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他聽見上空傳來一陣尖叫,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黑影。


    隻見一個黑衣女子從天而降,以五體投地的姿勢摔在了自己麵前。


    就在他擔心那女子的臉是不是摔壞了的時候,那黑衣女子突地蹦了起來,她拍了拍身上了灰塵,四處張望著,隨後長長地唿了一口氣:“真是丟臉啊。不過...哈哈哈,辛虧沒人看見。”


    她叉著腰大笑著轉過身,笑容僵在了臉上。


    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黑衣女子臉色忽然爆紅,她結結巴巴道:“這,這位...小哥,你...剛才...”


    “呃......我剛才正閉目養神,什麽都沒看見。”窮途體貼道,可想起剛才的情景,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


    黑衣女子張嘴卻沒說出什麽話來,隻有臉上的紅暈久不散去。


    過了好一會,黑衣女子才收拾了一下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她轉移話題,盯著窮途疑惑道:“這位小哥,我看你有些麵熟,我們以前見過嗎?”


    窮途也打量起眼前的黑衣女子,見她眉清目秀,五官端正,隻是她的頭發用一根稻草紮的不倫不類,讓窮途無法從頭發判斷她是否婚嫁。


    不過她這副亂糟糟的模樣倒是讓窮途想起夢境中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黑衣女子了,兩人除了身量年齡,其他的例如長相什麽的好像都有些相似,隻是夢境中的事情,窮途總感覺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晰。


    “我們認識嗎?我也感覺見過你,可是忘記是什麽時候了。”窮途問道。


    黑衣女子又仔細的瞧了瞧窮途,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番後問道:“嗯......你是不是喜歡刻木雕?”


    窮途本想說是,但想到黑衣女子之前提到過於柔,這個黑衣女子又在夢中得知了自己許多信息,窮途怕她暴露自己的身份,隻好搖了搖頭道:“雖然也會些木工,但是並不擅長。”


    黑衣女子有些懷疑地看著窮途:“真的挺像的,但可能隻是有點像吧,畢竟都過了許多年了。”像是想到了什麽,黑衣女子又問道,“那你認識於柔嗎?”


    “那自然是認識的,這淮洲城中,又有幾個不認識於柔小姐呢。”


    “所以你就是柔兒當初啟蒙師傅吧!”黑衣女子高興道。


    “哈哈,怎麽會,我是四年前搬來淮州的,於柔小姐要找的是八年前搬到這裏的那個小孩。”窮途解釋道。


    黑衣女子聞言反而眼中愈加興奮,她興高采烈道:“是你了,果然就是你。”


    窮途一時不解,疑惑地看向她。


    黑衣女子一臉她什麽都知道的模樣:“你就是那個人啊,可能是四年前那次返...啊,那次事情,讓你忘記了一些事情,柔兒也忘記了許多事情,所以你們不知道的是,你們四年前又再次相遇了啊,並且發生了許多事情哦。”


    是這樣嗎?窮途心道,果然夢裏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嗎?那些真的都是自己的記憶,隻是為什麽卻依舊那麽模糊,自己變成怪物咬向於柔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呢?窮途眉頭緊皺,想要迴憶,卻頭痛欲裂。


    “喂,想不起來別勉強,你這樣容易走火入魔啊!”黑衣女子喊著。


    窮途聞言深吸了幾口氣,恢複了平靜,他看著黑衣女子問道:“那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黑衣女子露出為難的模樣道:“我發了毒誓的,不能說,因為那些涉及一些重要的事情,我答應過朋友不能夠說出來的。”


    “不過你也別擔心,等你...等你......到那個到時候,反正你遲早會知道的。”黑衣女子擺了擺手說道。


    窮途見她為難,也不再追問,而是詢問起目前發生的事情。


    黑衣女子左右看了看道:“這個是蛇族的事情,我雖然不能直接告訴你原因,但是你放心,這次蛇族的行動不會牽扯到普通人。”


    “這次?所以之前的那次稻田蛇禍也是他們做的嗎?”窮途忽然湧起憤怒之情,眼睛變得通紅。


    “你怎麽了?你還好吧?”黑衣女子關心道。


    “我的父親在那次事情中不幸...”窮途咬牙切齒。


    “怎麽可能!”黑衣女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所以那個罪魁禍首現在在哪裏?”窮途寒聲道。


    黑衣女子見窮途模樣極其可怕,忙勸解道:”上次的事情也不是由文——文家那個小子決定的,那是蛇族上麵的決定,和他關係不大的。“


    ”那我就去找蛇族上麵的那些的那些人報仇。“


    ”如果你的父——大將軍沒有被陷害導致靈力被封,應該也不會被區區的一些毒蛇傷到的。“黑衣女子繼續道。


    窮途睜大眼睛問道:“你說什麽?什麽大將軍?陷害?你知道什麽?”


    她這麽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就是當初刻木雕的小孩,可能是自己曾經告訴過她吧。算了,看來自己是瞞不住她了,現在重要的是,她為什麽會說出陷害這個詞語,窮途明明記得自己的父母說離開文皇城隻是因為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可照這個黑衣女子的說法,看來當初是另有原因的。


    黑衣女子一臉苦色:“哎呀,都怪我多嘴,那些事情你本不應該知道的,我更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了,要是被......哎呀,哎呀,煩死我了。反正你想知道的是文皇城裏的一些秘密,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將來可以自己去那裏探尋。“


    “我現在要去找柔兒了,你......“生怕自己繼續多嘴導致言多必失,黑衣女子看向窮途說道。


    窮途還在判斷她的話是真是假,聽到她的話,便點了點頭。


    “那你悄悄跟著我,如果柔兒被抓,我可以想想辦法,你可得克製自己,千萬也別衝動好嗎。”黑衣女子不放心地交代道。


    窮途點了點頭。


    之後窮途悄悄地跟隨著那位黑衣女子來到了——城主府。


    趴在房頂上,往前看去,隻見此時的城主府門前大道上,無數奇形怪狀的大蛇正嘶鳴著,一些大蛇撞著前方的空氣,激起一陣陣波紋,仔細一看,城主府是被一層無比龐大的透明光幕所覆蓋,透過透明的光幕,隱約可見院中密密麻麻的人群。


    自己剛剛怎麽就忘記來這了呢?


    窮途眯著眼睛,仔細尋找,想要找到窮母小花還有李二那幫子夥伴,但不知道是人太多了還是別的原因,窮途並沒有發現他們之一的聲影,但他看到了於柔。


    看來得想辦法進入這被蛇群包圍的城主府,問清事情緣由因果才行。


    窮途看向黑衣女子,發現她居然一絲一毫也不畏懼地上的蛇群,一步一步的在毒蛇之中穿行,沒多久進入了離城主府不遠的一座酒樓之中。


    繞過蛇群,窮途翻身爬上酒樓,小心翼翼地跟隨著黑衣女。


    輕輕地踏在屋簷之上,窮途來到了一個房屋頂上,依稀聽見下麵傳來說話的聲音,窮途小心掀開一片黑瓦,往下看去。


    黑衣女子推開房門,房中正談論什麽的二人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青衣人對另外一人擺了擺手道:“你先去吧。”隨後他轉頭看向黑衣女子麵有疑惑“你不是去找你師傅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黑衣女子笑道:“當然是不放心你啊,話說你們這次又抓了多少人呀?”


    青衣人摸了摸額頭,來到一張靠椅邊,伸了伸腰,躺了下去。


    屋頂的窮途忙將黑瓦蓋上,剛才那一瞬間,他仿佛看見下麵那青衣人朝這邊瞥了一眼,但也不是很肯定。


    “與其問我有沒有抓人,不如你問問為什麽我們為什麽這麽輕易地就攻進了淮洲城吧。”青衣人閉上眼睛,用疲憊的聲音說道。


    黑衣女子走到青衣人麵前,看了看他,關心道:“你感覺很沒精神啊,發生了什麽嗎?”


    青衣人沒有迴答,而是歎了口氣:“人間的種種太過複雜了,我真想迴妖界。”


    “但現在妖界也是一團亂。”黑衣女子道。


    青衣人睜開眼,露出苦澀的笑容:“所以我不得不執行‘他們’的謀劃。”


    “你本來就不適合這些事,你都是被逼得,而你大哥倒是野心勃勃,為什麽不讓他來做呢。”黑衣女子非常不滿道。


    青衣人詫異地看向黑衣女子:“你怎麽了?”


    黑衣女子深吸了幾口氣,笑了笑道:“沒事,對了,你們抓來的那些人關在哪裏?有幾個之前遇到過的討厭的人,我得去看看,順便教訓教訓。”


    “可你不像那種愛計較的人,怎麽會......算了,我不多問,你叫福叔帶你去吧。”青衣人說,隨後他閉上了眼睛,疲憊道,“讓我睡一會吧。”


    黑衣女子走過去將毛毯為青衣人披上,走了出去。


    窮途抬起頭,心道母親小花還有李二他們有可能是被抓住了,先不管如何進入那城主府,找到她們要緊。


    隨後窮途趴躲在屋頂上,看著黑衣女子跟隨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他站起身,準備追上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唿喚。


    “前麵的那位小兄弟請留步。”


    窮途轉身看去。


    竟然是方才還在閉目休息的青衣人。


    ”這位兄弟有些麵熟,你與皇城穹家有何淵源嗎?“青衣人以眼神打量著窮途。


    ”沒關係。“窮途戒備的看著他道。


    青衣人笑了笑:“看來是了,不必防備我,令父與家叔也算是多年好友,我不會向文皇城告發你們的。”


    “你是蛇妖,我父親怎麽會與你們為伍,更何況我的父親就算因為上次你們的陰謀而慘遭毒手,你先拿命來償還吧!”窮途憤怒道。


    一陣寒光亮起,鋒芒直指青衣人。


    “鐺鐺...哐...”


    交戈之聲不絕於耳。


    窮途的一招一式充滿殺機,招招淩厲,進攻之意無比強烈。


    而青衣人卻不慌不忙,見招拆招,麵露讚賞之色。


    “你的劍招雖然簡樸,卻勝在實在,招招有用,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境界遠超於你,恐怕真不好應對你了。”


    窮途沒有說話,而是招式愈加淩厲。剛才這青衣男子說自己許久沒有休息,又露出疲憊之色,體力肯定是所剩不多,這是優勢其一,而現在的淮州,禁靈大陣依然存在,無法使用多少靈力,這是優勢其二。而隻拚戰鬥技巧的話,窮途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果然如同窮途所料,青衣人已經無法保持最初波瀾不驚的模樣,而是在窮途的兇猛進攻之下開始顯出頹勢,想必是體力不濟了。


    青衣人一劍逼開窮途,微微喘氣道:”唿,不錯,不過你的劍——太脆了。“


    說著忽然一反守勢,逼近窮途,兩人的劍劇烈地碰撞在一起,隻聽見”哢“的一聲。


    窮途手上那把隨手撿來的劍已然斷成兩截。


    青衣人的劍離窮途的胸口不足一寸,他卻收起了劍。


    “你還未入道,雖然能禦使一些天生氣力堅固自己,但依舊無法與靈力抗衡。“青衣人道。


    ”是嗎?我卻不怎麽相信。“話未說完,窮途撲身而上,斷劍刺向青衣人。


    ”不曾入道,不知靈之力,情有可...呃...啊!你這是!“青衣人捂著流血的胳膊驚訝道。


    原來剛才青衣人再一次砍斷了窮途刺來的劍,卻不曾想窮途居然一掌打向斷掉那片利刃,令其急速飛向青衣人的頭部。


    如果青衣人不管不顧,可以一劍刺入麵前窮途的胸膛,而自己也將麵臨高速飛來的利刃,可以立即調動體內靈氣進行防禦。但是處於禁靈大陣之中,且不說自己的靈氣是否能來得及,即使來得及,他也不敢斷定自己那稀薄的靈氣是否防得住這高速的利刃。


    更重要的是,青衣人並沒有與窮途拚命的意思,所以他隻能後退格擋,卻還是被追擊的窮途傷了胳膊。


    窮途趁勝追擊,步步緊逼,手中斷劍已經被削的不剩多少,這反而方便了窮途,因為他發現離青衣人越近,青衣人的行動愈加受阻。


    但青衣人的劍影之中開始浮現流光,一陣陣的勁風自他的劍上掠過,仿佛一道道鋒利的無形之刃斬向窮途。


    窮途的壓力陡增,但還是憑借著精湛的技巧與青衣人糾纏著。網遊之非主流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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