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還真是頭鐵啊,我真不知道是什麽支撐著你說出這麽狂的話,但我這個人從不說假話,你別挑戰我。”姓侯的說道。


    “廢話真多,能動手的事兒就別用嘴了,我等你砸醫館等的手都疼了。”陳治愈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姓侯的,輕輕甩了甩手腕。


    嘩!


    圍觀眾人一片嘩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治愈,一名一品玄宗為何絲毫不畏懼來自一品玄尊的威脅?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今天就為您揭開謎團。


    “牛逼。”姓侯的瞪了陳治愈足足有三分鍾,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倒是砸醫館啊,還在嗶嗶,真是服了!”陳治愈大聲吼道,真比一巴掌扇在臉上還讓姓侯的難受。


    咚!


    姓侯的猛地一跺腳掌,腳下的地板應聲碎裂,雙手十指彎曲,朝陳治愈衝了過來。


    黑虎掌!


    陳治愈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套掌法,而且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一拳他接不住,二者的修為不在一個層次,不具備可比性。


    那就隻好使用秘密武器了啊。


    陳治愈取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姓侯的,隻要他輕輕扣動扳機,姓侯的就必死無疑。


    正在此時,人群之外傳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是鎮長來了。


    “龍虎門的人,你別忘了規矩,敢在我青山鎮胡亂殺人,我現在就圍剿了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鎮長走到陳治愈身邊站定,指著姓侯的說道。


    陳治愈撇了撇嘴,不動聲色的把手槍收起來。


    “嗬嗬,這屁大點事兒還把鎮長給驚動了。”姓侯的抱著必殺之心揮出的一掌,因為鎮長的出現硬生生的給收了迴來,憋得那叫一個難受啊,聲音都變了,渾身玄氣亂竄,五髒六腑一陣翻騰。


    “你們龍虎門的人都囂張到臨街殺人了,我這個鎮長要是還不出現,青山鎮豈不真成了你們的天下,做人做事都是要守規矩的,你們龍虎門在青山鎮的安穩日子也過得夠久了,陳先生開醫館的這幾天,我把一切看在眼裏,的確是扶危濟困,為我青山鎮百姓的安居樂業做出了巨大貢獻,得到了百姓們的認可,這對我青山鎮的發展來說是好事。


    兩家醫館都開著,大家憑本事吃飯,百姓想去誰家就去誰家,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們野心太大,卻又技不如人,現在沒了生意就來殺人,這就是不講規矩,對於不講規矩的人,你我兩方,可都是毫不客氣的啊。”鎮長說道。


    這是順嘴又打壓了一番胡先生,而給陳治愈做了一次絕好的廣告宣傳。


    “我去你仙人板板。”胡先生氣的恨不得把鎮長剁了做成藥引子,這麽一鬧騰,以後誰還去他醫館裏看病?還怎麽賺取那大把的錢財?


    但他沒辦法,這裏沒他說話的份。


    “好,很好,講規矩,我們龍虎門的人向來講規矩,我們今天就是來祝賀陳先生開業大吉的,略備薄禮,還請陳先生收下。”姓侯的從儲物戒中取出四件物品,分別是一把尺子、一顆紅棗、一株藥草、一個破碗,寓意遲早要完。


    “多謝,禮物我收了,但是遲早要完四個字我迴敬給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搞不好睡著了就再也起不來了。”陳治愈笑眯眯的說道。


    “哈哈,好,很好,哎呀,青山鎮真是個好地方啊,一個個全都是鐵頭娃,玄宗威脅玄尊,我真是日了狗了,走。”姓侯的氣笑了,揮了揮手,率先轉身離開。


    “姓陳的,你給老子等著!你遲早要完!”胡先生惡狠狠的瞪了陳治愈一眼,忙不迭的跟了上去,灰溜溜的離開。


    “今日之困,多謝鎮長大人解圍。”陳治愈轉身朝鎮長拱手行禮道。


    “應該的,這兩天我走訪民情,發現百姓對你的評價頗高,和那姓胡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把你的醫館給我好好開下去,青山鎮需要你。”鎮長握住陳治愈的手,鼓勵道。


    “鎮長聖明,陳先生就是在世活神仙啊,包治百病,還收費極少,講良心的。”一個百姓大著膽子說道。


    “哈哈,說得好,那陳先生就繼續給百姓看病吧,本官要迴去處理公務了。”鎮長笑嗬嗬的走了。


    百姓們又圍攏過來。


    “鎮長好人啊,生活在青山小鎮真是充滿了幸福感、滿足感、獲得感和安全感。”陳治愈大聲感歎道。


    喲,鎮長聽到這話,心中一動,總結的好啊,還真是個人才,我怎麽就想不到這樣的話呢。


    當天,鎮長就托人在理事廳的外牆上刻了一行字:勤政為民,讓百姓擁有更多的幸福感、滿足感、獲得感和安全感。


    胡先生吃癟走了,龍虎門的人也被鎮長牽製,前來看病的百姓們心裏更踏實了,以後就認準陳治愈的濟世堂了。


    但凡有個其他的選擇,傻子才去胡先生那裏當冤大頭呢。


    當天晚上七點,醫館準時關門。


    原因是之前雇傭的十名漢子迴來了,他們齊齊站在醫館門前,算是給陳治愈交付任務。


    “不是昨天就讓你們來麽,怎麽今天才來?”陳治愈問道。


    “先生,你給的工錢高,而且還是預付的,以前哪有這樣的事,我們幾個一商量,又多給先生宣傳了一天,這幾天我們哥幾個把整個青山鎮都快跑遍了,晚上也宣傳到很晚,挨家挨戶的講解,讓他們以後生病就找濟世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道。


    陳治愈找的也多是四五十歲的,體力充足,辦事靠譜,而且他們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壓力大啊,賺點錢補貼家用。


    “謝謝,謝謝。諸位辛苦,今天晚上我們去旁邊的館子吃一頓,也不是什麽大魚大肉,咱們就要點家常菜,樂嗬樂嗬,迴去的時候再給家裏大大小小的帶上點兒。”陳治愈感動的說道。


    “不必了先生,下館子可花錢,我們這些人這輩子都沒下過館子,不敢勞先生破費。”那人說道。


    “就是因為你們從來沒下過館子,所以今天才要下一次,走,誰也不許推脫,陪我喝幾杯。”陳治愈說走就走。


    “靜兒,給你娘說一聲,我們先去,晚上迴來給她帶吃的。”


    “流浪,你在門口守著,我怕龍虎門的人來搗亂。”


    ……


    這頓飯不貴,十名漢子,加上陳治愈和柴靜兒,攏共就十二個人,坐了一坐,四葷八素一湯,外帶一壇子酒,二十幾個貨石,卻吃的高高興興,滿滿當當,賓主盡歡。


    臨走,又花了二十個貨石,打包帶走了許多飯菜,迴去讓家裏人嚐嚐鮮。


    “先生,我們從來沒見過像您這樣好的人,以後但凡有差事,你安排一聲,我們哥幾個免費給您幹。”漢子們激動的說道。


    “好,下次有事還找你們,但工錢那是肯定要付的,你們做事我放心,快迴去吧,陪老婆孩子再吃一頓。”陳治愈與眾人揮手告別。


    “靜兒,今日我一共接診了三十二個病人,零零總總收了一百來個貨石,刨去給你娘和你買衣服,再刨去吃了這頓飯,咱們還能剩下幾個,你覺得怎麽樣?”迴家的路上,陳治愈笑眯眯的問道。


    “我覺得好,這樣的日子才有滋味,先生受人尊敬,我都覺得臉上有光呢,我哥哥賣苦力一天,也不過才一兩個貨石,先生賺的很多了。”柴靜兒說道。


    “嗯,孺子可教也,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窮苦百姓生活不易,若是把賺錢的對象放在他們身上,良心上首先就過不去,賺的錢就不幹淨,若是遇到富戶人家,咱們治好了他的病,解決了他的麻煩,多賺他幾個錢,雙方都高興。”陳治愈說道。


    “先生,我跟你學看病吧。”柴靜兒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陳治愈,說道。


    “嗯,學是肯定要學的,這就是我的打算,但這事急不來,你白天跟著我多看看,多留心,晚上我還教你識字,等你字認得差不多了,也了解看病的流程了,我再教你真正的醫術。”陳治愈說道。


    安頓柴靜兒睡了覺,陳治愈順著街麵兒朝北門走去,那是胡先生醫館所在的地方。


    這會兒時間還早呢,完全不是月黑風高殺人夜的時候,但陳治愈就出發了。


    胡先生的醫館闊氣,帶著宅子,麵積不小,此時醫館也關門了,但宅子裏亮著,隱隱還能聽見舞樂的聲音。


    “他娘的,真會享受,夜裏還聽曲兒。”陳治愈笑了笑。


    咚。


    陳治愈一腳將門踢開,院子裏正在進行歌舞表演,胡先生陪著姓侯的一邊觀看節目,一邊喝酒吃肉,手裏還摟著幾個姑娘,胡亂的摸著。


    看到陳治愈,胡先生和姓侯的都是一驚,沒想到他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裏。


    “二位,白天去我那掛了號,晚上我來索命了。”陳治愈取出手槍,淡淡的說道。


    “你老娘!”姓侯的大吼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正想著晚上去殺你,你倒是先來送死了!”


    砰!


    這一槍正中姓侯的眉心,一擊斃命。


    砰!


    這一槍打在胡先生的眉心,同樣一擊斃命。


    啊!


    院子裏的歌舞女亂叫起來,陳治愈嫌她們聒噪,一並強行收進須彌戒子,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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