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魚陷阱做好之後,血月就坐在礁石旁,托著腮看著水潭發呆。


    林昊問道:“血月,你在幹嘛?”


    血月道:“還用問嗎?當然是守潭待魚!”


    林昊搖頭道:“不用守,魚隻要進來,那就跑不了。你在這兒守著,魚兒反倒不敢進來。”


    血月道:“那我現在該幹嘛?”


    林昊看看天色,便道:“這個時間了,當然是迴去趕緊做飯,我已經餓了!”


    血月真的很想應他一句,你餓了關我什麽事?我又不是你媽!可是想想還是把話咽迴去了,林昊雖然不是她媽,可卻是她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絕不能有一丁半點的閃失,更不能餓著,所以就忙道:“好的,林大官人,臣妾這就迴去做飯。”


    林昊:“……”


    兩人迴到窩棚的時候,發現韓雪已經起來,而且還把午飯做好了。


    有了淡水的緣故,三人的午餐除了野熊肉外,還有一鍋用淡水煮的海鮮大雜匯!


    血月泊不及待的舀了點罐底的海鮮湯嚐了嚐,然後神色大亮道:“好清甜啊!不再是椰子汁的味道了。”


    林昊也弄了點嚐了下,發現不但清甜,還有鹽味,疑惑的看向韓雪道:“你加了海水做為鹽?”


    韓雪搖頭道:“沒有!”


    林昊道:“那湯怎麽會有鹽呢?”


    韓雪道:“你做了一個淡水蒸餾器,我做了一個鹽份提留器。”


    林昊:“呃?”


    韓雪這就領著他和血月來到淡水蒸餾器旁邊,隻見那裏被鑿出一塊約有半米見方的平坦凹槽,凹槽深約一厘米左右,裏麵灌著約0.5厘米的海水,海水下麵若隱若現著一些鹽霜。


    韓雪拿起一個用木板做成的木刮,在凹槽上麵來迴不停的刮著,刮了一陣之後,兩邊便多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物。


    血月伸手沾了一點放到舌頭上嚐了下,頓時就叫了起來,“這是鹽。”


    韓雪點點頭,“不錯,這就是海鹽,在海邊的人家,很多都有自己的鹽田,用這種簡單的工藝提鹽,不過他們一般不是為了食用,而是為了賣錢。另外,我們也要盡可能的少吃為妙。”


    血月道:“為什麽?”


    韓雪看一眼林昊,“讓醫生來解答你。”


    林昊便解釋道:“用這樣的簡單工藝提取出來的鹽,含有雜質很多,口感也沒麽好,而且含碘量較少,長期吃的話會得大脖子病。”


    血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大脖子病?”


    林昊繼續解釋道:“我們家常的食鹽是添加了碘的,這種天然海鹽則沒有。另外,我們人體內的甲狀腺激素是含碘的氨基酸衍生物,當人體缺碘時,甲狀腺激素合成原料減少,因此甲狀腺激素分泌過少,引發機體的代償性病理反應,不斷增大甲狀腺以吸收更多碘,甲狀腺在脖子兩側,它們一旦增大,脖子就會大!”


    血月被弄得有點怕,她雖然當自己是個男的,可也不想成為一個大脖子,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就不太敢吃那鍋加了海鹽的海鮮。


    林昊見狀便笑道:“少吃一點沒關係的,不吃鹽的話更會得各種病,比大脖子病更可怕。”


    血月被弄得糾結了,吃還是不吃成了問題。


    韓雪則問道:“林昊,你們的陷阱怎麽樣了?”


    林昊道:“已經做好了,現在就等魚進窩了。”


    韓雪道:“現在有魚進窩嗎?”


    血月插嘴道:“一條都沒有。”


    韓雪疑惑的看向林昊,顯然是問為什麽?


    林昊道:“時間還不到呢!”


    吃過飯之後,血月又迫不及待的去看那個陷阱,結果卻發現還是沒有魚進去,這就纏著林昊問道:“林昊,你做的陷阱是不是不靈啊,現在都一兩個小時了,還是沒有魚進去呢!”


    林昊想了想道:“可能是誘餌還不夠多吧!”


    血月立即拿了兩塊煙熏野熊肉道:“那我再去加一點誘餌!”


    林昊忙攔住她道:“你瘋啊,這可是我們的食物。要加也是去海上撿些什麽螺啊,貝啊,砸爛後扔進去。”


    “好吧!”血月隻好無奈的把熊肉放迴去,然後問道:“那下午咱們做什麽?”


    林昊環顧一下窩棚道:“我再把這裏給收拾一下,最好是做一道簾子,將床隔成兩半。”


    血月不解的道:“做簾子幹嘛?”


    林昊和韓雪互顧一眼,沒有說話。


    血月想了想便明白過來,將床隔開自然是為了那啥的時候比較方便,這就道:“不用折騰了,我都已經習慣了。”


    林昊與韓雪仍然沒有說話,暗裏卻苦笑:我們沒有習慣啊!


    血月最後道:“隨便你們吧,反正我無所謂的。那你們在這兒,我再去海上撿點海螺什麽的扔進陷阱裏。”


    林昊道:“嗯,你去吧!”


    血月這就拿著工具和籃子走了。


    看見她的身影到了外麵的海灘,林昊便道:“雪姐,咱們抓緊時間。”


    韓雪以為他是在說抓緊時間做隔簾,她也確實是被血月圍觀得怕怕了,於是就準備去找尖刀砍棕葉。


    隻是剛轉身,她的手就被林昊拉住了,而且眼神有些曖昧的看著自己,不由疑惑問:“幹嘛?不是說抓緊時間做隔簾嗎?”


    林昊搖頭,“做隔簾不用抓緊時間,做那什麽才要。”


    韓雪這才終於明白他想幹什麽,輕橫他一眼,可是並沒有拒絕。


    這個羞羞的事情,目的雖然是為了治療,可還是趁著血月不在的時候比較好,她是一點也不喜歡那啥的時候有觀眾的,隻是有很多時候都沒辦法罷了。林昊的帝經後遺症發作起來,可是不管白天黑夜的。


    在兩人開始忙活的時候,血月已經在海灘上挖起了海螺,稍為大一點的留下來做晚餐,小的則準備砸碎扔進水潭陷阱。在采挖了一通,有些收獲的時候,她還發現海灘上有一條已經掛了幾天,散發著臭氣的魚。


    血月雖然不會釣魚,也不會做陷阱,可是她卻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而魚也跟蒼蠅沒有多大的區別,都喜歡又腥又臭的東西!她猶豫了一下,終於是捏著鼻子,將那條魚一並撿迴去,然後和那些砸碎的海螺扔進了水潭陷阱。


    僅僅隻是這樣,她還感覺不太夠,想了想又去將那些已經掩埋在地下的熊骨熊頭通通挖進來,也扔了進去。


    看著水潭底下已經散落著各種腥臭的誘餌,僅僅隻是站在邊上就能聞到裏麵散發出來的腥臭氣息,血月總算鬆一口氣。


    外麵那些海魚如果能聞到氣味,應該會被吸引進來的。


    做完這些之後,她便返迴窩棚,可是到了窩棚近前隻看了一眼,她又趕緊迴水潭那邊去了,因為窩棚裏麵,林昊與韓雪正在不著寸縷的抵死糾纏。


    血月雖然口口聲聲對他們說,自己無所謂,已經習慣了,可是這樣的事情,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沒辦法習慣的,而且越看就感覺越怪。


    以前的時候,她對男人抗拒得不得了,甚至被男人碰一下都感覺反胃惡心,可是隨著與林昊的接觸加深,隨著看他們直播的次數增多,她就越期待與林昊即將到來的深入交流。


    是的,即將!血咒的解藥,必須每月一次。


    她在去羊城之前雖然剛服了血咒的解藥,但效果隻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在羊城呆了幾天,在荒島上又呆了近十天,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也就是說最多半個月後,她就必須得跟林昊那啥,否則她就死定了。


    在水潭邊又呆了將近兩個小時,她終於看到有魚進窩了,而且還不少,有十幾條的樣子,但每條都隻有兩個指頭大小,根本湧不起下去抓的興趣,這就返迴窩棚。


    這個時候,林昊和韓雪已經結束了治療,開始正兒八經的製作隔簾。


    林昊見她迴來,便問道:“血月,那邊的情況怎樣?有魚進窩嗎?”


    血月歎氣道:“有是有,但隻有手指那麽大的一些小魚。”


    林昊道:“有小魚就會有大魚的。”


    血月道:“我覺得可能是白折騰了,這個辦法根本不靈的。”


    林昊搖頭,“現在時間還短,下定論還早了點。”


    血月沒有說話,一副心灰灰的樣子。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天剛亮透,林昊與韓雪還在相擁而眠之際,外麵就傳來了血月的陣陣驚叫聲。


    兩人迅速的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結果看到血月正站在水潭邊上,正在那裏興奮得又叫又跳,仿佛水潭裏有怪物似的。


    看見兩人出現,血月立即招手道:“你們快過來,快過來。”


    林昊與韓雪這就趕緊跑過去,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水潭,接著兩人都同時驚呆了。


    水潭裏麵,遊著數不清的魚兒,小的隻有指頭大,可大的卻粗得和大腿有得一比,除了魚,還有蝦和螃蟹,其中甚至還有一隻個頭不小的龍蝦。


    它們都是從三個缺口裏遊進來的,頭大尾小的篩子,隻能進不能出,所以它們隻能在水潭裏麵不停的轉圈遊動,密密麻麻的場麵,看起來十分的壯觀。


    林昊吃驚得不行的道:“血月,你往這個水潭裏麵加了什麽東西?”


    血月道:“就是海螺啊。對了,我還扔進去一條死魚,同時又將那些我們埋在地裏的熊骨通通挖進來扔進去了。”


    林昊聽得終於恍然,熊骨腥味十足,是魚無法抗拒的味道,這就衝她豎起大拇指,讚她幹得漂亮!


    血月得意洋洋的挺胸笑了笑,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林昊,快下去抓啊!”


    林昊挽起袖子道:“那你們去把籃子,以及我的魚叉拿來吧!”


    “好!”血月答應一聲,然後笑不絕口的道:“今晚終於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頓全魚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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