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句話再一次得到了驗證。


    整個華山派莊園屋子裏燈光一間一間的亮了,沒過半小時,華山派的重寶被人趁夜盜走的事情已經在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各路人馬中傳開了,所有人都在議論,究竟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敢在華山派的地盤上做出這樣的事情,大多數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兩個人,那就是老神頭風無烈和絕色女神偷上官燕,如果事情真是他們做的,那被華山派找出證據來,老神頭風無烈和絕色女神偷上官燕肯定是兇多吉少。


    整個華山派總共有八百多弟子,每五十人為一小組在各大院落展開了搜查,很多武林人士都是心胸開闊之人,當華山派弟子講明情況和來意之後,全都配合著華山派弟子的搜查,但有些脾氣暴露的人也就不一樣了,他們和華山派弟子或多或少都發生了磨擦,幸好在旁人的勸導下隻是發生了小規模的爭鬥,並沒有讓事情擴大。


    唐門最為霸道,原本在武林大會上三番兩次的丟了這麽多次臉,唐門門主唐天堡的老臉早就沒了,心中早就憋著一股氣,現在華山派弟子非要檢查他們住的地方,還要一個個的仔細檢查,這些事情將唐門門主唐天堡心中的怒氣全都引發了,有著這麽好的借口,他自然是想好好發揮一下,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氣。


    “你是誰?知道我是誰嗎?想搜就搜,你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了?”唐門門主唐天堡盯著一名為首的華山派弟子寒聲問道。


    華山派弟子也不想多惹事非,麵對唐門門主唐天堡咄咄*人的態度,華山派弟子一忍再忍,做足了禮數,恭聲道:“唐門主,請你不要為難我,華山派的重寶被人盜走了,掌門下令,一定要仔細的搜查,請唐門主行個方便……”


    唐天堡聞言,大笑數聲,前些日子唐門的頂級暗器暴雨梨花針被上官燕偷走了,引發了這麽多的禍事,現在華山派的重寶也被人偷走了,唐天堡心中有一種變態的舒服感,不屑的說道:“華山派的重派被人偷了,這隻能說明華山派沒用,關我們唐門什麽事,俗話說的雙,抓奸要抓雙,捉賊要捉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將華山派的重寶偷走了,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麽搜查我們……”


    “門主說的對,大爺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不是任人汙辱的,想搜大爺的身,那就要問問大爺手裏的兵器答不答應。”


    “門主好樣的,華山派是什麽東西,我們唐門來到華山派參加武林大會,已經夠給華山派麵子了,華山派不好好招待也就罷了,現在還敢搜查我們,真是欺人太甚。”


    “你們快滾,別惹老子發火,要不然老子下毒殺死你們。”


    “……”


    聽著越來越不堪入耳的叫罵聲,眾華山派弟子全都大怒不止,紛紛拔出長劍指向唐門的人。


    為首的華山派弟子望著唐門門主唐天堡問道:“唐門主,真的不能行個方便嗎?”


    “你是什麽東西,也讓我行個方便,就算是華山派掌門劉一真在我的麵前也不敢用這個態度和我說話。”唐天堡不屑的狂笑道。


    這話徹底的觸怒了為首的華山派弟子,他們這些人多數都是沒人要的孤兒,是華山派掌門劉一真將他們帶迴華山派,供他們吃穿,又傳授他們武功,如果沒有劉一真,他這些人很可能早就餓死街頭了,所以在眾人心中,劉一真不僅是華山派掌門


    ,更是他們視之如父的長輩,他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汙辱華山派掌門劉一真。


    “唐門主,在下已經做足了禮數,可是你百般阻擋,現在又出言汙辱本派掌門,我看你們是做賊心虛,請恕在下無禮了,兄弟們,給我搜。”


    “哼!就你也配說這樣的話。”唐門門主唐天堡眼中閃過一道兇光,舉起右掌向為首的華山派弟子腦部拍去,如果這一掌拍實了,這名華山弟子必死無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突然從一旁掠了出來,抱著華山弟子拔地而起,避過了唐門門主唐天堡這沉重的一擊。


    “我道是誰,原來是華山派的王長老。”


    救走華山弟子的是華山派的大長老王鐵樵,一身功力不在掌門劉一真之下。


    王鐵樵怒氣衝衝的盯著唐天堡凝聲說道:“唐天堡,枉你是唐門門主,居然不顧身份對一名華山派弟子突下殺手,你這麽做未免太過份了吧!真當華山派無人嗎?”


    唐天堡一點都不覺得可恥,在他的世界裏,一直都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王長老,你也知道本人是唐門門主,剛才那個小雜種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難道他不該死嗎?”


    “唐天堡,他是奉了本派掌門之命行事,你不給他麵子就是不給華山派麵子,別以為唐門有什麽了不起的,還不是照樣被神偷門的一個小姑娘給欺負得丟盡臉麵,唐門今時不同住日,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大說狠話,如果我是你,早就害羞的躲起來不好意思見人了。”王鐵樵年青的時候也是個火暴脾氣,正是因為他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言行舉止,華山派前任掌門擔心將掌門之位傳給王鐵樵會讓華山派慢慢走向滅亡,所以這華山派掌門才落在了他師弟劉一真手上。


    這是唐門門主唐天堡最以為恥的一件事情,現在被華山派長老王鐵樵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唐天堡怒氣衝衝的大吼一聲,指著王鐵樵怒聲道:“你算什東西,隻不過是華山派的一個長老,也配在這裏和本門主嘰嘰歪歪的……”


    王鐵樵在華山派的地位尊崇,在江湖上別人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的叫一聲王長老,可沒想到在唐門門主唐天堡的眼裏居然連東西都不是,王鐵樵怒的想殺人,眼中射出萬縷寒光,瘋狂的大笑道:“兒郎們,唐門的雜碎真是欺人太甚,今天我們就好好的殺個痛快。”


    眾華山派弟子早就看唐門的人不爽,現在大長老王鐵樵發令,他們自然非常願意,異口同聲的迴道:“緊遵大長老之令,殺死唐門這夥狂妄自大的雜碎。”


    被人欺到門前來了,唐門門主唐天堡等人自然是怒不可遏,唐天堡殺機大起,也是大聲下令:“華山派的人欺人太甚,傳我的命令,同華山派的人血戰到底。”


    “緊遵門主之命。”


    唐門的人紛紛抽出隨身武器嚴陣以待,隻要華山派的人攻上前來,他們也會誓死迎戰。


    就在大戰將起之際,劉倩蝶扶著華山派掌門劉一真趕到,劉一真用盡力氣喊道:“眾弟子聽令,先把兵器收起來。”


    在華山派裏,掌門的命令就是聖旨,沒人敢違抗,如果抗命不從,最後就會受到華山派嚴厲的幫規處置,現在華山派掌門劉一真親臨現場下達了命令,沒人不從,全都將兵器收了起來,退到劉一真這一邊。


    剛剛還在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大長老王鐵樵現在願望落空,他跑到劉一真麵


    前,抱怨道:“掌門,這唐門的人真是太霸道了,不讓搜查不說,剛才唐門門主唐天堡這廝還差點殺了一個華山派弟子,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現在早就慘死在唐天堡手裏了,你說這樣的人我們該不該教訓……”


    劉一真真是拿自己這個師兄沒有辦法,苦笑道:“師兄,此次武林大會是華山派一力舉行的,武林大會有規矩,作為主辦方,華山派絕不能輕易的帶頭違反規矩,否則江湖中人會怎麽看我們華山派,你想過這些嗎?我們絕不能意氣用事。”


    王鐵樵聞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他也認為劉一真說的有道理,可是唐門的人實在是太狂傲了,根本一點麵子都不給華山派,王鐵樵咽不了這口鳥氣,沒好氣的說:“掌門,依你的意思,以大局為重,難道我們就任由唐門的人汙蔑我們華山派嗎?如果我們不理不睬的,江湖同道還真不知道會怎麽樣笑話我們呢!”


    劉一真堅定的搖搖頭,迴道:“師兄,你言重了,我身為華山派掌門怎麽會任由別人汙蔑華山派而不管呢?我現在就去和唐門門主一談,希望會有個好結果,如果唐門門主不是個聰明人,那我會讓他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說了這麽一大堆話,劉一真還真有點費勁,一邊說一邊咳嗽了幾聲。


    “爹,你沒事吧!”劉倩蝶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劉一真搖搖頭,繼續說道:“倩蝶,扶我到前麵去。”


    劉倩蝶一邊照顧著劉一真,一邊扶著他慢慢走上前去。


    劉一真盯著唐門門主唐天堡冷笑道:“唐門主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居然在華山派就敢將華山派不放在眼裏,如果不是本派的長老趕到,恐怕已經有一個華山弟子慘死在唐門主的手裏了。”


    “劉掌門說的哪裏話,本門主怎麽會輕易要了貴派弟子的性命,本門主隻是想替劉掌門教訓一下弟子,讓他們明白一些江湖規矩。”唐天堡不想承認想殺死華山派弟子的事實。


    “多謝唐門主*心了,華山派的弟子不懂規矩,我自會處理,輪不到唐門主費心,再說他們也是奉了我的命令前來搜查,唐門主橫加阻攔,一點麵子都不給華山派,年青人難免會有些火氣,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本派重寶被盜,這無疑是在向整個華山派挑戰,如果不追迴本派重寶,本人無臉在見華山派的先烈,唐門主不讓搜查,這未名讓人起疑,不做虧心事,不愧鬼敲門,想必這個道理唐門主應該明白吧!”


    唐天堡聽著劉一真陰一句陽一句的話,臉上的神色接二連三的變化著,最後緊盯住劉一真不放,沉聲問道:“這麽說來,劉掌門今天晚上一定要搜查了?”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劉一真聽出了唐天堡的言外之意,絲毫沒有畏懼的迴了句。


    “劉掌門,貴派丟失重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去搜查別人我管不著,但我絕對不會讓你搜查的,劉掌門請迴吧!”唐天堡下達逐客令。


    華山派掌門劉一真聞言,突然放聲狂笑,過了半響,止住笑聲,盯著唐天堡一字一句的說:“唐門人,別忘了,這裏不是唐門,而是華山派,說簡單點,這裏是我的地盤,剛才我和你好聲商量,是不想撕破臉皮,現在既然唐門主一意孤行,一點麵子都不給,那我隻好強來了。”


    說完這話,劉一真轉身麵對幾百名華山弟子大聲下達命令:“嚴格搜查這個地


    方,唐門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誰要是敢反抗,殺無赦。”


    “是。”眾華山派弟子覺得特別解氣,異口同聲的吼道,幾百人的吼叫聲加在一起,傳出去老遠,還別說這氣勢真夠足的,嚇倒一片普通人還真不成問題。


    見到這陣仗,唐門門主唐天堡等人嚇了一跳,他們也沒想到華山派會挑頭破壞武林大會的規矩,居然真的要火拚,唐天堡聲嘶力竭的吼道:“劉一真,枉你是華山派的掌門,難道你想帶頭破壞武林大會的規矩嗎?”唐天堡不是白癡,唐門此次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雖然個個都是高手,可也隻有幾十個,而他們要麵對的是整個華山派,就算是白癡也知道最後的結果會如何,剛才唐天堡之所以敢用那種態度和劉一真說話,那完全是因為他堅信劉一真不會帶著違反武林大會的規矩,可是沒想到現在一切都變了,唐天堡能不心驚肉跳嗎?


    “唐門主,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剛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為了不讓人說我們華山派以勢欺人,我現在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向本派的大長老和剛才你教訓的華山派弟子道歉,並且讓我們搜查,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在華山派掌門劉一真的預料中,火拚肯定是兩敗俱傷,不到萬不得已,劉一真不希望這麽做,他想以勢威*唐門門主唐天堡屈服。


    “劉一真,你真是欺人太甚,你真當我不敢和你們火拚嗎?”唐天堡何時吃過這種虧,他已經一讓再讓,可是華山派劉一真還步步緊*,不緊要搜還要道歉,真是讓唐天堡怒從心起。


    “唐門主,你真是太狂妄了,根本不懂得什麽叫作適可而止,有朝一日,因為你的狂妄會害死你自己的,縱使你們都是絕頂高手,那又怎麽樣?我華山派八百多弟子對你們幾十人,你認為你們有勝利的機會嗎?待會火拚一起,你們必死無疑,究竟要選擇哪一條路你自己考慮,我給你兩分鍾的時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死,唐門的人也不例外,眾人聽見華山派掌門劉一真的這番說辭,全都覺得此言有理,如果開戰,他們這一方必死無疑,根本沒有半點勝算,與其說是火拚,到不如說是白白送死,現在選擇權就在唐門門主唐天堡的手裏,是生是死就在唐天堡一念之間,唐門弟子根本不敢勸隻能等。


    兩分鍾已到。


    唐天堡瞪了華山派掌門劉一真一眼,狠聲道:“劉一真,算你狠。”


    “唐門主得罪了,實時務者俊傑也!哈哈哈……”劉一真大笑數聲,大手一揮,道:“給我搜。”


    從華山派弟子憋足了勁上前搜查,整個院落裏裏外外都翻了個遍,唐門一行人也都仔細搜查過了,也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


    今天受此汙辱,唐門門主唐天堡暗中將這筆帳記在心裏,盯著劉一真怒氣衝衝的說:“劉掌門,現在事實證明貴派的重寶並不是我們偷走的,夜已經深了,不方便招待劉掌門,劉掌門請迴吧!青水有相逢,日後我們一定有機會再見麵的。”


    “唐門主的意思我明白,華山派不懼任何挑戰。”


    說完這話,華山派掌門劉一真就帶著人離開了這座別院。


    “爹,夜已經深了,你又受了傷,我們還是迴去休息吧!”劉倩蝶擔心父親的身體吃不消,關心的說。


    “爹的身體沒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還要去一個地方。”


    龍傲堅定的說。


    “什麽地方?”


    “神偷門和龍傲住的院落。”劉一真眼中暴射出一團精光,淡淡的說。


    華山派鎮派之寶赤宵神劍被盜,最有嫌疑的就是老神頭風無烈、絕色女神偷上官燕、龍傲三人,前兩人是有這個技術,後一人則是有這個實力和這個膽量,華山派弟子一定正在搜查那個地方,劉一真不放心,必須親身前往。


    大約過了半小時,劉一真一行人來到龍傲等人所住的院落。


    此時,幾十名華山派弟子正在四處搜索,住在這個院裏的龍傲、江南四怪、老神頭風無烈、絕色女神偷上官燕已經被全身檢查過了,並沒發現任何異樣。


    劉一真召手喚來一名弟子,問道:“有何發現?”


    “迴掌門的話,我們已經前前後後裏裏外外搜查過很多遍了,可是沒有任何收獲。”


    “繼續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是,掌門。”


    龍傲這牲口早就迴到了住所,現在赤宵神劍和龍形玉佩正在他的儲物戒指中,就算華山派弟子挖地三尺也是找不到。


    當老神頭風無烈知道華山派的重寶丟了之後,他當時就可以肯定一定是赤宵神劍被偷了,要不然華山派掌門劉一真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如此大動幹戈,而偷赤宵神劍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龍傲,風無烈原以為龍傲會找自己幫忙,可沒想到這小子自己單槍匹馬的幹,而且還沒有失手,仔細的想想,老神頭風無烈也覺得不可思議,打心眼裏覺得龍傲這小子比自己還像一個神偷。


    作為神偷門的一員,上官燕也在心裏非常佩服將華山派重寶偷走的這個人,不過華山派的如此作為讓她十分不爽,華山派這不是明擺著懷疑他們嗎?如果東西是上官燕偷的,上官燕十分樂意華山派的人前來一搜,但現在問題是東西不是她偷的,這好像是代人受過,上官燕心裏十分不平衡,總覺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劉倩蝶扶著劉一真走上前來,劉一真向龍傲等人行了一禮,不好意思的說:“各位,真是抱歉,深夜打攪萬萬不該,可是華山派的重寶被一賊人給偷走了,為了防止賊人逃脫,我也隻好下令大搜查了,還請各位不要見怪。”


    老神頭風無烈自嘲的說:“劉掌門不必過多解釋,你的意思我們明白,老夫在江湖上這麽多年的名聲,現在又作客華山派,對怪劉掌門會懷疑我們,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老夫可以清楚的告訴劉掌門,貴派此次失竊和我們師徒二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官燕一跺腳,氣唿唿的說:“師父,我們和此次的盜竊案又沒什麽關係,你幹嘛和他解釋那麽多,好像我們挺怕他們似的。”


    “燕兒不得對劉掌門無理。”老神頭風無烈喝斥一句,接著道:“師父這麽做隻是不想讓劉掌門冤枉了好人,替別人受過,嗬嗬!”


    華山派掌門劉一真仔細的觀察著風無烈和上官燕,見他們不似說謊,暫時排除了他們的可疑,將目光定格在龍傲身上,笑嘻嘻的問道:“本人最近事情太多了,一直沒有機會單獨宴請龍少一次,還請龍少不要怪罪,龍少,今天晚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龍少就沒有出去看看熱鬧。”


    龍傲聽出了劉一真的言外之意,說起謊話來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劉掌門說笑了,我非江湖中人,前來參加武林大會也是為了開開眼,對其它的事我都不感興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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