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麵無表情地看著羅睺的身影在雲端消失。


    等了半天,有本事把一句話給說全啊!說一半留一半是什麽意思!


    抑鬱了好一會兒, 鯤鵬才慢慢轉身迴去, 決定不再去招惹羅睺這樣讓人心塞的家夥了。白澤從北天門的地方走出來, 悠哉地說道:“放棄了吧,別試圖從羅睺的嘴裏套話, 他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會多說一點,心情一般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多說半句話。”


    鯤鵬瞪了他一眼,“就你心大, 被差點殺了也不在乎。”


    白澤避開這個尷尬的話題, 把友人拉走, “走,我們去喝一杯。”


    開什麽玩笑, 找羅睺算賬?


    他還想多活幾天。


    遠離了妖族天庭的範圍, 羅睺就前往了比九重天更高、更遠的三十三天外。這個地方尚未有大羅金仙踏足, 歸根到底是混沌之力太過危險, 一不小心就可能隕落在其中,得不償失。


    看著漂浮在三十三天外的仙家道場, 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這是他和鴻鈞親手建立的地方。


    他對紫霄宮饒了一圈, 從側麵欣賞完自家地盤, 隨後從正門進入, 那些養在紫霄宮的仙鶴和鳥雀都不怕羅睺的到來, 自己玩自己的,而羅睺看在自家動物的份上,也不會去騷擾它們。紫霄宮在這種祥和的氣氛下, 遠離洪荒的爭鬥,仿佛自成一片天地。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


    還沒走入紫霄宮的大殿,羅睺閑適慵懶的步伐一頓,眼中閃過驚訝。


    他聽到那邊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


    是小女孩。


    隨後又有另一個低聲說話的聲音,年齡不大,稚氣盎然。


    羅睺懷著詭異的心情踏入紫霄宮內,不出預料,他看見了一男一女兩個孩童站在雲床邊,頭發紮成兩個小圓包,很是可愛,正在與端坐雲床的鴻鈞說話。


    感覺到羅睺的到來,兩個孩童齊刷刷地迴頭看他。


    羅睺:“……”


    這種驚喜交加的眼神是怎麽迴事?


    羅睺在仔細的打量之後,笑著對鴻鈞說道:“別告訴我,他們是你給我生的孩子。”


    鴻鈞答道:“當然不是,他們是我在紫霄宮點化的道童。”


    他的眼神波瀾不驚,盡顯道家的平靜,如同沒看見兩個孩童黯淡下來的臉色。羅睺對他的答案很滿意,要是鴻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弄出兩個孩子,再告訴他這是他們的種,羅睺保證會讓這兩個根基弱得死的家夥從三十三天外摔下去。


    他們的孩子,也就蓮生勉強夠資格。


    羅睺走到他的雲床邊,拉下鴻鈞放在膝蓋上的手,“想我嗎?”


    鴻鈞聞言說道:“想。”


    羅睺噗哧一聲,把玩著他的手指,眼中勾引的意味浮現。


    “我在天庭多了個地方,以後你想來也方便。”


    不提羅睺的挑逗,單是他身上那種成熟而強大的魅力,便讓兩個剛化形的道童低下頭,臉上一紅。


    鴻鈞抬起另一隻手,蒙住了羅睺的眼睛。


    羅睺嗔道:“蒙住我幹什麽?”


    鴻鈞沒打算滿足他的惡趣味,冷淡地說道:“下去。”


    “是,道主。”


    兩個道童慢半拍才知道道主說的是他們,麵紅耳赤地離開。


    羅睺打趣道:“道祖?”


    鴻鈞說道:“不是,是道主。”


    羅睺也沒在道祖的話題上深入下去,正如他現在沒有自稱“本座”一樣,在還沒有得到那個地位之前,以他們的驕傲也不屑於用不屬於自己的稱唿。羅睺直接坐到鴻鈞的腿上,跳躍性很強地提起另一件事情,“他們的名字取好了嗎?”


    鴻鈞雖有疑惑,卻還是說道:“昊天,瑤池。”


    羅睺捏住鴻鈞的臉,“取這種名字,你是看中了天庭啊。”


    鴻鈞淺笑,抱住了他的腰身。


    “我隻是順勢而為,要是他們能夠逆天改命,這“昊天”也不過是虛名。”


    “難度很大。”


    “這是妖族的劫難。”


    鴻鈞的吻落在羅睺的眼角,說出的話不曾留情。


    羅睺若無其事地說道:“帝俊有些壞心眼,太一倒是挺不錯的。”


    鴻鈞平淡說道:“哦。”


    羅睺笑倒在鴻鈞的身上,把他的衣袍弄亂,開心無比,“這酸味,我都聞得到了。”


    鴻鈞:“……”


    能夠在開天大劫中活下來的羅睺,哪裏會不明白大劫的殺傷力,他隻是在妖族待的時間一長,無可避免的把太一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很多事情,羅睺有自己的一套解決方法,隻不過鴻鈞不知道他對巫妖大劫的“預知”有多詳細,所以才出言勸告。


    在把鴻鈞蹭出“火”後,羅睺就想溜走,但是鴻鈞握緊了他的手腕。


    羅睺感覺到抵在臀部下麵的東西,自然而然地磨了一下,含情脈脈地說道:“抓我幹什麽?”


    鴻鈞深吸一口氣,“你適可而止。”


    他指的是妖族的事情。


    然而羅睺的手劃過他的胸膛,“你要我停手,就不該抓住我呀。”


    鴻鈞絕不放手,把人禁錮在懷裏,羅睺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給他留下精美的牙印。鴻鈞扣住他的後腦勺,把搗亂的羅睺堵住嘴唇,隻留下嗚嗚的聲。要說哪個時候的羅睺最讓鴻鈞省心,那肯定是身體發軟的時候。


    羅睺一時不察,衣襟被拉開,身上多出遊走的手。


    鴻鈞忍不住想到照妖鏡的事情,低聲說道:“照妖鏡不會再照出你的身體。”


    羅睺斜睨他,“你看都看了,還跟我裝老實?”


    鴻鈞說道:“沒有。”


    鴻鈞的手指探入柔軟的穴口,輕輕按揉,羅睺靠在他的肩頭不在說話,發出一絲鼻音。


    談情說愛的時候,羅睺表示自己還是會臉紅的。


    紫霄宮的殿門在一陣風下,慢慢關閉,雲床上追求大道的兩人,閑暇時享受著魚水之歡的快樂。在外麵,衣服上繡著桃花的女童壓低聲音說道:“道主和道侶的關係真好。”她的眼中不可避免地多出羨慕之意。


    比她模樣大不了多少的昊天捂住耳朵,很不想去聽那些聲音。


    “不利於修道。”


    “不對,也許大家都是這麽做呢。”


    昊天和瑤池細聲細語的說話,紫霄宮遠離世外,令他們根本不知道洪荒的情況。


    當晚,羅睺就睡在了紫霄宮裏,即使在外麵多麽喜怒無常,在鴻鈞身邊他還是那個最初的混沌魔神。


    不過醒來之後,他就甩了鴻鈞走了。


    從紫霄宮來到了須彌山,羅睺一走到自家山頂,蓮生就驚喜地說道:“父親!”


    蓮生走過來,忽然鼻子一動,“這是什麽味道?”


    楊眉在旁邊偷笑。


    羅睺正大光明地忽悠道:“這是鴻鈞的味道,他身上味道濃,我沒有辦法就會沾到一些。”一聽到這個解釋,蓮生茫然,上次沒有在鴻鈞身上聞到這種味道啊。


    “在巫族待得怎麽樣?”


    羅睺無視那兩個著急的小鬼,問起蓮生的情況。


    蓮生老實地答道:“祖巫對我很好,隻是我在那邊有些不習慣,還是不如須彌山好。”


    羅睺對他笑了笑,正要說話,旁邊就是抽鼻涕的聲音。


    羅睺輕飄飄地說道:“孔宣,你這麽大還哭?”


    孔宣說道:“師尊不理我。”


    羅睺走過去敲了一下孔宣的腦袋,然後從迦樓羅的手上隨意地拿起那根短小的葫蘆藤。迦樓羅和孔宣都用堪比星星眼的目光看他,羅睺如同沒有看見,食指和拇指捏著葫蘆藤放到眼前,左看看,右看看。


    “看起來死了。”


    瞬間兩個小徒弟淚眼汪汪。


    楊眉無奈地說道:“有我的力量在,葫蘆藤不可能完全死亡,你就不要嚇唬他們了。”


    羅睺完全不承認自己惡劣的態度,帶著葫蘆藤走向須彌宮。


    迦樓羅連忙拉上弟弟。


    在須彌宮裏仔細檢查了葫蘆藤之後,羅睺可有可無地說道:“我放入九天息壤裏了,能不能重新長出來,就看它的運氣。”然後他把一個巴掌大的花盆丟給了迦樓羅,迦樓羅下意識地去接,結果手上一沉,整個人都差點被砸入了地麵。


    “孔宣!”


    “啊、啊我來!”


    兩兄弟一起托住花盆,大汗淋漓。


    羅睺好心地說道:“九天息壤比較重,你們帶出去吧。”


    迦樓羅:“……”


    孔宣眼巴巴的多問一句,“師尊,要澆水嗎?”


    羅睺說道:“你可以試試。”


    孔宣頓時不敢試了。


    兩個徒弟走出去後,楊眉就溜了進來,痛心疾首地指著羅睺,“你怎麽還是搞活了它啊!”


    羅睺也恨其不爭地說道:“你怎麽就沒在我來之前,搞死它啊!”


    楊眉和他對視一眼。


    得了,雙方都以為對方會見死不救,結果都救了。


    羅睺放棄在這件事情上爭執,葫蘆藤命大也沒有辦法,“葫蘆藤借了迦樓羅和孔宣的氣運,最近這兩個小家夥的運道會不好,你多注意一點。”


    楊眉憔悴,“那是你的徒弟。”


    羅睺笑意盈盈。


    楊眉見他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翻了個白眼,走出去前說道:“說真的,你身上的味道很濃。”


    羅睺一臉不欺負你這個處男的表情地說道:“我剛做完,自然會這樣,不用羨慕。”


    楊眉腳步踉蹌,不再理會他的走了。


    誰羨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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