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龍的意思,也很簡單。說是去探望,去道歉,實際上是去審問。這件事,他便已是接了過去,要由他來處理了。


    兩人很快便到了那幾人的房間。由於斷了手臂,那群人便盡數集中在了一家醫館裏。這倒也是方便了趙宇龍不少,也省了趙宇龍很多時間。


    “老鎮長,侯爺。”進了醫館,那大夫便起身向著兩人行禮。


    大夫是個已然白發蒼蒼的老者,頷下之須,也已有了尺長,眉角的毛,也是長長地垂下,一副長壽之人的模樣。


    “程大夫,”老鎮長向著程大夫迴了一禮,又道,“此行我與侯爺前來,便是要來尋那幾個孩子。侯爺說,要來看望一下他們。還請程大夫為我們帶一下路。”


    程大夫聞言,看了一下趙宇龍,方才說道:“既然如此,那二位便隨我來吧。”


    說完,程大夫便帶頭向著屋內走去。醫館是有後院的,有些需要暫住於此的,就住在後院,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有著專用的房間。


    那程大夫領著兩人來到一間房外,便是行了一禮,道:“老鎮長、侯爺,那幾人便在這間房裏。醫館裏麵還有一些事,請恕在下無法奉陪。”


    許久未曾說話的趙宇龍接過了話,道:“程大


    夫先去忙吧,我等便不再占用程大夫的時間了。程大夫請放心,趙某雖並非學醫的,但也是知道一些與醫道有關的。入了房,趙某定當盡力安撫幾位,盡量不讓他們情緒激動,也會保證這附近的安靜。隻要是他們幾個願意配合就行。”


    “那在下先行告退了。”說完,程大夫又是行了一禮,便是退了兩步,方才轉身向著醫館外走去。


    見得程大夫離去,趙宇龍方才又道:“老鎮長,請吧。”


    “請!”那老鎮長自然也是迴了這般的話語。


    兩人一進了房,屋內正在聊天的幾人都是停了下來,投去了目光。


    見此,老鎮長也便開口說道:“狗子,侯爺來看你們了。”


    “嗯,你們幾位受了傷,還是因為族弟下手過重導致的,在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趙宇龍與他們道了聲歉,又是轉過頭去,看向了老鎮長,道,“老鎮長,他們幾位的醫藥費,以及以後的生活費,還麻煩您老人家先計算一番,我會在貴地暫住幾日,算上昨日,我與族弟應該會在此待上七曜之日,待得玉君頭七過了,我們便動身離開。離開之前,我們將該賠償的,盡數賠給你們。”


    老鎮長聞言,連忙行禮,道:“老朽替


    他們幾位多謝侯爺!隻是他們幾位受了傷,不適合多動,無法為侯爺行禮道謝,還請侯爺見諒。”


    “無妨,我也不是什麽迂腐之人,這種事我不會強求於人。不過探望歸探望,有些事,我還是希望你們能配合我,行嗎?”得,趙宇龍開始要審問了。


    “若是侯爺真的能幫著我們處理家庭的開支,我等自當配合。”那幾個人中,有一人已然成家,他對家中的一切比較看重。


    “這……”狗子聽到那人這麽說,就想開口勸阻。


    可那人見著狗子這般,便是伸出手輕拍了幾下狗子的手,示意狗子放心,這件事交給他處理即可。


    狗子見此,也隻得是全權放予了那人。


    趙宇龍見得那人再度投來目光,便點頭迴道:“這是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等自當配合。隻是不知侯爺要問些什麽?”


    “我想你也應該已經猜到了我此行的目的。我與宇羅是為族兄弟,容貌又是相似,也因此,在家族之中,我倆的感情最為深厚。他與我這般交情,今日卻落了個牢獄之災。我本是應該借著這般情誼,直接將他帶出。不過我除了是他兄長以外,我還是這大器的一位亭侯!作為亭侯,我理當心係百姓。故而


    ,我來了此地,一來,是為了探望你們,二來,則是為了還宇羅一個清白。當然,我也是無理之人,若是宇羅有錯,我自當罰他。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有錯在先,那也便別怪趙某不客氣了!”


    “這是自然,有功當獎,有錯當罰,此時我們都是知道的。”


    “你能有如此心性,那是再好不過了。方才我也與老鎮長問過了,不過為了你們之後的賞罰程度,我還是打算問一下你們,此事,前因後果,皆是如何?畢竟老鎮長所說的,也都是他從宇羅那裏問來的。你們且說一番,你們當真是去盜墓的?”


    “盜墓?也不算是吧。”那人倒是迴答得模棱兩可,但是意思也很明顯了。


    “也不算是?”趙宇龍被這個迴答弄得起了好奇心,便是笑著問道,“什麽叫也不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有這種說法的嗎?”


    “也不算是這四個字,可以說,我們的確是有去盜墓,但是,這是我們出於好奇與不信。我們不相信侯爺所說的,那胡玝會是千年九尾狐,而且,還是自斷一尾成為了八尾的狐妖。所以我們選擇去了客棧,想來探一探這究竟為何。”


    “所以說,你們的確是去盜墓?”


    “


    這其實……”


    “荒謬!無禮!罪有應得!”趙宇龍直接三聲嗬斥而出,“盜墓之事,若是當時我在場,說句不給老鎮長麵子的話,隻怕我會直接殺了你們幾個!胡玝好歹也是與你們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人了!哪怕他是一隻妖,一隻狐妖,他也是與你們生活了許久的妖啊!無論他身份是什麽,無論你們以往是有了什麽樣的恩怨情仇,死者為大,死者為大這四個字你們懂不懂?!他既然已經死了,他已經和阿瑛姑娘的衣冠塚同眠了,那他就應該獲得我們的尊重!我作為一個亭侯,同時也是鹹陽城的新任太守,為何我不趕路而去,偏偏要在此地停留七日?就是因為我要等胡玝過了頭七再走!”


    說完,趙宇龍又是轉過頭去,與那老鎮長說道:“我答應他們的,答應你的,自當盡數完成,至於程大夫那邊,還請老鎮長替我向他道聲歉,說宇龍一時之間無法壓住情緒,食言了,很是抱歉。不過以後若是再談起此事,我亦是不會後悔今日斥責他們!”


    說完,趙宇龍又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老鎮長看著趙宇龍離去,又是迴過身看向了那幾人,很是氣憤地甩了一下手,搖著頭很是無奈地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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