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蔡莉否認。


    “不對什麽不對。”餘安宜根本不給她說話的餘地, “你不惜豁出自己的臉麵,在錄節目的第一期就這麽做,為的是什麽?不就是為了從一開始就給大家留下一個季輕舟這人輕浮好色的負麵印象,從而讓大家對他心有隔閡, 慢慢孤立他嗎?如果我剛剛沒有跳出來讓你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就變成了你和貝婉瑤竊竊私語,其他人什麽都不知道暗中猜測?這個節目參與錄製的男生多,他們不會想這麽多, 隻會因為你委委屈屈的樣子覺得你確實受欺負了,你打的不就是這個算盤嗎?”


    餘安宜嗤笑了一聲,“這種伎倆,還值得拿出來丟人現眼。要我說, 節目組既然安排這個房間時明時暗, 攝像機就應該有夜視模式。要不要現在請攝像把剛才的鏡頭調出來看看?看看到底是季輕舟想占你便宜還是你想誣陷他!”


    蔡莉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被餘安宜徹底打亂, 氣憤的瞪著她,罵道, “那你呢?你這麽維護他?你和他什麽關係?”


    餘安宜一下笑了, “你清醒一點好嗎?季輕舟是西娛的藝人, 我也是西娛的藝人,你這麽當著我的麵誣陷他, 是覺得西娛沒人了,新人你可以隨意欺負嗎?”她無奈道, “好歹挑個我不在的時間啊。”


    連景行見她像機關槍開槍掃射一般的可算是發射完了子彈, 這才開口問道, “鬧夠了嗎?”


    蔡莉心裏有氣,可到底忌憚連景行,因此沒有說話。


    餘安宜一攤雙手,“不是我開的頭,和我無關。”


    季輕舟見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對餘安宜說了聲“謝謝”,沒有搭理蔡莉,看著連景行道,“繼續錄製吧。”


    “繼續錄製的話,就不要再有這種小動作,有什麽恩怨,下了節目私底下解決,別浪費大家的工作時間。”


    “也有可能,蔡莉沒有冤枉季輕舟呢。”羅予新突然道,他看向連景行,“有沒有一種可能,季輕舟是筆記的主人,他淘汰人的方式就是觸摸別人,他想淘汰蔡莉,所以摸了她,蔡莉沒有撒謊,隻是誤解了季輕舟的意圖。”


    蔡莉聽羅予新這麽說,隻覺得找到了台階,當即點頭繼續誣陷道,“我就說他摸了我嘛。”


    “不可能。”季輕舟、連景行、餘安宜、應年同時開口。


    “如果我是筆記的主人,我有殺人的資格,我的殺人方法是依靠觸摸,那麽,我是怎麽殺死石墨的呢?石墨被殺的時候,我和他是站在對角線的位置,我怎麽能觸摸到他,我是長臂猿猴嗎?”季輕舟問道。


    羅予新被他噎了一下,爭辯道:“或許你有其他方法。”


    “那我又何必去觸摸蔡莉?”季輕舟反問他。


    “你說的根本就是一個悖論,如果蔡莉說的是真的,你的結論成立,我是筆記主人,按照你說的我需要觸摸才能殺人,所以我摸了蔡莉,但這樣,我怎麽殺石墨呢?如果蔡莉說的不是真的,我沒有碰她,那你推斷的根基都是塌的,結論必然不成立。所以,不管蔡莉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是筆記主人。不過……”


    他轉頭看向蔡莉,“你就算想要冤枉我,也該提前打聽一下我的喜好,你這樣的,壓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別說趁黑占你便宜了,就是你主動撲過來,我也隻會躲開。”


    餘安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看著一臉羞惱的蔡莉,又看向麵上帶了點怒氣的季輕舟,搖了搖頭,確實差的太多了,別說性別了,就蔡莉這長相,也不能和楚誠比啊。餘安宜想起楚誠的那張臉,不禁再次哀歎道,臉還是很好看的,雖然已經彎成蚊香了,但是這張臉也不枉自己明戀一場。


    連景行見他們說完了,這才發話道:“這一節跳過,重新錄製。”


    他說完,開了攝像機,讓大家站迴到剛剛進來的位置,重新開錄。


    蔡莉看著他,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生氣。她之所以敢當著連景行的麵做這些,一來是餘安宜說的,這裏男生多,他們不會想這麽多,自己隻需要裝出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就好,就算他們不信,也會礙於自己的地位比季輕舟高,站隊自己。二來則是,她以為連景行也是討厭季輕舟的。


    李巍這幾天在家裏頹廢的時候,有一次被她拽出去玩,偶遇了陳寄源,陳寄源最近也不如意,兩個人一起吐了吐苦水,然後就說到了季輕舟。


    陳寄源看著李巍,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散漫道:“你說這算是什麽事?我這邊的男主讓季輕舟給頂了,你這邊的綜藝也叫他給頂了,圈子裏這麽多人,怎麽每一次這種好事都不偏不倚的輪到了他,還真是巧了。”


    李巍本就心情不好,被他這麽一說更加氣憤了。


    陳寄源繼續道,“也是,人家有背景嘛。不過我那天還在想,你說連景行這關鍵的一年,西娛卻把季輕舟交到了周成峰手上,連景行是什麽心情?還有這個綜藝,好端端的誰不行,偏偏讓季輕舟上,這不是惡心連景行嗎?經紀人手裏就那些資源,給了你就沒了我,更慘一點的還得讓不紅的吸著正當紅的血上位,你說連景行看到季輕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蔡莉是覺得不喜歡的,原因很簡單,陳寄源說得對,資源是有限的,多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一個人吃蛋糕,可是蛋糕總共就那麽大,誰願意和其他人分享呢?至少她就不喜歡自己經紀人手下的其他藝人。


    再加上昨晚季輕舟叫了連景行那一聲師兄後,孟原白那一句“你師弟”,更讓蔡莉覺得連景行應該是討厭季輕舟的,隻是迫於周成峰的壓力才不得不照顧他。


    她這麽想著,又見季輕舟表現還不錯,生怕大家先對他產生好感,才搶在第一期錄製就出手,想拉低其他人對他的印象,沒想到,卻被餘安宜給破壞了。


    連景行和孟原白開了攝像機,讓大家重新開始翻找櫃子,繼續查找線索。導演組見攝像機裏再次出現了畫麵,知道問題解決了,雖然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不好意思私下去詢問這些明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攝像機開了沒一會兒,燈就再次開始忽明忽滅,餘安宜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倒是季輕舟突然靈光一閃,呢喃道,“明暗明,明暗明……閃光?反射?折射?”


    他四下環顧了一圈,走到孟原白旁邊,拿起他身旁櫃子上的鏡子,看著房間內僅有的一扇窗戶,走到了它正對的那堵牆。季輕舟貼著牆站好,窗外的光透過窗戶照到了鏡子上,通過鏡子照亮了中藥櫃上的一個抽屜。


    羅予新衝了過去,拉開卻發現裏麵什麽都沒有,餘安宜也跑了過去,和季輕舟道,“空的。”


    “看看有沒有夾層。”季輕舟道。


    餘安宜摸了摸,還真的摸到了一些不同,她把夾層掀開,底下是幾張紙,餘安宜拿起來,就見其中一張紙上寫著好幾串數字。


    “這是幹什麽的啊?密碼鎖的密碼嗎?可是我們也沒找到箱子啊。”


    “我找到了。”羅予新道。


    他折迴去,拿出了一個箱子,提著箱子走到了餘安宜身邊看著那張紙,“這些數字應該是有什麽規律的。”


    餘安宜頭疼,問季輕舟,“看得出來嗎?”


    季輕舟搖頭,“算算吧。”他說。


    他拿了筆,坐下開始算規律,羅予新也拿筆坐了下來。應年走了過來,看了兩眼,也拿筆坐到了季輕舟旁邊開始算規律。


    餘安宜自己不會,隻能探頭在季輕舟和應年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暗中祈禱他們倆一定要比羅予新更早算出來啊,尤其是季輕舟!


    過了差不多十五六分鍾,應年最先算出來了,他見箱子在羅予新那裏,就把紙遞給了羅予新,羅予新見他比自己早算出來,心裏有些計較,但也沒表現出來。餘安宜湊上去看了看應年的解題過程,驚訝道,“這你都會。”


    應年笑了笑,溫聲迴複道,“因為我以前考公務員的時候刷過題。”


    “你還考過公務員?”餘安宜震驚。


    應年點頭,“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心想要為人民服務的,奈何國家不給我這個機會。”他看了看自己解題的那張紙,“這要是換做我刷題那一年,應該是不到五分鍾就能解出來的,好幾年沒算了,手早都生了。”


    “說的你好像現在有多老一樣。”


    應年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的長相很幹淨,不同於季輕舟不說話時看著有些清冷,應年更溫和一些,像晾溫的白開水,無論是誰,都可以在他這裏感到舒適。


    羅予新打開箱子,開出了一把鑰匙,他試著拿鑰匙去開這一道關卡的門,結果卻沒打開,“不是這把。”


    “再找找吧。”孟原白道。


    餘安宜一手提著自己在第二關發現的狼玩偶,一手翻找著櫃子,卻怎麽也沒找到另一把鑰匙。她無奈的捏了捏自己手上的玩偶,覺得這種需要耐心的遊戲真的還挺考驗她的。正捏著,餘安宜突然停了一下,然後仔細捏了捏,一臉驚訝的拍了拍身邊的季輕舟。


    “怎麽了?”季輕舟問她。


    餘安宜把玩偶遞給他,“這裏麵有東西,”她說,“你拆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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