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蕭寒所料,蕭雨琪以自身煉骨境的實力,輕而易舉的打敗了蒼狼。


    一劍斬敵後,蕭雨琪用劍挑出了妖丹,並用一塊手帕包住,放進了隨身而帶的一個小包內。這時,她才方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並隨口說道:“切兩塊肉帶走吧!”


    “那這呢?”蕭寒指了指蒼狼的毛皮說。


    蕭雨琪見狀,看了看蕭寒,淡淡的說道:“你若想要,便留著吧,反正我是不會去剝它的。”


    蕭寒家境不比蕭雨琪,自從他專心修武後,家裏的生活變得更加拮據了。雖時有其二叔瞞著他嬸子,暗中以予援助,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蕭劍風資質較差,如今早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隻是煉髓境武者。這樣的修為,在蕭家隻能是中層人員,擔任的職位也以較低,所得的錢財自然也就少。本來蕭家對蕭劍龍有所扶持,但蕭劍龍自認已是廢人,辜負了蕭家多年的栽培,便斷然拒絕了。


    蒼狼的毛皮雖不比裂地虎的毛皮,但仍能值二兩銀子。三下五除二,蕭寒麻利的扒了狼皮後,又砍下了兩根前腿,收拾好後,便跟著蕭雨琪離開了。


    半刻之間,兩人已遠離了斬殺蒼狼之地。這時,蕭雨琪選了一塊空地,示意蕭寒停下,就地生火烤肉。對於蕭雨琪的指使,蕭寒並沒有什意見,畢竟自己是一個男人,難不成要讓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做這些活嗎?


    許是蕭雨琪不曾下過廚房,同樣的一根狼腿,蕭寒烤的色澤金黃,油汁四溢,而她卻烤的焦如黑炭,看著就讓人難以下咽。蕭雨琪看著自己烤的肉,雙眉顰蹙,又看了看蕭寒烤的肉,頓時臉上浮現了一層羞紅。


    不過兩刻,蕭寒手中的蒼狼腿便烤好了。這時,他轉眼一看,隻見蕭雨琪好似舉了一隻黑炭,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一笑不要緊,卻是羞得蕭雨琪的臉紅成了蘋果。蕭寒本無意取笑於她,見她如此反應,便將自己手中的烤肉遞給了她。


    蕭雨琪見蕭寒將烤肉遞到了自己麵前,隻聞得肉香撲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過想到隻有這一隻烤肉可以食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不過我吃不了這麽多,一人一半吧!”


    “嗯!”蕭寒簡單的應了一聲,就抽劍輕鬆斬開了蒼狼的腿骨。分好了肉,兩人便各自啃了起來。


    雖然烤肉並沒有加什麽輔料,但其本身就隱藏了很多油脂,在蕭寒慢慢地轉烤下,這些油脂充分的滲透了出來。油脂附著於烤肉表麵,被小火烘烤著,形成了一層酥脆的肉皮。


    “烤肉很香,雖然沒有調料,但你烤的外酥裏嫩,真的很美味。”大快朵頤後,蕭雨琪也不吝惜的對蕭寒的烤肉,大加讚賞了一番。


    蕭寒笑著說:“其實烤肉並不難,隻要你注意著火勢,並時常轉動烤肉,使其充分烤熟就可以了。”


    就在蕭寒教授蕭雨琪烤肉的經驗時,一隻形如獅、腿似牛、尾若狐的巨大怪物,流著口水,從一旁的叢林中,邁步走了出來。


    “是夔獅!”乍見來者,蕭雨琪一聲驚喝,陡然拔劍而起,夔獅因此一驚,怒吼著衝了過來。


    夔獅,巨首獠牙,可碎百獸之骨;生牛之四蹄,可踏石成渣;狐尾如扇,可掃林斷木。雖隻是中級兇獸,但夔獅的實力,卻堪比煉筋境的武者,體內更充斥著元力,使其骨肉更為堅硬。


    蕭寒見狀,正欲拔劍為戰,卻被蕭雨琪一掌推開。


    “快放信號彈!”說完,蕭雨琪便提劍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夔獅轉眼已到近前。蕭雨琪心生怯意,雖是一劍橫掃而出,卻還是被夔獅一蹄擊飛手中秀劍。眼看巨蹄已至麵前,蕭雨琪心生絕望之際,正準備閉眼受死,卻驚見一劍橫生,擋住了即將落下的巨蹄。


    夔獅腿骨發達,蘊藏著驚人的力量,眼看自己攻勢被擋,怒吼一聲,前蹄猛然向前一探,一股巨大的力道,由劍傳遞至蕭寒手上。蕭寒見此,借力而退,順勢攬起蕭雨琪的柳腰,後退了三丈。


    落地瞬間,蕭寒便鬆開了手,隻留下一句“交給我了”,便提劍迎上了夔獅。


    原地,蕭雨琪一臉驚訝,蕭寒竟能從夔獅蹄下救出自己,他的實力何時變得如此之高了?想到這,她又不由得擔心了起來,畢竟夔獅是可以抗衡煉筋境的存在,蕭寒縱然厲害,可又怎會是它的對手呢?心生憂慮,她不禁把信號彈拿了出來。


    就在蕭雨琪準備釋放信號彈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使她震驚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隻見蕭寒快劍疾出,勢若巨浪滔天,連番擊退夔獅,正是《寒江劍曲》第一式,滄浪曲。


    蕭雨琪想到之前蕭寒說過,事情交給他了,現在看其戰況,卻實有可能打敗夔獅。想到這一路上,自己多視他為包袱,甚至心生棄嫌,而對方卻毫不在意,不由得羞愧難當。


    握了握信號彈,蕭雨琪決定相信蕭寒,可以打敗夔獅。但其手卻還是緊握著信號彈,心想,若是蕭寒不敵,她就立刻發射信號彈。心思即存,她便緊緊盯視著戰局,以應不測。


    此時,蕭寒與夔獅的戰鬥已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隻見,夔獅身上已是憑空多出了數道細小的傷口,而蕭寒卻仍是一派風清雲淡。


    兇獸不啟靈智,多依本能而為。而人之武學,多以靈活變通為準則。兩相比較之下,夔獅本應處於劣勢,但奈何其肉體強橫,雖已受傷,卻並無大礙。巨尾橫掃之間,猶能抵擋蕭寒的攻勢。


    蕭寒見狀,腳踏虎嘯拳八步,以劍行拳,連翻突刺夔獅腹部。雖其骨肉堅硬,但腹部多以軟毛為護,在蕭寒連翻突擊之下,已是洞穿了幾個龍眼大小的傷口。鮮血滴落,染紅一地。


    “吼!!!”


    身上多處受傷,不禁沒有使夔獅顯露疲態,卻更見兇性。一聲怒吼過後,隻見夔獅不退反進,四蹄猛然一踏,竟是躍了起來,直衝蕭寒而去。


    牛之四蹄,力大、速疾,蕭寒難以閃避,唯有橫劍以擋。前蹄落下,勢若山崩地裂,巨大的力道,直接將蕭寒擊退了數丈。


    一陣氣血翻湧後,蕭寒強忍不適,心想,這夔獅不愧是堪比煉筋境武者的存在,如此難纏,若不拿出一些真本事,怕是斬殺不了它。


    就在蕭寒有所想法的時候,夔獅見一擊奏效,竟欲故計重施,再度飛跳了起來。蕭寒見狀,冷哼了一聲,做勢橫劍以擋,卻在夔獅雙蹄將要落定的瞬間,向左一步踏出,劍身隨之一偏,繞過雙蹄,從其腹部直撩而上。


    身形錯落,一者頹然倒地,血流不止;一者持劍佇立,身如鬆竹。《寒江劍曲》第二式,流水曲,一劍殺敵。


    轉身看了看已經沒有生息的夔獅,蕭寒自其腹中翻找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妖丹,收好妖丹後,他又看了一眼屍體,可惜的搖了搖頭。夔獅的屍體,除了一身橫健的肌肉,其毛皮是最低價的東西,並不值錢,所以他並沒有打算要再收取什麽。


    收了劍,蕭寒打算先和蕭雨琪離開這裏,卻見一旁的蕭雨琪滿臉震驚之色,見自已走向她,方有所反應。


    拾起了蕭雨琪落在地上的劍,交給她後,蕭寒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嗯!”


    路上,蕭雨琪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抱歉,忍不住低聲說道:“蕭寒,抱歉!之前是我太過輕視你,還對你大唿小叫,指使你做這做那!”


    蕭寒開朗地笑道:“雨琪姐,說起來也是我的錯,一直隱藏了自己的真正實力,所以才造成了你們的誤解,是我該說抱歉。”


    聽了蕭寒的話,蕭雨琪心中一暢,卻又生出了另一個疑問,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麽要隱藏實力啊?”


    見蕭雨琪問到點上了,蕭寒為了掩蓋玉珠的秘密,便順勢說道:“之前,我父親因腿傷而鬱鬱寡歡,整日閉門不出,我擔心因為父親過往的名氣,會因為我過於突出,而針對我們,故而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現在,父親的心態轉正,我想盡快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到外界去尋找良藥,醫治父親的腿傷。”


    蕭寒聲情並茂,將一套謊言,說得是真假難分,輕易的騙過了蕭雨琪這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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