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噘嘴,她伸手拿過喬暮然手中的爆米花,喜滋滋的吃著。[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那模樣像極了偷.腥迴來貓兒,讓喬暮然不禁低笑。他伸手牽起她的手,柔荑握住手中小小的卻很柔.軟。


    兩人進了影廳,坐在最末尾。喬暮然瞄了一眼正前方的男男女女,忍著胃的一陣陣的緊縮。他趁慕安安低頭喝奶茶的時候,塞了一顆安眠藥進了嘴裏。


    恰巧這時慕安安將奶茶遞給喬暮然,他接過用著她用過的吸管喝奶茶。


    慕安安瞥眼,瞪眼道:“幹嘛喝我的?知不知道很髒?”


    喬暮然聳了聳肩,他雙手交疊枕在腦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都深入交流過了,你喝我口水的時候怎麽不說髒?”


    慕安安臉色一白又一紅,紅白交替很嫌惡的撇開眼,很厭惡的說道:“你真惡心!你能別分分鍾惡心我嗎?”


    喬暮然沉思了片刻,最終很慎重的搖頭道:“我沒惡心你,事實而已。”


    “……”慕安安很嫌棄的挪了一下屁.股,她要跟他保持距離,免得被他茶毒了!


    電影開始了,慕安安很認真的在看,而喬暮然也在燈暗的時候開始打瞌睡。


    放映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對情侶青春時期相戀,因家裏人反對,男主角被送去國外留學了。女主找了他十年,不停歇的找。


    電影放到後期,男女主角擁吻在一片薰衣草花田中,在夕陽光暈下,兩人熱烈擁吻的畫麵很是唯美。


    慕安安撇眼就能看到正前方一對學生情侶在親.吻,瞥眼就能看到正右方有對年輕男女在舌吻。


    在異常曖日未的氛圍裏,慕安安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她兩眼亂轉,好似在等著什麽……


    久久沒有身旁人的動靜,慕安安偷瞄了一眼,不禁瞪大眼。


    微弱的熒屏光下,他泰然自若的閉著眼,額前的碎發稀稀疏疏的遮蓋在額前,他的側臉很完美,好似被人精準刻畫的,不得不說他睡著的樣子好似紳士的王子,可這些不足以慕安安解了心中的氣悶。


    他居然能睡著?他居然在約會的時候睡著?這是什麽梗?


    電影散場,一對對情侶離開放映廳,隻有慕安安和喬暮然還坐著。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好心提醒慕安安,慕安安隻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僵硬的說道:“續票,再看一場。”


    第二場電影是恐怖片,慕安安從小就害怕鬼神,當屏幕裏和諧的畫麵裏突然竄出一個放大版的骷顱頭,嚇的慕安安下意識的尖叫:“啊……”


    然後她攥緊喬暮然的手臂,埋頭在他的手臂處,她一邊偷瞄屏幕,一邊害怕的扭著喬暮然的手臂,又怕又好奇。


    喬暮然是被一陣疼痛給弄醒的,他睜開的眼的時候慕安安正埋頭在他的手臂處,他微微蹙眉放眼看向屏幕。


    屏幕的人滿臉是血,麵部很猙獰從棺材裏吃力的爬著,他不禁疑惑問道:“咦,看的不是愛情片嗎?”


    慕安安聽到喬暮然的聲音,見這睡死的人醒了,頓時心裏的火蹭蹭的漲,她站起身狠狠地踢了了他一腳,氣嘟嘟的往外走。


    喬暮然被踢了膝蓋,顧不上疼疾步跟上,到了放映廳外廳,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臂,蹙眉道:“這是怎麽了?”


    慕安安猛地側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甩開他的手,衝著他吼道:“別跟著我!”


    喬暮然有些莫名,再次攥著她的手,莫名其妙的問道:“鬧哪樣?”


    慕安安覺得喬暮然不識趣,衝著他就嚷嚷:“我還要問你鬧哪樣?第一次約會你就睡死了,不愛看電影直說啊?我不勉強你的,你讓我感到很難堪。”


    “……”喬暮然扯了扯嘴角,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反駁她。


    “還不放手!”慕安安氣惱的說道,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尷尬?尤其是工作人員來催她離開的時候。


    喬暮然鬆了手,見她轉身就走,默默跟上。


    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喬暮然漸漸臉沉下來,原因無疑是街道上人太多,男男女女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那股濃烈的味道一陣陣的飄進鼻尖,他忍著胃一陣陣的緊縮,終究難以壓製,撐著一顆樟樹嘔吐著。


    慕安安迴頭一看,撇了撇嘴,稍稍消了氣。


    待喬暮然胃好受寫,他才疾步走向慕安安,攥住她的手,二話不說就拽著她往迴走。


    慕安安被攥著有些疼,掰著他的手,氣惱的說道:“你放手!你幹嘛?喬暮然,你聽見了沒。”


    喬暮然見她在鬧,頓著步轉身看著她,態度有些不好的說道:“你再嚷嚷,我就扛著你迴去。”


    “野蠻人!粗俗!我不要跟你走,放手!”慕安安吃軟不吃硬,喬暮然說的生硬,一點輕哄的她的意思都沒有,耍脾氣道。


    “你再嚷一句?”喬暮然眼眸一沉,掃了一眼衝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壓低聲音道。


    “我就嚷5蛋,放手!”慕安安倔脾氣一上來,直接跟喬暮然對著幹。


    喬暮然胃還在一抽一抽的疼,麵前的她還跟他鬧,他沒好氣的彎腰就將她抗在肩上,廢話也不多講。


    “啊……”天旋地轉,慕安安就這麽囧的被抗在喬暮然的肩上,她羞惱的錘著他的肩,慍怒的說道:“該死的喬暮然,你放我下來!那麽多人看著,你怎麽能這樣?”


    “再嚷一句,看你的人更多。”喬暮然二步跨做一步,走的很快。


    “你放手啊!嗚嗚嗚,這樣很丟臉啊!”慕安安要被羞死了,長那麽大還沒有像喬暮然這樣像抗麻袋一樣扛著她。她喜歡公主抱,背背啦!


    喬暮然覺得她恬噪,伸手就打在她的小屁屁上,沉聲道:“再嚷一句試試?”


    慕安安臉臊的不行,從來沒人這樣過,那大掌打在屁屁上,讓她白希的臉上染了一片紅。她很是窘迫的埋頭,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心裏氣得要死!


    好丟人!不但被當成麻袋扛著,還被打小屁屁,嗚嗚嗚!她不想活了!


    喬暮然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丫頭一點也消停,咬著他肩頭上,也不怕磕著牙。


    好不容易到了停車場,喬暮然將慕安安塞進車內,這才鬆了一口氣上了車。


    此時的慕安安白希的臉通紅一片,顯然不是羞的是氣的,當喬暮然坐進了車內後,慕安安立馬撲向他,將他壓.在椅座上,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當街打我屁屁?那麽多人看著,知不知道很羞?”


    此時慕安安正壓喬暮然身上,姿勢有些曖日未,喬暮然沒好氣的看著她,沉聲道:“你呢?鬧歸鬧,非得往人多的地方走,壞丫頭你才沒安好心。”


    他是又氣又愛,這丫頭吃定他了,知道他拿她沒辦法,也知道自己會跟著她,偏偏往人多的地方走。


    慕安安被戳穿,臉一臊,幹脆死不認賬,羞赧的說道:“你胡說!我才沒有!都是你,就是你!你個壞蛋,混賬,怎麽可以這樣!”


    喬暮然見她又鬧,也不讓她,提了一倍的聲音道:“還說沒有?看我難受的吐了,你還心災樂禍?瞧瞧,你還咬我!”


    說著就扯開自己襯衫,肩上上牙印明晃晃的讓慕安安再次一囧。可輸人不輸陣,慕安安又迴嘴道:“我是有多讓你討厭,跟我約會你還能睡著?我就那麽讓你沒興致?你就是敷衍我,處處敷衍我。[.超多好看小說]”


    慕安安得理不饒人,又錘又打又亂動,晃得車不停的動。


    巡視的警察看不下去了,大白天的就在車裏亂搞,也不知道低調點,這是要多激烈,車都抖不停。


    於是三個交警敲了喬暮然的車窗,喬暮然蹙眉對慕安安道:“別鬧,有人。


    慕安安又是一囧,這才發現自己坐在喬暮然的身上,而喬暮然此時衣服淩亂,襯衫敞開,一看就是在做不正當的事。


    她慌忙要坐迴位子,那知喬暮然攥住她的腿,將她按在大.腿上,她又急有氣,瞪著他,惱羞的說道:“放手啦。”


    “咚咚咚……”車窗再次被敲響,慕安安有些慌,對上那雙揶揄的琥珀眼眸,下意識的咬唇。她咬牙切齒,見他神情自若的挑眉,心一橫按了車窗門。


    車窗門落下,交警見兩人那麽曖日未的姿勢,不住咳嗽撇開眼道:“先生,有傷風化!若真那麽急,開個房就是了!”


    喬暮然鬆開慕安安,正要一本正經的迴道。哪知慕安安搶在他前頭說道:“警察叔叔,我是被逼迫的,我是不自願的,我是被強掠過來的,我是受害者,他對我xing侵犯。”


    “……”喬暮然抽了抽嘴角,已經無言以對了!


    警察叔叔一聽,這還得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會發生這等事,警察叔叔拿出自己的證件,擺著臉道:“先生,請出示相關證件。”


    “……”喬暮然嘴角一抽,最終搖了搖頭。


    慕安安嚶嚶的哭,偷偷衝著喬暮然瞪眼,哼!你就去派出所走一遭吧!


    手銬拷在喬暮然手上時,慕安安那叫一個得意啊,那知警察叔叔轉身就衝她道:“秀跟我們迴警局,錄口供。”


    慕安安和喬暮然被帶迴了警局,慕安安這才後知後覺這事被她鬧大了,畏畏縮縮的坐在角落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迴答著。


    審問慕安安的是個女警察,見眼前的女孩子眼眶通紅,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用看就知道受了很大的心靈創傷,很好心的給慕安安倒了一杯白開水,也不逼問,等著慕安安主動說。


    很快申賢就感到了派出所,眾人都認識檢察官申賢,都詫異誰有那麽大能耐請的動金牌檢察官。


    當申賢見到被拷著手銬在審問室裏被審問的喬暮然時,差點笑的岔氣。


    不久後,局長急急地進了審訊室,然後一臉狗腿的將喬暮然給迎出去……


    帶喬暮然迴來的警察不明所以,很是奇怪的問道:“局長,這人當街強女幹女孩,得關押審訊。”


    局長額前都滲出汗了,抓來的可是喬少啊!那可是南城喬家的人,這些沒眼力的人還一臉無知的攔著,是找死嗎?


    “局長,這秀一直抽抽搭搭的,一看就是受了委屈,鐵定被人侵犯了,我們不能包庇犯罪嫌疑人。”審訊慕安安的女警看不下去了,插嘴道。


    “你們懂什麽,去去去……”局長要撞牆的心都有了,他可以想象明天派出所被端了的場景。


    慕安安唯唯諾諾的垂著頭走到喬暮然跟前,一副小媳婦的可憐模樣。


    喬暮然睨了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說話!”


    慕安安撇了撇嘴,拉不下臉,捏著衣裙,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忻娘,你有什麽委屈就講出來,我們是人民警察,會執法辦事。”抓喬暮然迴來的警察見慕安安害怕的樣子,不禁出聲說道。


    “她是我的妻子。”喬暮然沉聲臉,冷聲解釋道。


    慕安安撇嘴,抬眼看著喬暮然,弱弱的反駁道:“前妻而已。”


    “……”警察們一臉茫然,全被兩人給弄懵了!


    “前妻也是妻。”喬暮然眼眸微暗,擺著臉解釋道。


    慕安安無力反駁,本就理虧,這會更加沒理了戰戰兢兢的垂著頭,不再做聲。


    “跟上!”喬暮然睨了一眼,冷哼一聲,邁出矜貴的步子往派出所外走去。


    慕安安低著頭跟上,她能看到他修長的長腿跨步,版型平整的西褲角晃的她眼花,她悶悶的跟上,好似做錯事的孩子。


    待兩人走出派出所後,申賢一臉無語的看著這對夫妻,鬱悶的說道:“你們倆一天不搞出一點事就渾身不舒服嗎?”


    慕安安猛地翻了一個白眼,微微撇嘴不否認。


    喬暮然臉上一閃尷尬,生硬的說道:“麻煩你了,那麽晚還跑一趟?”


    申賢聳了聳肩,表示實在看不懂這對夫妻的小生活,揮了揮手道:“我還有案件要整理,就先迴去了!”


    喬暮然點了頭,他輕瞥了一眼慕安安,風淡雲輕的說道:“杵在那傻了?還不走。”


    慕安安硬著頭皮上了車,這會她也有些害怕,隻是一時玩笑,誰知道會鬧到派出所。


    一路無話,到了綠洲園後慕安安很乖巧的上了樓,打開門後本是抑鬱的心情立馬開朗起來。


    本是單一色的主臥室,此時粉粉.嫩.嫩的,十分夢幻。粉色,什麽都是粉色,窗幔是粉色,被褥是粉色,窗幔是粉色,珠簾是粉色,掛著一大串鈴鐺也是粉色,從沙發到床上全是不同的hollekkiety,就連鋪在地上的地毯也是粉色的hollekkiety,慕安安很欣喜,撲在公主床上打滾。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就像現在!粉色,夢幻到做夢都想要的顏色。


    慕安安撒歡了,完全忘了樓下還有一個定時炸彈。


    喬暮然熱了劉嫂做的飯菜,想起鬧別捏的丫頭還沒吃飯,便上了樓。


    門被推開,喬暮然一陣皺眉,入眼的粉色晃得他頭暈,要知道他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粉色,何況這還是一片粉色。


    他凝視著在床上蹦蹦跳跳的慕安安,臉一黑。他擰著眉心,不悅的喊道:“慕安安……”


    慕安安一僵,她僵硬的轉身見喬暮然黑著臉,深邃的眼眸含著慍怒,立馬狗腿的跳下床,赤著腳丫子跑向喬暮然,一臉純真一臉無辜的抬著大眼睛,眨著大黑眸,笑著說道:“是哥哥給我驚喜嗎?安安好好喜歡。”


    話音一落的同時,她踮起腳尖吻向他的俊臉,‘吧唧’重重一下的親出了聲,她故作一臉感動的說道:“哥哥真好!知道安安喜歡粉色,把房間布置的那麽漂亮,好喜歡好喜歡。”


    說著她轉身欲要逃,那道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慕安安,你就裝吧?鐵定是你讓家具公司弄成這樣的!”


    慕安安心下一個‘咯噔’,覺得自己今天鐵定完了!她還是裝傻充愣,先蒙混過關再說。她轉身,眨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很是無辜的說道:“哥哥在說什麽?我不懂!”


    喬暮然頭有些疼,這一屋的粉色晃得他眼花,氣悶的喘不過氣來。他沉聲命令道:“換掉!你不會換,我會馬上打給家具公司,將其換掉。”


    慕安安掛在嘴角邊的笑有些僵,索性也不裝插著腰,嚷嚷道:“我喜歡,你要敢換掉,我就不理你,一輩子不理你。”


    “你就會跟我鬧?你除了跟我鬧,你還會什麽?今個去派出所的事還沒跟你算,你又給我搞了這出?這次不會依你的……”喬暮然很果決的說道,他從小就不喜歡粉粉的,凡是粉色都讓他反感。


    “不換,不換,不換……”慕安安也很堅決,他顯然一點也不喜歡她,不然早遷就她了。


    “不換也得換……”


    慕安安撇嘴,覺得這人真煩。直接伸手推他,嘴上不鬆口道:“你要是不喜歡,睡別的屋裏去。我強求你了嗎?出去,見你就心煩。”


    喬暮然被推到了門口,一句‘見你就心煩’讓他臉又是一沉。他攥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你敢再說一遍?”


    “我說,我見你就心煩。”慕安安氣嘟嘟的鼓著腮幫子,沉聲道。


    這次慕安安不用推,喬暮然就冷哼了一聲,闊步就出了房。見他就心煩,很好啊!那就眼不見為淨唄!他下了樓,開車離開了綠洲園。


    慕安安聽到汽笛聲,立馬跑到窗口,見他驅車走了,更加的火大。該死的喬暮然,怎麽那麽小氣!


    接連幾天,喬暮然一次都沒有迴綠洲園,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慕安安心裏有氣,也沒打算去道歉。這天太過無聊的慕安安,響起陸少銘讓她去心悅一趟,便打了車去了心悅。


    望著曾經的慕式集團,慕安安不禁有些酸楚。


    慕式集團是爸媽一手創建下來的,慕家隻有女兒沒有兒子,爸媽有意將集團交給慕詩詩,六年前若不是喬家指明要慕詩詩做喬家的兒媳婦,爸媽也不會改變主意讓她繼承慕式集團。


    爸媽一直看好陸少銘,要求陸少銘娶她,一同經營慕式,所以她順其自然的跟陸少銘訂了婚。可現實和想象有出路,而慕式如今已經改名換姓,成了陸少銘的。


    慕安安進了集團,前台的秀微笑的詢問道:“這位秀,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我要見陸少銘。”慕安安掃了一眼布局不變的集團,淡淡的說道。


    “秀,你可有預約?”前台的秀睨了一眼慕安安,見她穿的奢華又低調,想來是某家千金秀。


    “沒有預約,你打電話到總裁辦公室,就說慕秀找他,他會見我的。”慕安安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前台的秀半信半疑的打了電話,掛了電話後,笑著道:“慕秀,總裁在辦公室等你。”


    慕安安坐上電梯,到了陸少銘所在的樓層,她熟車熟路的到了辦公室門口推開門,此時陸少銘正在對著電腦劈劈啪啪的敲著鍵盤。


    她優雅的坐下,敲瞥到放在桌案上的相片,她拿起相框,照片裏的女孩是十八歲的她和二十二歲的他,兩人仰躺在草地上,看著蔚藍的天空。她不禁覺得諷刺,出言譏諷道:“放著我的照片懷舊嗎?嗬嗬~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喬暮然淡淡看了一眼慕安安,冷漠的說道:“隻是隨便放著做擺設的東西,也值得你大驚兄?慕安安,你也太一廂情願了。”


    慕安安沉了臉,她冷冷的看著他,沉聲道:“讓我來不是有東西要給我看嗎?怎麽,就這麽晾著我?”


    他沉默並未抬頭看她,依舊有條不絮的敲打著鍵盤。


    慕安安看著他,他還是如年少時一樣,做什麽事都那麽認真,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帥,他也不例外。那冷硬的線條將他麵部刻畫的很冷然,劍眉濃挑向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鳳眼,冷漠又沉靜,絲毫看不出一點情緒,抿著薄唇,寡淡冷酷。無疑他是囂張狂傲的,就是這份誰也走不近身的冷漠,讓她一度想走近他,用自己的柔情去感化她。


    可發生太多太多,這份愛意早在六年消失殆盡,可能他和她就是有緣無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陸少銘敲定最後一個鍵盤後,抬眼看向她道:“想知道,不是動動嘴皮子,譏諷幾句,我就會告訴你的,你得拿出點誠意。”


    慕安安不由的冷嘲一笑,她看向他冷諷道:“我身上還有你看的上的東西嗎?”


    “陪我一天。”陸少銘看著她,蹙眉沉聲道。


    慕安安不由勾唇,那幅度很冷很淡,她對上那雙陰鷙的眼眸,嗤笑道:“是不是還陪睡?”


    “慕安安……”陸少銘不由提了一倍的聲音,她輕佻的語氣甚至舉手投足間滿滿的不屑,讓他的臉不由得一沉。


    慕安安輕笑,她笑的花枝亂顫,笑的有些滲人。她看向他,聳肩攤手淡淡道:“可以!”


    她起身走至他的身旁,伸手撐在桌案上,她俯視他,緩緩傾身在他耳邊輕笑道:“如果最後你還沒告訴我,我會砸了你的辦公室。”


    陸少銘挑眉,他伸手攥住她的手,那雙手太過溫軟,竟有點讓他慌神!


    慕安安冷漠的抽手,直起身冷笑道:“走吧!”


    陸少銘也不在意,他起身拿過放在一旁的西裝,隨著慕安安出了辦公室。


    心悅集團的全體員工第一次看到陸總跟著一個女人屁顛屁顛的走,而走在前頭的女人冷冷清清,一看就是很高傲的女人。


    慕安安坐上了陸少銘的車,望著車窗淡淡道:“去哪?”


    “去我們經常去的地方。”陸少銘啟動了車,模淩兩可的說道。


    慕安安蹙眉,經常去的地方?她似乎已經想不起來了。


    驅車出了南城,大概開了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她望著郊區外的那棟樓房,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


    她深吸一口氣,眼眸滿是諷刺,冷冷的說道:“這麽多年我以為你不會來了,沒想到還是記得自己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嗬~良心發現嗎?”


    陸少銘沉了臉,他知道慕安安的意思,她在暗罵他狼心狗肺,不懂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十三年前,他就是從哪棟房子踏出去,被慕家夫婦收養為義子。


    慕安安邁步走向那棟小樓房,那個地方是她和陸少銘的秘密,小的時候家裏人每每找不到陸少銘的時候,都是她第一個找到他。


    推開門裏麵的東西依舊保存完好,慕安安伸手拉開沙發上的白布,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道:“你不會就帶我來這坐坐那麽簡單吧?”


    陸少銘也不說話,他將西裝隨意的丟在沙發上,往廚房走去。他打開冰箱,裏麵都是十分新鮮的蔬菜,這是陸少銘要求每日來這打掃的保姆準備的。


    他動手淘米洗菜,一點也不生疏。


    廚房傳來‘啪啦’的響動聲,慕安安知道陸少銘這是要做飯,她眼眸流轉隨即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出半小時,陸少銘便做了一桌的菜,很多都是慕安安喜歡吃的。兩人相對無言,誰也沒打算打破這個僵局。


    慕安安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這個味道似乎很久沒嚐到過了,如今嚐起來滿滿的苦澀。


    “今天是我生日。”陸少銘放下碗筷,沉聲道。


    慕安安一愣,隨即嗤笑道:“祝你早死早超生。”


    陸少銘沉了臉,她總是這樣,好似對他一絲絲眷戀都沒了。若放在六年前,不應該是這樣的。


    慕安安冷冷的笑著,生日?他害死了她爸媽,奪了慕家的所有家產,難不成她還得歡歡喜喜的去祝他生日快樂?別做夢了!


    陸少銘垂眼,思量很久這才沉聲道:“安安,我們結婚吧!”


    慕安安一愣,似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她不禁掏了掏耳朵,冷笑道:“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厚顏無恥的想著還能娶我?”


    她是高傲的,每句話都含著諷刺與不屑,甚至變著法子羞辱他。


    “慕安安,你還真當自己還是慕家的千金秀?你若是離開喬暮然,你什麽都不是!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嫁不了喬暮然?”陸少銘冷聲道,眼眸深沉微暗,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嫁不了喬暮然,我也可以轉嫁給別人。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又身材,會嫁不出去?”慕安安嗤笑,南城就喬暮然這個裂棗嗎?


    “為什麽不嫁給我?嫁給我不是更好?”陸少銘冷聲道。


    “我早對你說過了,我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我出去賣也不會賣給你!”慕安安冷笑,冷漠無比的說。


    陸少銘不由的攥緊手,握成拳頭,他極力隱忍著。


    慕安安看著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不由得嗤笑道:“怎麽?這就受不了了?”


    “自甘墮.落,銀蕩。”陸少銘冷冷的吐出六個字,勾勒出的嘴角幅度含著諷刺。


    慕安安不由輕笑,她微微垂眼,眼眶有些酸澀難忍,她抬眼看了一眼高掛的吊頂,將淚水給逼迴去。


    她淺淺的笑著看向他,冷笑道:“你高貴,你潔身自好,嗬嗬~陸少銘,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慕家給的,房子車子公司股份都是你從慕家掠奪走的。我自甘墮.落?對!在你送我進精神院的那刻,你就該知道慕安安已經不是慕安安了!”


    “她不會再圍著你滿世界的轉,也不會因為你一個皺眉,而去猜測你怎麽了,更不會心心念念想著嫁給你。慕安安死了,在你親手毀了她所以希望的時候,她就死了!”慕安安笑著道,神情有些癲,那笑滲人心底。


    “活著的慕安安,隻為複仇。”慕安安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戾,她嘴角一勾冷聲道。


    陸少銘皺了皺眉,他看著眼眸含淚,卻極力隱忍的她,心不由得一縮。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她所做的到底應不應該,他有一種錯覺,錯覺他們已經背道而馳很久很久了。


    “嫁給我,一樣可以複仇,而且慕家的東西還是你的,心悅還是你我的。”陸少銘不禁脫口而出,連他都驚怪自己為什麽會說這個。


    “不!慕家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你的……”慕安安看著他,冷聲道。


    慕安安很是煩躁,她不能在和他呆下去,這裏的空氣很汙濁,讓她難以喘氣。對!這裏不僅是秘密基地,還是迴憶的原始地。


    “關於慕詩詩對我做了什麽這件事,我現在並不想知道了。走了!”慕安安轉身欲要離開。


    陸少銘猛地站起身,跨步了兩步,攥住她的手臂,重力的扯向自己,慕安安被一道力扯到了一個懷中,她抬眼看向他,冷冷的說道:“放手!”


    “我不許你迴去找喬暮然。”陸少銘陰鷙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狠戾,冷聲命令道。每日他收到的都是私家偵探寄來的照片,全數都是她對喬暮然嫣然巧笑,那刻他嫉妒的發狂。


    慕安安是他的,是他陸少銘的,誰敢跟他搶,他就要誰死!


    慕安安對上那雙眼,冷冷的勾唇道:“我跟他做了,已經髒的不能再髒了。你喜歡穿人破鞋?陸少銘,別讓我瞧不起你!”


    她掙開他的手,冷眼看著鐵青著臉的他,心竟無比暢快。


    陸少銘被激怒了,他用力的攥住她的手臂,硬扯硬拖的將她扯到沙發上,強勢又不容人反抗的將她壓.在身下,他怒氣蹭蹭的往上漲,那句‘我跟他做了’似是即將引爆的炸彈。


    他扯開自己脖頸處的領帶,捆住那雙胡亂抓撓的手,將其舉在頭頂處,陰沉著的看著她道:“做了?嗬~難道你忘記曾經在這裏,你是怎麽勾弓1撩撥我的?慕安安,你果然賤!比起慕詩詩,你更勝一籌。”


    話音一落他粗魯的吻向她,卻不去吻她的唇。他像是受傷亂咬人的狗,粗暴吻著她,用男人女人最原始的方式,宣告主權。


    慕安安掙不開,她用盡力氣反抗,然就在他要拱開她的腿時,她屈膝頂向他……


    “嘶……”陸少銘倒吸一口氣,疼的鬆了手,他想去捂住某處,可這動作太過猥瑣,他不由得疼的屈身。


    慕安安縮了縮身子,她後怕的看著他,若不是她那一頂,她不敢想象今天會是那般場景。


    手被捆綁著,她怎麽掙也掙不開,她隻能用牙咬,將捆著手的領帶給咬斷。


    她跌跌撞撞的拿起仍在一旁的車鑰匙,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慕安安現在感到害怕了,哆嗦著開了車門,甚至不知道先踩油門還是先啟動,車啟動後她握著方向盤的手不住的哆嗦。


    她不會開車,不!應該說是她恐懼開車。


    心裏急切的想離開這裏,也管不了什麽,一踩油門而去,這一路慕安安開的很急,歪歪扭扭在轉彎口,沒看清路,‘呯’的一聲撞在電線杆上。


    慕安安由於慣性,身子向前撞,額頭撞在玻璃上,玻璃割破了額頭,鮮紅流落。


    她伸手一摸,鮮紅沾滿一隻手,她慌忙開了車門,趔趄往南城郊區內走去。


    慕安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拒有著異樣眼光看著她,可她並沒有理會。她跌跌撞撞的往郊區走,不慎跌倒在地上。


    好心的人慌忙去扶起她,焦急的說道:“秀,你傷的不清,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我不去醫院,我要迴南城。”慕安安腦子還有些清明,她掙開那人的手,吃力的站起身。


    “秀,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好心人見她悶頭往前走,跟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說的。


    “真的?我去喬悅集團……”慕安安看不清眼前人的相貌,隻能辨別出這聲音是個男音。


    好心人一愣,隨即扶著慕安安坐進了車內,沉聲道:“你堅持住,我送你去喬悅。”


    慕安安強撐著,她不能暈倒,她不能暈過去,她要讓喬暮然看到,看到她受淩.辱的樣子,她要看看他到底能為自己做多少。


    車一路開進了南城,到了喬悅後,好心人這才喊醒慕安安道:“秀,秀,喬悅到了!”


    慕安安模模糊糊的摸索著車門把手,門被打開後,她一時踩空了步子,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呯”的一聲讓慕安安整個身子摔的生疼,好心人顯然也驚到了,慌忙下了車要去扶摔倒在地的慕安安。


    慕安安揮開那人的手,吃力的站起身,她艱難的往喬悅的集團走,守門的警衛攔著不讓,慕安安體力不支的再次摔在了地上……


    “秀,你沒事吧!”好心人趕忙蹲下身子,去扶摔倒在地上的慕安安。


    “我要見喬暮然,能幫幫我嗎?”慕安安用著微弱的聲音呢喃道,她真的沒力氣了!可她還沒有見到他,她不能暈。


    好心人見她那麽執著,隻能掏出電話,給自家六哥打電話,電話接通後,他直奔主題道:“六哥,我在你集團樓下,你趕緊來!看門的不讓我進來!”


    喬暮然有些莫名其妙,喬笙洛怎麽會在他集團樓下?他揣著疑惑從七十二樓坐電梯下了樓。他出了大門,還沒來得急問,就聽喬笙洛嚷嚷道:“六哥,你總算來了!你趕緊看看她,她一直嚷著要見你。”


    喬暮然垂眼一看,趴在地上的那個身形好似……他整個心一揪,慌忙蹲下身子,扶起她。他伸手撩開她的發絲,那張蒼白無色的麵容,讓他唿吸一窒。


    “安安,安安……”喬暮然急急的唿喊她的名字,心亂如麻。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那刻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啄食著他的身體,密密麻麻的痛傳遍全身,他慌忙抱起她,奪過喬笙洛手中的車鑰匙,往車跑。


    那淩亂的步子,著急的神色,讓喬笙洛有些詫異。他托著下巴沉吟片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聳肩,徒步走著。


    喬暮然驅車到了醫院,抱著慕安安衝進了醫院,偌大的醫院他急急喊道:“醫生呢?醫生呢?”


    很快慕安安被推進了急救室,喬暮然有些心累的坐在椅子上,他很想冷靜下來,可是他無法讓自己冷靜。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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