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轉過頭,便看見沈維安向她挑眉毛的樣子。


    今日的沈維安格外囂張,囂張到顧綿綿想要把他的兩根眉毛都剃掉。


    她的眉頭挑起,嫌棄道:“那你呢?”


    “我嘛……”


    沈維安的話拉長了一些調子,聽起來也覺得更加奇怪了。


    他向著顧綿綿靠近了些。


    顧綿綿便向著後麵退了一些。


    沈維安向著顧綿綿拋了一個媚眼,笑道:“我呢,隻對你撩兩下。”


    顧綿綿瞥了一眼沈維安,淡定地轉過頭,道:“那巧了,你一直都沒有撩到我。”


    “小貓……”


    沈維安的話說了一半,許是因為顧綿綿剛才說起不喜歡沈維安叫她小貓咪。


    所以他的話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沈維安頓了頓,繼續道:“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顧綿綿轉頭瞧著沈維安,問道:“那是我多大的時候。”


    “你……”


    “你總是會說起過去的事情,我的記性真的不太好,你要告訴我是多大的時候我才能夠迴憶一下當初發生的事情。”


    接觸的時間越長,顧綿綿越懷疑沈維安知道什麽她並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沈維安一直和她要的那方手帕,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來自於何處。


    沈維安每次都插科打諢的過去了。


    顧綿綿想要一個答案,一個答案就好。


    沈維安瞧著顧綿綿的眼睛,嘴角悄然劃開一抹弧度。


    他道:“大概是你五歲的時候。”


    “五歲?”


    “那時候的你和現在的你一樣可愛。”


    沈維安的指尖抬起,輕輕在顧綿綿的鼻尖敲了一下。


    顧綿綿的五官皺在了一起。


    她睜開眼,便撞上了沈維安的眼眸。


    說不出道不明的眼神。


    顧綿綿說:“我會認真想的,但是我覺得你認錯人了。”


    沈維安的心裏咯噔一聲。


    他的表情有片刻的怔住,但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他帶著笑看著顧綿綿,“嗯,我是不會認錯人的。”


    依舊是執拗的聲音。


    顧綿綿搖搖頭,沒有再和沈維安理論下去。


    他們之間理論的次數不少,但從來都沒有得出過一個結論。


    在顧綿綿和沈維安後麵,韓芷硯和陸澤明的座位是挨著的。


    陸澤明在會場之中發現了一些遊戲的小程序。


    但這些小程序並不好玩。


    韓芷硯拿著他的手機玩的津津有味,陸澤明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陸澤明的眼眸抬起,目光時不時會落在顧綿綿的身上。


    他能夠看到顧綿綿和沈維安竊竊私語的樣子,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


    他的眼睛看向更遠的地方。


    他哥就在那裏坐著,因為距離太遠,背影都顯得有些模糊。


    他的拳頭攥了攥,在心中為自己的哥哥感到不值得。


    他記得顧綿綿讓他哥去救沈維安時候的表情。


    嗬,女人。


    他在心裏念叨了一句,身邊又傳來了韓芷硯的聲音,“澤明哥哥,這個是怎麽玩的?”


    “嗯?”


    陸澤明的注意力暫時迴到了韓芷硯的身上。


    他瞧了瞧韓芷硯手中拿著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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