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密的稱唿,讓他霎時間紅了臉。


    “咳...咳,途...途郎?”


    他感覺自己舌頭忽然打了好幾個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種稱唿一般是用來稱唿心愛之人的啊!難道她喜歡自己?


    可是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呢?總不可能無緣無故。


    難不成是因為長相?自己的確長相出眾,可是於柔不像那種流於表麵的女子,不可能因為長相而對自己另眼相待吧。那麽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我道是誰打聽那個壞婆娘的消息,原來又是你,窮途!”於盛領著幾個手下衝進了於柔院中,瞪著窮途大聲叫嚷著。


    “這不是途郎的手下敗將嗎?怎麽?又想前來討打了?”於柔嗤笑道。


    於盛麵色一紅,道:“今天的我比以前強多了,我不怕他了!”說著,他不自覺地握了握腰間佩著的寶劍。


    於柔瞥了一眼他身後的人,道:”那你今天怎麽帶了這麽多走狗來,莫不是怕極了。“


    “不是!我沒有怕。”於盛憤憤的轉身,對著一個暗衛裝扮的黑衣人叫道,“你快把他們都帶走,聽見沒有!”


    “恕在下不能聽少爺的,城主吩咐過,最近得嚴加保護少爺。”那黑衣人道。


    窮途忍不住看了看那帶著黑紗笠的黑衣人,從她的聲音聽來,她居然是個女人!窮途還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當暗衛的。因為他所知道的皇城中的那些小夥伴們的暗衛全都是男的。心中不由得對麵前那女子產生一股敬佩之情。


    “喬姐姐!原來是你啊!好久沒見到你了,你不是說迴老家去了嗎?“於柔一聽那聲音便跑了過去,抱住那女子的胳膊問道。


    如果不是知道那黑衣人是個女人,窮途覺得自己會很憤怒。看得出來,於柔很喜歡那個女人,一向淡然的她語氣都變得嬌氣起來,仿佛在同黑衣女人撒嬌求關注。


    “不準抱她!”於盛怒道。但是沒人理會他,他隻能獨自憤怒。


    黑衣女子比於柔高了將近一個頭,都快趕上窮途了,她摸了摸於柔的腦袋道:“也是迴來不久,前些天少爺遇襲,差點被抓走,如果不是幾個暗衛拚死阻擋,恐怕...”


    “哼!他做了那麽多壞事,活該!”於柔憤然道。


    “別這樣說,少爺會傷心的。”


    “我才不管他。”


    “你好歹是姐姐,怎麽能不管他呢?”


    “他又不想把我當姐姐,他想——哼!”


    黑衣女子看了看於柔,又轉頭去看於盛,發現他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一個陌生的少年。


    “這位是?”


    “啊!我都忘記告訴你啦,他是我的途郎。”


    “什麽!你說什麽!你剛剛叫他什麽!”於盛大聲嚷嚷著,然而他也隻是嚷嚷一下,因為沒人理會他。


    黑衣女子有些訝異,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前不久。”於柔道。


    “你為什麽會喜歡這位少年呢?”黑衣女子問道。


    於柔看了看窮途,一臉愛意道:“他就像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我要向你挑戰!”聽見於柔表白的於盛終於再也忍不住,向窮途發起了挑戰。


    “喬姐姐,你看於盛他又要丟人現眼了。”於柔笑道。


    窮途看了看於盛,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他怕自己不小心又誤傷了他,於是有些為難道:“你是打不過我的。”


    “我代替途哥接受你的挑戰。”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卻原來是李二。


    “你算什麽東西!敢代替他接受挑戰。”於盛不屑道。


    “那我向你挑戰。”李二道。


    於盛輕蔑地看著李二道:”不接受,那會弄髒我的手。“


    “出招吧!”見於盛出言不遜,窮途生氣道。


    於盛抽出寶劍,突地刺向窮途。隻見劍柄之上綠光一閃,一個人影在於盛背後顯現,他速度忽然變得極快,一股淩厲的劍意衝向窮途。窮途眉頭一皺,小心應對起來。


    隨著兩人的招式來往,窮途漸漸感到氣力不濟,反觀於盛,他的眼中戰意高漲,隱隱發出綠光,一招一式皆是精妙無比,如果不是擁有豐富的對戰經驗,窮途覺得自己早就敗下陣來。


    於盛見傷害不到窮途,開始變得有些急切,他舉起寶劍,一陣耀眼的綠光從劍身中亮起,仿若一個綠色的太陽降臨,眾人不禁閉起雙眼。


    就是那耀眼的一瞬間,無數藤蔓從窮途身邊破土而出,束縛住了窮途。於盛大喜,舉起劍直往窮途胸口而去。


    “喬姐姐快救救窮途。”於柔驚唿。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利劍刺入了窮途胸口,隨後透背而出。


    “噗——啊!”窮途握住胸口利劍,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跪倒在地,此時他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劇烈的撕裂感在胸口蔓延,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途哥!”李二大吼著,撲了上來。


    “別過來!”說這話的不是窮途,卻是於盛,他說完這句話後眼白處綠意蔓延,整個人的氣場完全變了。


    “不好!”黑衣女子驚道。


    “鐺鐺”


    黑衣女子以對刺挑開染著鮮紅熱血卻散發了綠光的詭異長劍,一腳踢開了差點撞上劍口的李二。隨後與於盛纏鬥起來。


    “你們還愣著幹嘛,快去幫忙啊!”於柔對著那些愣在一旁的侍衛們喊道。


    可是那些侍衛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也不能呆呆的站著,於是一個侍衛抽刀砍向了黑衣女子,其餘人紛紛效仿。


    “你們做什麽!我是叫你們幫喬姐啊!”於柔大喊道。


    “可是小姐,傷了少爺我們可當待不起啊!”一人說著,其餘人也紛紛應和。


    “那你們迴來,別幫於盛啊。”於柔道。


    “但萬一少爺被喬姐打傷了,我們就得受罰了。”


    於柔無奈,自己的暗衛又剛好不在,眼見喬姐腹背受敵,已經被那些蠢瓜侍衛傷了好幾處,於柔顧不得隱藏能力,抽出腰間軟劍,衝進了戰團,直指侍衛們。


    侍衛們驚訝於小姐的戰鬥能力,又生怕傷到了她,兩邊人且戰且退,脫離了大亂鬥。


    於柔拿著軟劍虎視眈眈地盯著蠢蠢欲動的侍衛們道:“如果你們敢再進去幫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一眾侍衛也都是在府裏做了很長久了,知道如果不小心傷到於柔的下場。既然有小姐阻攔,他們自然順著台階下去,好有個借口逃避之後的追責。隻是樣子還是得做做的,於是一行人依舊和於柔對峙著。


    李二趁亂將窮途背遠了些,見窮途還有唿吸,忙掏出隨身帶著的傷藥,將窮途染血的衣物剝離開來,卻發現了令他瞠目結舌的異象。


    “他還有唿吸吧!快去我房間裏,梳妝台裏有個錦盒,裏麵有好藥,能救他的。”於柔對著李二那邊喊道,上次窮途被折磨的半死,正是靠的那種藥。


    李二忙褪下外衣蓋在窮途傷口,隨後跑向了於柔房間那邊。


    按照於柔的指示,李二很快便找到了裝在錦盒裏的藥,臨走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木雕端端正正的放在妝台之上,那不是前些日子窮途一直在雕刻的小女孩雕像嗎?原來是送給了於柔小姐。


    隻是在心中稍微想了一下,李二的腳步未曾停歇,一路奔跑,來到小亭旁邊。


    那黑衣女子依然在與好像已經完全被控製的於盛纏鬥,於柔也在同侍衛們對峙。


    見李二將藥給窮途服下,於柔不禁鬆了口氣。


    “喬姐,你不用對於盛手下留情,我手上有一種差不多能起死迴生的藥,隻要你不把於盛打到沒氣,都是可以救迴來的。”於柔喊道,雖然她並不想把那最後一顆藥用在於盛身上,但是被控製的於盛實在不好對付,喬姐估計也是顧慮良多,不敢重傷他。


    “不是我不想打敗他,而是我也奈何不了他。”以雙刺抵住長劍,黑衣女子有些氣喘道。


    於柔驚訝道:“不可能!喬姐你可是我們淮州第一修者啊!”


    “這控製少爺的綠影的實力雖然不錯,但還是差了我一大截,如果是在城外,打敗他不是問題,但是現在我的實力不過是築基階段,隻能靠招式壓製,但他招式又甚是詭異,劍法也是我從未見過的,我一時間拿他的確沒辦法。不過,再過一會,等我摸清他的路數,大抵便可製住他了。”黑衣女子一邊與於盛纏鬥一邊解釋道。


    那邊的情況,李二並沒注意,他掀開了蓋在窮途身上的衣物,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隻見窮途被刺穿的胸口處有一個兩指寬的傷口,一陣陣泛著黑氣的綠光不停的在傷口周圍產生,隨後鑽進了傷口。但令李二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傷口裏麵,有一朵不過指甲大小的紅蓮,它散發著微弱的紅光,照亮了窮途的胸腔,也讓李二徹底看清其中的情況。


    那紅蓮生於心之上,蓮花下方無數細小半透明的須根將被劍洞穿的心髒裹住,致使血液不會噴薄而出,它的四周遍布半綠半黑的霧氣,緩緩地流向蓮心處,圍繞在心旁的黑霧外麵又有一層白光,卻不知道是什麽。


    一陣強烈的綠光閃耀,李二看向戰鬥之處。


    隻見黑衣女子揮舞雙刺,削掉身周藤蔓,並沒被束縛,但卻因躲閃不及,被劍刮傷了手臂,幾縷鮮血在空中墜落。


    一陣黑氣從黑衣女子的傷口處迸發,刹那間便蔓延覆蓋了黑衣女子,而黑衣女子卻恍然不覺,依舊同於盛纏鬥。隻是招式愈加兇狠,神情逐漸狂亂。


    慢慢的黑衣女子身上的黑氣開始四處擴散。


    李二隻覺得大事不妙,一把背起窮途就往院外跑去。


    “快跑啊。”話沒說完,人已經跑出了院子。


    還得跑遠一點,還是很危險,李二想著。


    來到側門,李二對著門口兩個侍衛喊道:“快去通知城主,於柔小姐院裏出大事了。”


    那兩人一聽,並不相信,而是攔住了李二,指著他背上的昏迷不醒的人質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這是我朋友,他被那綠光怪物打傷了。我不是騙你們,你家少爺小姐都身處危險之中。”李二急道。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不信的神情。


    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綠光亮起,三人都看向發出綠光的方向,原來正是於柔小院那邊。隻見一顆巨大的彎彎曲曲的樹幹騰空而起,直聳入雲,隨後天空都變得一片粉紅,不多時,一片片的綠葉從天而降——是竹葉!


    竟是下起了竹葉雨。


    不過李二卻看見一縷縷黑氣由那些竹葉中散發出來,驚嚇不已,忙憋著氣,趁那兩人癡癡地看著天上時跑出了於府。


    然而滿城都是飄落的竹葉,難以躲避,更別說那些纏繞在竹葉上的令人膽寒的黑氣了。


    李二晃了晃身子將屋簷上落在身上的竹葉抖落,閃身躲進了一個破廟,然而驟起的一陣狂風裹挾著竹葉衝進了破廟,李二隻能背起窮途躲到了一尊石雕像後麵。


    透過破窗,李二看見街道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竹葉。無數的人站在街上感歎那神奇的景象,仿佛絲毫看不見那竹中散發的黑氣。


    眼見外麵的人們沉迷美景,黑氣逐漸蔓延他們的全身,一個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那些黑氣仿佛是嗅到了破廟中有人,它們沿著破窗慢慢地蔓延過來。


    看著那些仿佛活著的黑氣,李二慌張不已,卻無地可避,此刻的他甚至希望自己看不見那些黑氣,也就不會害怕了。然而黑氣還是將他淹沒了。


    城外一座高山之上。


    一群人正站在一處岩石環繞的水潭邊,麵前的水潭光滑如鏡,沒有一絲漣漪,可怪異的是水中一片漆黑,仿佛被墨水染黑了一般。


    一男子朝著一個青衣男子焦急道:”祭祀大人,這是怎麽迴事?“


    青衣男子沉吟道:“應該是那把劍的緣故。”


    “嘖嘖,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此次萬無一失嗎?”一個黑衣女子諷刺道。


    “是我大意了!”青衣男子歎道。


    黑衣女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這次迴去你家主人可饒不了你呢,畢竟你已經連續兩次失敗了。”


    “所以,得在第三次成功才行。”說著,一聲悠揚的口哨在青衣人口中響起。


    遠處雲層中,一個黑點破空而來,青衣人來到岩堆頂上,望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


    望著飛遠的大鷹,黑衣女子不禁露出崇拜的神情:“哇,師傅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他可真是酷斃了!”


    這冬天極其的寒冷,鵝毛大雪飄蕩了數日,整座淮州城都變成了一片素白。街上偶有幾人正在清理門前積雪,除此之外,昔日繁華的街道市集變得冷冷清清,小攤小販一個也見不到。


    一絲寒風襲來,於柔縮了縮脖子,往衙門走去。


    淮州糧衙,一個大腹便便,身著官服的男人正端坐於門檻之內,正是糧官。他拈起一塊精致的糕點放入嘴中,臉頰上的肥肉隨著嚼動如同翻滾的波浪,起起伏伏。隨後他拿起身邊小桌上的熱茶,揭開杯蓋,一股香濃之味騰空升起,隨著一股輕風飄出了門檻。


    施粥的幾人深深滴吸了幾口那沁人心脾的濃香,隻感覺肚子裏的蛔蟲正在嗷嗷叫,恨不得離開把眼前這一大鍋粥一股腦的倒進眼前的這些破碗中,然後迴到家裏,喝上一杯暖心的米酒,磕著花生米,泡著暖唿唿的熱水,最後鑽進暖好的被窩。


    不耐煩地舀起一勺泛黃的冷粥倒進麵前的破碗。


    “啪”的一聲,連粥帶腕掉到了地上。幹瘦的老人一臉驚惶,手正劇烈地顫抖著。


    “你想死是不是!”那被粥濺到的官差一腳踹到了老人幹瘦的胸膛。身後的人忙避開。


    不解氣的官差正想再上前教訓一下,一個瘦弱的小孩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抱住了官差正想踢向老人的腳。官差甩了甩腳,力氣頗大的小孩卻緊抱著紋絲不動。另外幾個官差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嘲弄與玩笑。官差惱怒了,他伸手拽住那小子的頭發,狠狠地一提,小孩終於鬆手了。官差鬆了一口氣,正想展現自己的厲害,再好好教訓一頓這讓自己丟臉的小子。


    就在此時,小孩往前狠狠一撞,官差一時不備,被撞的倒退幾步,撞上了身後擺著大缸的矮桌上。矮桌是衙門裏廢棄的瘸腿桌子,下麵墊著一塊石頭,剛才那一撞,把桌子撞歪了,沒了石頭的支撐,整缸稀粥就這樣隨著桌子的傾斜,翻了。


    一眾官差紛紛大笑起來,因為那翻掉的稀粥將摔到的那官差糊了個稀巴爛,非常狼狽。


    狼狽的官差怒火衝天,伸手便去扯那小子。


    “今日的施粥到此為止,關門迴衙。”一人喊道。


    快要抓住那小子的官差恨恨地瞪了那小子一眼,隨後隨著其餘官差稍作收拾,準備關門。


    一人壯起膽子問道:“老爺,那今日還...”話未說完,那狼狽的官差打斷道:“今天吃的沒了,要怪就怪那兩個人吧。”說完瞥了那一老一小一眼,關上了糧衙的大門。


    一眾衣衫襤褸肚腹饑餓的逃難者無聲的看著那一老一少,不少人眼神中流露出怨憤。


    “都是這兩個倒黴鬼,害的咱們今天沒東西吃了。”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人群紛紛躁動起來。


    “對,就是他們!”


    “打,打死這兩個瘟神,或許大人們消氣了就給飯吃了。”


    “對啊,就是這樣,別手下留情。”


    “反正難民的死活州官也不管的。”


    ......


    一時間群情激奮,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眾人紛紛圍著那一老一少打了起來。


    老人護著小孩,用自己的身體抵擋著四周的拳打腳踢,可擋得了後麵,擋不住前麵。小孩的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但是他依然是一臉的不屈,握緊拳頭,向前揮舞,也打中了一些人,可反而讓落下的拳腳更猛烈了。當一口溫熱的鮮血噴到小孩後頸上時,小孩哭了,他不在反抗,發出虛弱的哭聲:“別打了,我爺爺快死了。”可失去理智的人們同時也喪失了人性,哪裏還聽得到小孩的哭泣。


    “地上還有好多粥啊,大家快用腕裝迴去,今天的飯食有著落了。“一聲大唿,那些幾近瘋狂的人們這才發現,已經有很多人裝了滿滿的一大碗粥,還有人直接捧起地上的粥吃了起來,也不管是否有泥沙。不過現在哪管什麽泥沙,真餓的時候也不是沒拿泥巴填過肚子。


    趁著大部分人跑去搶粥,老人拉起小孩,撞開身邊的人,衝了出去。


    於柔舒了一口氣,卻看見幾個不懷好意的人正打量著自己。於柔理了理衣服,腰邊一塊垂絲玉佩從外衣裏露了出來,上麵一個鎏金色的’於‘字異常醒目。那幾人一見,慌慌張張地移開了視線。


    “大哥,剛才那小孩看起來很有錢啊,為什麽不動手?”


    “你懂個屁,看見剛才那孩子的玉佩了嗎?那可是於府的。”


    “於府怎麽?”


    “說你蠢你還不信,淮州城主姓什麽?”


    “哦!原來她是城主府的啊。不過咱們又不怕什麽城主不城主的。搶了就跑啊。”


    “跑哪裏去?現在到處都是妖獸,山裏也不安全,城裏好歹還能喝點粥。”


    看了看那一老一少逃離的方向,想要打聽一點消息的於柔跟了過去。


    繞過一些房屋,在一個破落的角落,於柔發現了他們。原來還有一個髒的看不清臉的小孩躺在那,身上蓋著破布,也不知是生是死。


    不僅僅是於柔發現了他們,那警惕的小孩也發現了她,對著她藏身的地方發出一陣陣仿佛野獸般的咆哮。於柔走了出來,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剛才是我大喊讓他們去搶粥的,我還算救了你們呢。”


    小孩依舊一臉戒備,兇狠的盯著她。於柔有些不想與他打交道,怕他忽然撲了過來,但是他們身上的衣物樣式是迷州那邊的,那麽逃到這裏的時候很可能會經過自家所在的村子,可能見過自己的家人。這些天,她天天偷跑出來,就是為了打聽自己家鄉那邊的情況。網遊之非主流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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