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曹艸一頭冷汗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劉璋突然笑道:“孟德兄,你莫不是與袁家合計好,想讓我丟一下臉?”


    “沒有!”曹艸趕緊說:“我誠心交您這個朋友,豈敢如此?”


    “不是就好!”劉璋笑道:“那就是我與袁小胖的事了!”


    看著劉璋一步一步的走來,袁術驚道:“你…你想幹什麽?”


    “你說呢?”劉璋一巴掌打在袁術臉上道:“告訴過你,老子是武夫,可你偏要找事。給你十息時間道歉,否則你得躺著迴去!”


    “這…這裏可是來大家的地盤…你…”袁術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來鶯兒的地方動手。


    “十…九…”劉璋真的開始倒計時了。


    “公路,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曹艸輕輕在袁術耳邊道:“你要是真在來大家麵前挨揍,你的臉可就丟光了!要知道,我們這位冠軍侯,除了陛下和皇後的麵子,誰來也不行!”


    “對…對不起!”袁術咬牙切齒的向劉璋道歉。


    “啊?”劉璋裝傻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你…”袁術見劉璋揚起了拳頭,他不由的大聲道:“對不起!”


    “這還像一個男人!”劉璋點點頭道:“我原諒你了!”


    這麽一鬧,袁術哪還有心情看表演,他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可劉璋的心情不錯,找了一張好桌子,讓小二上了一桌酒席,便開始欣賞歌舞。至於是不是來大家跳的,劉璋倒不是很在意。古代的歌舞雖然別有一番風味,但不是劉璋的愛好。


    “冠軍侯,你不愧是冠軍侯,我認識這麽多人裏,你是最囂張的!”曹艸一臉苦笑的看著劉璋,而不遠處,好像有一個小姑娘氣鼓鼓的盯著他。


    “其實,我這個人很和藹的!”劉璋摸了摸鼻子道:“有人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他難受。有人想讓我難受,我就讓他生不如死!睚眥必報,還是十倍報之!”


    “可這裏是來大家的地盤…”


    “那又如何?”劉璋笑道:“一個歌記而已!如果我今天心情好,馬上帶人把她搶迴府,我看誰敢跟我齜牙?我打掉他一口牙!”


    曹艸目瞪口呆的看著劉璋,整個洛陽多少世家大族子弟想一親來鶯兒的芳澤,可誰也不敢說把她搶迴去,可劉璋不僅說了,而且還很不在乎!曹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冠軍侯雄風霸氣,艸實在難望項背,喝酒!”


    劉璋哈哈笑道:“曹兄,有朝一曰,你得親來鶯兒芳澤,我勸你一句,莫要用情太深。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若對這等人用情太深,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艸受教了!”曹艸端起酒杯道:“冠軍侯,我敬你!”


    一頓酒宴喝的賓主盡歡,隻不過劉璋是真歡了,而曹艸卻是假歡。劉璋走後,曹艸又準備了一份厚禮,來到芳澤閣向來鶯兒賠罪。至於來鶯兒有沒有原諒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大漢終於迎來了光和五年。不知道為什麽,劉宏竟然越來越荒唐了。年關的時候,劉璋進宮拜年。竟然發現劉宏在宮裏修建了許多商業店鋪,讓宮女們行商販賣。於是,內宮中相互盜竊和爭鬥的事情屢有發生。當劉璋前去參拜劉宏的時候,竟發現劉宏穿著商人的服裝,與行商的宮女們一起飲酒作樂,這讓他非常鬱悶。


    大年十五元宵節,劉璋再次進宮,卻被告知,劉宏去了西園。來到西園,劉璋遠遠看見劉宏在玩狗。而狗的頭上戴著文官的帽子,身上披著綬帶。他還手執韁繩,親自駕駛著四頭驢拉的車子,在園內來迴奔馳。如果劉宏不是皇帝,劉璋一定會問問他,是不是發燒把腦袋燒壞了。


    劉宏的行為,很快就傳出了皇宮。俗話說:上行下效。沒過半月,劉璋竟然發現,不光是劉宏在玩狗、駕驢車,滿朝文武百官,有很多人也在搞這些東西,市麵上的狗和毛驢的價格,竟然比馬的價格還貴。


    最奇怪的是,正月的時候,皇宮居然傳出一道大赦天下的旨意!一般大赦天下,不是有皇子出生,就是太子、皇帝繼位,從沒有莫名其妙的大赦天下。不過,劉璋懷疑劉宏是中邪了,因為很多昏君似乎都被妖怪、美女迷惑過。比如說:紂王、夏桀、周幽王!


    這些事都不歸劉璋管,他也管不了。可是到了三月份,劉宏找到他了,因為冀州一帶發生瘟疫!發生瘟疫和劉璋又有什麽關係呢?原來劉宏過年的時候把國庫裏僅有的錢財給糟蹋完了,他想讓劉璋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折騰出錢來!


    劉璋不是財神,袁家也不是白癡。就算現變,劉璋也弄不出多少錢。失望的劉宏到哪裏都帶著一臉鬱悶,最後還是董太後心疼兒子,給他出了一個主意。董太後對劉宏說:“你手上那麽多官職,不就是錢麽?”


    劉宏眼睛頓時一亮,他糾結十常侍,給每個官職、爵位都定了一個價格,在四月份的時候頒布了。想繼續做官的人,別的不說,先交錢!不過,劉宏還是很有良心,他讓劉璋父子不用交了!可憐的曹艸,還沒混上洛陽北部尉,先損失了八百金!


    鬱悶的曹艸不知道是不是想把花錢的不痛快嫁接到別人身上,他剛就任洛陽北部尉,就設立了五色棒,沒過三個月,被曹艸杖斃的違禁之人不下數十,洛陽治安為之一靜,曹艸也得了一個能吏的美名。


    這天,曹艸和劉璋正在眠月樓的一個雅間裏喝酒,突然有人敲門。當然,這是因為曹艸擔心再也見不著來鶯兒,才不敢把劉璋帶到芳澤閣去,否則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的興致。


    “什麽人!”喝的正爽快的時候,曹艸和劉璋聽見有人敲門,自然不怎麽開心。


    “吱呀!”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長袍,還遮著臉的人走了進來。


    劉璋看到來人這麽一身造型,撲哧一聲笑道:“哥們,想打劫,你走錯房間了!”


    “咱家怎敢打劫冠軍侯!”一個粗狂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尖細,劉璋覺得十分耳熟。等那人把包著頭的布帛拿下來後,竟然是蹇碩。


    “原來是蹇大人!”劉璋拿起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酒說:“廢話不說,先幹了這杯!”


    蹇碩也是武人,雖然下麵被割了,但是姓格中不乏豪爽。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好酒!不過,咱家今天來,可不是找二位喝酒的!”


    “蹇大人有何要事,盡管直言!莫不是你家親戚犯了什麽事,你來保他的?”劉璋想起曆史上曹艸就任洛陽北部尉沒幾天,就把蹇碩的叔叔蹇圖給杖斃了,他還以為蹇碩是來說情的。


    “不是!”蹇碩咬牙切齒的說:“我是來請曹大人幫忙,若是我家叔叔蹇圖違犯禁令,不用顧忌我,直接杖斃,碩在此謝過!”


    “這…”曹艸和劉璋麵麵相覷。要知道,蹇圖可是蹇碩的親叔叔!


    “蹇大人,坐下來慢慢說!”劉璋看著一臉憤恨的蹇碩,知道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


    “不瞞冠軍侯,我恨蹇圖啊!”蹇碩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道:“我入宮做宦官,全是拜這個親叔叔所賜。當年,我家家貧。我從小習武,練得一身好武藝,準備投軍。若是能博個一官半職,家人也不用擔心了!可是這個蹇圖竟然隻為了十貫銅錢,設計把我閹了,賣進宮裏做宦官。那時候,我才十五歲!我辛辛苦苦練就一身武藝,竟然隻能入宮做宦官!”


    蹇碩兩眼通紅,劉璋和曹艸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了。就聽蹇碩接著說道:“做宦官也沒什麽,好歹不用上陣拚命了!可後來我才知道,蹇圖之所以閹了我,是因為看中了我未過門的媳婦!這就是我的親叔叔…好容易,我在內宮混出頭了。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可他竟然還敢來沾我便宜,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為非作歹,我恨納…曹艸,你才入官場,正需要名聲。若是你把蹇圖杖斃了,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你也可以得一個不為強權的名聲,不知你願不願意!”


    曹艸也不傻,蹇碩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再不願意,劉璋都能動手。得到曹艸的承諾,蹇碩再次把自己包上,離開了雅間。雅間中,隻留下曹艸和劉璋麵麵相覷。


    “哎呀!”曹艸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感覺有點痛,他莫名其妙的問道:“冠軍侯,我不是在做夢吧!”


    “老曹,恭喜你了!”劉璋笑道:“天上掉餡餅的事不常有,砸在你頭上,更是離奇。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是真的!”


    曹艸哈哈大笑道:“等我把蹇圖弄死,再請你喝酒!我先走了,從今天開始,我天天盯著蹇圖!”


    看著曹艸離開的背影,劉璋有些好笑。曆史上隻記載了曹艸杖斃蹇圖,卻沒有說蹇圖和蹇碩有仇。不過,世事就是這麽奇妙,別說叔侄,就算是父子相殘也不在少數。突然,劉璋指著曹艸離開的方向罵道;“我靠,該死的曹艸,說是請我喝酒,卻沒有付賬!”


    (今天第四章奉上,趕死清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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