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比接吻還要深入?是什麽?阮總, 你可以告訴我麽?


    阮總不可以,阮總的臉已經像是被煮熟的螃蟹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海瑤, 眼神裏滿是震驚。


    這……還是小海麽?


    秦海瑤對上阮漪涵的眼睛,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阮總, 在看什麽?”


    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有兩點。


    一是阮總和她之前一定是關係匪淺。


    二是她以前對著阮漪涵的時候, 可能不是現在的模式, 所以才讓她如此震驚。


    阮漪涵沉默著:“有時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相信直覺, 那要相信什麽?


    秦海瑤凝視著阮漪涵的眼睛, 淡淡的:“好吧, 就算是阮總不肯承認我們之前有什麽。”


    她勾了勾唇角,那深邃的眸子裏蕩漾著一絲嫵媚, “你就當我一見鍾情好了。”


    阮漪涵:……


    阮總跑了, 跑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身形恍惚, 眼神發飄。


    中午。


    薑溱月在小院裏請客, 請大家吃火鍋, 她是最喜歡吃火鍋的人了, 尤其是這個天氣, 看起來要下雪,氣氛和環境剛剛好。


    她把東西準備好就在門口等著倆人,想著第一天一起上班,倆人應該會很“甜蜜”吧?


    她知道, 現在的秦海瑤忘記了一切,能夠毫無忌憚的跟阮漪涵在一起, 再沒有任何的思想包袱。


    可是阿涵不是。


    她大概是被之前傷怕了, 生怕有一天會因為她, 小海再陷入萬劫不複。


    該是會別扭一段時間吧。


    至於這時間的長短,大概就要看秦醫生的手腕了。


    總之啊,薑溱月是看透了,兩個人是分不開的。


    倆人去的時候是好好的騎摩托車去的。


    迴來的時候就變樣子了。


    阮漪涵居然是步行迴來的,而且……她還似乎是刻意一樣跟小海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秦海瑤推著摩托車,她一臉的無奈,就好像是照顧受傷小動物的獵人,保持著距離,可目光卻不離她。


    薑溱月:……


    完蛋了。


    她們的阮總真的是沒了之前愛的光環加持,沒了記憶關照,麵對現如今全新的秦海瑤,已經完全淪落成這個……受德行了。


    到了家。


    還好有拉珍,她很能活躍氣氛,一頓火鍋幾個人吃的也不尷尬。


    秦海瑤今天特意準備了一些海鮮,在火鍋外麵還放了一些酸菜,有點類似於東北那邊酸菜鍋的做法。


    “阿涵,要吃皮皮蝦麽?”


    薑溱月隨口問了一句,她剛說完,秦海瑤扒好的蝦已經放到了阮漪涵的碗裏。


    她說的話,跟小海的動作非常同步匹配。


    不僅僅是薑溱月和阮漪涵,就連秦海瑤都是一怔。她隻是下意識的感覺阮漪涵應該是喜歡吃皮皮蝦,沒想到,真的是這樣。還要說跟她沒有關係麽?


    阮漪涵將自己的頭幾乎要埋在了碗裏,拉珍笑眯眯的:“姐姐,上麵的牧場開了,一會兒我們去騎馬吧。”


    她生性活潑,除了讀經,基本上都往外跑。


    她就好像要努力用這些時間,把所有的碧海藍天都收進腦海裏一樣。


    薑溱月自然是慣著拉珍點了點頭,阮漪涵也是騎馬的高手,倒是秦海瑤一時間猶豫了。


    她沒有騎過馬。


    或許準確的說……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騎馬。


    她這樣遊離空白的表情讓阮漪涵看見了,她的心一酸,“一起去吧。”


    這是倆人迴來後,她第一次主動跟秦海瑤說話。


    秦海瑤看著她的眼睛,阮漪涵眼眸盯著她,眼裏居然有一點點淚光,秦海瑤點了點頭,心裏怦然一動,原來……阮總喜歡看她柔弱無助的樣子麽?這難不成是她們以前的相處模式?


    想到這兒,秦海瑤偷偷打量著阮漪涵,阮漪涵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今天因為要去秦海瑤工作的地方,所以她穿的很正式,裏麵是一套定製的西服,外麵披了一件英倫的風大衣,整個人颯爽之中帶著一絲帥氣。


    秦海瑤想了想,又將視線落在了阮漪涵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纖細,白皙,修剪得很幹淨,指甲打磨的圓潤,保養的非常好。


    她又去看薑溱月。


    薑溱月一直天南海北的玩著,瀟灑著,最愛美了,她的手指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暫,女人愛美,自然是留了指甲,卻沒有塗指甲油。


    秦海瑤的目光就這麽不動聲色的轉了一圈,她又低頭看了看她的手指,還記得醒來的時候,她似乎塗的是紅色的指甲,後來她嫌太豔麗,與這鄉村的淳樸格格不入,就都剪掉了,也是把手修正打磨的很幹淨。


    她們三個成年女人之中隻有阮總不曾留指甲。


    秦海瑤心裏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麽。


    吃完飯。


    阮漪涵很主動的跟著收拾碗筷,也是巧了,她才剛把東西收拾進去,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咚。”


    敲門聲短暫又急促。


    秦海瑤去開的大門,打開之後,空無一人。


    她看著地上一束紮的好好的滿天星,很無奈的笑了笑。


    阮漪涵一手拿著碗筷,盯著秦海瑤看,薑溱月吹了一聲口哨:“又是哪個小男生啊?他們也真是夠鍥而不舍的了。”她的目光瞥了阮總一眼,真的很佩服她阮總,太能裝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哇,姐姐,這個花好特別啊,沒有那麽豔俗。”


    拉珍湊了過去,“你喜歡麽?”


    這話問到了阮總的心上,她的心一跳,看著秦海瑤,秦海瑤微微的搖了搖頭,她雖然是迴答拉珍的話,可眼睛卻是看著阮漪涵:“現在不是花開的季節,放幾天就會蔫吧的,不喜歡,放心。”


    這一聲“放心”讓阮總一點不放心,她生硬的偏過頭去。


    薑溱月笑了笑進屋裏去洗碗去了,阮漪涵跟了進去,她磨磨蹭蹭在旁邊假裝幫忙,想問又不敢問的。


    燈光之下,阮漪涵的臉色略顯蒼白,她瘦了很多,臉頰都凹進去了,看來這段時間沒少煎熬。


    薑溱月跟誰都能狠心,可偏偏對她不能,她歎了口氣:“的確有不少小年輕的,好看的不好看的,英俊的瀟灑的一般的都有,但是小海從來不喜歡誰。”


    她這個是實話,秦海瑤也不知道是眼光高還是壓根就看不上,從來沒看見她對誰高看一眼。


    阮漪涵沉默了一會兒,“她很相信直覺。”


    薑溱月點頭:“是啊,她的狗都是,你沒看軟軟一看見你就很喜歡嗎?阮總。”


    阮漪涵:……


    她發現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月月已經完全叛變,變成小海的戰營了。


    這樣也好。


    阮漪涵忍不住想,小海這一輩子,沒什麽朋友,如果能有月月,也該是很幸福的。


    阮漪涵硬邦邦的:“我發現這個村真的人真的很喜歡送花,好俗氣。”


    俗氣麽?


    薑溱月沒這個感覺,“你懂什麽?我感覺花是最能代表少年男少女的心思了,不送花要送什麽,刀麽?更何況,小海很喜歡花的,你知道。”


    她是知道。


    阮漪涵不吭聲了,她進了臥室,薑溱月原本以為她生氣了,可沒過幾分鍾。


    她又走了出來,手裏別扭的拿了一個用紅色的紙做的玫瑰花,放在了桌子上。


    也不說送給誰的。


    秦海瑤很自主自動的走了過去,她拿起那花看了看,阮漪涵的心跳加速,屏住了唿吸。


    薑溱月:……


    請問這位阮總,剛才是誰說的送花很俗氣的?


    秦海瑤細細的打量著那花,眉眼間的溫柔能將人溺斃,最後,她笑著看著阮漪涵,眼眸裏波光流轉:“謝謝你阮總。”


    阮漪涵的臉又紅了。


    她真的像是變成了純情的少女,動不動就臉紅。


    秦海瑤的眼睛勾著她,輕輕的呢喃:“你的手,真是修長又靈巧呢。”


    薑溱月:???


    阮漪涵:………………


    拉珍開心的跑了出來,“要去騎馬了嗎?哎?你們怎麽了?”


    怎麽了?


    薑溱月痛心疾首的看著拉珍,太可惜了啊小朋友,剛才你秦姐姐有一輛車轟隆隆的開了過去,可惜你沒有聽見啊。


    快速把東西收拾好。


    拉珍迫不及待的拉著幾個人去騎馬。


    薑溱月今天心情不錯,也知道拉珍的心思,跟她一起想要迴味一下在藏地馳騁的感覺,她換了一身藏袍,就連頭發都變成了辮子,非常的瀟灑。


    秦海瑤換了牛仔褲,風衣,方便騎馬。


    她內裏的毛衣是緊身的,非常顯身材,而且腰細的像是螞蟻,她往那一站,薑溱月都忍不住打量。臥槽,小海真是有料啊,不錯不錯。


    阮漪涵沉默了片刻,她擋在了月月麵前,“走吧。”


    這一路上,時不時有當地的村民跟三個人打招唿。


    阮漪涵能夠感覺出來,小海和月月似乎很有人氣。


    路上,秦海瑤似乎一直很忐忑,時不時眼裏都是擔憂。


    拉珍過去安慰她:“姐姐,沒事兒的,我們這麽多人,都可以教給你的。而且牧場裏的馬訓練的很好,不會傷到你的。”


    秦海瑤勉強一笑,她看了看拉珍,又去看阮漪涵,眼裏都是詢問與懇求。


    阮漪涵最受不了她這樣了,她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都會幫你的。”


    秦海瑤的心似乎放下了,她低下頭舒了一口氣:“那就謝謝了。”


    薑溱月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她看著阮漪涵,那一刻突然有點心疼阮總。


    哎,真是可憐啊,才第二天就讓人家給摸透了……還矜持呢?她倒要看看她能裝多久?而且……這段時間,她帶著小海做的她沒有做過的事兒還少麽?人家刀子都玩的那麽痛快,驚呆了小夥伴們,騎個馬能嚇成這樣?


    薑溱月感覺八九不離十,這是小海開始用美人計了,而且她很會下手,知道阮漪涵吃軟不吃硬,開始勾引人了。


    這裏的牧場,雖然沒有阮家的牧場大。


    但是勝在純天然。


    山穀開闊,馬兒肆意的馳騁,天空湛藍,拉珍騎了兩圈,她甚至開心的對著山穀大喊大叫。


    阮漪涵跟著薑溱月也騎了一圈,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麵,她看著秦海瑤反複握著馬韁繩,似乎在跟牧民溝通著什麽,有些不敢上馬。


    薑溱月策馬催促:“你還愣著幹什麽,不去看看?”


    阮漪涵點了點頭,她拽了一下馬韁繩,喊了一聲“駕”緩緩的騎馬過去。


    秦海瑤遠遠的看著她,在馬背上的阮漪涵真的是美極了,她的上身挺得很直,眼眸裏都是英氣。


    眼看著都要到秦海瑤身邊了,拉珍那個小沒眼力價的又發揮功能了,她起了一匹火紅如棗的馬,停在秦海瑤身邊擋住了她的視線:“姐姐,來啊,不用怕,它們很和善的。”


    秦海瑤咬了咬唇,她笑了笑,“是麽?”


    “是啊。”拉珍下馬,她摸了摸自己選的馬,“不信你摸摸它?它很喜歡與人接近呢。”


    因為阮漪涵和秦海瑤之間的視線被拉珍擋住了,所以她看不到倆人在做什麽,心裏有點失落又有些鬆了一口氣。


    她正要離開,就聽見馬一聲鳴叫,突然就轉身跑掉了。


    再迴頭。


    拉珍站在原地怔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海瑤:“姐姐,你幹嘛擰它屁股?”


    秦海瑤不是害怕馬的麽?


    可是拉珍居然看見她……


    秦海瑤看著拉珍的眼睛微微的笑,“乖,去追馬,不要過來,姐姐晚上給你燒烤。”


    拉珍:………………


    嗚嗚嗚。


    姐姐雖然在笑著,但那眼神好可怕啊。


    拉珍“嚶嚶嚶”的跑掉了,阮漪涵疑惑的看了片刻,沒明白怎麽迴事兒,可秦海瑤卻眼睛濕潤的看著她,伸出了一隻手。


    阮漪涵:……


    這樣的邀請,怕是沒人能夠拒絕的。


    阮漪涵走了過去,她握住秦海瑤的那一隻手,輕輕的歎了口氣,“你別害怕。”


    “我不害怕。”秦海瑤握緊她的手:“你跟我一起騎。”她的腳蹬在馬磴子上,一躍而起,從後麵抱住了阮漪涵。


    全程行雲流水……


    阮總都驚呆了。


    隻是她還來不及有過多的反應,這樣的動作,那樣的柔軟,就已經徹底將她擊潰了。


    一種羞恥感和熱氣從身體裏溢出,阮漪涵扭頭去看秦海瑤:“你……你不是應該坐在我前麵嗎?”


    秦海瑤的手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今天你不會騎摩托,也是這麽坐在我後麵的。”


    其實從騎上馬那一刻,小海就明白了,她應該是會騎的,一點都不害怕,而且她有自信,自己可以騎的不亞於月月。


    阮漪涵:………………


    阮總還能說什麽?


    難道要說是啊,我是這麽坐著的,那是為了能夠假裝害怕偷偷的接近你一下,難不成秦醫生你也是麽?


    ……


    共騎一馬,夕陽之下,在草原馳騁。


    這是阮漪涵曾經的夢想,在最煎熬的那些日子裏,她一遍一遍的幻想著。


    如今……


    她卻備感煎熬。


    小海貼她貼的太近了……


    她身前的柔軟,她的發絲,甚至她的唿吸都噴在阮漪涵的脖頸。


    她每一次剛要動,秦海瑤就會顫抖著抱的更緊,海草一樣纏著:“我害怕~”


    這聲音……讓阮漪涵感覺自己再動一下就是地獄惡魔了,她不敢動,咬著唇忍受著煎熬。


    她是深愛著秦海瑤的。


    對於深愛的人,自然是會有身體上不爭氣的反應。


    更何況,她曾經一次次在夢裏重溫著她們的曾經,她曾經那樣完完整整的擁有過小海,她知道她的身體有多麽的美,多麽的柔軟,知道她嫵媚綻放時那罌粟一樣的誘惑。


    夕陽漸漸籠罩大地,霞光將天邊的雲朵渲染得一片曖昧的紅。


    本來天氣很涼爽的,阮漪涵騎馬卻騎出了一身汗,幾個人迴去的時候,她基本上全程保持著不看秦海瑤的表情。


    隻是,她的懷裏還殘留著她的溫度,還有她的發香與體香,她就是再不想看,身體也早就沸騰了。


    真的是堪比酷刑的折磨。


    迴到院子裏。


    阮漪涵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是洗澡。


    她洗的是冷水澡,從頭到尾,涼水淋了下來,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沉默了許久許久,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醒醒吧,阮漪涵。


    努力想要把自己冰醒、拍醒的阮總,這個澡足足洗了十幾分鍾。


    她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小海正端著一個盆,坐在地上,一件件給她手洗衣服。


    阮漪涵一看就有點不自在了,“你放那,我自己洗。”


    以前,小海寵著她,基本上每一件衣服都是她手洗的,不然阮總不會穿。


    可那是以前,她們在一起的時候。


    現在這樣,算是什麽?


    秦海瑤低著頭,用手輕輕的揉搓著阮漪涵的外套,她的長發從修長的脖頸滑落,對著阮漪涵安慰性的笑了笑:“你放心,我隻是洗外套,內衣褲給你放在一邊。”


    阮漪涵:…………


    啊啊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阮漪涵深吸一口氣,她決定要把秦海瑤請出去,或者幹脆認真的跟她談一談,她要不要明天去隔壁月月的院子借住一下。


    話還沒有開口。


    秦海瑤突然蹙了蹙眉,她隱忍的抬起手,撫了一下胸口右側。


    阮漪涵一看立馬緊張了,“怎麽了?!”


    她知道秦海瑤的刀傷是留在那裏的,難不成……這幾天太累了,加上剛才騎馬,傷口複發了?


    秦海瑤深吸一口氣,她看著阮漪涵:“阮總,能幫我拿一下藥麽?”


    阮漪涵立即點頭,“在哪兒?”


    “客廳下麵的抽屜裏,綠色的藥膏。”


    阮漪涵立即衝出了房間,客廳裏,月月正在穿肉串,一看她這麽急匆匆的出來愣住了,“怎麽了?阿涵。”


    難不成又出什麽事兒了?


    她現在也是有點疑神疑鬼了,好不容易才開始幸福平樂的生活,她可不想要這一切再被什麽粉碎。


    阮漪涵很著急,她走到茶幾前,彎下腰拉開抽屜:“小海的傷口有些疼,我去給她上藥,可能是騎馬撕扯著了。”


    薑溱月被說的一懵。


    傷口……疼?


    怎麽可能,她聽見醫生說過,小海的傷口恢複的特別好,這大半年眼看著都要一年了,從來沒有聽她說過什麽傷口疼啊。


    是不是阿涵搞錯了?


    綠色的藥膏,綠色的藥膏……


    阮漪涵飛快的翻著抽屜,在翻到那一刻,她一句話不說,匆匆的往小海的房間走。


    薑溱月看著那藥膏,整個明白了,她滿眼同情的注視著阮總的背影。


    那個……阮總真的是好心善啊。


    拿著驅蚊膏去給她家小海處理傷口,真的好讓人感動啊,她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房間裏。


    秦海瑤坐著等了片刻,眼看著阮漪涵要進來了,她靠在牆上,一手捂著右胸口,頭垂著,痛苦又隱忍。


    阮漪涵進來看到這一幕心都碎了。


    什麽保持距離。


    什麽要去別的地方住。


    全都扔到了腦袋後麵。


    她急急的說:“藥來了,傷口在哪兒?我給你塗。”


    傷口在哪兒?


    秦海瑤臉色似乎疼的都有點發白了,她眼眸濕潤的看著阮漪涵:“不用了,阮總,我自己來就行……我都習慣了。”


    這話,簡直是把阮漪涵的心給剜出來,什麽習慣了?這樣難受的話,她不想聽。


    阮漪涵心酸又強勢:“快點坐好,我給你上藥。”


    坐好麽?


    秦海瑤想了想,她走到床邊躺下,然後一隻手抬起,緩緩的去解衣服的扣子。


    心急火燎的阮漪涵怔住了,這是……這是幹什麽?


    秦海瑤看著她,眼角有一絲紅,眼眸裏的波光簡直是能夠將人的心都勾走,“我傷到了胸口……阮總不知道麽?上藥自然是要脫衣服的,躺著更方便一些。”


    她動了動,似乎又扯著舊傷了,小海疼的“噝”了一聲,咬著唇,可憐兮兮的看著阮漪涵:“你能幫幫我麽,阮總?”


    幫、幫什麽……


    阮總的腦袋“轟”一聲都要炸掉了。


    此時此刻。


    她的小海。


    她想念了這麽久的心尖上的人就這麽衣裳半解的躺在床上,秦海瑤偏著頭眼眸裏蕩漾著脆弱的水光,隱忍又難過的看著她。


    阮漪涵:……


    她簡直是又要瘋又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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