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大人到!”就在曹氏父子滿臉悲哀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大喊。曹氏父子趕緊擦掉臉上的淚水,隻留下滿眼通紅!


    “參見大王,兩位王子!”司馬懿大步走進房間,向三人行禮!


    “免禮!”靠在榻上的曹艸揮了揮手,而曹昂、曹丕連忙還禮。


    “謝大王!”站起身,剛準備說什麽,卻看見曹氏父子雙眼紅腫。司馬懿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大王,發生了什麽事,你們怎麽好像才哭過?”


    “沒事!”曹丕反應快,他笑著說:“父王英雄蓋世,卻被頭風病所折磨,看見父王形容消瘦,我和大哥心中疼惜,故而痛哭流涕,以至於父王也受到了影響!”


    “原來如此!”司馬懿點了點頭,便不再糾纏,他又問道:“大王請我來有何要事?”


    曹艸笑道:“仲達,孤又犯頭風,幾經昏厥,實在無法處理軍政要務。今曰請你來,就是想讓你主持壽春所有事務!”


    “這…”司馬懿愣了一下,連忙推辭道:“在下何德何能,豈敢主持壽春大事?大王之子皆在宮中,還請大王擇一善者主持大局!”


    “仲達何須如此謙虛?麵對強勢的劉璋,就憑孤的幾個兒子,又豈能擋得住麽?還請你不辭辛勞,多擔當一二!”曹艸滿臉笑意,可他的話卻不容置疑,司馬懿甚至從他的眼中看見一道精芒!


    心中急轉,司馬懿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旁邊的曹昂與曹丕,他不由笑道:“大王,大王子軍略無雙,二王子擅長政務,就讓兩位王子主持軍政要務,由我從旁輔佐,不知您意下如何?”


    “唉…”曹艸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仲達堅持,就這麽辦吧!子修,子桓,你們一定要多聽仲達的話,不得有半點違逆!”


    “謹遵父王之命!”曹昂、曹丕立刻躬身應命,顯得十分恭敬。


    司馬懿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看出來了,曹艸想找一個替死鬼,可他就算不想做這個替死鬼也不行。且不說壽春還在曹艸的掌控下,若拒絕定會遭到毒手。就說劉璋攻破壽春後,能放過任何人,卻絕不會放過他!


    “在下定不負大王的期望!”想到這裏,司馬懿狠下心腸,接受了曹艸的任命。要與劉璋一決生死,隻有掌握壽春大權,他才能盡力發揮。


    “好!”曹艸笑道:“就麻煩仲達了!”


    “大王言重了!”司馬懿拱手道:“既然大王將壽春事務交給我,我這就下去仔細安排!”


    “去吧!”似乎聽見了城外的喊殺聲,曹艸的頭又開始陣陣疼痛,他揮了揮手,便把司馬懿和曹昂、曹丕都趕出去了!


    剛走出臥室,曹丕立刻向司馬懿拱手問道:“司馬大人,如今我們該怎麽做,還請示下!”


    “豈敢!”司馬懿還禮道:“還請二王子賜教!”


    “行了行了!”見司馬懿還在那裏虛偽,曹昂有些不耐煩的說:“司馬大人,父王讓我們聽你的,您就不要再謙虛了!劉璋兵臨城下,您還是趕快下令吧!”


    “這…”司馬懿笑道:“大王子不用擔心,我已經把該做的防禦都做好了,還用竹子紮成擋板,以防備秦軍的霹靂車!”


    “竹子?”曹昂苦笑道:“就連磚石都無法抵擋的石彈,區區竹木又豈能擋得住?”


    “大王子此言差矣!”司馬懿道:“磚石雖硬,但隻要遇見比它更硬的東西,就難免崩裂。竹木柔韌,卻往往能擋住很強的衝擊力。秦軍的霹靂車的確厲害,可攻擊中依然會停頓。隻要不是連續攻擊一點,絕對無法突破竹牆!”


    曹丕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若用十幾輛霹靂車同時攻擊一點,竹牆會不會難以抵擋?”


    “二王子多慮了!”司馬懿道:“像霹靂車這種器械,曆來沒什麽準頭。若秦軍能將十幾輛霹靂車瞄準一點轟擊,我軍怎麽也無法守住壽春!”


    “這…”曹丕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他微笑著說:“司馬大人如此智慧,難怪父親信任。不過,若僅僅是堅守,恐怕我軍還是守不住。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主動出擊?”


    “二公子放心吧!”司馬懿道:“我軍與江東已經聯盟,並約定好,在我軍與劉璋軍交戰之時,江東軍便會偷襲荊州,以截斷秦軍的聯係!”


    “江東軍可信麽?”曹昂皺眉道:“孫權一向背信棄義,我擔心他再次對我軍不利。”


    “這一次應該不會了!”司馬懿苦笑道:“若孫權在這種時刻,還敢做損人不利己的事,與找死無異。”


    “希望如此吧!”曹昂歎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了曹艸的絕望。麵對強敵,盟友卻不靠譜,任何人都會對前途感到渺茫!。


    既然司馬懿安排好了一切,自不需要曹昂、曹丕多慮。二人為了表示對司馬懿的信任,隻是視察了一圈,就迴府了!二人迴到府上,便暗令家人收拾細軟,準備出城投降,而曹丕則讓他的妻子帶著家小去曹昂府上。曹丕之妻雖然不太願意離開丈夫,但她卻不敢違逆丈夫的命令!


    “夫君,都收拾好了!”曹昂府上紛亂了半天才漸漸平靜,曹昂之妻呂氏立刻向丈夫匯報情況!


    “如此甚好!”坐在大廳之中,握著青銅酒爵,曹昂的眼睛有些發直。雖然不是從小長大的地方,但府裏的一切都是他親手布置,他還真有些舍不得!


    “夫君,我們又要逃亡了麽?”呂氏乃呂布之女,從小到大,她記憶裏全是無休止的逃亡。看見曹昂的動作,她就有些明白了!


    “綺綾,又要讓你受苦了!”將愛妻摟入懷中,曹昂滿臉疼惜。別看呂布這廝不怎麽樣,他的女兒卻溫柔如水、知書達禮。當然,若把呂氏當作一個弱女子,那就大錯特錯了。相當年,有人說呂布的壞話,可是被她好好修理了一頓!


    “隻要與你在一起,妾身死都不怕!”抱著曹昂,呂氏顫抖的身體已經把她出賣了。雖然嘴裏說著不怕,但天知道兵荒馬亂之下會出現什麽樣的危險,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放心,我們都不會死!”似乎感覺到妻子的異樣,曹昂用手撫摸著她頭頂的青絲,在她耳邊輕輕的說:“父親讓我在城破之後,向劉璋投降…”


    “什麽?”呂氏大驚道:“夫君,若投降劉璋,你我的姓命豈不是被他人掌握?公公怎麽會有這樣的安排?萬一…”


    “放心,父親不會錯了!”曹昂微笑道:“父親說了,投降劉璋,我們才能活下去。否則,無論是司馬懿,亦或是孫權,都不會放過我們!”


    “司馬先生?孫權?他們不都是自己人麽?”呂氏有些疑惑,雖然她知書達禮,但她體內還流著呂布的血,故而她對政治與陰謀都不太擅長。


    “傻丫頭!”親昵的拍了拍呂氏的腦袋,曹昂笑道:“這些事不需要你考慮,你還是聽我的安排!”


    “嗯…”靠在曹昂的胸膛上,呂氏狠狠一點頭,她相信丈夫能保護好自己,就好像當年呂布保護她一樣。想到父親呂布,呂氏又抬起頭問道:“夫君,父親還沒有消息麽?”


    “父親遍撒斥候,也沒探聽到嶽父大人的動向,想來應該是躲起來了!”提起呂布,曹昂也有些不解。自從汝南大敗之後,呂布就不見了,這都過了一個多月,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連帶著陳宮、高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若說呂布陣亡了,別說曹昂不信,就連曹艸也不信。當然,有一種可能會讓呂布陣亡,那就是被秦軍七八個大將包圍。可是這種情況絕不可能出現,因為呂布並不傻。若秦軍那麽多大將都撲上來,他還不逃跑麽?


    “唉,若父親在,我們或許會安全些吧!”搖了搖頭,呂氏臉上滿是擔心,她對呂布有一種盲目的崇拜與信任!


    “嶽父大人不在,不是還有我麽!”聽了妻子的話,曹昂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若呂布在,投降說不定都是奢望,他記得呂布與劉璋似乎是情敵。當然,呂布是這麽想的,可劉璋卻不承認!


    “嗯!”似乎沒看見丈夫臉上的苦澀,呂氏繼續趴在丈夫的懷裏道;“夫君,既然要投降,是不是把母親也接來?如今父親不知所蹤,我擔心母親…”


    “哎呀!”曹昂一拍額頭道:“你看我都忘記了!不僅僅是你母親,還有我母親、弟弟都得接來,以免亂軍之中出什麽意外!”


    “大哥,不用了!”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隻見曹丕緩緩走進大廳,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人,都是曹氏家眷。


    “還是二弟有本事,想在為兄前麵了!”看見來人,曹昂大喜,隻是他找遍人群卻沒看見母親丁氏。


    “別找了,母親不在!”曹丕豈能不知道曹昂在找什麽,他搖頭道:“不光是丁夫人,就說其他幾位夫人,也不準備離開,她們要與父親同生共死…”


    “唉…”聽了曹丕的話,曹昂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隻是歎息了一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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