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紀堪話落,餐廳裏瞬間安靜如斯。


    紀母手裏的湯勺咚的一聲脆響掉落在碗裏,“p……p友?“


    紀堪斜看想同樣怔住的鍾萱,散漫應聲,“是。


    “


    紀母,“……“


    紀母此時此刻腦子有點亂。


    相比於紀堪跟鍾萱是p友關係,她倒是更希望兩人是包養關係,或者男女朋友關係。


    最起碼。


    男女朋友是正當關係,包養關係再見不得光,那也是他們家兒子占便宜,豪門世家的少爺公子哥,哪一個在外麵還沒點花邊新聞。


    p友可就不一樣了,那說明自家兒子在玩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玩自家兒子。


    甚至還不知道是誰在玩誰!!


    紀母腦袋跟缺氧似的空了片刻,抬眼看向鍾萱。


    發現鍾萱眼底滿是輕蔑的笑,心底咯噔一下坐實了自己的想法--完了,一定是這個死丫頭在玩自家兒子比較多!!


    紀母突然有一種明明自己生的是兒子,卻有一種自己生了女兒被渣男辣手摧花的感覺。


    紀母深吸兩口氣,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有些繃不住了。


    “鍾律師,你身為一個女孩子,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鍾萱不明所以掀眼皮跟紀母對視,“什麽?“


    紀母用手奮力拍在餐桌麵上。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女孩子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像我們那個年代,女孩子最看重的就是貞潔,隻要跟一個男人發生關係,那就肯定會從一而終,你,你明明占了我們家紀堪的便宜,卻跟他隻是玩玩,你覺得合適嗎?“


    鍾萱一瞬不瞬的看紀母,“那您的意思是?我嫁給他?“


    紀母,“……“


    她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紀母不說話,鍾萱戲笑。


    “伯母,您還真是矛盾,又不讓我跟您兒子玩,又不願意讓他跟我在一起,那您說我聽聽,您想讓我跟紀堪保持一個什麽樣的關係?“


    紀母,“我想讓你們倆沒有關係。


    “


    鍾萱,“這個目前看來恐怕是很難,畢竟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雖然您兒子那方麵……“


    鍾萱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紀母臉色鐵青。


    鍾萱前腳話落,後腳大腿根覆上一隻手。


    鍾萱一個激靈,忽然反應過來今天來紀家的目的--幫紀堪洗白!!


    得,這下別說洗白了,她這番話說出去,隻能是越描越黑。


    紀堪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鍾萱腿上不輕不重的揉捏,指尖輕點在她腿根。


    鍾萱臉倏地一紅,垂下一隻手扣住紀堪手腕。


    紀堪手靈活轉了下,將鍾萱的手反握。


    然後十指相扣。


    兩人在桌下的小動作紀母看不到,紀母溫暖著瞪向鍾萱,許久咬牙切齒的道,“你別看我們家紀堪現在這樣。


    等他喝幾服藥之後身體就會康複,到時候……“


    到時候什麽?


    紀母被氣懵了。


    到時候讓兩人分手,讓鍾萱愛而不得?


    還是讓紀堪好好表現下,讓鍾萱誠服在紀堪的西裝褲下?


    紀母憤然思忖後半句該怎麽說,紀澤一身酒氣跌跌撞撞從門外走了進來,邊脫西服外套扔給家裏傭人,邊踉蹌著步子往餐廳走。


    “哥。


    “


    紀澤走進餐廳,幾步走到紀堪身後,手落在椅子靠背上,打了個酒嗝開口。


    紀堪抬頭看他,眉峰不悅的蹙起,“怎麽喝這麽多酒?“


    紀澤。


    “跟幾個朋友喝的。


    “


    紀堪,“什麽朋友能讓你喝這麽多?“


    紀澤,“京都來的。


    “


    紀澤話落,不想紀堪繼續追問。


    抬手摸了摸鼻尖道,“哥,這位是嫂子?“


    紀堪,“鍾律師,我一個朋友。


    “


    紀堪說是朋友,但紀澤卻沒愚蠢的真以為鍾萱是紀堪的朋友。


    紀堪從小到大身邊都沒有異性朋友,就連簡寧都是因為傅瑾衍的關係才熟識,怎麽會突然莫名其妙就交了異性朋友。


    更何況,鍾萱和紀堪的事這段時間他在酒桌上也沒少聽說。


    紀澤心裏有杆秤,但麵上卻不動聲色,“鍾律師。


    “


    鍾萱淺笑跟紀澤打招唿,“紀二少。


    “


    紀澤,“別,鍾律師,您喊我紀澤就行。


    “


    紀澤客客氣氣,長相又清秀儒雅,鍾萱對他印象不錯,笑著接話,“好,紀澤。


    “


    跟鍾萱打過招唿。


    紀澤轉頭跟紀母說話。


    紀母不悅的看著他,“胳膊肘往外拐。


    “


    紀澤知道紀母這話是在說給鍾萱聽,笑笑沒說話。


    紀母話落,紀堪再次開口。


    “桑雲那邊你聯係過嗎?“


    紀澤身子一僵,薄唇緊抿,“哥,我今天喝酒太多身子不舒服,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


    紀澤說完,不等紀堪說第二句話,逃似的離開。


    紀堪見狀臉倏地冷了下來,作勢起身想把人逮迴來。


    鍾萱扯了下他手臂。


    紀堪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下,掃了眼幾乎沒動筷子的菜,開口,“媽。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迴去了。


    “


    紀母,“你今晚留下,明天一早我就讓傭人給你熬藥喝。


    “


    紀堪。


    “媽,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能信?我沒病!“


    紀堪說完,剔向鍾萱。


    鍾萱附和,“紀總確實沒病。


    我之前都是瞎說的。


    “


    紀母此刻心煩的厲害,根本沒理會兩人的話,轉頭跟老中醫說了兩句寒暄話,起身對著紀堪說。


    “你今晚留下,至於鍾律師,待會兒讓司機把她送迴去。


    “


    說完,紀母溫怒離開。


    紀家祖輩都是混黑道的。


    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家裏的保鏢各個都是精英,用蓉城廣為流傳的話說,紀家的安保措施,跟鐵通一般。


    紀母既然說了不讓紀堪離開,那紀堪就沒法離開。


    想離開,除非把家裏的所有保鏢都打倒爬不起來。


    紀堪在椅子上坐了會兒,站起身低睨向鍾萱,“走吧!“


    鍾萱,“送我迴去?“


    紀堪扯動唇角,要笑不笑的答話,“陪我去休息。


    “


    鍾萱,“你媽說讓司機送我迴家。


    “


    紀堪頭低了低,一隻手撐在鍾萱腋下將人拎起來,“鍾律師,做人要言而有信,尤其是做你們律師這行,我們來的路上是怎麽說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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