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麽我就知道我最沒用了。”


    殷情的神力是禦火這個攻擊性非常強的神力在神立城中算是很沒用的因為神立城的居民很少有互相攻訐的情況他們也同樣不需要火能夠做的飯食和器物之類的於是這個五行之屬的力量就成了很無用的存在。


    “你也可以一起找如果再呆立樹下我就不去找你了。”崔闕好像說笑一樣說著事實上他是真的不準備第二次去找殷情,劇情中,殷情引發的大火像是提前預演的滅世浩劫,差點兒把界樹都毀了,而她自己則死在了眾人的圍攻之下。


    那個時候她沒有幫原主,原主也沒有幫她,兩人多年的鄰居關係如塑料花一樣,流於表麵的盛開不敗。


    “那我就迴家待著好了。”


    神立城的居民對各自的宅院都比較看重,不願意在別人家的地盤久待。


    殷情也不例外,非必要情況,不會在別人家久待。


    “嗯。”崔闕點點頭也沒有問太多,目送殷情迴家兩家就在隔壁殷情站在家門口衝著他揮揮手高高興興地進了家門。


    孩童們的力量還是很大的,最開始的八個孩童,迴來複命的時候身後跟了一串串孩童,都是差不多的外表,一時也看不出哪個更大。


    神立城中新生兒的降生率算不得高,能有這麽二十來個人,已經讓崔闕非常驚訝了。


    “我們找到了這些,你看看。”第一個開口的孩童就是最先擺脫風索的那個,他叫做鳴金,能力是禦金,這個金又跟崔闕所理解的不一樣,好像他切斷風索的武器就是金器,但被變幻出來的有形金器並不能切割無形的風,但在這裏,似乎比拚的便是神力天生的某種優劣,等級差異不可逆。


    也就是說,崔闕本人的禦風能力也就比殷情的禦火能力稍稍不那麽廢柴一點兒。


    三個相似的木匣遞到了崔闕的麵前,鳴金看他接過,就說:“我們都看了,那人抱怨得太多,並沒有什麽真正有用的東西,好像跟背叛神之類的有關,具體的沒有說,我覺得沒什麽用。”


    崔闕打開匣子,把幾頁書冊並到一起,不顧順序,很快地翻閱著,精神力讀取的一頁頁文字自動編排成序,讓他看到了一個近乎完整的“故事”。


    跟從那幾頁紙上看到的一樣,這書頁上就是一個人的抱怨之言,敘述事情隻是很小的一部分,還是捎帶腳的事情,其他的都是在抱怨,恨天恨地地詛咒,唯一有用的大約是提到了界樹開花,提到了界樹結出的果子能夠讓人的神力提升,而神力提升到一定階段,有可能在滅世浩劫之中活下來。


    那個人似乎是上次就用這種方法活下來,而這種方法大約隻能夠用一次,第二次是沒有用的,所以他最終決定要逃出去,到外麵的世界尋找生路,最後怎樣,書頁上就沒有寫了。


    是了,若是人真的出去了,不管死了活了,也不會再在這本留在城中的書頁上寫了。


    “多謝你們。”崔闕問了這幾個木匣都在哪裏找到的。


    鳴金全權代表,把地點一個個說得十分清楚,總共找出了四個木匣,都是藏在樹下,哪一個街區都有。


    “我帶你去看吧,讓他們先去找找別的東西。”崔商主動請纓,他大概看出來崔闕的意思,想要去那些地方看一看。


    鳴金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眼神兒之間也不知道交代了什麽,鳴金點點頭,說:“行吧,那我們先去忙。”


    孩童模樣的他如同大人一樣對著崔闕打招唿離開,崔闕見了想要笑,好奇地問了一聲:“你們還有什麽事兒啊?”


    鳴金等孩童已經走遠了,崔商留在他身邊,輕聲說:“既然問題是滅世之子,那麽我們找到滅世之子殺了他不就可以了?他們已經去找了,我帶你去看看那些地方,再去幫著他們一起找,總能找到的。”


    崔闕停下腳步,看著無知無覺往前走了兩步才迴頭疑惑看他的崔商,一個孩童,把“殺了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就好像說他要做的事情是攀折一朵花木一樣。


    “誰給你們出的這個主意?”崔闕問,緊上兩步,走在了崔商的身邊兒。


    崔商轉過頭繼續走路,邊走邊說:“這有什麽難的嗎?滅世浩劫和滅世之子,他們總不會是毫無聯係的,不管什麽聯係,隻要斬斷,之後便能夠安生很久,至於下一次界樹開花是什麽時候,起碼已有千年無人見過。”


    這種想法十分淺顯,就好像知道火能引發災難,那麽幹脆不去發明火一樣,如此一來,不存在的東西自然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


    崔闕一時間竟不能簡單說這種想法不對,從人道的主義來講,似乎有那麽點兒殘忍,想想看,一個人明明什麽壞事都沒做,就因為他是滅世之子,可能因為某種大家不理解的關聯引發滅世浩劫,那麽其他人就都想要搶先殺了他,這種殺意有道理卻又霸道,沒有人放在滅世之子的角度想一想他是否被冤枉而委屈。


    拋棄了人情再來看這件事,也的確就是崔商所言的那樣。


    “如果滅世之子是你們的朋友,你們還會殺了他嗎?比如說鳴金,比如說你,你如果是滅世之子,你還支持這種想法嗎?讓別人在滅世之子什麽都沒幹之前就殺了他。”


    崔闕有些啟發性地問著,麵前的孩童是他的兒子,無論本應該多麽成熟,但看上去就是一個孩童,天真而殘忍的孩童。


    他們有可能因為好奇或者無聊的理由直接虐殺一隻昆蟲,又可能因為天真的理由迫害自己的同類,他們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兒有多大,也就不知道那全力的一掌是否能夠打死人。


    不去想那麽多,隻想最簡單的問題,和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不能說有錯,理論上那未嚐不是一種解決之道,但,不近人情。


    是啊,人情。


    崔闕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些孩子,對旁人大約沒有那麽多情。


    不,或者不能用一個“旁人”概括,應該說“除自己之外的人”,若非滅世浩劫與人人有關,包括他們在內,恐怕他們並不會如此用心。


    說起父親母親的時候,語氣也像是帶著些生疏和冷漠,並沒有多少親近之意。


    而他們的好奇,又讓他們對外界的一切比較關心,願意去找尋一個原因。


    界樹的秘密這種話題,切中了好奇心,又具有切實相關的利益問題,由不得他們努力尋找。


    這些孩童,大約就是神立城居民的一個縮影,他們並不太關心自己之外的事情,如同他們從不關心界樹之外是怎樣的世界。


    “為什麽不支持,死了一個滅世之子,活下來其他人,不應該嗎?”崔商的迴答平淡,反問之中的莫名之意像是在責問崔闕的多思這種問題,有什麽值得考慮的嗎?


    所以,不僅僅是自己,連對自己,都沒有更多的感情,更不要說愛。


    崔闕體會到了這種冷漠,隱藏在善良之下的冷漠,像是那維護各人**的院落,看似鱗次櫛比,你鄰我居,其實每一扇門之後都是偌大的屬於一個人的世界,不容他人分割。


    在這樣的一個城市之中,這些城中的居民大概很難懂得團結協作的力量,也許他們孩童時期還能夠聚眾來迴,但等他們長大,便逐漸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這是一種風俗習慣,還是某種潛移默化留存下來的規矩?


    “我覺得不應該。”崔闕說完,看到崔商抬起的小臉上滿是莫名其妙的疑問,他卻沒有再解釋,既然感情本身就不存在,那麽以此為理由也不會有人聽明白,說與不說,大約隻是對自己的安慰。


    崔商的速度很快,加上崔闕用了禦風之術加快他們的行進速度,很快就看到了那棵樹,樹上的精神力暗記十分稀薄,“這是一”。


    簡短的文字,說明的含義也是簡單,卻總讓人品味出另外一層感覺,像是拚圖後麵的數字,代表的是某種同類的相聚。


    相應的木匣之中,書冊果然能夠看到一個簡陋的封麵,這並不是什麽著名的書籍,手工製作的封麵雖然精美,卻能看得出經常使用的痕跡,留下的神力模糊有些清新的味道。


    “二”、“四”、“五”,在第五棵樹下,崔闕看到了一行多出來的精神力暗記,那是一個標誌,如同車輪一樣的存在被中間的“軸”分成了若幹份兒,仔細數一數,總共六個部分,每一個部分之上都會用數字標注,一到五都是在的,而六則是空白,好像寫下標誌的人忘記了在那裏標注,又或者說他覺得標注與否都能知道這是六,便放過了這一點空白沒有擠占。


    但,不僅僅是“六”吧,如果這些標記是自己留下來的,那麽,這個空白之中也有可能是“零”,零一二三四五,和一二三四五六,這都是可以的。


    無論是“零”還是“六”,都可以填充這個輪迴,讓它更加圓滿,如果這是輪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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