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重男輕女,第一胎的女兒出生之後就被送人了。


    後來得了女兒的那戶人家帶著孩子去了國外,再後來,就是他們告訴了女兒真正的身世,長大了的女兒迴來想要看看弟弟卻發現弟弟遭受霸淩跳樓自殺……


    “你這潛伏得還挺深啊,難為你了。”


    李庸臉上掛著諷刺的笑,在他麵前,小白花姑娘沒再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被擰著手臂跪在那裏,努力挺直腰杆,怒罵:“你們這群人渣,你們為什麽不去死?”


    “呦,這還真是姐弟情深啊!”


    劉愷意外,從小沒見過麵的姐弟兩個,能有多少感情,迴來了就報仇什麽的,這仇恨來得就像龍卷風啊!


    許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那裏坐著,就像一個背景板,在他身邊兒,是王桓,他是真的不想出現在這種場合,奈何都是遺留的曆史問題,也推拒不了。


    “你的人,你說怎麽處置?”


    李庸扭頭問王桓。


    “跟我沒關係,我不管。”


    王桓推得一幹二淨,好容易把這些事情都推出去,這會兒他要是再攬迴來,那就是傻。


    當然,這樣也許有些絕情了。


    小白花姑娘就這樣認為,看向王桓的眼神兒比看向李庸還要更痛恨一些,王桓心裏感慨了兩句無妄之災,也不再看她。


    李庸那個暴脾氣,哪裏會輕鬆把人打發了,當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壓根兒沒有對女人手下留情的意思,他向來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


    小白花最開始痛唿,後來就隻剩下□□了,咬牙硬抗是扛不住的,末了便開始求饒。


    “別打了,會打死我的……你們這是犯法,你們會遭報應的……放了我吧,我不報警,放了我……”


    哀哀怯怯的聲音,伴著淚水,她的臉已經腫了,一隻眼睛旁還冒出了血色,身上衣服遮掩的地方更是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不用人壓著,她都站不起來,跪趴在地上。


    便是如此,李庸還不肯收手,從身邊兒摸出球棒來,照著小白花的腿就打了下去,隔著皮肉都能聽到那“哢嚓”聲,脆生生的,然後就是“啊”的一聲慘叫。


    小白花的臉上已經不能看,開了染房一樣,哪裏能夠看到之前的清麗,這種情形還真是有些可憐。


    李庸隨手撂下球棒,球棒滾落在地的聲音把小白花驚得瑟縮,那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著是真可憐了。


    地毯上有些迸濺的血跡,李庸大步踩過,靠坐在沙發上,拿了塊兒帕子擦著手,扔掉沾了血的帕子,攏了攏汗濕的頭發,“痛快,還是這樣最痛快。”


    他骨子裏還是有些暴力傾向的,這樣的發泄讓他的心情好多了,擺擺手就讓保鏢把人拖下去了,該醫治醫治,醫藥費他還是不缺的。


    “出夠氣了?”許梿問他。


    李庸靠在那裏,沒骨頭一樣,跟剛才那兇狠暴戾的模樣判若兩人,語調都緩了,“今天還行吧,改明兒好了,再來一場,我就指望著這個出氣了。”


    聽他的意思,分明還要繼續打下去,中間這段時間,純粹是養傷用的了,免得一下子將人打死了。


    這當然是違法的,但對他們來說,界限就很模糊了,是啊,傷人了,還是故意的,但,賠償了啊,請最好的醫生,去最好的醫院,任誰去看,還能在對方的卡裏找到一大筆錢,這就算是私了過了,對方就是再告,她能說自己沒收錢嗎?


    若是再狠一點兒,弄出個借款合同,拍個裸、照之類的,趁著她這會兒迷迷糊糊,按個手印錄個像什麽的,以後拿著逼債的借口打人折磨,也都有了理由。


    若要更狠,多的是yezonghui或者更低的地方,隨便把人往那裏一丟,不管是被撿屍還是怎樣,受的折磨也不會少,還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打人而已,也放了對方啊,但對方之後的遭遇,誰還能管她昏迷之後會怎樣,又不是他們做的。


    開脫的理由那都是現成的,大把大把的,這種擦著邊兒做壞事,是他們初高中就會的手段,現在看,都還嫌老套,沒玩兒出什麽新意來。


    如果真是那樣的結果,和李庸現在這般,單純打人相比,也不知道哪個對一個女人來說更好受。


    被這樣nuedai著,最後似乎也隻有跳樓解脫了。


    “悠著點兒吧,都打成這樣了,到底是個姑娘,別受不了再出什麽事兒。”


    王桓勸了一句,惹來李庸的嘲笑:“怎麽著,你這還餘情未了?”


    李庸的眼睛有些小,他這般斜乜著眼睛看人,愈發讓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光芒,王桓能感覺到那眼中的威脅之意,若要再勸,說不定這矛頭就會對準自己了。


    他可不願意招惹這位,打不得罵不得惹不得,無奈一笑,早就知道會這樣,他還不想為王家惹禍,隻能坐視了。


    其實,他也挺想知道劇情中,這幾位到底是為什麽會跳樓自殺,那明顯是他們不會選擇的路。


    鬼麽?


    見到王桓沒再說話,李庸也沒針對他,笑著又招唿大家喝酒,全不把剛才差點兒把人打死的事情放在心上。


    吳瑋旻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每次看到李庸打人,他的心中就是一緊,等對方放鬆下來,他這裏才跟著鬆一口氣,臉上重新有了笑容。


    許梿就對這些無動於衷了,他還盯著幕後的人,不滿地催促吳瑋旻:“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查到那個黑客嗎?還有動手的那些人,我不相信她一個從國外迴來兩年的人有這麽大的能量。”


    “的確是不好找,還在查。”


    吳瑋旻苦笑,有些事情光有錢也很難辦啊!


    王桓也在查,這段時間,他在網上逛了很長時間,也把那些直播視頻看過了,還自己去現場看過一遍,沒有什麽不科學的力量,至少這些地方都沒發現,那麽,這件事還真是有點兒大海撈針。


    世界上的黑客到底有多少個,各自水平又如何,這可真的不是很好查的事情,有些人有這樣的技術也不胡亂顯露,而那些知名的,都有自己的防護手段,王桓排查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麽,若是當時查就好了,說不定還能追蹤到,時過境遷,再要找就有些困難了。


    許梿依舊不滿,卻沒再說什麽,若是以前吳家地位還低的時候,他可不會這麽客氣,如今麽,吃了飯就直接走人了,他的新專輯發行在即,還是很忙的。


    李庸也懶得跟人聯係感情,鬆鬆散散的小團體,很有些狗肉朋友的感覺,他這邊兒吃了飯就自己去休息,全不管其他人做什麽。


    吳瑋旻繼續去查幕後,劉愷和王桓一起走,“你就真的沒心疼?”


    王桓笑了笑:“我才是被欺騙的那個吧。”


    受害者的同情心可不會那麽泛濫,哪怕這姑娘的複仇挺有道理的,可又不是自己做的,憑什麽背黑鍋?


    這麽多個世界走過來,本來就不敢說自己多麽良善的王桓便是看著人淹死,可能都不會伸胳膊救人,能喊一聲叫人過來救,就是他有良心了,那種浸在骨子裏的涼薄之意,稍微觸及,都能讓外人凍成冰。


    “你還真的是變了好多啊!”


    劉愷感慨著。


    “都上大學了,怎麽可能不變,再怎麽說也成長了。”王桓自然把這個話題帶過,這種自幼相熟的人,的確更容易感受到這種性格上的變化。


    王桓無意偽裝更多,隻能說變化才是正常的。


    劉愷腦洞再大,也想不到這是換了一個靈魂,就好像許梿輕飄飄放下自己感覺到的不同一樣,他也放過了這個話題,笑著說,“是啊,大學改造人還是挺快的,醜小鴨變天鵝,白馬變王子。”


    兩個又說起了大學的話題,最近兩人在學校也是大熱,之前的時候,劉愷在學校可沒那麽張揚,他的相貌方麵實在是不出眾,身上穿的衣服又是那種專門定製的,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什麽,也沒誰發現他是個隱藏的高富,收斂了性格的劉愷真如普通學生一樣,過了好一段清淨日子。


    但直播曝光之後,不知道多少人感慨這種反轉真是驚掉眼球,更有女生遺憾,怎麽沒注意身邊兒就有這樣一個高富,若是早早注意到了,成了女朋友,這會兒可不是要羨煞旁人。


    “都是一堆腦殘,我怎麽可能會看上那些女人。”


    劉愷自小就很知道圈子裏的事情,那些娶圈外女人的,麻雀變鳳凰的,從來不是他的愛好,他早就表示過以後一定會娶門當戶對的名門淑女,以後事業上還有助力,那些門戶配不上的,頂多也就是養著玩玩,真娶迴去可就丟麵子了。


    他早早就看好了一位,定下了未婚妻,約會的頻率不高,但兩人的關係還挺穩定的,對劉愷這樣一個高富但不太帥的未婚夫,對方還挺滿意的,沒有那些不清不楚的女人招惹,圈子裏,劉愷還有個專情的名頭,算是很不錯的那種好男人了。


    李庸學業上很出色,以後說不定也能主政一方,吳瑋旻人際關係很好,也是個能臣幹吏的樣子,許梿在音樂上很有天分,一直都有些粉絲追捧,便是原主,在學業上也是優秀的那種,劉愷更是如此,這樣的他們,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犯罪,不可能的。


    這也是那個直播為何沒辦法說服太多人的原因,沒實錘,誰會信那些不輕不重的小錯誤應該償命啊。


    也許揭穿畫皮造成的反轉會讓那種巨大的失望變成憤怒,但在沒有揭穿之前,他們還都是優秀的人才,需要培養。


    王桓看著劉愷的車子離開,站在原地,想了想,扭頭去了醫院,他要再去看看那位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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