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鎮的人這幾天都注意到,在大槐樹底下,那傻子正在用雞絲茅(一種野草,指頭粗細,丈多高,有點類似蘆葦。)建房子,說是房子有點過了,隻不過是用雞絲茅杆圍成的一個圍牆,不過上麵有大槐樹的枝葉遮蓋,到還真有點象個房屋的樣子,看來這傻子是真想在這安家落戶了。


    此時,汪洋正在這“房子”內使勁挖掘,他平生沒做過什麽事,有點笨手笨腳,挖兩下就要歇息,不時要清理樹根,挖了半天,才挖進一尺多深。


    “沒想到這地這麽難挖。”滿頭大汗的汪洋一坐到地上,拿起身邊的木瓢往口裏倒水。


    寶藏就在這下麵,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汪洋花了一天功夫才搭起這房子(他自己也認為這是房子)。


    收了汗,汪洋又開始了他的挖寶行動,剛挖不了幾下,就發現有人進入了他的‘房子’。


    進來的是兩個一高一矮的青年,高個青年獐頭鼠目,矮個青年刀疤臉,顯得短小精悍。


    “嘿,老弟,在幹活啊。”不待汪洋反映過來,那高個青年就陰陽怪氣地和他打起招唿。


    “這兩個瘟神怎麽來了。”汪洋在心裏暗罵了一聲,這兩人他是不認得,不過洪峰在第一時間告訴他,這兩人是鎮上的小混混,高個叫風哥,矮個叫成哥,真名不可考;平日裏專搞些偷雞模狗,敲詐勒索的勾當。當初他們拿汪洋做他們的工具,時常帶汪洋去那些店鋪裏強乞,反正受打的是汪洋。


    “嘿嘿,兩位老大今天怎麽有興趣到小弟這來玩了。”汪洋幹笑著說。


    風哥說:“看他說話不傻啊,平時我怎麽沒看出來。”


    汪洋隻嘿嘿了兩聲,裝傻。


    “你我好歹也算是同道吧,如今你發財了,就不認識我們這些窮兄弟了,人心不古喲。”風哥還是那陰陽怪氣的腔調。


    “哪裏呢,小弟還是一無所有啊,隻不過換了身衣裳,要說這房子還沒建好呢,你們不是看到了嗎,我正在這整地呢。”


    “哥們既然今天到了這裏就是想和你打個商量。”風哥盯著汪洋咄咄*人地說。


    “哦,我就知兩位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隻要小弟做的到的,絕不說二話。”汪洋一拍胸脯,一副夠哥們的樣子,不過表現他身上卻頗為滑稽。


    “不錯,要不是你還太小,哥哥我真想帶你到外麵去闖蕩,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風哥在汪洋肩上拍了一下又說:“那我就直說了,你也知道現在這道上越來越不好混了,我也隻能厚著臉皮,找兄弟借點錢用。”


    見汪洋並未當場表態,風哥接著說:“怎麽?不信任風哥?怎麽說你風哥在這鎮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吧!還會為幾個小錢損了我風哥的信譽不?放心,風哥不是那種人。”


    “我當然知道風哥不是那種人,而是那種人,不過,不過……”


    成哥走到汪洋麵前,朝汪洋狠狠地瞪了一眼說:“你這人怎麽婆婆媽媽的,兄弟之間有什麽不好說的,借還是不借,你哼一聲就行,何必這個那個的。”看那架勢,如果汪洋說出個不字,隻怕就會一拳湊過來。


    “噯,你做什麽呢,不要嚇著小弟了,你這樣子別人還以為你是搶錢呢;一邊去,待我和小兄弟說。”風哥一把把成哥拉開,笑嘻嘻地對汪洋說:“你也知道你成哥就是這個脾氣,其實他人還是蠻好的;你也不要這個那個了,今日我們是急需要錢用,不然也不會來和兄弟你開口是不,嗬嗬,再說了,你今天救了我們的急,今後有我們兄弟護著,在這青樹鎮你還不是橫著走!哥不會虧待你的,你想想吧,不急。”


    汪洋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表演,知道今天不打發他們,他們會象蒼蠅一樣地煩你,當下從衣兜裏模出僅有的十多個銅錢,苦笑著說:“你們也知道,小弟就這點錢,也不用你們還了,給哥哥們去打點酒喝。”


    風哥一把從汪洋手裏奪過錢,陰沉著臉說:“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乞丐嗎?還不用還了,就你這點錢,乞丐也不會接,你還好意思拿出來。我說啊你可不要不識抬舉,快把錢拿出來,哥可沒時間與你玩。”說著把錢裝到衣袋裏,拍了拍。


    “我可真沒錢了,要不我這裏讓你們搜尋,有錢隻管拿去總行了吧。”汪洋哭喪著臉說。


    風哥知道這也是真話,這小傻子的那金錠子都給那些奸商們黑去了,那些奸商們此時估計都在捂著嘴偷笑呢。要不剛才那幾個錢他是不會接的,不過,蚊子肉也是肉啊,這幾個錢也夠他倆吃上一頓了,不由在心中大罵那些不良奸商。


    但他還是想利益最大化,用手托起汪洋的下巴說:“真的就這幾個錢了?你不是還有個金錠寄存在許老板那嗎?”


    “那早給我當飯錢交了,我哪還有錢啊。”汪洋現在當真鬱悶,和這些無賴子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清,心中打定主意,隻要一挖出寶藏就遠走高飛。


    “你當我是傻子啊,飯錢哪要那麽多?是不是許老板把你的搶去了,要是這樣,哥今天立馬給你去追迴來,別人怕他許老板,哥可不怕。”風哥一副仗義的樣子。


    麵對這無理的糾纏,汪洋是切底無語了,如果再這樣說下去是越說越說不清,很明顯這兩人看到自己的金錠全落到那些奸商手裏,心裏不服,想利用自己去糾纏一番,到時他們好找那些老板的麻煩,他們好從中漁利。但自己現在哪有這麽多時間去做那事啊,想了想說:“要不,明天我去找他借借,看能不能借一點,你看今天也不早了是不。”


    聽汪洋這麽說,風哥麵色稍緩,在他認為有了這句話,他的目的就已達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可見兄弟還是有誠意的,那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來。”


    送走了兩隻蒼蠅,汪洋就急忙對洪峰說:“剛才你都看到了吧,你要給我想個辦法啊。”


    洪峰說辦法有很多啊,看你選擇哪個。


    汪洋大喜說:“快說,不說我要死的。”


    “我剛才想到一個好辦法。”說到這裏,洪峰就不吱聲了。


    “說啊。”汪洋見久不見下文,催道。


    見汪洋心急火燎的樣子,洪峰才慢吞吞地說:“急什麽嗎,實在不行大不了拿出那幾個金錠給他們,他們不就不會來找你了。”


    “這就是你的辦法?”汪洋衝著洪峰吼道。


    洪峰說:“不是嗎,他們不過就要幾個錢,你給他們這多,他們忌不歡天喜地。”


    “我的大爺唉。”汪洋站起來,一副要打人的樣子說:“這些人你給的他越多,他就越纏著你,並且還可能引來更多的這樣的人,那我還真不如死了。”


    洪峰見這渾小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詫然,才幾天這小子就成熟多了,他卻不知這幾天汪洋利用空閑時間,運用靈識遊弋識海,搜尋老祖宗留下的記憶,老祖輩豐富的社會經驗,使他受益匪淺,認知了社會上的各種現象,知道了人世間的險惡。


    “你既然知道這道理,那我就說真的了。”洪峰頓了頓說:“你也知道從前那大槐樹的故事,可見我還是有些神通的。”


    見洪峰這麽說,汪洋大喜:“是啊,我剛才就是想到你有神通,我才直接答應他們的。”


    “我不能離開你的身體出手,這還主要靠你來施行,行不。”


    “行,當然行,我怎麽來施行?”


    洪峰依就慢吞吞地說:“那好,我要他們象那砍這樹的人一樣,自己嚇死自己。”


    汪洋笑道:“這樣更好,我沒打過人,真要和他們打還下不了手呢。”


    半晌,見洪峰又閉目養神,全然沒有再說下去的樣子,用手推了一下洪峰說:“怎麽施行你還沒說呢。”


    “我不是說了嗎,就象那砍樹的人一樣,還要怎麽說。”洪峰眼也不睜地說。


    “不明白。”


    “啊呀,你真是死腦筋,說的這麽清楚,你還不明白,那我就給你說明白,明天他們來了,你就讓他們砍你幾刀,你一流血,他們還不嚇倒?懂了吧。”說完這話,洪峰忍不住偷笑。


    “這到真是好辦法,怎麽我就想不到呢?”見自己被洪峰捉弄,汪洋氣得恨恨地說。他看到洪峰那淡定的樣子,知道他一定有辦法,此時他到不急了。


    本以為汪洋要氣得暴跳如雷,想不到他卻反將自己一軍,洪峰知道要是再不說,汪洋真說不定會把自己轟出去,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好了,開開玩笑而已,我的辦法就是你用法術對付他們,如何。”


    汪洋咬牙說:“老頭,你再這麽說,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我是說正經的,你還要把我轟出去。”洪峰也氣鼓鼓地說。


    “你不是說我現在還不能學法術嗎?你還說正經的。”汪洋更氣。


    “說起來你是還不能學習法術,但你靈識強大,不同常人,我這有一法卻適合你使用。”


    汪洋轉怒為喜說:“真的,什麽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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