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對不起,如果我不選擇跟從爺爺,我們就沒有未來可言。


    我們可以一起離開這個家的。


    金賓浙走了,離開了權徽羽,權徽羽跌坐在了地上,那時剛好下著雨。


    為什麽你要這麽狠心,你真的隻是為了兩個人的將來著想嗎?還是你隻想著你的利益,而選擇離開她。她明白了,你根本就不值得她愛,既然這是你的選擇,她心裏也有了另一種選擇——她要離開。


    到了晚上金賓浙迴來了,一進房間就大喊:“羽羽,我買了一份禮物送給你。”結果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權徽羽的影子,隻剩下一封信躺在他的書桌上,他走過去拿起了信拆開看了一下: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坐飛機走了,謝謝你給了我一段美好的迴憶,我明白你的選擇,而我也有自己的選擇,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把我忘了,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也別妄想找我,我去了你找不到的地方。


    愛你的羽羽留


    金賓浙看完了權徽羽留給他的信,為什麽你不辭而別,為什麽要把他留下,你知道,如果沒有你,他成功了又如何,沒有你分享他的喜怒哀樂,他做得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從小到大他隻願意和你聊天,也隻有你才配得上和他在一起,永遠。


    “羽羽。”金賓浙在夢中叫權徽羽。


    權徽羽嚇得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天花板,夢中的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可她不知道現實中還要相信你嘛,她多麽希望你在她夢中說的話都是真的,可是現實畢竟是現實,她很明白,她不再傻了。還在守著一段不可能發生的感情,她應該忘了你,重新開始。可是這談何容易,四年的感情怎麽能說忘就忘,看到你出事了,她比誰都緊張,她寧願受傷的是她。四年來說真的,她真的放不下你,她每天都是在思念中度過的,她很理解瀲瀲這種感覺,她何嚐不是。看著瀲瀲,她心裏真的很難過,因為和她一樣,可是又能怎麽樣?能妥協嘛,能既然連天都不願意幫她們,她們是否有想過要放棄,可是放不了怎麽辦,四年她連做夢都想浙會來找她,她每天都在想是以什麽方式見麵,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場白的,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伊然曆曆在目,刻骨銘心,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權徽羽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副精致的臉蛋,人見猶憐,她知道每個男人見了她,都會喜歡上她,可是她隻想取一瓢,這就是權徽羽心裏一旦有喜歡的人,眼睛裏就再也看不見別人了,如果沒有金賓浙,她寧願把心鎖了,不讓別人走進去,自己也出不了。


    走出自己的房間,你,權徽羽依然是你。權徽羽對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說。


    權徽羽快速換好衣服,就走出了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床,把扔在地上的枕頭拿了起來,她現在就在兌現昨晚她要說的話,她拿著枕頭走出自己的房間,去了柯嵐的房間。


    門沒鎖,正好讓權徽羽直接走進去,看到柯嵐還在睡覺,就把枕頭砸到了柯嵐的臉上,柯嵐嘀咕了一下,以為是在夢中被人打了,就繼續睡覺,這都叫不醒,神了。權徽羽掀開了柯嵐的被子,映入她眼簾的是很醒目的內褲——蠟筆小新,上半身是果的,權徽羽沒有感到不好意思。


    這個家夥多大了,還蠟筆小新,不害臊啊,真服了柯嵐,名字叫都叫柯嵐了,人家以為是那個偵探柯藍呢,怎麽不見這家夥買柯藍圖案的內褲啊,汗,這頭豬她都這樣了,怎麽還不醒。權徽羽在心裏想。


    權徽羽走到柯嵐的身邊,揪住了他的耳朵,終於讓柯嵐有了反應,柯嵐睜開了眼睛瞪著權徽羽,一把甩開了權徽羽的手。


    “你什麽時候跟雪雪一樣了。”柯嵐以為是單飛雪來了,嚇死他了。


    這個羽羽真是的,怎麽走路不帶聲音啊,什麽時候進來的,他怎麽都不知道,難道是隱身進來的,嗬嗬,羽羽才不會呢,這東西隻有他會使呢,一般人都不會的,一說到他的強項,柯嵐就滔滔不絕,現在是滔滔不絕地在想。


    “用枕頭都砸不醒你。”權徽羽的意思就是說她有叫過你了,隻是昨晚你太累了,怎麽叫都醒不過來。


    “砸?”柯嵐沒反應過來。


    權徽羽不再搭理柯嵐,隻見他突然看到了枕頭,那是權徽羽的枕頭,肯定的就是權徽羽是來報仇的,柯嵐準備跑路,看見自己隻剩下了一條內褲,慘叫了一聲,惹得權徽羽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把自己寶貴的耳朵就這麽讓柯嵐摧毀了,權徽羽可是很珍惜自己的耳朵,等到柯嵐冷靜了下來,權徽羽才把自己的雙手放了下去。


    “你鬼吼什麽?”權徽羽要柯嵐一個能說服的理由,否則她就讓柯嵐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這個柯嵐在發什麽神經,是不是嫌房間太安靜了,還是覺得皮癢了想挨揍,那她可是很願意幫助柯嵐的,她這人什麽都不會,就是會幫助人。如果是自家兄弟提出help,她會義不容辭的。權徽羽在心裏想。


    柯嵐沒有給權徽羽一個理由,而是說出了讓權徽羽大跌眼鏡的話:“你看過我的身體,你就要負責。”


    是不是柯嵐裝的太像了,居然能讓權徽羽的臉上愣了足足三秒鍾,在權徽羽的臉上柯嵐看見了懷疑這個表情,說明自己成功了,他不用再怕權徽羽了,原來權徽羽也有怕的東西,柯嵐還在想著時候,權徽羽隨即換上了原來的樣子,也明白了柯嵐的詭計,就直接送柯嵐去了他的陽台讓他看看外頭的風光,路上的行人看見他這副尊容都捂著嘴巴偷笑。


    本來權徽羽不想對柯嵐這麽暴力的,可是實在沒辦法,這家夥皮太癢非要她止癢不可,她希望經過這次這家夥應該不會再開她的玩笑了吧,這就是得罪她的代價,順便她要這家夥知道什麽玩笑能開,什麽玩笑不能開。


    “別裝死了,告訴我,那個警察關哪裏。”權徽羽還是酷得掉渣,很難與在自己房間的那個權徽羽聯係到一塊。


    現在沒空跟柯嵐在廢話下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是關於伊楓野皓的事情,綁架警察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必須要去處理一下,省得以後連累了不該連累的人,讓自己自責就不好了。權徽羽在心裏想。


    柯嵐現在比死還難受,因為他看見了人生中最醜陋的情景,他的這身打扮會讓人怎麽想,而麵前的權徽羽就像沒事發生過一樣,還問他那個警察,警察比他還要重要麽,權徽羽,你太過分了。


    見柯嵐沒有要告訴權徽羽的意思,她就隻好走了,她已經知道關在哪個地方了,她知道柯嵐不肯告訴她的原因,正巧就是因為伊楓野皓,人家非要認為她把伊楓野皓看得比柯嵐還要重要,那就隨柯嵐吧,她不在意。


    權徽羽去了柯嵐的書房,她移開了牆壁上的油畫,牆壁上就自動開出了一條秘密通道,她走了進去門就自動關上,一條長長的通道,一點都不黑因為一整排過去都是油燈,當初設計這條通道時目的是為了以後逃生用的,她沒想到這居然成了囚禁伊楓野皓的地方,權徽羽看見了伊楓野皓,她把門開了,她走了進去。伊楓野皓也感覺到了有人,而這個人而且還是認識的。


    “是你。”伊楓野皓知道權徽羽遲早要來。


    權徽羽走到伊楓野皓麵前,扯掉了他眼睛上的黑布,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伊楓野皓恢複自由身,就馬上站起來拿出手槍,對準權徽羽。權徽羽沒有驚訝,因為猜到伊楓野皓會這麽做,這反而讓他下不了手。


    為什麽你要騙他?因為你已經也知道了他對你的感情,你就這麽利用起他對你的信任,對你的感情,為什麽?為了金賓浙,你願意放棄任何事,甚至把自己送進監牢也願意麽。伊楓野皓在心裏想。


    “動手。”這件事一定要解決的,如果權徽羽的死能換迴金賓浙的一條性命,她願意這樣做。


    這是她對嵐沒有說過的事情,因為她不想讓嵐擔心,她知道她這樣做,嵐一定不肯,所以她今天必須放伊楓野皓走,前提就是隻要她消失了,那這件事一定就過去了,隻要她沒死,這件事就永遠這麽繼續下去。她累了,她想休息。權徽羽在心裏想。


    “你以為我不敢嗎?”伊楓野皓不理解權徽羽的做法。


    為什麽你要他開槍?你這麽想死嘛,為什麽想死,僅僅因為你的生活裏沒有了金賓浙嘛,他不懂你為什麽這麽癡情,為什麽單楠這麽好的男人,你都不懂得珍惜,你讓單楠離開了,你身邊沒有一個男人,你想看到這樣的結局麽,為什麽他想照顧你,你也視而不見。伊楓野皓在心裏想。


    “答應我,在我死後,你就不要再找浙的麻煩了。”權徽羽真的很希望伊楓野皓答應她。


    浙,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不會忘記你的,如果還有下輩子她還會找到你,再續前緣。等她死了,走過奈何橋,她堅決不喝孟婆湯,因為她想把你永遠的記在了腦子裏,這樣到了下輩子她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權徽羽在心裏天真的想。


    伊楓野皓答應了權徽羽的要求,權徽羽笑了因為在空中看見了金賓浙那一張笑臉,權徽羽的笑容很美,伊楓野皓第一次看見權徽羽笑,但他知道那笑容不是為他,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那個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權徽羽見伊楓野皓一直抖著手,對於警察來說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權徽羽知道他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就冷漠地說了一句:“沒用的警察,原來你也喜歡上了賊,為了賊你居然沒有負起警察的責任。”


    這是權徽羽的激將法,目的就是想讓伊楓野皓動怒,因為她看得出來伊楓野皓喜歡她,她知道伊楓野皓下不了手,可是她不想讓伊楓野皓再為難下去,隻能說到了伊楓野皓的痛處去,結果權徽羽的話成功讓伊楓野皓動怒了。‘砰’的一聲,伊楓野皓對著權徽羽開了槍,權徽羽滿意地倒了下去,終於她要先離開了,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


    “我不是沒用的警察。”伊楓野皓衝權徽羽吼道。


    等到伊楓野皓冷靜下來,看見權徽羽躺在了地上,震驚了。他趕緊一邊走了過去,一邊扔掉了槍,他扶著權徽羽,可是權徽羽身上的血不斷地流出,把伊楓野皓嚇了半死,伊楓野皓很緊張地看著權徽羽。


    不,不要,不要走,他願意為了你不當警察,不要離開他,他不準你離開,你聽到了嗎?權徽羽,你給他起來。他還沒向你告白,他還沒跟你說他的故事,你怎麽能說走就走。對不起,都是他的錯,明明知道你就是來尋死的,他居然還對你動手了,他真該死,你不能死,如果要死也是他先死。


    柯嵐一聽到槍聲,趕緊趕了過來,可是當柯嵐推門進來的時候,權徽羽已經躺在了地上,閉上了眼睛,而他走了過去,看見了伊楓野皓的槍正躺在地上,一切都明白了,就把伊楓野皓給推開。


    “離羽羽遠點!”柯嵐警告伊楓野皓。


    柯嵐丟下這句話,就抱著權徽羽走出密室,走迴到客廳,隨手拿起車鑰匙,就走出了家,把權徽羽輕輕地放到了車裏,自己也上了車,把車開去了醫院,並給‘暗夜’的應紫瀲打了一通電話,但很快就掛了,因為現在對柯嵐來說權徽羽才是最重要的,還好柯嵐的家離醫院不遠,隻要10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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