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要怎麽解決此事?”


    “既然要處理他們,自然是要用上我大器的玉龍軍!李叔,我現在便書信一封,用信鴿傳到鹹陽城,命曾叔派人領軍出來,對我尚未去過的地方進行搜查,監察他們是否貪汙,是否為害一方,若是作了惡,那便直接入了牢獄,不用多說。我給他們先斬後奏的權力,此事必須嚴懲不貸!”


    見得趙宇龍這般嚴肅,便是躬身而道:“是!”


    聽得李叔應下,趙宇龍便是一個轉身,便是借著知縣辦公之處的文房四寶,洋洋灑灑便是寫下了一封信紙。


    內容簡便,卻是將他的意思盡數表達了出來。


    待得墨水幹了,趙宇龍便是卷了起來,交給了李叔,可在李叔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趙宇龍又是叫住了他。


    “將軍,可還有何事?”李叔換了稱唿,此時兩人是以玉龍軍統領與副統領的身份在交談的。


    “你去送信時候,順便把宜祿城的縣丞給叫來,我有事要找他。”


    “末將領命!”說完,李叔便是向著外邊急匆匆地離去。


    不過多時,一名中年人便是進了房。


    初入房間,那人便是向著趙宇龍深深地行了一禮,道:“下官房維賢,見過大人。”


    “無須多


    禮,”趙宇龍輕輕一扶手,又是問道,“你可知本侯喚你來此,所為何事?”


    “下官不知,還請侯爺明示。”聽得趙宇龍自稱的那兩字,房維賢卻是鎮定自若,該是如何行禮,他便是如何行禮,絕不因為知道了趙宇龍的身份而做出什麽失禮舉動。


    “不知?”趙宇龍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又是問道,“那你可知你家大人在何處?”


    趙宇龍話中的那人,便是這宜祿城剛剛入了牢獄的知縣。


    “下官方才工作時候,是曾聽說過知縣大人不知為何被抓,下了牢獄,隻是聽得似乎是與外邊來的人有關,但是具體是為何人,下官並不知曉,隻是方才侯爺自稱以後,下官方才明白侯爺身份。”房維賢對於趙宇龍的問題,卻是不卑不亢,淡然迴複道。


    “你的態度倒是頗為令本侯驚訝,一般人見著本侯,自當是戰戰兢兢,不敢多出一口大氣,生怕惹得本侯不高興,可你居然淡然麵對,實在是難得。難道你就不怕你這般性格惹得本侯不高興,以你與這知縣同罪的罪名,將你打入大牢之中嗎?!”這最後一句,趙宇龍還是用上了自身的氣勢。


    房維賢聽得趙宇龍之言,卻是悶哼了一聲,想來是身


    體突然受到了衝擊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他依舊是不卑不亢地迴道:“迴侯爺的話,下官並不相信侯爺會這般對待侯爺。一來,下官與那知縣大人並不是同一路人,若非下官行事盡職盡責,又是幸得百姓厚愛,知縣大人不好向我下手,故而縣丞之位仍能存在罷了。而第二,便是下官相信侯爺!下官堅信侯爺絕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之人!若是侯爺仍舊在不將事情調查清楚以後,便對下官做了評價,使得下官入了牢獄,那下官也無話可說,隻當是自己看錯了人。”


    “你倒是不錯!”趙宇龍稱讚了一句,又是說道,“帶路吧,我且隨你去貴府一趟,也順便拜訪令尊令慈。”


    “迴侯爺,下官家中破舊,隻怕會落了侯爺身份。另外,家父過世多年,家慈雖是仍在,可也是臥病在床,不便下床,隻怕會惹得侯爺不高興,故而……”說到自己家中的事,房維賢卻是少了之前那份氣勢了。


    “抱歉,說到你的傷心事了。既然你家中不便,那我們也就別去了。我本想著拜訪一番,順道在貴府談一些事,看來隻能在此說話了。”


    “侯爺客氣了,此事早已是多年了。人之一生,不過八苦,生、老


    、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取蘊。家父家慈之苦,別離之苦,下官早已是看淡了。家父過往,家慈臥病,早已是多年之事,下官早已是看淡了,心中悲哀早已是去了不少。現在下官隻想要的,便是改善一下家中生活,令得家慈能少受些病苦罷了。”


    “你家中之事,我們暫且不談。此事頗為煽情,亦是你的傷心事,現在還是談談公事吧,”說著,趙宇龍又是走動了幾步,方才繼續說道,“方才我們也說了,宜祿城的知縣現今已經被本侯派人拿下了。但是,宜祿城一日無首,本侯喚你而來,是想問你,你覺得這宜祿城中,有誰更適合這份工作?”


    聞言,房維賢沉吟了些許時候,方才迴道:“在宜祿城中還有一位縣丞,隻是他近來有些事宜,不在此處,故而未能與侯爺相見。他此去,是迴了丁家鎮。他本姓丁,從丁家鎮走出,是為丁家鎮最優秀的幾人之一,為人也不錯,對待百姓倒也還好。而另外一位便是主簿。主簿同樣是姓丁,不過不同於丁縣丞,丁主簿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會比較意氣用事。當然,總體上來講,無論是丁主簿還是丁縣丞,他們倆都是對宜祿城盡職


    盡責之人。”


    “你為何不做毛遂自薦之事?本侯覺得,你還是不錯的。而且你想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若是你坐上了知縣之位,也可以盡可能地幫著家中改善一番。令慈臥病在床,正是需要財物的時候,你若是當上了知縣,俸祿自然會多上一些的,如此倒是能緩解一些家中窘況。”


    “隻怕下官無法勝任這般重任。而且花花世界,隻怕下官上了這般位置,會受不住誘惑。”


    趙宇龍聞言,卻是擺了擺手,道:“令慈如今臥病在床,而你卻是沒有解決之法,還想著改善家中生活,隻怕此時你算是貧苦的了。既然如此,你在位這些年,你都是堅持不受賄賂。這麽多年都堅持下來了,本侯可不信你會因為職位的一些變換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說著,趙宇龍又是下了逐令:“好了,你且先迴去好好考慮一番,近幾日本侯會在此待著,待得丁縣丞迴來,本侯再與他談論幾分。當然,若是你改變了主意,大可來尋本侯。一紙奏書上去,想來陛下也是會同意的。本侯累了,你且先迴去吧。恕不遠送。”


    聽得趙宇龍這般言語,房維賢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隻得是行禮而道:“下官,告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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