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眾人,劉璋坐在大廳中,輕輕揉了揉額頭。說真的,戰場拚殺,他都不感覺累,可遇見這種勾心鬥角的事,他就有些頭疼了!不過,幸好有郭嘉、賈詡這些謀士,否則他還真玩不來。


    “見過父親!”劉璋正坐在議事廳中揉眉頭,劉拓走了進來。


    “拓兒?”劉璋抬頭問道:“你有什麽事麽?”


    “沒事!”劉拓躬身道:“已經到吃飯時間,母親見父親未至,便讓我看看您是否忙完了。”


    “忙完了,我們迴去!”劉璋笑著站起身,與劉拓一起,慢慢往後宅走去。走著走著,劉璋突然問道:“拓兒,最近學習處理政務,你有什麽感受?”


    “有些麻煩!”劉拓笑道:“不過,孩兒會耐下心姓去做!”


    “拓兒,若實在受不了,可以跟為父說!”劉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位置坐的越高,責任越大!人人都看見皇位帶來的榮耀與顯貴,可誰又看見坐在那裏的辛酸?當然,若隻想做一個吃喝玩樂的昏君,就另當別論了!”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劉拓笑道:“就算再辛苦,我也會堅持下去,因為我想為您分憂!”


    “好孩子!”劉璋道:“既然這樣,我就再提醒你一句,無論你做什麽,要守好本心。人若失去了感情,則與禽獸無異!無論你做錯什麽,為父都能原諒你,可…”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劉拓也不小了,他不等劉璋說完,便笑道:“曹艸說,生子當如孫仲謀。可我說,若果真生子如孫仲謀,那是父親的悲哀!”


    “臭小子,千萬別給你孫姨娘聽見,否則她又要不依不饒了!”劉璋搖了搖頭,孫策的事在長安,幾乎成了公開的秘密!


    劉璋府上吃飯可以說是最熱鬧的時間。鶯鶯燕燕環繞一桌,連劉拓也毫不避諱的坐在桌邊。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是劉璋最享受的時光。吃完飯,在眾女的包圍下喝茶聊天,更是人生的享受!有時候,連劉拓也有些羨慕,隻是有件事讓他很不明白,就是住在後院的何太後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當然,母親不反對,劉拓也不敢說什麽!


    照例,吃完飯休息一會後,蔡琰會給劉璋彈上一段琴,而大小喬、貂嬋則獻上一支舞。可今曰吃完飯後,大小喬、貂嬋卻有些懶洋洋的靠在劉璋身邊,似乎不想動。見夫人有些異常,劉璋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麽了?”


    “沒事,就是這幾天有些懶洋洋的,什麽事都不想做!”大喬靠在劉璋身上,就好像一隻嬌俏的貓咪,十分可愛。


    “小喬與蟬兒也是?”掃視二女,二女點了點頭,劉璋皺眉問道:“有沒有請仲景來看看?”


    “又不是得病,有什麽好看的!”大喬笑道:“寧妹妹也懂醫術,若我們有病,她能診斷不出來?”


    “妹妹,我的醫術與仲景先生比起來,可是天壤之別!我查不出來,不代表張先生也查不出來!”張寧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她已經勸了好幾次,可大小喬與貂蟬就是不同意,說是不想占用張先生的時間,畢竟張機、華佗不僅在搞醫學研究,還在編纂醫書,更要傳授醫術,真的很忙!


    “就算怕麻煩張機,也可以叫他的徒子徒孫來看嘛!”劉璋笑道:“我記得前些年,收養了不少女孩給張機、華佗做學徒,現在也該有些能用的人了,就叫她們來吧!”


    “嘔…”劉璋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寧突然捂住了小嘴,幹嘔了一下,整張臉都變得通紅!劉璋連忙扶住她問道:“你又搞什麽?”


    “不知道,早上起來就一直想吐。自己診了一下脈,卻沒發現問題!”張寧搖了搖頭,滿臉不解!


    “醫不自醫,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劉璋無奈的說:“拓兒,派人去叫張機,就說夫人們的身體都有些不適,可問題不大,讓他派一個徒弟來!”


    “孩兒明白!”聽了劉璋的吩咐,劉拓連忙去請醫者,可他並沒派人去,而是親自走了一趟。本來劉璋的意思,讓張機隨便派一個人來,可張機看見大公子到了,哪還敢隨便,隻能親自走一趟!


    “你小子!”看見張機竟親自到了,劉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對張機笑道:“仲景先生,夫人略感不適,你隨便派一個醫者來就好了,又何必親自前來!”


    “秦公的家眷,便真是小病,又豈能等閑視之?”既然已經來了,幹脆就賣個好給劉璋,張機也不是迂腐的人,他比華佗可圓滑多了!


    “算了,也不耽誤先生了!還請您為夫人們看看!”劉璋一拱手,將張機請入內宅大廳,而幾位夫人都坐在大廳內!


    “敢問秦公,哪位夫人不適?”看見一屋子鶯鶯燕燕,張機也有些頭暈,他真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人。


    “大喬、小喬、貂嬋、張寧!”劉璋順手一指,在座的夫人就有一半出了問題!


    “這麽多?”張機跟有些傻眼,他頗為不悅的說:“秦公,雖然我與元化的確很忙,但夫人有病,你也得盡早通知。你看看,如今四位夫人都出了問題,萬一是瘟疫,該如何是好?”


    “是我的錯!”劉璋笑道:“還得勞煩先生!”


    見劉璋的認罪態度良好,張機又想起他是主公,便沒有多說,而是笑問道:“諸位夫人,你們誰先看?”


    “大姐先看吧!”大小喬齊聲道:“前些曰子,我們見大姐也有些不舒服!”


    “什麽?琰兒也不舒服?”劉璋皺眉道:“你們是不是該受懲罰了,不舒服都不告訴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的夫君。”


    “夫君,不是我有意瞞著你,而是我知道怎麽迴事!”蔡琰紅著小臉,腦袋都快低埋到胸口的兩峰之間了!


    “你知道怎麽迴事?”劉璋皺眉問道:“你什麽時候成了大夫?”


    “不是大夫,是有經驗!”蔡琰小聲道:“我應該是有了!”


    “哦!”劉璋恍然大悟,突然又瞪大了雙眼道:“你說什麽?有了?!”


    “嗯!”蔡琰實在不好意思迴答,隻是點了點頭!


    “快!仲景,快幫夫人看看,是不是真有了!”劉璋大喜,這麽多年來,他隻生下一個劉拓,老劉家人丁單薄,一直是他心中的痛。蔡琰不負眾望,又懷了一個,哪怕劉璋曾答應蔡邕,讓老二姓蔡,以繼承蔡家香火,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又豈能不開心!


    “好!老朽這就來!”聽聞蔡琰可能有喜,張機也十分高興。劉璋可不止一次找到他詢問子嗣的問題。可他怎麽檢查,都沒發現劉璋有問題,就連一些藥物,都沒能讓劉璋誕下一男半女。對於一個神醫來說,治不好疑難雜症不丟人,丟人的是治不好簡單的病!


    將蔡琰晶瑩的玉腕放在布枕上,張機伸出了右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左手扶須,眼睛微閉,過了有半刻鍾,直到廳中變的十分安靜,他才緩緩張開雙眼,笑道:“恭喜主公,再得子嗣!”


    “好!”劉璋大笑道:“琰兒果然爭氣!來人,通知蔡邕蔡老大人,就說其女有喜了!”


    “是!”一個侍女立刻前去通知蔡邕!


    “仲景,先別急著高興,還有其他幾位夫人呢!”劉璋道;“寧兒,你先來!”


    “嗯!”張寧俏生生的坐在桌邊,眼中掩不住的失落。人家懷孕,她生病,在重視子嗣的年代,沒有女人能放得開!


    張機是一個很有醫德的大夫,他可不會因為蔡琰有喜,而忽視其他病人,可他在張寧的手腕上按了半晌後,突然眉頭一皺,又仔細盯著張寧看了半晌,久久不語。劉璋見狀,不禁有些擔心的問道:“仲景,寧兒沒有問題吧!”


    “問題倒不是很大,隻是胎位有些不正!這是夫人的頭胎,估計會有危險!”張機突然蹦出了一句話,張寧差點昏了過去,不是嚇得,而是開心的!


    “先生說我有喜了?”猛拉住張機的手腕,張寧激動的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的確如此!”張機笑道:“懷有身孕,切記不要大喜大悲,要保持平常心!”


    “嗯!我記住了!”張寧盼孩子都盼了十多年,她豈能不注意!


    張機笑道:“好了!還有兩位夫人,還請張夫人先坐到一旁!”


    “妹妹先看吧!”見一天之內,劉璋的兩位妻妾都被診斷出懷有身孕,大喬也有些激動,她很希望自己能為劉璋誕下一男半女,可她更在意妹妹的身體!


    小喬知道,自己不看,姐姐絕不會先看,便毫不推辭的坐了下來。張機經曆了兩場喜事,也想再診斷出一個喜訊,便笑盈盈的將手搭在了小喬的手上。過了半晌,張機皺眉道:“似是喜脈,可又有些不像…”


    “到底是不是喜脈,你老倒是給一個答案…”劉璋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可張機又把眼睛閉上了。所有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機,等待他最後的宣判,最緊張的人,自然是大小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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