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被暴君標記了》作者:池翎 文案: 葉舒穿進剛看完的權謀文,成了被暴君男主扳倒的第一個炮灰權臣,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那種。 葉舒果斷收拾東西跑路,路上還順手找個人解決了自己被下的藥。 誰料第二天醒來,暴君在身邊對他偏頭一笑:睡得好嗎? 葉舒:…… 為了保命,葉舒被迫進宮為妃,從此過上了被暴君使喚壓榨的苦逼生活。 暴君批折子,他添茶研墨。 暴君吃飯,他夾菜試毒。 暴君睡覺,他還要負責暖床。 直到肚子開始變大,葉舒才發現,他穿的書似乎出了點bug…… 這踏馬居然是個abo世界。 他之前根本沒被下藥,那是他成為坤君的第一次分化期! 暴君:乾君的求偶期要到了,愛妃…… 葉舒在暴君麵前啪地合上寢殿門:嗬,沒戲。 陰晴不定暴君攻x又慫又作又怕死受 食用指南: 1、古代abo設定,架空朝代,生子小甜餅。 2、封麵攻受人設,原圖見wb@池翎 ———— 內容標簽: 生子 宮廷侯爵 甜文 穿書 搜索關鍵字:主角:葉舒,晉望 ┃ 配角:求個作收吖~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還懷了他的崽qwq第1章 月色高懸,夜風微涼。 長麓國皇家秋圍獵場內,幾隊鐵騎精兵高舉火把,在營地周圍的樹林中搜尋。 半個時辰前,長麓國君在自己的營帳內被人暗殺,如今生死不明。 營地內人聲鼎沸,哭喊聲,嗬斥聲響作一片。與國君營帳相距不遠的另一個營帳內,一名模樣俊秀的青年端坐案前,捧著本書卷正在閱讀。 “公子,您真不去看看?”他的身側,一名奉茶的侍從低聲問。 青年頭也不抬:“不去。” “可陛下那邊萬一出了什麽事……” 一句話還未說完,青年抬起眼皮,冷冷瞥了他一眼。 青年年紀尚輕,五官俊秀雅致,看上去甚至有些文弱。 他應當剛要睡下,身上隻穿了件單薄的裏衣,襯得身形消瘦修長。那張臉白淨無暇,唯有耳垂下方生了一枚朱砂小痣,顏色鮮紅,在炭火映照下惹眼得很。 可當他這般看過來時,卻叫人脊骨生寒,不敢目視。 侍從登時出了一層冷汗,連忙閉嘴了。 “你跟在我身邊時日不短,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不用我教了吧。” 青年手中書卷翻過一頁:“沒有下次,出去。” “是……是!” “等等。”青年忽然叫住他,“把炭盆撤了,太熱。” 侍從略微一怔,看向青年。 空氣中不知何時彌漫起一股淡淡的果木香。 或許是炭火烘烤的緣故,青年側臉至耳根都肉眼可見地泛起點粉色,襯得那枚朱砂小痣顏色越發豔麗,平添一絲魅色。 他扯了扯鬆散的領口,神情有些不耐煩:“怎麽了?” “沒……沒有。” 侍從忽然有些唿吸困難,他不敢再多言,連忙撤下炭盆快步離開。 直到出了營帳,被夜風吹得一個激靈,侍從才覺得不對。 公子往日極畏寒,如今已至深秋,夜裏正涼著,怎麽會熱? 營帳裏重新恢複寂靜,青年坐得筆直端正,視線卻越過書本上方往外探。見外頭已經沒了動靜,他長舒一口氣,將書本往桌上一扔,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趴了下去。 “……終於走了。” 大約一刻鍾前,葉舒穿進了這個世界。 這是一本權謀文。 書裏大燕、長麓、西夏三朝割據,男主晉望是長麓國的新帝。 這個男主與別不同。 晉望此人極其小心眼,冷血無情,有仇必報。他不受先皇寵愛,便步步為營,弑父殺兄,最終奪取帝位。他的登基大典上,曾在幼時欺辱過他的宦官們,皆被他斬斷手腳,當眾丟入虎籠,被猛虎分食而死。 登帝後,晉望先以雷霆手段,誅殺奸臣,鏟除異黨。而後他挑起戰事,禦駕親征,僅用三年時間踏平大燕、西夏,最終一統天下。 葉舒穿成了書裏和他同名的炮灰。 原主是罪臣之子,幼時被貶為奴仆,遇見身為皇子的晉望,留在他身邊做了伴讀。原主與晉望從小一起長大,晉望登基後,破例封原主為左丞相,兼督查百官之職。 可原主與晉望政見不合,很快心生罅隙。 晉望登基的第三年,原主聯合外敵謀逆,於秋圍時刺殺國君。誰料刺殺失敗,東窗事發,葉舒被株連九族,成為被晉望扳倒的第一個有名有姓的炮灰。 簡言之,就是個給男主刷經驗的工具人。 “這都是什麽事……”葉舒懨懨地趴在桌案上,聽著營帳外的哭聲,十分頭疼。 外麵哭得熱鬧,但沒人知道,晉望今晚根本不在營地。 早在原主謀劃暗殺前,晉望就已經有所預料,如今留在國君營帳內的隻是個假身。 一旦刺客動手,原主的謀劃就會敗露無遺。 三天後,晉望會親自帶兵包圍原主的府邸。 入獄,抄家,千刀萬剮。 原主在書裏隻活了三章,第三章 末尾,原主被剮得隻剩一副骨架,被晉望親手推下城樓,再被萬千鐵騎踐踏成泥。 ——真正的挫骨揚灰。 葉舒結結實實打了個哆嗦,終於坐不住了。 別的不說,這死法也太慘了點。 莫名其妙穿書已經夠倒黴了,他可不想就這麽死了。 不行,他得趕緊逃。 這工具人誰愛當誰當,他不伺候了! 營地裏亂作一團,沒人注意到,一道身影悄無聲息溜出了營地。 葉舒跪坐在溪水邊,捧起水洗了把臉,手指微微有些發抖。 水珠順著脖頸滑入領口,留下一道蜿蜒的水跡。 他難耐地扯了扯衣領。 怎麽……這麽熱? 皇家獵場設在都城郊外的山林中,又是深秋,夜裏山風陣陣,可吹在葉舒身上卻感覺不出半分涼意。 他先前沉浸在穿越的恐慌裏,沒發現這具身體的異樣。 現在被夜風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 難以言喻的燥熱感如野火燎原般越燒越旺,葉舒額前很快出了一層薄汗,就連吐息都灼熱起來。 葉舒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猜測。 他該不會是……中情毒了吧? 誰踏馬給他下毒??? “一個也沒抓到?” 高大的樹冠遮蔽月色,一襲黑衣的身影立於林間。 他的身後,最前方那人戰戰兢兢開口:“陛、陛下,那夥賊人極其狡猾,又早有預謀,我們實在是……” “是不能,還是不想?” 晉望語調輕而平穩,身後禁軍齊刷刷跪倒一片:“陛下恕罪!屬下絕不敢背叛陛下!” “不敢?”晉望終於迴過頭,那雙俊美的眸子在月色中森寒冰冷,視線淡淡落在為首那名禁軍身上,“這個,拖下去剮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慘叫哭喊聲響徹樹林,眾人麵麵相覷,一時沒敢動作。 “嗯?”晉望一抬眼,眾人被他看得渾身一顫,立即有兩人上前將那人拖走。 哭叫聲漸漸遠去,林間靜得針落可聞,晉望平靜道:“他斷氣之前若再找不到,你們知道結果。” 眾人連忙應了聲“是”,慌慌張張跑了。 晉望行走在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