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就這麽被小海踩著, 身子被貼著,鼻翼間都是她的體香發香香水香,阮漪涵都要瘋了, 她的眼角燒得通紅, 啞著聲音:“秦醫生, 你要幹什麽?自重。”


    她真的要瘋了。


    她咬著牙恨不得一下子掐住秦海瑤的腰將她就地正法。


    其實阮漪涵一直知道的, 她的小海外表看著矜持高貴, 扣子一定要係到最上麵一顆, 可要是真的把她惹急了, 她是個壞脾氣的女人, 偶爾的……也會非常的狂野。


    可就這樣什麽都不穿貼著她也太過分了吧?


    不都說這裏村風淳樸麽?


    月月明明和她商量著告訴小海她是在這裏出生長大的,她這也太……


    秦海瑤看著阮漪涵的眼睛, 她笑了:“阿涵, 你可以推開我的。”


    阮漪涵:……


    推開?


    她要怎麽推啊?一推就滿手的細膩潤滑嗎?


    秦海瑤笑了笑, 她頑皮的用手戳了戳阮漪涵的鼻尖:“阮總這是在欲語還羞麽?又一種勾引我的手段麽?”


    阮漪涵簡直要炸掉了, 她愛了秦海瑤這麽久, 就是再堅持, 再能隱忍, 也受不了心愛的人就這麽直白的調戲。


    感光, 視覺上的刺激,阮漪涵的眼角都燒紅了,她死死的盯著秦海瑤。


    秦海瑤盯著她的眼睛,一點都不知道害怕, 甚至還點了點腳尖,吻了吻她的鼻子, 呢喃:“我總要留下點什麽。”


    她才會放心。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


    點燃了阮漪涵最後的理智, 她深吸一口氣, 摟住了她的腰,壓著秦海瑤被迫彎下去,“秦海瑤,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這個小房間裏是秦海瑤平時擺放雜物,偶爾用來畫畫的地方,門的對麵就是一個碩大的鏡子。


    阮漪涵衣服穿戴整齊,頭發散亂,眼睛發紅的抱著她,而她什麽都沒有。


    有些難堪。


    卻讓秦海瑤意外的覺得刺激又熟悉,她總感覺這個畫麵似曾相識。


    在她遊離之際,阮漪涵貼著她的脖頸往下在她的肩胛處咬了一口。


    秦海瑤的身子繃緊,注意力全都被阮漪涵的唇吸引了過去,她不感覺疼,反而被她的唇燙的輕輕的顫抖。


    阮漪涵很用力。


    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痛苦難受,以及剛才所受的折磨就討要迴來一般,阮漪涵這一口下去都見血了,她從來不是個狠心的人,如今,她隻想要肆意的發泄。


    這一口,可真的就是留下些什麽了。


    阮漪涵眼淚都落下來了,她看著那一道牙印心酸難忍。


    她想起曾經的曾經,小海一次次在她身上留下印記,那時的她是不是就是自己現在這樣痛苦絕望又隱忍?


    有些東西,有些感情,如果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是永遠無法理解。


    以前的她是有多麽的混賬殘忍啊。


    到了下午。


    阮漪涵準備離開,司機過來了,他戴著白手套,穿著西裝,低聲問:“阮總,要拿行李麽?”


    阮漪涵迴頭,她看著秦海瑤就坐在小院子裏,她沒有說話,隻是幽幽的看著前方,仔細看能看到她泛紅的眼睛。


    “不用了。”


    阮漪涵輕聲說,她知道小海心裏不安,就把行李留在這裏吧,也許她還好過一點。


    院子裏傳來汽車唿嘯離開的聲音。


    秦海瑤一下子站起了身,她往前走了幾步,眼裏氤氳著淚,沉默了片刻,她又低下了頭,手緩緩的抬起,撫上了阮漪涵在她肩膀上留下的痕跡。


    有點疼呢……隻是人的恢複能力很強大,現在的疼已經不像是早上時那樣了。


    不知道什麽心態的。


    秦海瑤在上麵用力的按了按,一直按到那疤痕又滲出一點點的血跡,她才含著淚笑了。


    這是阮漪涵唯一留下的痕跡。


    證明她真的存在過。


    阮總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寧的。


    她迴去之後就被埋在了工作裏,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活兒,但是有許多需要她簽字的文件。


    還有幾個正式的會議需要親自出席。


    辦公室裏的人來了一撥又走了一波,一直到晚上,阮漪涵才吐了一口氣。


    迴家的路上。


    她疲憊的靠著座椅休息,奶奶也早就催人來了好幾次了,她得迴去看看。


    這路上,她拿起手機看了好幾遍,那裏麵,她已經存儲了小海現在的手機號碼,隻有到地方的時候,她迴了一個簡單的信息。


    ——已到,勿念。


    再沒有其他,小海也迴的很簡單。


    ——早迴,想念。


    隻是這四個字,讓阮漪涵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阮家大院裏,燈火通明,阮奶奶拄著拐坐在沙發上,秦二爺和秦怡也都在,秦怡難得收斂了頑皮,她也頗有些忐忑的坐在那。南陽自從秦沁死了之後,被政府這麽一查,無論是從名聲來講,還是口碑來講,已經大不如前了,要不是阮家幫扶著很難度過這關。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阮漪涵推開門走進來,三個人像是經過訓練一般,一下子站了起來。


    ……


    阮漪涵知道他們都很著急擔心,迫切的想要知道小海的消息,她喝了一口水,緩緩的將這幾天和小海相處的細節,她的精神情況,身體情況都向幾個人細細的說了一遍。


    阮奶奶聽了眼圈都紅了,秦二爺也是忍不住流淚,從秦沁死了之後,他就一直心有愧疚,不是對她的,是對小海的,這段時間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秦怡更是啜泣不已,“我姐……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看三個人情緒稍微穩定下來,阮漪涵點了點頭:“我明天會迴去的。”


    秦二爺擦幹眼淚,他看著阮漪涵:“阿涵,你準備怎麽處理你跟小海的感情?”


    這話問住了阮漪涵,這是她這段時間總想的事兒。


    秦二爺有點著急:“小海這孩子,雖然記不起曾經了,但是你也說了,她骨子裏的性格習慣都沒有變,她對你……對你……”


    秦二爺一直是個果斷的性格,他很想告訴阮漪涵,你一定不能負了她。


    可是她們之間畢竟夾雜著血海深仇,畢竟是秦家對不起她們,他又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秦怡倒是反應的快,“我姐姐現在會不會很不自信啊?以為自己是一個村婦?”


    她是了解秦海瑤的,知道以姐姐的手段,她們之間雖然還有疙瘩,但收服阮漪涵是遲早的事兒。


    最主要的是現在身份的不對等。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一個是平凡無奇的村醫。


    她們之間的確差的太多了。


    不怪秦怡世俗,她是在娛樂圈裏摔打出來的,自然明白什麽叫世態炎涼。


    身份不對等,自然會給人的自信心削弱。


    阮漪涵坐在沙發上,她脫了外套,瞥了她一眼:“你要給她送錢麽?什麽方式?”


    秦怡翻了個白眼,“中彩票不行麽?”


    阮漪涵:……


    這秦家的女人是不是都這麽伶牙俐齒又善辯?


    阮奶奶、秦二爺、秦怡是最接近小海那片灰色記憶的幾個人,所以阮漪涵不敢冒險,想著緩和一些再讓小海見他們,至於秦怡嚷嚷的什麽要為姐姐恢複身份地位,她也沒有搭理。阮漪涵琢磨著,要是讓秦怡見到現在的小海a到什麽樣,她也就不嘰歪了。


    這村醫,這阿姨,可比以前的秦總厲害多了,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還怕她被欺負麽?不被她吃了就不錯了。


    的確,深山老林的秦阿姨再也不是之前的她了,她沒了那些束縛,想做什麽做什麽。


    秦海瑤骨子裏本就不是一個柔弱的人,可如今,隻是一個下午的分別就讓她坐立不安,心中煎熬。


    尤其是當她看著手機上的空白,感受著迴去之後的阮漪涵儼然有一種“天高皇帝遠,自由任我飛”的愜意,居然真就狼心狗肺的就給她發了那個一個信息就什麽都不說的時候,她有點震怒了。


    這把她當什麽?


    骨頭麽?


    咬完人就不認了?


    薑溱月和拉珍還是挺心疼她的,怕她孤單,跟拉珍過來,倆人準備弄點藏族那邊的糌粑給秦海瑤嚐一嚐。


    糌粑做的不是很成功,都快成饅頭了。


    可現在對於小海來說,吃什麽都是一樣的,食不知味。


    薑溱月端了一碗青稞酒,“沒事,明天晚上或者後天早上就迴來了。”


    人的心裏一旦有了期盼真的不一樣了。


    以前,每一個夜晚,小海都會坐在院子裏乘涼,她最愛看的就是星辰明月了,她靠著躺椅,慢悠悠的望著,一句話也不說,就好像缺了靈魂一樣。


    甚至,有的時候薑溱月會有一種錯覺,如果她不叫秦海瑤,她就會像是泥像一樣就這麽一直一直的晃下去。


    而現如今,她的眼裏有了光亮,盯著門外看,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又複雜的。


    儼然就是一個……步入感情泥潭的少女模樣。


    秦海瑤看著薑溱月:“月月,你說她在那邊是一個總裁。”


    薑溱月點了點頭,她本能的拿著碗想要走,秦海瑤卻叫住她,“是什麽樣的公司?”


    薑溱月僵了一下,遲疑了。


    兩麵派什麽的,不是她的風格。


    秦海瑤盯著她,眼裏一片被風吹皺的波瀾,聲音裏都是顫抖:“月月,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薑溱月:……


    我靠。


    她現在是真的佩服阮漪涵,她到底是怎麽承受的,就是自己被小海這樣看了一眼,感覺恨不得立即把心挖出來給她,對的對的,唯一的朋友,她要什麽她都會給的。


    “主打娛樂。”


    薑溱月的聲音有點哽,秦海瑤聽了若有似無的感歎:“娛樂公司啊……那美女應該不少。”


    薑溱月:……


    沒有,她才沒有這麽說。


    阮總絕對會報複的。


    不過美女的確是不少。


    秦海瑤盯著薑溱月的眼睛:“這些年,她有過別的女人麽?”


    薑溱月:…………


    沒有,祖宗,就你一個女人,半條命都快沒了,她哪兒有那個精力再去擁有別人。


    眼看著薑溱月不說話,秦海瑤站了起來,薑溱月一看有點著急:“幹嘛去啊?”


    秦海瑤看著她淡淡的:“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問她。”


    薑溱月:……???


    倒打一耙,反客為主,秦阿姨真的是修煉的舉世無雙了。


    犀利的秦阿姨迅速的收拾好行李後,她又花了大價錢,坐上了夜班車人生第一次從鄉村去城市。


    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哪兒來的那麽大的決心,說出去就出去。


    薑溱月整個都無語了,她鬱悶的跟在一邊,坐在後麵時不時的喝一口酒。


    得,皇上不急太監急,她還得跟著,要是出點什麽事兒,她就沒辦法交代了。


    秦海瑤感覺到她的不滿,她轉身看著薑溱月:“月月,少喝一點。”


    薑溱月冷哼,現在知道關心她了?要不是她這麽著急的要出來,她至於借酒消愁麽?


    她歎了口氣,又去摸兜裏的煙。


    秦海瑤:“我聽說城裏人都很文明。”她想了想自己在書裏看的,“少飲酒,少抽煙,文明你我他。”


    薑溱月:………………


    嗚嗚。


    阮總,快點迴來管管你女人,她要承受不了了。


    這種班車可比不上阮總的私車。


    晃晃悠悠,折騰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快到地方。


    坐這樣的長途客車可是最折磨人的,秦海瑤卻很興奮,她一宿都沒有睡,滿腦子都是阮漪涵的樣子。


    薑溱月歪著腦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秦海瑤看著她,把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讓她靠著睡得舒服一些,她輕輕的說:“謝謝你,月月,對不起。”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不管月月對她說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不管她們之前到底是怎麽樣的友誼,她都感激感恩薑溱月,她欠她的情分這一輩子也還不清。


    想想拉珍被留到家裏時那不甘心的樣子,秦海瑤微微的笑了。


    城市裏的一切都跟村子裏不一樣,高聳入天的高樓大廈,霧騰騰的空氣,才剛剛擦邊亮馬路上就有不少人了。


    秦海瑤透過窗戶往外看,其實來之前,她以為她自己會慌張,可真的到了這裏,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覺得很熟悉。


    車子往前開。


    路過南陽的大廈,秦海瑤的心一動,她扭頭扒著往迴看。


    又走了一段路。


    秦海瑤看著前麵的路口,心裏想著 ,該是往右拐了吧。


    果不其然,車子往右拐了。


    再往前麵,秦海瑤憑著本能認得路,居然猶如地圖一樣。


    她心中的猜測像是一個密密麻麻的網,編織的愈發的牢固,就好像要將那被固封的曾經全部兜住。


    其實薑溱月是想要提前跟阮漪涵說一聲的,但是秦海瑤不同意,她說是就想要看看阮總平時的工作狀態。


    薑溱月知道小海的固執,她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為阮總祈禱,正經點吧,阮總,正經點,正經工作吧。


    老天爺一向是對阮總十分殘忍的。


    此時此刻的阮總的確是在正經工作。


    她正在和南陽的一個部門經理在碰下半年主推的幾個藝人。


    這個藝人要咖位有咖位,要背景有背景,要資源有資源,一個個都是關係戶,提前跟阮漪涵都打過招唿。


    隻是這季度憶揚主打的是一個綜藝,隻有三個黃金咖啡,卻要五個人來選這個位置,裏麵就有王迪。


    阮漪涵想了想,為了公平,她把導演和南陽那邊的負責人都叫過來了,讓她們根據氣質和形象以及性格對於綜藝的匹配度來選擇。


    以她現在對公司的掌控程度來說,沒必要再像是以前一樣做什麽決定都步步謀劃了,阮總現在更為公司的長遠發展所考慮。這個節目裏都是憶揚的門麵,她想著順便帶一下南陽那邊的藝人,小海雖然不迴來了,但是她總不能企業在她的手上倒下,她要為她守著南陽,如果有一天,秦海瑤想起了一切,那麽當她迴頭的時候,阮漪涵要讓她一切如舊,甚至比忘記時的路更加的坦蕩。


    導演進去的時候,很懂事的在門口跟南陽的人抽煙,他壓低聲音問:“裏麵有阮總的人麽?”


    現在娛樂圈誰不知道阮總?他自然是費心思的想要討好。說什麽節目定位,打把的宣傳投進去,加上幾個熱門話題,就算是不大火,也差不了。


    也是巧不巧了。


    薑溱月帶著秦海瑤一路順利的進來了,她雖然離職了,但是刷臉就是最快的進出手段。


    臨近來前,秦海瑤還特意在樓下給阮漪涵買了她愛吃的蛋撻。


    誰不知道薑大小姐是阮總之前最出名的暴躁秘書?別說是一般人了,就是阮總也禮讓三分啊。


    秦海瑤一路走,一路看的,有不少認識她的人吃驚的要打招唿,被薑溱月的眼神給殺了迴去。


    大家都知道南陽出了點問題,現在公司是秦二爺帶著呢,江湖已經很久不見秦總的身影了,如今,她穿戴這麽清爽居家的就過來了,這是……微服私訪麽?


    憶揚畢竟是娛樂公司起家。


    這裏又是總部,裏麵不管是前台還是經理級別的人物,一個個都是穿著精致,妝容姣好,外表突出的,氣質斐然,到處都是香水的味道。


    秦海瑤四處看了看,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薑溱月瞅著有點心疼,“內個,這畢竟是娛樂公司……”


    她想著安慰小海什麽,誰知道,秦海瑤看著她淡淡的:“不過如此。”


    什麽?


    薑溱月驚訝的看著秦海瑤,秦海瑤挺了挺身板,她看著薑溱月:“我感覺都不如我好看。”


    薑溱月:………………


    秦總真是牛掰極了。


    牛掰的秦總和前暴躁秘書薑大小姐剛走到阮總辦公室門口,就看見蹲在那抽煙的導演問南陽的一個人。


    ——裏麵有阮總的人麽?


    南陽的那人曾經是跟在秦海瑤身邊的得力助手藺陽,他點了點頭:“有,那個王迪,您注意點,聽說之前還跟阮總傳過緋聞。”


    王迪很聰明,她是草根出生,這一路都是被阮漪涵信守承諾碰上去的,所以自然圈子裏有不少關於她們感情的猜測。


    阮總的身份,自然是不屑解釋,而王迪每當被記者問起來的時候,她總是曖昧含糊的笑。


    她需要這層保護網。


    如此,一來二去的,倆人的緋聞越來越多,就連身邊的人也忍不住腹誹嘀咕。


    還有一點,最為致命,王迪真的從外貌上來看太像秦海瑤了。


    薑溱月一聽咳了一聲。


    導演驚訝的問:“王迪?不就是那個阮總一手捧起來的麽?”


    藺陽點了點頭,他正要說話,聽到咳嗽聲順著看了一眼,當看到秦海瑤的時候,他嚇得手一哆嗦,煙灰都燙著自己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秦、秦總???


    她怎麽會在這兒?


    秦海瑤盯著他看,感覺這人有點熟悉,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隻想要打歪他的臉。


    薑溱月白了一眼那個沒眼力價的人,她拽了拽秦海瑤,指了指開著的門:“裏麵呢。”


    秦海瑤走了過去,她也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現在門縫裏看了看。


    王迪來得很早。


    她早就知道了阮總的性格,進去後也不多說,她給阮漪涵沏了一杯咖啡,溫柔的遞給她。


    王迪穿了一件露背的黑色長裙,長發披肩,性感無邊,她貼的阮漪涵很近很近,近到那距離讓秦海瑤心裏的戾氣一點點往外冒。


    阮漪涵接了過去放在一邊,她低頭翻看著資料,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王迪就那麽看著她,眼裏都是溫柔與愛慕。她真的是越往上爬就越喜歡阮漪涵,她知道阮漪涵心有所屬,這並不妨礙她的喜歡,而且王迪知道秦家的事兒,到現在還沒有誰再看見過秦海瑤,也許,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有一天,阮總會被她的深情打動也說不定。


    空氣都似乎冷了幾度。


    薑溱月咳了一聲,“小海,她們沒什麽的。”


    今時不同往日。


    秦海瑤什麽都不記得了。


    如果說之前,大家都知道阮漪涵幫助王迪是因為曾經的承諾,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像小海。


    可現如今,對於記憶一片空白的秦海瑤來說就不同了。


    王迪像她,她又何嚐不像王迪?


    如果就這麽被誤會了,那可不是小誤會。


    秦海瑤微微的笑,她溫柔的說:“我不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她手裏還拿著給阮漪涵買的蛋撻,蛋撻是裝在盒子裏的,還熱乎乎的就被秦海瑤給捏爆了,怪可憐的。


    薑溱月看著那袋子咽了口口水。


    導演有點驚訝的,他拽了拽藺陽,“這誰啊?氣場怎麽這麽足?”


    他以為是藝人,又感覺氣場太大,似乎不像。


    秦海瑤當初接手南陽的時間並不長,導演沒有見過她,藺陽汗都要流下來了,他一句話不敢說。


    這誰?


    這是阮總的正宮啊!


    “怎麽人還沒到?”


    阮漪涵本來就趕時間,她有點不耐煩,眼裏竄火盯著秘書芳菲,“這個都安排不好麽?”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火爆脾氣。


    芳菲嚇得顫顫巍巍的,她也不敢多說,趕緊走到門口想要打電話去催促,可誰知道,門剛一打開,她愣了一下:“秦總?薑小姐?你們怎麽來了?”


    秦海瑤怔了怔,她叫自己什麽?


    她還沒來記得多想,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急促的響起,門被一把被阮漪涵拉開了。


    ※※※※※※※※※※※※※※※※※※※※


    秦總背著手:小阮同誌,我來檢查一下工作。


    阮總顫顫巍巍:如何啊,領導?


    秦總:你該死。


    阮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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