來的。而笙閣是在美洲,也就是他們的地盤生產的。現在他們黑幫隻能衝笙閣高價買進,這也是伯斯為什麽會對顧北言開出來的條件那麽心動的原因。有了武器,別的還有什麽可以成為問題?


    笙閣累積了不少的勢力,但是比起家業雄厚的鍾離家,還是差了點的。這次是笙閣先動的手,半夜把鍾離家在南非一個重要的武器製造點給轟了,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呢!


    顧北言可不是這麽莽撞的人。他年輕,有頭腦,如果不是敵人,伯亞很想和他坐下裏一起喝杯茶聊聊天什麽的。此人日後必有大為。


    這麽明顯都一個挑釁的行為,再加上安染熙出現在了鍾離家。他們得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那就是因為女人啊!


    還有一點讓伯斯覺得很奇怪,那就是安染熙她的行為。像是一個木偶,需要人提著線。


    伯斯對她印象很深,以前鍾離原帶她的時候,伯斯就注意到她了,隻幾眼,伯斯就覺得她是個很有靈氣的人,眼睛,眼睛尤其的有靈氣。


    再加上煙兒後來經常和他抱怨,鍾離原身邊那個從外麵撿迴來的,不僅搶了他的哥哥,還搶了她喜歡的人。伯斯又對她多加關注了。那個時候的安染熙,可絕對不是這樣的。


    就算遭遇了什麽事情,也不可能變成那個樣子。一個沒有靈氣的木偶,被人抽去了靈魂。


    伯斯當時走進去的時候,身穿一聲無袖水藍色棉質長裙的安染熙坐在地上,腦袋靠在鍾離一聆的腿上閉著眼睛,長卷的頭發順勢依靠在了一聆的腿上。


    鍾離一聆正看著一本書,手掌放在她的頭發上,時不時地把玩一下她柔柔的頭發。


    伯斯不動聲色地過去,一聆頭都沒抬起來一下,嘴角的笑容看起來還是那麽的人畜無害,鍾離一聆這幾年都所作所為讓伯斯對這個當年默默無聞的三少爺刮目相看。他可是真沒看出來那個不知道該稱之為懦弱還是善良的三少爺是個做少主的料啊!


    不過似乎鍾離家是比以前更加的好了。


    “少主……”


    “哎,別這麽叫我!伯斯,我以前不知道你居然是美洲黑幫幫主的弟弟啊!你這句少主我可真是不敢當啊!長話短說吧,今天過來有什麽事情。”


    一聆用手摸了摸安染熙的腦袋,她始終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就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


    “有比交易想做,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想和您合作。”


    一聆輕輕地合上書,書簽夾在書頁間格外的顯眼。“我覺得我和你沒什麽交易可以做,沒有什麽意思。不過如果你能讓我看到足量的利益的話,我想我還是會考慮考慮的。”一聆紅眸中是滿滿的精明,“你在這裏工作了這麽多年,這麽基本都道理應該都沒忘吧?”


    “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我可以和你合作,滅了笙閣。最近笙閣似乎在和鍾離家過不去啊!”


    一聆饒有興趣地把手臂擱到了沙發上麵,“這件事情,似乎對你們的幫助更大吧?一旦笙閣沒了,伯亞那單身四五十年的手速,肯定立刻把那些被顧北言拉攏過去的幫派拿迴去了,那麽大都一塊美洲,如果讓他統一了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嗎?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樣。”


    南非的地兒,如果顧北言喜歡炸就讓他炸去吧!反正也不差那一塊兒地。


    “伯斯,你似乎立刻這裏之後腦子就變笨了呢!”一聆撇撇嘴,“以前我還以為伯斯管家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從始至終都那麽笨!”


    伯斯似乎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麽。一聆也不介意,就笑了笑,“你還是迴去想想到底有什麽好理由可以說服我和你合作。喝杯茶,想走想留你自己決定吧。”


    鍾離一聆把安染熙從地毯上扶了起來,整隻手掌完全覆在了她的腰上,兩個人親昵至極地往前麵走。


    伯斯似乎還能看到他側臉上流露出來的一抹柔情,安染熙剛好也歪著臉抬頭看著他,好像很認真地在聽他說話,木訥的表情都沒有變過,沒有聚焦的雙瞳,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睫毛還是一動不動的。她始終沒有眨過眼睛。


    一聆扶著她到外麵,此刻陽光正好,溫溫灑灑地照在兩個人身上,一聆看到她被陽光照著的臉,忍不住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二姐,你真好看呢。”一聆癡癡的說,“真好,現在隻有我能看到你這麽好看。外麵這麽舒服,我們下午就在這裏好不好?”


    一聆等了一會,就自問自答,“好啊,那就聽姐的,我們下午就在這裏曬曬太陽。”


    安染熙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無論鍾離一聆對她說什麽、做什麽,她都沒反應,好像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裏,感受不到一絲外界都變化。


    一聆讓人快速地把東西擺好,把安染熙抱上了貴妃椅,外麵不像裏麵開著暖氣,雖然太陽很大,但還是涼嗖嗖的。一聆早就給她披上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披肩,這些毛都是從珍貴的北極狐身上取來的,用的是它們肚子上最柔軟的。


    太妃椅的兩邊邊都吃的,一聆拿了一塊手工曲奇遞到了她嘴邊,“二姐,啊——”不知道她聽懂了沒有,一聆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了一邊,她好像聽到了,眼珠子好像動了一下,但又好像沒動,反正她慢慢地張開了嘴巴。


    一聆紅眸微彎,笑得和以前無異,把曲奇塞進她嘴巴裏之後,看著她機械地咬動著,滿足地笑了笑,還溫柔地用手帕抹去了她嘴角的碎屑。


    森遠遠的看過去,心情複雜,行吧,不管是哪個人格,別的都不一樣,但是最一樣都就是這個地方了。都對安染熙執著的不像話。要森說,就算二小姐再怎麽好吧,人家畢竟已經連娃都生好了,娃都已經可以開口認爸媽了,幹嘛不去再找一個?少主要啥啥都有,條件都還倍兒好呢!


    就算顧北言找不到老婆,他們家少主也不可能找不到!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顧北言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們少主還在執著於一個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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