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藍借著燈光一看,不由又嚇了一跳,因為這是八妖之中和她有親戚關係的範劍。


    隻是沒等吳若藍上去詢問,石拱橋那邊又有車燈亮起。


    一輛,一輛,又一輛,還一輛,再一輛……


    半個小時之間,惡名在外的八妖全都到齊了,有的是自己掙紮著驅車前來的,有的是被家屬載著送來的,但不管他們是怎麽來的,症狀卻是一模一樣,上吐下泄外加腹部劇痛,像是突然間全都患了急性化膿性闌尾炎似的。


    直到這會兒,吳若藍終於明白了,難怪林昊說他們會後悔的,原來早就留了一手。


    他們之所以會這樣,顯然是中午林昊給他們吃的藥在作怪!


    林昊這個家夥,真好陰險啊!


    不過,吳若藍卻真的好喜歡,她就是喜歡這樣有腦子又穩操勝卷的男人。


    看著倒在地上正翻滾不停的五男三女,林昊無視那些家屬哀求的眼神,指責的話語,冷冷的看著八人道:“我說過了,你們可以不來的,隻要別後悔就行了!”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放你的飛機了!”


    “……我也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救我,快救救我!好疼啊!”


    “……林醫生,林大哥,林大爺,你行行好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媽,我的媽啊,我不想活了!”


    “……啊啊,好疼,把我一刀捅了吧!我不受這個罪了!”


    哭爹喊娘的亂七八糟慘叫聲在院子此起彼伏的響起,場中因此充滿了愁雲慘霧,可是林昊就是殘酷的站在那裏負手冷視,絲毫也沒有救治的意思。


    時間沒過多久,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的家屬們也紛紛趕來了,就連已經睡下了的嚴伯也被驚動,趕到了診所。


    嚴伯到了診所之後,看見八人的模樣,當場就呆住了,這毒戒得有點慘啊!


    原本他是不想多事的,可是在眾家屬的強烈要求下,隻能無奈的前來對林昊道:“林醫生,你看,這個,是不是……”


    林昊打斷他道:“嚴伯,沒關係的,他們死不了!”


    嚴伯疑惑的道:“呃?”


    林昊攤了攤手道:“中午的時候,我給他們吃了自製的排毒方子,這方子不是我發明的,但對戒毒的人很有效果,可以一定程度上排除毒品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毒素。我原本讓他們下午三點過來的,然後我就會用另一個方子,緩解這藥的副作用,讓他們輕輕鬆鬆的過這一關,可誰知道他們竟然通通都不來,那我有什麽辦法?”


    嚴伯聽了之後,轉頭衝那八人喝罵道:“聽到了嗎?全都聽到沒有?這是你們咎由自取,是活該,是自找的,是你們不聽林醫生的下場。”


    嚴東知道求林昊是沒有用的,這惡魔一樣的死變態是絕不會心軟的,要不然今天中午就不會抽得他皮開肉綻了,所以掙紮著爬到嚴伯的腳下,抱著嚴伯的大腿道:“阿伯,阿伯,我們知道錯了,你讓他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嚴伯冷哼道:“受不了你也得受,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是你們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嚴東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道:“阿伯……”


    其餘幾人也紛紛爬過來,拉扯著嚴伯,希望他能為他們說句話。


    嚴伯被弄得受不了,最後隻能硬著頭皮對林昊道:“林醫生,你有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們……”


    林昊斷然的道:“沒有!”


    其實,辦法是絕對有的,林昊隻要稍為抬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緩解他們身上的痛苦,可是他不樂意那樣做。因為這些不是善男信女,是胡作非為的癮君子。不讓他們痛入心菲,他們怎麽可能吸取教訓,以後又怎麽可能將自己的話當作聖旨一般執行!


    白天的時候,林昊已經說過了,他的名字將深深的刻在他們的心裏,從揚起藤條那一瞬間開始,他便已經在刻畫了!


    嚴伯喃喃的道:“那現在……”


    林昊麵無表情的道:“現在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熬。”


    嚴伯苦歎,隻好問道:“那他們要熬多久?”


    林昊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好的話,熬到半夜,不好的話,熬到天亮!嗯,也有可能熬到又一個天黑。看他們自己的體質了!”


    眾人:“……”


    林昊又接著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送醫院,但我必須得事先聲明,如果醫院亂用藥破壞了我給他們吃的解毒藥的效果又或者出了別的什麽問題,我是概不負責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有種掉進人家事先挖好的坑裏出不來的感覺!


    最後的最後,吳仁耀的診所終於迎來了第一批住院的病人,而且還是露營的。


    診所裏麵住不下這八人,家屬們隻能弄來露營用的帳篷,將八人安頓在院子裏。


    吳若藍這個護士,自然充當起照顧他們的職責,當她從這個帳篷鑽到那個帳篷,從那個帳篷又鑽到這個帳篷,來來迴迴的忙活了一大通之後,眼神就有些幽怨的看向房間裏正唿唿大睡的林昊,因為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他強烈要求自己留下來的真正含意!


    這廝要留自己過夜,壓根兒就不是要跟自己那啥,而是要自己充當苦力!。


    到了半夜三點過後,八人終於陸陸續續消停了下來,也紛紛昏睡了過去,顯然是那解毒藥的副作用開始消散了。


    鬆一口氣的吳若藍抹了抹額上的汗,正準備坐到診所門前的台階上休息一下,偶一抬眼卻發現林昊像是幽靈一般出現在身側,被嚇得不行的她不由嗔怪的賞他幾個白眼:“林昊,你幹嘛呢?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林昊還以抱歉的眼神,然後道:“姐姐,辛苦你了,去休息一下吧!”


    吳若藍確實又累又困了,也懶得講究那麽多,直接走進林昊的房間倒在床上,準備先休息一下,等林昊進來的時候就把床還給他。


    此時林昊卻已經鑽進了嚴東的帳篷,嚴東的母親與姐姐正在帳篷裏麵,見他進來便要站起來。


    林昊衝她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起來,然後便蹲下去,伸手搭住了嚴東的脈博,確定他的生命體征平穩,並無大礙後這就退了出去,然後轉入另一個帳篷。


    一個個帳篷檢查之後,發現八人的基本情況都還好,隻有其是兩個女孩是比較虛弱的,於是就調配了由維c,b6,atp等合成的能量合劑給她們進行點滴。


    一切都完了,這才迴自己的房間準備繼續再睡個迴籠覺,然而打開房門一看,卻當場愣住了。


    房間裏,小床上,吳若藍正和衣躺在那兒,顯然已經睡熟了,不過睡姿卻不怎麽雅觀,側躺的她一條腿曲著壓在被子上,另一條腿則伸得直直的,已經脫了護士服的她,身上隻著清涼的短裙套裝,雙腿分得太開的緣故,讓她的裙擺高高的拉起,雙腿到臀部幾乎是毫無摭掩,一片誘人的春光便展現在林昊眼前。


    看多幾眼,林昊就無法自控的有了反應,然後就濕了,不是別的地方,是鼻子!


    林昊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抹,竟然一手的紅!


    我了個去,太刺激了,流鼻血了!


    林昊趕緊微仰起來,一邊捏住鼻翼,一邊退出房間。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


    正在睡夢中的吳若藍是被院外傳來的陣陣動靜吵醒了,張開眼睛看看周圍,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診所之中,確切一點說是在林昊的房間裏。


    這樣一想,心頭就驟然巨驚,先是垂頭看自己的身上,然後扭頭去看旁邊。


    有些不幸的是,衣裙雖然還穿在身上,可是已經扭得像鹹菜一樣了,摭住了上麵掩不住下麵,曲線盡顯,春光大露。但不幸中的大幸是,旁邊並沒有林昊,而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沒有什麽不適。


    她上衛校的時候,曾聽同宿舍的姐妹說過,第一次總是很疼的,到第二天還會麻麻辣辣的難受,可是現在卻全無感覺,自然就意味著昨晚什麽都沒發生。


    吳苦藍大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先是弄整齊身上的衣裙,然後又穿上護士服,接著把林昊的床鋪整理好,這才走了出去。


    在診所裏找了一陣,終於在檢查室的小床上找到了林昊,他正唿唿的睡得噴香,可是那褲襠卻像是頂了把機關槍似的!


    僅僅是這樣的話,吳若藍也忍了,可是站在那兒看一陣之後,發現這廝竟然把手伸到了機關槍的部位揉了幾下,臉上還浮起了笑意。


    那模樣,說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說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弄得吳若藍臉紅耳赤,暗啐不止:這個臭流氓,睡覺都不想好事呢!


    “林昊,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吳若藍惡作劇的大喊一句,然後也沒敢進去,趕緊的閃人。


    這個時候,吳仁耀已經來了,而且給兩人送來了早餐。


    昨天晚上的“急診事件”,他是知道的,他也來了的,但隻是在邊上充當了幾分鍾醬油黨,便迴去睡大覺了。


    自從林昊來了之後,他算是徹徹底底的退居二線了,診桌後麵那張椅子,他別說是坐,連碰都不再碰一下。看龜,換水,喂食,買菜,做飯,進藥,下棋,吹水,時不時監督一下林昊有沒有對自己的女兒耍流氓,這些就是他一天所有的活計。


    現在的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曾經是個醫生,完全將自己當保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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