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迫感縈繞心頭,唐利川心知身後的人跟剛才的刺客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被對方抓住背後的破綻,他現在已經處於被動局麵,要想脫身必須采用奇招。


    猛然一握拳頭,唐利川渾身肌肉緊繃,嘴裏一聲大吼,周身驟然散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以自身作為光源發出金曦耀目的致盲光線,全力釋放之下,方圓五百米之內完全籠罩在讓人無法睜眼視物的強光之中。


    嘭,一聲不大卻沉悶得猶如敲響一麵重鼓的聲音傳了出來,散發金色光芒的源頭頓時一暗,唐利川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勉力拍打翅膀才穩住了前衝的身影。


    現在的他兩手空蕩蕩的,背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血印,一抹鮮血在他迴頭怒目而視的時候從嘴裏溢了出來。


    不到一個唿吸的時間,剛被他搶奪迴來的齊思月又被人搶走了。


    就在剛才,他本來想用致盲光線爭取時間,然後馬上用月影朦朧拉開距離,可是對方跟本不受強光影響,在他散發致盲光線後還沒來得急施展身法武技逃離的時候,背門已經重重的吃了一拳。


    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加持,禹王隻憑拳頭就打破了唐利川的體魄防禦,背後傷口附近已經鮮血淋漓,皮膚已經崩裂了數道口子。


    “能硬接本王一招不死,你有活命的資格。”


    禹王單手一送,將手中搶迴的齊思月丟給遠處嚇得猶如鵪鶉一樣的刺客,吩咐道:“好好照顧齊姑娘,起駕迴府!”


    話語一落,禹王周身光華一閃,不知何處飄落無數七彩花瓣,一輛龍駒馬車從遠處天空中繞著弧線疾馳而來,靜靜停在禹王身邊。


    登上馬車之前,禹王隻是淡淡的看了唐利川一眼,沒有半點繼續動手的


    意思,隻是留下一聲惋惜的輕歎,隨後掀開門簾徑直走進了車廂。


    “把人留下!”


    唐利川一張口,宛如漿糊一樣的血漿便從嘴裏湧了出來,剛才那一拳讓他受傷不輕,如果不是他體魄過人,現在怕是已經去奈何橋喝湯了。


    右手抓住八風寶印,印璽底部一個異族文字刻印的“風”字緩緩旋飛而出,隻是旋轉的速度和散出的氣勢已經大不如前,顯然唐利川重傷之下已經無力驅使這件仿製神器了。


    “不知好歹,竟然不珍惜機會!”


    遠處的刺客見唐利川還敢拿出仿神器對禹王無禮,上前一步就要出手。


    “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冷漠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正要出手的刺客立即心神一慌,收起武技起手架勢,連連鞠躬告罪道:“是小人心急了,請禹王大人責罰!”


    “迴府。”


    禹王淡淡吐出兩個字,龍駒馬車車輪一轉,速度飛快的消失在了遠天之外。


    那名扶著齊思月的刺客看了唐利川一眼,迴頭又看了看鶴雪城的方向,在那邊有數道強大的氣息朝這邊飛掠而來。


    刺客冷冷一笑:“你剛才製造出來的龍卷風就是為了報信吧,可惜了,齊家的人來得太晚,老子要走了!”


    唐利川不懂齊家的通信的暗號,隻能選擇製造出貫通天地的龍卷風來引起他人的注意,隻期望齊家的人能從方位上判斷出齊思月出事派人來救援。


    消息倒是傳達到了,人來得卻是太慢了。


    看著那刺客摸出一顆丹藥肉痛無比的丟進嘴裏,隨即化成一道黑色的陰影飛快的朝禹王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唐利川怒火滿布的眼神隻能默默的看著此人離開,手中的八風寶印和淡風疏月在對方離去的一瞬間


    ,再也無力握住,直直朝地麵跌落而去。


    雙手就像不屬於自己似的完全失去了知覺,剛才那一拳不僅讓他身受重傷,暗勁更是連雙手的經脈震傷了,雙手的感覺不隻是麻木,而是完全不存在一樣的空白。


    數個唿吸之後,齊飛揚帶著數名天武境高手飛馳而來,更多的玄武境護衛遠遠落在後麵,在地上劃出數道濃煙滾滾的長龍。


    看著受傷沉重的唐利川以及殘留在原地的氣息,他的臉色勃然大變:“好強的氣息餘波!唐小友,思月呢?你可是看到是誰將她擄走?”


    “我隻聽到刺客稱唿對方‘禹王’……抱歉,我不是他的對手,齊小姐在我麵前被抓,我有責任把她救迴來,營救的時候請大公子派人告知我。”


    唐利川咽下一口鮮血,滿是愧疚的說完這話,扇著翅膀緩緩朝下墜落而去。


    “住!小姐跟你外出才會被人擄走,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刺客一夥的!來人,把抓起來關進黑牢,嚴加拷問!”


    一名天武境的長老怒氣衝衝朝唐利川大吼一聲,一揮手,身後掠出兩個大漢就要將唐利川抓起來。


    “不可無禮!擄走思月的人就是夜墨族的族長禹王,唐小友沒有撒謊,那不是玄武境的人能抗衡的人物,唐小友已經盡力了,派人替他醫治傷勢,不準怠慢!”


    齊飛揚雖然焦慮萬分,但也沒有因為怒氣而胡亂遷怒他人,揮了揮手阻止了那位長老衝動的做法。


    這位長老是看著齊思月長大的老人,一直以來都把齊思月當成親閨女一樣寵愛,現在齊思月被人抓走了,任何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他都看不順眼,特別是唐利川這個外人,如果不是齊飛揚攔著,他會用盡天下所有的酷刑把唐利川狠


    狠的折磨一遍。


    “你最好祈禱月丫頭沒事,要不然老夫不會放過你!”


    代理家主的命令不能違抗,那位長老一努嘴,怒道:“帶迴去好好醫治,其他人繼續朝前分散搜索!”


    唐利川沒有任何辯解的落在地上,遠處楚陽和玉麵宮主飛快的跑了過來,他們知道唐利川今天是跟齊思月一起外出的,聽得齊家的人說小姐出事了,他們擔心唐利川的狀況一起跟了過來。


    看到唐利川這幅狼狽模樣,宛如打了敗仗似的無精打采,他們心中已經猜到了情況不容樂觀。


    “唐兄,你的手!快服下丹藥緩和傷勢!”


    發現唐利川雙手無力的垂在身旁,楚陽急忙拿出兩顆丹藥要給唐利川服用,隻是手掌觸碰唐利川身體的時候,一股暗勁順著他的手臂蔓延開來。


    楚陽臉色一變,來不及收手,暗勁反彈的手掌已經轟在他自己的胸口,胸骨當場破裂了數道裂縫,清脆的骨骼破裂聲從他體內傳了出來。


    雖然楚陽觸不及防被暗勁打傷,但僅僅是餘波就能對準天武境的人造成這樣的傷害,天空之上的齊飛揚和一眾天武境長老看到這幅場麵,內心各自震撼無比。


    那個看唐利川不順眼的長老對他的態度雖然還是厭惡,不過眼神已經緩和了幾分:“體內暗藏這種強度的暗勁居然一聲不吭的承受下來,還算條漢子。”


    唐利川對於楚陽受傷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默默的閉目在原地,好半天後,他雙眼猛然睜開,一道龐大的震感從他腳下四散開來,地麵上的人隻覺得自己腳下的土地好像有一道波浪一掃而過似的。


    這是唐利川將禹王留下的餘勁從地上排出引發的效果,暗勁離體,唐利川身體虛弱的晃了兩下


    ,玉麵宮主急忙上前扶住,這次並沒有遭受暗勁攻擊,她這才接過楚陽遞過來的丹藥給唐利川服下去。


    “幫我把寶物收起來,迴去再說。”


    雙手依然使不出力氣的唐利川眼神掃向落在地上的兩件寶物,跟玉麵宮主吩咐了一聲,他自己一個人步履蹣跚的默默朝前走去。


    “唐兄,勝敗乃兵家常事,沒有必要為了一次失敗就灰心喪誌。”


    楚陽看出唐利川情緒低落,連忙走到他身邊低聲安慰起來,在鶴雪城裏跟他關係密切的也就玉麵宮主和唐利川兩人,他當然不願意看到唐利川就這樣喪失鬥誌。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承受不起失敗的人,我隻是在想接下來如何提升實力,那名禹王不是普通的天武境高手,我跟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如果要與他匹敵的話,我或許需要將實力提升到天武境才行!”


    唐利川知道這一戰自己沒有拿出壓箱底的滅卻神雷,同時吃了感知力受損的虧,但他並沒有用這兩件事當成借口,他知道就算是全盛時期他也未必敵得過這名神秘的禹王。


    不想品嚐再次失敗的滋味,他就必須提高自己的實力。


    “不行,你現在的心態太過急功近利,根本無法靜下心來,現在的你就算有足夠的資源衝擊天武境,最後多半也會跟我一樣突破失敗,跌落為準天武境的水準,這樣一來再想突破到天武境就更加困難了。”


    楚陽看出唐利川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突破,搖頭勸說了一番,他知道唐利川是有能力突破到真正的天武境,沒有必要現在冒險突破,失敗的後果太嚴重了,準天武境聽上去很接近天武境了,但實際上想要擺脫那個“準”字,需要付出的心血將比正常人更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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