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校長,也不是義氣用事。


    盛韓軒不知道是怎麽查到了,他曾經辦過不公平得事情,有間接害到過一些人。


    誰不會做錯事?


    大不了不做校長了,反正他有積蓄,暫時不會被餓死。


    可是盛啟泰又來催著他走,他又沒做什麽!


    “林呈裏從精神病院逃出來,是你找人幹得吧。韓軒已經查到了,你自己主動離開,比他用手段送你走,更好些。”


    於文誌一下怒了,“你們家的人,真是為所欲為習慣了是嗎?我是知道林呈裏逃出來了,但卻是在林呈裏逃出來才知道。你兒子想趕我走,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辦法都會用上,卑鄙無恥!”


    本來於文誌內心裏就有氣,有錢有勢的人,做什麽都那麽理直氣壯,想把你捏圓就不會把你搓扁。


    同人不同命,他比盛韓軒年紀還大一些,過得遠遠不及盛韓軒。


    盛家得長子長孫,應該是他!


    而盛韓軒,不過是運氣好了些。


    上麵那個親姐姐去世了,盛韓軒就成了盛家得獨生子。


    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不需要盛韓軒他自己去爭取,盛家人都會拿著送到盛韓軒手上去。


    命運不同就算了,還要栽贓嫁禍。


    做過得事情也就承認了,沒做過得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那對於林呈裏來說,根本不是治病的地方,而是監獄。林呈裏自己受不了想辦法逃了出來也有可能,反正不是我,我沒有那個本事,可以從你兒子設立的重重關卡中,把林呈裏救出來。”


    盛啟泰還在勸,“林滿月恨死了林呈裏,韓軒他查到的線索是指向你的。並且線索得來源絕對是林呈裏本人提供的,林呈裏都把你抖了出來,韓軒不會不相信你是無辜的。”


    話雖如此,於文誌還是聽不進去。


    栽贓嫁禍,方法太多了。


    利用林呈裏那個沒有腦子又衝動得性格,隨便買個證人就能做出來。


    以為他傻呢。


    “你兒子想一手遮天,他除非是派殺手來把我殺了,那樣的話就能把我得屍體運出本市。隻要我活著,我就不會離開。”


    於文誌決心已定,“還有,你迴去轉告你兒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做過得所有逾越界限得事情,總有被曝光得一天。好運氣也有用完得那一天,叫他省著點用,沒有了好運氣,他連我都不如。”


    真是,聽不進去勸,還放狠話!


    幸好不是韓軒本人聽到這些,最不喜歡被威脅。


    盛啟泰可以保證,韓軒聽到這些,於文誌這一輩子就完了。


    盛啟泰怎麽勸,於文誌都不聽。


    說去說來,兩人吵了起來。


    不聽勸的人,真煩!


    分別的時候,於文誌很是篤定地說:“林呈裏逃出來跟我無關,如果是我做得我就不得好死!相反,你兒子敢這麽發誓嗎?”


    於文誌撂下狠話,兇狠狠地走了。


    盛啟泰揉著額頭,他真是神傷。


    隻要離開這裏,兩邊都不用再發愁。


    於文誌母子不會被韓軒為難,韓軒也不會聽到母子得消息就心煩。


    各過各的生活,沒有刻意的去聯係,就不會再見麵。


    明明是為了於文誌好,還不領情。


    從小看到大的韓軒也是,他的好意從來不領情。


    盛啟泰的眼珠往上看,他很想看看,額頭上是否刻著“失敗”二字。


    看不見,就用手摸。


    沒有刻字,額頭上什麽都沒有。


    見了於文誌沒有任何收獲,盛啟泰又去了公司。


    不再是直闖韓軒的辦公室,先讓秘書通報一聲。


    做好了等待得打算,沒想到立刻讓進了。


    “你不是二十四小時陪在我媽身邊,恩愛夫妻不做了?”


    盛韓軒把筆帽蓋上去,手指轉著那支有點重量的鋼筆。


    手指本來就長,鋼筆轉得很靈活,仿佛就是長在他手上,可以隨他自由掌控。


    這些諷刺的話,對盛啟泰沒有刺激作用了。


    聽多了,麻木了。


    “我知道林呈裏逃出來又被你給抓迴去了,你打算怎麽做?”


    “嗬。”盛韓軒冷笑,手指停下,那支鋼筆也跟著停下。


    一頭還搭在他手上,一頭抵在文件紙上。


    盛韓軒說:“我怎麽做,不需要你來關心。”


    “林呈裏那個豬腦子,怎麽可能會逃得出來呢,肯定有人幫他?查到是誰了嗎?”


    “沒查到。”


    “你怎麽可能沒查到,隻是不願意告訴給我而已。”


    “打探消息沒打到,可以滾了。”


    “現在你跟我坐下來好好說句話都沒耐心了?”


    “以前也沒有。”


    盛啟泰:“……”


    他就是來找虐的。


    幸好沒有高血壓心髒病這些,不然跟韓軒對話,隨時有送急救的可能。


    盛啟泰都走到辦公室門口了,不甘心地轉身問:“真沒查到?”


    “滾。”


    盛韓軒快罵人了。


    消息是封閉的,不會泄露出去。


    知道是誰幕後指使的人,沒幾個,更不會泄露給盛啟泰。


    坐不住得來打聽,為了外麵得那個便宜兒子。


    盛啟泰訕訕的,離開了。


    再說下去,就要吵起來了。


    跟韓軒吵,那是找虐。


    不像於文誌,會跟你列舉大道理,對錯分明得給你列出來。


    韓軒他,算了不說了,被虐也給虐習慣了。


    盛啟泰從盛世集團出去之後,沒有直接迴家,而是給林真真打了電話約出來見麵。


    再怎麽樣,都是於文誌血緣關係得爸爸,林真真就來赴約了。


    不是公共場合,就在盛啟泰的車裏。


    再一次提出來,要林真真勸於文誌離開這裏。


    “我給你們一筆錢,保證你們去了別處,不會因為生活難題所困擾。”


    “盛伯伯,這樣對文誌不公平。他隻是留在這裏生活,沒有打擾任何人,這點人權都不能有嗎?”


    沒有一個是省事的!都說不通!


    盛啟泰很煩的,從車後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


    想起還有林真真在,他又拿過來一瓶,費勁地打開了瓶蓋,把沒有瓶蓋得水遞給林真真。


    “喝吧。”


    林真真看著這瓶水,清澈見底,沒有馬上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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