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位也不必擔心,且不先說這些惹人心煩的事了,”見著趙氏父子倆的神情,老道人也是明白了他們的心思,擺了擺手,安慰了一句,才是說道,“方才我們也是聊起了一些改風動水的事情,那現在我們就要來講一講這缺陷該如何修補了。”


    “如果有什麽道長需要的東西,且先與我們父子二人說來,我們這就命下人去準備。”老道人有意扯開話題,趙黃龍自然也是不會拂了老人家的心思,順著話,便是改換了個話題。


    “不用了,貧道也這需要兩樣東西,而這兩樣可就地取材。至於其他的,諸如這黑狗血,貧道腰間的小葫蘆就有,那符籙一物,貧道袋中也是有千百之數,至於桃木寶劍八卦鏡,貧道也是隨身攜帶著,更是不必多說了,”說到了這裏,老道人又是笑了笑,“不過也無須用到這些捉拿鬼怪的東西,隻是需要幾許符籙,配上所需之物,即可填補這缺陷,整了這趙府風水。”


    “那道長所需之物為何?”說起來,趙黃龍還是對此事頗為上心的。


    “此物說貴重不貴重,但說不貴重,又是難以取得,開門見山,這其一,便是將軍舌尖一精血!”語


    出驚人之後,老道人似乎並不罷休,繼續說起了第二件東西,“而其二,便是侯爺中指指尖一點紅!”


    一精血,一點紅,說的都是人體至陽之物,男子本陽,這舌尖上的精血與中指指尖的精血同屬於至剛至陽的東西,但這第一時間要出來,反倒是讓趙黃龍和趙宇龍父子倆陷入了糾結之中。


    這老道人的身份,究竟為何,這取人精血,可否是要做了壞事,斷了趙家前途性命?難說!


    “道長,恕我們直言,此事事關我們父子二人的性命與趙家的前途,我們父子二人需經過商量之後才能給道長予以迴複,不知道長……”說起此事,趙黃龍還有商量之意已是不易,若是尋常人,早已是把老道人給轟出了家門,哪裏還會留人在此多言?更別說像是現在這般帶著幾分敬語。


    “人之常情,兩位且先去吧,貧道修道之人,對於此事並不在意。”


    見著老道人依舊和藹笑容與目光未變,趙黃龍也才是放下了心來,道謝一聲,便是領著趙宇龍走出了大廳,拐了個彎,尋了個偏僻之處,見著無人,才是問道:“你覺得這老道人,可信不可信?”


    “若說可信,這忽然提出的要我


    們父子二人的精血,卻是著實讓人懷疑,可若是說不可信,他與守門的士卒說的那些話又令人不得不徒增幾分信任。要知道,就算是我,也是在今日才知道輪到了他們倆值班,其餘時候都是他們自己商量出來的,那老道人就算是調查過,也不可能這麽直接就說出了兩人身份,更何況我想提拔了誰,也都是我自己的心思,怎的會被外人知曉?”


    “現在唯一需要分析的就是他是好是壞,”趙黃龍眉頭緊皺,對於趙宇龍的話倒是沒了幾分其他意見,“若是好心助了我們趙家,那倒還好,若是懷有歹意,也不是我們可以直接防下。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父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當下既然他已經來了我們趙府,又有心相助於我們,總是需要與之一試的,而且關鍵在於,他可是說了,觀氣之後發現我們父子二人有幾許相同之處,就比如我們都是蟄伏了三年,之後官運恆達,可一步登天!”


    “可現在我們不能清楚他的來意究竟是好是壞,而且這人的底細我們也不清楚,但死馬隻能當活馬醫了。你與玲玉的婚事拖不了太久,也不能拖太久,久了,對我們兩家都


    不好。隻是他所說的這三年蟄伏,按照我們大器的規定,想要有三年蟄伏,除了白事……但父親如今依舊健朗,而且那老道人也未曾提起過白事,如此一來父親自是無事,但……”說到這裏,趙黃龍也是一時沒了半分思緒,隻能是長歎一聲。


    可就在這時,趙宇龍忽然眼中閃過精光:“父親,此人可信!祖父若是沒了白事,而我們又要有三年蟄伏期的話,那隻能是與祖父的隱退有關!我們趙家的身份特殊,祖父即便不在凡間,但隻要散出些許奇異消息,白事一出,便可……隻是不知我和玉兒的婚事會不會……”


    “影響是定然會有影響的,但此法可行。不過不能被皇上知道!我們趙家的身份不能輕易為外人所知,所有的一切不能就這麽輕易讓凡人間知曉,所以你們的婚事必須照舊,否則皇上問起,誰也解釋不清!尤其是老道人的身份,今日所言,隻有我們三人知道,老道人若是有心害我們,隻需精血即可,無須再借刀殺人,而若是沒了那個害人的心思,又怎的會去皇上說?所以當下一切照舊,隻能是苦了玲玉了。當然,父親那邊為父會替你盡量做上一些思想工


    作,盡可能在你們完婚的一個月內不出事!”


    名聲啊,家族當前,上官玲玉的名聲隻能是受了些許的損失,趙家也隻能是盡可能保住些許。


    “也隻能如此了,”趙宇龍的眼神為之黯淡了一番,隨後才是強做歡笑,迴道,“父親,我們先行迴了大廳,與那道長說上同意一事,餘下的,另做他論吧。”


    “辛苦你們了,”同樣是感情一路與家族困境走來的人,趙黃龍也懂得趙宇龍現在的心思,隻是迫不得已之下,也隻能如此,“進去之後,一切由我來便是了。”


    終究,還是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樣子了。


    “不好意思,讓道長久等了!”領著失了些許神氣的趙宇龍迴到大廳,趙黃龍便是開口道了聲歉,也是拱了拱手,做了禮節迴應,“道長所言一事,我們父子二人剛剛商量過了,也算是同意了,隻是不知道長當如何給我們父子二人盛放精血的器皿?”


    聞言,老道人笑著迴道:“人之常情,貧道修道之人,遵從本心,不會在此事上多言的。至於器皿,這兩個玉瓶且先拿去,算是盛放之物。”


    “多謝道長!”言謝一句,趙黃龍便是帶著趙宇龍去了屏風之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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