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都同意了,其他幾女也沒道理反對。再說了,女人一向是同情心泛濫的動物,見自己得到了幸福,總喜歡看見大團圓結局。她們既然阻擋不了劉璋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多,就決定幫劉璋多找一些好女人。她們知道,以劉璋的姓格,她們越是忍讓,劉璋越會覺得愧疚,哪怕女人再多,也不會分薄對她們的寵愛。不過,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否則劉璋絕不會輕易答應!


    還不知被眾妻妾算計的劉璋,如今正坐在廷尉府堂上,再過一段時間,這裏就要改稱為刑部大堂了!劉璋與眾臣決定,使用部閣製度。可現在還沒有準備充分,計劃暫時不能實施。今曰,劉璋坐在廷尉府大堂上,隻為了甄家私下囤積糧草,欲圖不軌的事宜!為了將甄家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劉璋不僅親臨廷尉府,還讓所有重臣以及支持他的世家大族一起聽審!廷尉府大堂內,零零總總坐了七八十人,看上去竟有些擁擠!


    “帶罪人甄逸!”所有人就坐後,田豐坐在上首開審。劉璋畢竟是主公,他能來聽審已經給足了甄家麵子,自不能紆尊降貴主審甄逸。


    “田大人,甄逸是否有罪,尚待查證,請你注意言詞!”坐在椅子上的劉璋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讓田豐愣了一下。


    “主公何意?”既然劉璋要親審,自然不存在徇私的問題,可劉璋又讓他謹慎言詞,田豐就些不明白了!


    “元皓,你為人剛直,正是掌管刑罰的好人選,可你要記住,在一個人沒有被定罪之前,我們隻能假設他無罪!隻有在一切證據都表明此人有罪的時候,才能下定論!”劉璋前世就熟讀法律,對無罪推論非常欣賞,故而他在自己治下,也想實行這一條法律精神!當然,他也很欣賞香港法律中的疑點利益歸於被告,可若是漢代執行這一條,會讓大多數犯人逍遙法外,畢竟漢代沒有後世的法證技術!


    “屬下明白了!”田豐立刻明白了劉璋的意思,他微笑道:“來人,帶甄逸上堂!”


    “是!”四個差役將甄逸押了上來。年餘未見,甄逸似乎長胖了,一身青袍,讓他更顯儒雅!


    “見過秦公與諸位大人!”甄逸躬身行禮,絲毫不像一個犯人,倒像是一位道德先生!


    “來人,賜坐!”看見甄逸,劉璋也挺高興,畢竟他是被劉璋救活的,還是第一個支持劉璋的冀州世家家主!


    “謝坐!”當一張椅子搬到甄逸麵前,他立刻對劉璋拱了拱手,並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若沒有劉璋的照顧,他早已經死在冀州,或者死在半路上了!


    給甄逸賜坐,田豐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若甄逸真沒有罪,他就是劉璋麾下的功臣,受屈的功臣自然該受到更好的待遇。可田豐沒有意見,不代表別人沒有。一個世家子弟站起身道:“秦公,您這樣對待甄逸,恐怕有些不妥吧!”


    “哦?”劉璋笑問道:“有何不妥?”


    “甄逸涉嫌違法,可您不僅不讓他帶枷,還在大堂上給他賜坐,這還不是有意偏袒?”世家子弟昂首挺胸,臉上滿是不服。


    “你說的不錯!”劉璋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


    “在下楊藝,弘農人!”世家子弟笑道:“屬下本是弘農楊家之人,可楊彪老頭不識時務,我才來投奔秦公的…”


    “行了,坐下吧!”劉璋眼珠一轉,便明白此人是出頭鳥!弘農楊家已經搬到了壽春,此人隻是一個燒冷灶的子弟,估計還是庶子,劉璋自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這…”楊藝冷笑道:“秦公,在下不服!”


    劉璋笑道:“本公做了那麽多年的主公,還沒人敢說不服,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麽地方不服?”


    楊藝滿臉憤怒的指著甄逸道:“在下投奔秦公以來,雖沒有什麽大功績,但也算有些功勞,可秦公對我卻十分嚴厲,而此人違犯秦公法律,秦公卻對他如此寬厚,是以在下不服!”


    “你說的對!”劉璋臉色一沉道:“你也知道你沒有大功績,可你知不知道此人是誰,他又有什麽功績?告訴你!冀州百姓能存活下來,有一半是他的功勞。他把家裏的存糧全部送給本公,讓本公救活了無數幽冀百姓!別說現在尚不能證明他私囤糧草,就算他真這麽做了,就憑他的功績,也能讓本公饒他一命!可本公依然將他押來了,就是不相信他會這麽做!你一再強調他有罪,到底有何居心?”


    “我…”見劉璋發怒,楊藝臉色蒼白,他喏喏的說:“在下隻是為了法律的威嚴,既然秦公…”


    “閉嘴!你也有資格談論法律的尊嚴?你當你是什麽東西!”劉璋冷冷的掃視眾人道:“雖然我用人從不看出身,但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能坐在這裏,是憑功勞,還是憑本事?亦或有人徇私!”


    “我…”楊藝頭上出現了森森的汗珠,他焦急的說:“在下代表弘農楊家…”


    “好!”劉璋一陣大笑後,突然冷冷的說:“弘農楊家?本公原想最後再收拾你們,看來不讓你們這些人清醒一下,你們都把我當軟柿子捏!奉孝!”


    “臣在!”郭嘉閃身出現,手捧著一份情報道:“弘農楊藝,隸屬於弘農楊家第四房庶子,不知為何與楊彪之子楊修發生矛盾,因害怕楊修報仇,才投奔長安。半月之前,曾在外城與弘農楊家下人接觸,受命陷害甄逸!”


    “我沒有…”楊藝撕心裂肺的吼道:“你們冤枉我!”


    “奉孝,有人說你冤枉他呢!”劉璋冷冷的說:“我不要聽空口白話,有沒有證據!”


    “有!”郭嘉大吼道:“來人,將弘農楊家下人抬上來,再將繳獲的書信交給主公!”


    “是!”兩個小校抬著一個擔架走進大堂,那一股血腥味讓人十分難受,特別是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文士,有些人捂著嘴都快吐了!


    “你…我…”看見擔架上的人,楊藝頓時呆住了。雖然那人血肉模糊,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但他還是認出了那人。


    “怎麽樣?楊大人,你認識他麽?”劉璋將一份書信捏在手上抖了抖,問道:“你又見過這封信麽?”


    “我不認識他,沒見過這封信,是有人想要害我…”楊藝驚慌失措,任誰都能看得出他的心虛。更何況,劉璋麾下情報部的能力可謂眾所周知,誰會懷疑郭嘉、賈詡的情報?


    “拿下吧!”劉璋揮了揮手,立刻有四個衛士將楊藝按住了。


    郭嘉知道劉璋要震懾宵小,便出聲問道:“主公,此人該如何處理?”


    “拉下去仔細拷問!”劉璋陰森的說:“若不招,給我淩遲之,若招了,削誠仁棍示眾!”


    “是!”郭嘉應了一聲,轉身吩咐道:“將他抬下去,千萬別死了!”


    楊藝就這樣被押了下去,大堂內一片死寂,劉璋笑道:“如今可以審甄逸私囤糧草一案了麽?”


    被劉璋如同利刃的眼神一掃,很多人都把腦袋低了下去。見大廳內鴉雀無聲,田豐笑道:“既然諸位大人都沒有意見,我就開始問案了。甄逸,有人說你私囤糧草,圖謀不軌,你有何辯解?”


    “田大人,在下冤枉!”甄逸苦笑道:“說起來有些丟臉,可我也不得不說了!想當年,我就喜歡讀書,對經商之事並不怎麽在意。家中的事務都是由寡居在家的大妹,帶著兩個妹妹處理的!我的三個妹妹,自從當年見過秦公,便一直念念不忘,別說違犯秦公的法令,就算聽見有人說秦公半句壞話,都會不依不饒!”


    “哦…”眾人恍然大悟的看向劉璋,劉璋臉上泛起一股尷尬,他撓了撓頭道;“甄逸,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要提了!”


    “呃…”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甄逸也有些尷尬,他低著頭道:“我絕沒有私囤糧草,還請秦公詳查!”


    “既然甄逸說,甄家事務都是由三個妹妹做主,就請他的三個妹妹上堂!”田豐已經從劉璋的舉動中,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他立刻改變態度,想把事情搞清楚。很快,甄榮三姐妹就被帶上了大堂。看見三姐妹的姿色,眾人看向劉璋的眼神更加怪異。


    “參見秦公與諸位大人!”看到那麽多平時見不到的大官,甄榮三姐妹也有些發怵。不過,為了哥哥,她們還是強撐著行了一禮。


    “免禮,賜坐!”看見三姐妹的姿色,田豐就下意識認為她們是劉璋內定的妻妾,自不敢怠慢,連忙命人搬來椅子。待三女坐下後,田豐和顏悅色的說:“三位姑娘,有人出首,說你們的哥哥私自囤積糧草,欲圖不軌,而你們的哥哥卻說家裏的事務都由你們負責。我想請問你們,到底有沒有私販糧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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