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要她不哭就好。葉燮沒心情在這種時候追究風行的舊賬。


    “進去吧,我在‘門’外等你。”幫她擦幹了眼淚,確定她已經可以自己站立之後,才不動聲色的收迴了手。


    葉燮往後退了一步,退出裝飾木門之外,雖然仍是堅持不肯陪芊尋進去看水奶奶留給她的嫁妝,但他站的位置卻是能夠在聽到芊尋的唿喚幾秒鍾便能出現在她身後。


    芊尋抽泣了一小會,心情漸漸平複了些。


    進‘門’之前,她忍不住輕聲說,“芊芊最愛奶奶,因為奶奶是大美人兒,爺爺愛奶奶,爸爸愛奶奶,媽媽愛奶奶,芊芊最最愛奶奶。”


    果然,‘門’忠誠的反饋出被設定好的信息,爺爺慈愛的聲音近在耳邊,“密碼正確,乖孫女,快進來吧。”


    芊尋的心情,明亮了幾分。


    她想,以後沒事其實可以來跟爺爺說說話的,哪怕隻是重複的聽他說這一句,“謝謝爺爺。”


    “乖孫女兒,不客氣。”‘門’居然還能含著笑音客氣。


    芊尋驚奇極了,“爺爺,您真是個天才,太厲害了。”


    “那是當然,乖孫女兒,還是你最有眼光。”爺爺毫不吝惜讚揚,光是從聲音,就能聽出他有多麽的洋洋得意。


    芊尋一陣狂喜,忍不住又對著‘門’說了幾句話,可惜,沒能得到迴應。


    很顯然,這幾句對白也是預先設定好的,設定的人不一定肯定若幹年後‘門’被開啟的時候,開啟‘門’的人一定會問這些問題,但他當時的心中肯定是抱著幾分希望,於是提前設置了程序,為了給他疼愛的小孫女一點點慰藉。


    芊尋用手背揉揉眼眶,再揉揉,好不容易把那股酸澀的淚意重新逼迴去,“謝謝爺爺。”


    “乖孫女兒,不客氣。”對答觸動了程序,‘門’必然盡職陪著她閑聊。


    “我進去了喔。”整頓好心情,芊尋邁步走入。


    “乖孫女兒,祝你好運。”‘門’在她進入之後,應聲關閉,將世界切割成兩半,最大限度的保有這一片空間的安寧。


    芊尋的腳下,踩著軟軟的毛毯,時隔多久,此間竟然沒有灰塵,想必是因為安裝了自動清潔的係統,將塵灰循環出了房間外。


    暈黃的燈,指引著方向,狹窄的一條通路,兩邊掛滿了相片,有她,有奶奶,有爺爺,有爸爸,有媽媽,有白狼傭兵團曾被水家收養的十幾位早期成員,甚至還有風行,風家爺爺以及好多好多熟悉卻叫不出名字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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