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生與沈衝迴到城主府內臨時居住的院落,竟直接盤膝而坐,開始消化之前一戰帶來的感悟。


    之前的一戰,不止是沈衝觸摸到了練欲境的邊緣,就連沈妙生都是獲益匪淺。


    那金宋使出的“凝氣玄壁”,正是對於凝氣境最好的詮釋,他對於靈氣的掌控確實達到了非常高深的程度,竟然可以凝結靈氣成為堅固的壁壘,這對沈妙生的修煉來說,簡直是一次手把手的提點,絕對是獲益匪淺。


    二人卻不知道,此刻遠在位於下三天最南部的青天山脈中,正有一道身影快速的飛掠而過,而其所去的方向,乃是青天山脈最龐大的存在——青天劍派。


    這青天劍派,乃是下三天龐然大物之一,與漠北的大漠皇城,和中部的黑白城各自占據一方,三足鼎立。


    此時這道奔青天劍派而去的身影,若是沈衝和沈妙生二人見到定然不會陌生,竟然是那從黑白城憤然離去的醉月樓主黃天罡。


    短短一日夜間,他竟然從黑白城趕去了那青天劍派。


    沈衝與沈妙生這一次的感悟足足用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外麵傳來鼎沸的喧鬧聲,二人才徐徐睜開雙眼。


    “唿……”沈妙生長出口氣,他在感悟時,甚至隱隱感受到體內之氣,然後主動去吸納身體之外的靈氣,但顯然還是失敗了,雖然已經逐漸摸索到體內之氣的存在,但卻完全無法將其掌控。


    而此刻沈衝同樣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他對練欲的感悟,更是難上加難,之前與金宋對戰一刻的那種感覺雖然他把握住了,偏偏那股練欲之氣消散無蹤,再難覓處。


    “外麵什麽情況?為何如此熱鬧?”沈妙生伸了個懶腰,好奇道。


    沈衝搖搖頭,“走,去看看。”


    二人從房內走出,愕然發現整個城主府完全變了個樣,竟是張燈結彩,煥然一新。


    沈衝隨便抓了個護衛問到,“這是有什麽大喜事,怎麽突然之間這般熱鬧?”


    這護衛竟然認得他,許是昨日一戰他也在場,此刻滿臉的恭敬,“您還不知道嗎,中雲天要來人了,到時會有幾位大人暫住我們內城府中。”


    沈衝與沈妙生對視一眼,“難道是因為那中雲天的選拔之事?”


    “恩”,沈妙生點點頭,“應該是了,不然不會有這麽大陣仗。”


    “說是這選拔三年一次,可是三年前並未見黑白城中有這番熱鬧景象啊?”


    沈妙生樂嗬嗬答到,“那時候我們黑白雙雄還在玩泥巴呢,自然輪不到和我們通報。”


    “也是”,沈衝自言自語,繼而招了招手,“走,我們也去看看那中雲天來的是些什麽人。”


    待二人來到城主府最外院的正門時,赫然見到門前整整齊齊的列出兩道各百人的迎接隊伍,而在門口翹首以盼的二人,一位是淡雅綠錦緞的城主夫人,而在她身邊的那位腰盤玉帶,氣度瀟灑的中年人,想來便是黑白城的城主穆黑。


    沈衝二人並未湊上前去,隻是在府內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二人並非城主府的人,這個時候自然不方便去露麵迎接。


    不多時,遠方終於出現一隊人馬,朝著城主府的方向而來。


    隨著領頭馬隊引路,後麵“咯吱咯吱”的四輛披金戴玉的馬車終於抵達門前。


    幾道人影從馬車中緩步走下,穆黑與白若仙趕忙上前招唿,“下三天黑白城穆黑挾夫人恭迎各位大人!”


    沈衝二人探著脖子看去,從馬車上下來的共有六人,第一輛車上乃是一位老者帶著一個二十歲許的青年;第二輛車上下來的則是一個壯年男子,看去體型魁梧,麵容粗獷,與這城主府的宋金有些神似;而第三輛車上下來的,則是一位青年,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眾人在見到那少女時,竟然都有種驚豔的感覺,那一襲白衣尤其讓她成為幾人中最吸引眼球的存在,沈衝與沈妙生當然也不例外,將眼光停在那少女身上,以至於最後一輛車下來之人的模樣都沒有看到。


    “喂,妙生,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沈衝先收迴目光,打趣道。


    沈妙生臉頰微微一熱,驚恐的搖頭道,“別亂說,我隻是覺得她年紀與我們相差不大,但看其修為似乎相當厲害。”


    “唉,這男歡女愛的事,最怕害羞二字,你看你臉都紅透了,還不承認!”沈衝也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完美無瑕的女子,忍不住拿她來逗一逗沈妙生。


    豈知,被沈衝這麽一說,沈妙生的臉竟然紅的好似熱鍋底般,他也再不敢向那白衣女子看去半眼。


    “哈哈哈哈!”沈衝大笑起來,一時忘情,聲音之大竟然引得門外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了他,當然其中便有那白衣女子。


    隻不過她也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並未在意,而這一眼卻讓沈妙生看到了她的正臉,那細眉如彎柳,堅挺的鼻尖和櫻桃般紅潤的嘴唇,完美的融合在一張圓潤的臉龐上,帶著一股出塵脫俗的韻味。


    沈妙生竟然看呆了。


    直到沈衝一臉鄙視的捅了捅他,這才將他的眼神拉了迴來。


    “他嬸嬸的,你也太給我們黑白雙雄丟人了,看到漂亮小娘皮,連魂兒都被勾走了!”


    沈妙生一臉慌張,結巴到,“哪,哪有。”


    沈衝隻覺好笑,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沈妙生如此中意一個姑娘,記得從前二人常在黑白城中混,見到有幾分姿色的小丫頭也會品頭論足一番,但也從未見過沈妙生這般反應。


    “一世人兩兄弟,你和我還害什麽臊,要是你喜歡,遲早有一天幫你搞定這小丫頭!”沈衝拍著胸脯說到,好似那白衣少女已經在劫難逃一般。


    沈妙生沒好氣的白了沈衝一眼,“走吧,看也看了,我們迴去準備準備,說不得城主夫人等下就會去找我們了。”


    他可沒有忘記,二人被城主夫人強行安排進入中雲天的經持禦道宗之事,“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幾人中哪位是經持禦道來的人,不知會不會是……”


    沈妙生想到自己或許會和那白衣少女進入同一個宗門,心裏忽然說不出的興奮,仿佛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在他們進入內府後,頭輛馬車上下來的一老一少,竟告別離去,隻剩下一個魁梧的中年人,兩個氣質完全不同的青年,和那白衣少女,跟隨穆黑夫婦進入內府,往其中一間較大的正廳而去。


    正廳內,白衣女子與同一輛馬車而來的青年並坐,對麵則是那位中年,和另一個氣息頗為高冷的青年人。


    此時,站在側旁的城主夫人白若仙上前一步,忽然向那白衣少女和身邊青年躬身一拜,“經持禦道外門弟子白若仙,見過崔師兄,見過這位……”


    白衣少女顯然是第一次來下三天,以至於不被白若仙識得,此刻趕忙上前將其攙扶起,輕柔道,“師姐不必客氣,我名為夏凡仙,是掌門師尊新收下的弟子,師姐稱唿我師妹便可。”


    這一身白衣氣質不凡的夏凡仙,竟一絲高傲的氣息都沒有,一般內門弟子對外門弟子都有些看輕,倒是這夏凡仙的舉動,讓白若仙倍感親切。


    “夏師妹快請坐。”白若仙趕忙招唿,讓夏凡仙坐下。


    至此,白若仙方衝穆黑點點頭,她出身經持禦道,自然先行禮數,但是關於整個中雲天選拔之事,他卻不能越俎代庖,其他人也需要城主穆黑來親自接待。


    “諸位大人一路辛苦。”穆黑雖然在下三天算是頂尖的人物,但在中雲天來人麵前,他卻絲毫不敢逾越。


    在場幾人倒也沒有特別挑剔的,紛紛起身衝穆黑拱拱手,算是答謝往後幾日的叨擾。


    “今年的選拔,還是按照老規矩比賽,由各位大人商量挑選嗎?”說這話時,穆黑主要還是講眼神放在那個中年人身上。


    他自然認得,此人乃是尊武殿的六殿主,張寶象。他的身份在中雲天來人中,乃是唯一的一個正殿主,而其他人要麽是各大宗派的大弟子,唯獨自行離去的老者乃是宏圖殿偏殿的一個副殿主。


    說起來身份地位最高的最有話語權的,還是這位張寶象。


    果然,張寶象對於穆黑投來的詢問目光很是滿意,其應聲而答,“那是自然,老規矩無需變,你還是妥善安排比武就是,其他事情無需你過問。”


    與其並坐的傲然的青年半閉雙目,仿若未聞;而白衣少女同樣不關心這些,好奇的打量著周遭,隻有他旁邊的青年撇撇嘴,接到,“年年都是如此,豈不是要枯燥死了,難得出來找點樂子。”


    那張寶象聞言冷笑一聲,“枯燥?莫非你的意思是我等上台比武,讓那些下三天的小子商量挑選我們?”


    青年正要反駁,白衣女子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輕搖頭,“崔甫師兄,我們隻需用心選人即可,不要節外生枝。”


    青年倒也聽這小師妹的話,無所謂的攤攤手,再不言語。此刻白若仙對這第一此見麵的小師妹又多了幾分讚許。


    眼前這種場麵,穆黑顯然見多了,趕忙打圓場道,“各位大人遠途勞頓,在下已經安排了最好的房間,這就帶各位去休息,距離比武還有一段時日,安排妥當後我會邀請諸位大人到場。”


    那張寶象點點頭,首先起身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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