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啊?”何飛羽不解地看著方展誌問道。看到何飛羽被方展誌叫住,何東正跟吳伯伯都留了下來。


    方展誌沒有迴答何飛羽的問題,隻是看著張玉瑤,問道:“他是你什麽人?”


    張玉瑤嬌嗔地道:“展誌,你又多心了吧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是我的鄰居,我們的關係就那麽簡單。”


    方展誌聲音一下子冷了起來,看起來很生氣,道:“玉瑤,你到現在還要欺騙我。”說此,頓了一下,看著何飛羽,道:“第一次你見到這個小子時,我覺得有些不正常,後來我就調查了。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的關係嘛?”


    聽到這話,張玉瑤臉色劇變,隨後走了上來,挽著方展誌的胳膊,嬌聲軟語地道:“展誌,我並不是故意欺騙你的,我不是怕你不高興嘛?所以沒有跟你說。我跟他的關係早已經結束,在現在,我的心中隻有你一個人啊,你要相信我啊。”


    張玉瑤是一個美女,這一嬌聲軟語,男人縱是再鐵石心腸,也會融化的。


    方展誌聽後,臉色好看了許多。


    劉素英看此,又道:“展誌啊,玉瑤跟何飛羽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玉瑤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見怪啊。現在有了你,她哪裏看得上他啊?”


    張清芳也知道方展誌對他們張家的重要性,亦幫腔地道:“展誌,你跟何飛羽站在一起,你們兩個人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天差地別啊,我們家玉瑤怎麽可能再看得上他呢。”


    何東正聽到這話,怒道:“張清芳,你說這話太過分了吧。”何東正老實懦弱的人,按柯素梅的說法,就是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若是張清芳說他,他估計會忍忍就算了,但是現在張清芳說的是他兒子,那就不行。


    吳伯伯看了何飛羽一眼,亦有些生氣,微怒地道:“老張,大家都是街裏街坊的,你何必這樣說呢?”


    張清芳仰起頭,一點也沒有愧疚的表情,大聲地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嘛?你看看何飛羽,再看看我家的展誌,他們兩個人有可比性嘛?”


    劉素英打量著何飛羽,不屑地道:“就是啊。先說學業吧,我們家展誌北京大學畢業,他呢,一個高中生,去參軍了,連個隊都沒有留下,現在灰溜溜地迴來。再說家世吧,我們家展誌是方家的人,方家是我們市裏排得上號的房地產開發集團,而他呢……嗬嗬……。”說此,瞟了何東正一眼,眼中帶著鄙夷,道:“你說何飛羽有什麽可以跟我們家展誌比的?”


    何東正本是那種不擅言辭的人,如何說得過劉素英,聽到這話,一張臉頓時漲紅起來,很不堪,看向何飛羽時,眼中流露出歉然的神情。


    劉素英畢竟是張玉瑤的媽媽,年紀也比他大,如果她是說他的話,何飛羽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她說的是他爸爸,看到爸爸那尷尬的表情,他平息的怒火再次被點燃,沉聲地道:“劉阿姨,你錯了。”


    劉素英沒有想到何飛羽敢當麵反駁她,微微有些意外,問道:“你說什麽?”


    何飛羽鏗鏘有力地說:“我爸爸媽媽雖然沒有給我可以讓我任意揮霍的財富,但是他們不偷不拐不騙不蒙,清清白白的做人;我爸爸媽媽也沒有給我橫行的家勢,但是他們老實本分予人為善,從小便給我豎立了優秀的榜樣;我並沒有因為他們而感到恥辱,相反的,我因為有這樣的父母而感到驕傲自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訝異了。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向沉默不語的何飛羽說起話來是這樣的《》利,這樣的有力量。劉素英哪裏聽不出來何飛羽話中有話,一張臉有些漲紅,氣道:“你……”


    何飛羽微笑以對,道:“劉阿姨,難道你覺得我說得不對嗎?”


    劉素英要說話時,張玉瑤上前一步,開口就說:“何飛羽,幾年不見,我還以為你會長進一點,沒有想到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化。”


    “……”


    “你永遠看到的隻是義氣,道義,快活等等表麵的東西,而看不到問題的實質,就像剛才所說的,不管你的語言有多麽的感人,但是它掩蓋不了你貧窮的事實。”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何飛羽真不敢相信,這些倨傲,無情的話語是從張玉瑤嘴中說出來的。這個女人在高中時期,整天糾纏著他,是多麽的溫柔。


    看著眼前這個光鮮靚麗的女人,何飛羽覺得她陌生到連他都有些不認識了。


    看到何飛羽臉上露出的錯愕,張玉瑤嘴角抿起一個不在意的弧度,道:“何飛羽,我跟你的關係在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在我遇到展誌那刻起,我的心隻有展誌一個人,你不要再糾纏我了。”說話時,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方展誌。


    何飛羽並不是笨蛋,知道張玉瑤那樣說,是為了討好方展誌。這樣也好,張玉瑤你剛才的那些話將我們之間僅有的一點情義抹殺了。再次看著張玉瑤,何飛羽心中已經雲淡風輕。


    就在張玉瑤話剛落時,柯素梅的聲音傳了進來:“張玉瑤,你倒說清楚,我家飛羽什麽時候纏著你啊?”原來柯素梅是想何東正跟飛羽過來參加開會那麽久,還沒有迴去,不會是跟人發生什麽爭執了吧,所以便過來看看。她剛到張家的門外,聽到張玉瑤誣蔑飛羽,她是一個眼裏不揉沙子的女人,哪裏能忍受得了,當下便質問起來了。


    話剛落,柯素梅便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冷冷地掃了一下張玉瑤,道:“張玉瑤,你倒說個明白,如果真的是我家飛羽那麽不要臉皮去糾纏你的話,我將他的腿打斷。”


    “不是你家何飛羽纏著我們玉瑤,難道還是我們玉瑤纏著你啊?”劉素英冷笑地看著柯素梅,不屑地道:“也不看看你們何飛羽是什麽身份,我們家玉瑤又是什麽身份?跟你說這些話,你這種女人是不會明白的。我給你舉個例子吧。”說此,揚了揚手腕上的那個玉鐲,笑問道:“柯素梅,你知道我這個手鐲多少錢嗎?九萬八千八百塊,是展誌買給我的,你們何家那麽多人,一年可以剩九萬多塊嗎?”


    “我說這個話夠明白了吧,何飛羽跟我們家玉瑤早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劉素英說此,看到柯素梅還要再說,便問道:“怎麽了,柯素梅你還不服氣啊,那我請問你,你家何飛羽有送過你禮物沒有啊?”


    “有啊,怎麽沒有啊?”柯素梅也揚了揚手腕上的沉香手鏈,道:“這是飛羽送我的。他爸也有一條。”


    劉素英隻是市井女人,哪裏懂得沉香木鏈的珍貴,看到何素梅帶的是一條木鏈,當下冷笑地道:“我還以為是黃金啊,原來是木頭啊,這種木鏈能值多少錢啊?一百還是兩百啊,真是笑死人了。”


    柯素梅聽此,臉上微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劉素英看此,無比的得意,正要再奚落柯素梅幾句時,方展誌的手機響了。看此,她怕打擾方展誌講電話,便沒有再說了。


    方展誌接通了電話後,臉上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好吧……你上來吧。”將蘋果6放進包裏後,方展誌轉頭對張玉瑤道:“玉瑤,等一下瓊玉齋的一個珠寶設計師會上來,他會給你設計一套珠寶手飾。”


    張清芳倒是很為女婿著想,道:“設計項鏈這得多少錢啊,展誌,不用花這些錢了啦。”


    劉素英看向張玉瑤時,眼中露出一絲羨慕,嘴上卻道:“是啊,你們現在還年輕,要將錢用在事業上。”


    張玉瑤亦道:“是啊,展誌,你給我買的珠寶很多了,不用再花錢了。”說話時,其仰著脖子,顧盼間就像是一個隻驕傲的孔雀。


    方展誌嗬嗬笑道:“媽,這種小錢哪和得著我掏。”


    “那是誰啊?”


    “是一個建築公司的老板要包我們方家的工程。”


    張清芳聞弦琴而知雅意,恍然地道:“我明白了。”


    說話間,門鈴響了,從外麵走進一行人。何飛羽看到前麵那兩個人時,有些意外。這兩個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他在瓊玉齋碰到的那對陳老板夫婦,在他們夫婦後麵的是一個帶著眼鏡,身材修長,留著一頭很藝術氣息長發,四十多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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