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見她磨磨蹭蹭,仿佛沒在男人麵前脫過衣服似的,也懶得多做勸說!


    之前開始看病的時候,他已經說得很明白,醫患之間是不分性別的,自然也沒有任何秘密,所以自顧自的去洗手台那邊洗手準備,同時也留一個緩衝的空間,讓彼此沒那麽尷尬。


    林昊一邊洗手,一邊交待道:“你準備好了就告訴我。”


    謝豔沒有迴答,也沒有上床,似乎仍在糾結。


    林昊也不催促,隻是慢悠悠的洗手,然而手還沒洗完,他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我準備好了!”


    隻是當他往她腿上看一眼後,臉上便浮起哭笑不得的神情,“謝阿姨,你覺得這個樣子可以做婦檢嗎?”


    謝豔疑惑的道:“不是你說要這樣的嗎?裙子我脫了,腳也放到了兩邊!”


    林昊道:“我說脫下一個褲腳。”


    謝豔道:“可是我穿的是裙子啊!”


    林昊道:“裙子裏麵有沒有褲子呢?”


    林昊不答反問道:“謝阿姨,你相信我有透視眼,隔著衣服就能看到你的內髒嗎?”


    謝豔愕然的道:“你怎麽可能會有透視眼!”


    林昊黑著臉道:“既然如此,你不脫我怎麽檢查呢?”


    謝豔:“……”


    林昊繼續迴頭洗手,心裏卻嘀咕,什麽人啊?連基本常識都沒有!我那個哎呀嶽丈看來很失敗,調教得一點也不到位啊!


    這迴過了半天,終於聽到謝豔如蚊鳴般的聲音,“好了!”


    林昊已經穿上白大衣,戴上手套,正式進入醫生的角色,心無旁騖,唯一想的就是找到謝豔的病結所在,這個看似婦科病的病症實在不是一般的古怪。


    隻是當他來到檢查床前,彎下腰去準備仔細檢查的時候,卻發現謝豔一直緊盯著他,目光中透著緊張,似乎生怕他會做出什麽不軌舉動似的。


    林昊道:“如果痛,你就要告訴我!”


    謝豔聲音低得不行的道:“嗯!”


    林昊問道:“現在痛嗎?”


    謝豔道:“不!”


    林昊這就繼續向上向後推進鴨嘴鉗,感覺快到底之際便擴張鴨嘴鉗的兩葉,暴露宮頸與壁道,然後用肉眼仔細的觀察。


    謝豔失聲道:“啊?”


    林昊忙道:“呃,說錯了,我是說不會有事的。這隻是婦科常見的檢查罷了。”


    謝豔道:“哦!”


    林昊道:“如果感覺疼痛,或者有什麽不舒服你就告訴我。”


    謝豔道:“沒有,很舒服。”


    林昊:“……”


    檢查了半天,林昊更糾結了,因為婦科雙合診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個女人的健康超出他的想像。


    如果真的沒有問題,那珠子是怎麽迴事呢?


    林昊反省一下,暗中搖頭道,不對,我肯定有什麽地方疏漏了!


    他調整一下心態,再一次更認真更細致的檢查起來。


    來迴不停的檢查動作,謝豔的氣息變得更加急促了,身體也繃得像一張弓似的緊張。


    林昊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動不了,檢查也無法繼續,於是道:“謝阿姨,你放鬆一點。”


    謝豔顫聲道:“你,你這樣的檢查,我怎麽放鬆得下來!”


    林昊想了想道:“要不,我們聊聊天!”


    謝豔哭笑不得的道:“這樣的時候,你覺得我有心情聊天嗎?”


    林昊道:“聊天隻是為了讓你注意力分散一些,並不一定要真聊什麽很帶勁的東西。”


    謝豔語帶哭腔的道:“……現在就很帶勁了。”


    林昊:“呃?”


    謝豔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摭掩的道:“好吧好吧,我問你一個問題。”


    林昊頭也不抬的道:“你問吧!”


    謝豔道:“你知道少女和少婦的區別嗎?”


    林昊被問得愣了一下,因為這明顯是個敏感又曖昧的話題。


    這個段子,林昊曾經聽曾帆說過,而且隻說一次就記住了,可是這樣的答案,他能跟身旁這個年輕的丈母娘說嗎?明顯是不能的,所以他就含糊其詞的道:“應該是年齡和身份的區別吧!”


    謝豔搖頭道:“不對,我覺得少女與少婦的區別絕對不能以這兩點來作標準的。”


    林昊差點就想問,那你認為是什麽?可是這個問題,他真的不想討論下去,最少跟眼前這個女人不適合再討論。


    謝豔卻不問自答的道:“我覺得……哎,你不要停,繼續呀!”


    林昊狂汗三六九,隻好再次專心的檢查起來。


    林昊有口無心的問道:“例如呢?”


    “例如一個女孩子雖然沒結婚,可是已經談了好幾個男朋友,而且跟每一個男朋友都同居過一段時間,都發生了關係。另外一個女孩子呢?剛剛結婚幾個月,從前沒有談過男朋友,那前者可以稱為少婦,後者卻隻能稱為少女了。”謝豔說完之後竟然又問一句:“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林昊不知該怎麽應答,隻能敷衍的應道:“你有就有吧!”


    林昊:“哦,哦!”


    謝豔又道:“這樣說吧,少女是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玉石,一個好的男人就像一個技藝精湛的工匠,能把她外麵堅硬的殼輕輕地剝掉,用自己的心血的汗水去澆灌她,直到讓她發出溫潤柔和的光,成為一塊可配可玩可賞的精品。”


    你這是幹啥啊?


    還能不能好好檢查了!


    隻是沒等他出聲,謝豔又幽幽的歎息道:“可惜玉石易得,名匠難求,真正值得欣賞的其實是很少的。經過名匠琢磨,各方麵都十分優秀的隻可遇而不可求。”


    林昊道:“嗯嗯!”


    “唰!”正在他納悶間,橫在檢查床中間的隔簾被謝豔刷地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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