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楊滅邪被打了出來,‘切後’行動也就開始了。”林若魴搖著鵝毛扇分析著趙宇龍的做法。


    “你先調息一下,我們再上。”比武台上,包正晨看著剛剛退出了戰圈的楊滅邪,道。


    “先解決了他們。”楊滅邪搖了搖頭,罕見地開口了。


    “宇龍他們擋了這麽久,也不在意這麽點兒時間。而且你我先是共同調息一番,對方肯定會放鬆警惕的。再者,對方以逸待勞,我們現在過去,要想獲勝,實屬不易。”說完,包正晨盤膝坐了下去。


    楊滅邪見此,也隻能盤膝調息。


    “包正晨和楊滅邪一起盤膝調息了!看來剛剛包正晨錯估了自己的傷勢,現在隻能盤膝調息了。”解說員在帶著一波好節奏。其實他已經看出了包正晨早已調息好了,不過為了效果,他還是決定將大家的猜測方向往邊上帶。


    “嗬,這個講師,還真是好心機啊,故意帶歪。不過……”說著,林若魴環視了一圈觀眾席,又是一陣自語,“還是有不少明眼人的。”


    不久,比武台上盤膝的楊滅邪和包正晨也了起來了。這時場上的曲子已經變成了《雲裳訴》。


    這是一首可以削減對手戰力的曲子。


    趙宇龍等人在這曲《雲裳訴》的幹擾下已經落入了下風。


    調息完的楊滅邪和包正晨兩人皆是腳下一蹬,襲向戰圈。


    “你們兩個,調息完之後就先佯攻一下他們三個,以此為踏板襲擊琴昇。”趙宇龍的話仿佛還在他們的耳畔。


    “鏹!鏹!”兩聲金屬撞擊聲接連從戰圈中傳出,下一刻,兩道身影襲向了比武台邊緣的歸元和琴昇。


    “不好!這兩人的目標是歸元和琴昇!”譚玖芾終於是反應過來了,但舊力剛去新力


    未生,很難做到救援。


    “鏹!”趙宇龍見楊滅邪和包正晨已經發動了攻勢,連忙帶著另外兩人去纏住譚玖芾等人。


    “該死!”譚玖芾自覺無法脫身,很是氣憤。他不是對自己的隊友沒有信心,而是因為琴昇他沒有什麽攻擊手段,一旦楊滅邪纏住歸元,那琴昇離淘汰就不遠了。


    琴昇是嵩陽書院的一大戰力,有他沒他,局勢可是天差地別的!


    琴昇的古箏曲,既可以削弱對手,也可以增強己方,那可是天平傾斜方向的一顆大石頭!


    正在奔襲的楊滅邪和包正晨也不管這麽多。兩人采取楊滅邪在前,包正晨在後的姿勢朝前衝著。


    三十步!


    二十步!


    一十步!


    楊滅邪和包正晨終於是來到了歸元和琴昇的麵前。


    “噹!”楊滅邪一棍砸下,歸元向前一步,手中長棍朝天一掃,將楊滅邪的長棍掃到了一旁。


    “阿彌陀佛!”見包正晨緊隨楊滅邪之後,歸元先是誦了一句佛號,緊接著手中長棍朝著包正晨就是一掃。


    包正晨連忙舉劍來擋。


    “鏹!”沒想到歸元的長棍也是鐵質的。


    包正晨被歸元這麽一掃,猛的退了好幾步。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莫要再往前一步了。這裏,貧僧守著了。”歸元用著非常淡然的語氣說著。


    “歸元禪師,在下對禪師的棍法非常感興趣,可否賜教?”楊滅邪很少見的說了這麽多話。


    “阿彌陀佛。施主稱貧僧法號即可,貧僧還未修到禪師境界。至於施主想要與貧僧切磋,也不是不行,但不是現在。還請施主見諒。”


    “冒犯之處還請禪師海涵!”說著,楊滅邪猛的跨出幾步,手中長棍朝著歸元就是一砸。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如此逼迫貧僧,


    貧僧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琴施主身前的。”歸元舉起長棍,擋下楊滅邪的這一擊,同時開口說道。


    楊滅邪不再言語,手中長棍抬起,身形一個向下,長棍朝著歸元就是一頂。


    “噹!”歸元左手一鬆,右手引著長棍朝著下方掃去,將楊滅邪的長棍擊走。


    “阿彌陀佛!貧僧尚在俗世之時,便聽聞了北宋楊家後代曾經尋迴五郎八卦棍的棍譜,後來貧僧下山,又聽聞了楊家後代有人施著五郎八卦棍在降妖除魔。貧僧今日見到施主,再對照著俗世的傳言,便對施主的身份有所猜測。敢問施主可是北宋將門楊家之後?”


    楊滅邪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後朝著歸元的腰間又是一掃。


    “噹!”歸元長棍豎起,朝著地麵就是一插。這一插,直接擋住了楊滅邪的橫掃。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要與貧僧一決高下,那貧僧就要領教一番這楊家的‘五郎八卦棍’!”說著,歸元改守為攻,手中長棍朝著楊滅邪就是一頂。


    “陰陽善拆無情棍八卦圓形要認真。”楊滅邪開始在心中念起了《五郎八卦棍》的口訣。既然歸元想嚐嚐這五郎八卦棍的味道,那自己也不能不去成全他。


    楊滅邪踏著步伐,躲開了歸元的攻擊,緊接著就是一個反打。


    “噹!”


    “鏹!”


    兩聲金屬相撞的聲音傳出,場上出現了很是壯觀的一幕。


    隻見歸元一手持棍抵擋楊滅邪的攻擊,另一手持刀擋下了包正晨的突襲。


    仔細看一下歸元的腰間,便可以看到在歸元的左側腰間,有個空蕩的環形帶子,與其右邊吊著戒刀的帶子呈現出反差。


    “阿彌陀佛。包施主,偷襲之事,不是我輩可為之事吧?”擋住包正晨之後,


    歸元左手一個使勁,將包正晨擊退,戒刀收迴,左手並攏立在胸口,說道。


    “禪師此言差矣。在下襲的是禪師身後的琴昇,而不是禪師,琴昇又是直麵於我,怎麽能說得上是偷襲呢?”包正晨穩下身形,一個蘇秦背劍的姿勢之後反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倒是能說會道,貧僧自歎不如。不過這條路,施主還是不要過了。”


    “過不過得去,不是禪師說了算。”說完,包正晨又一次發動了攻勢。


    與此同時,楊滅邪也發起了自己的第二輪進攻。


    隻見楊滅邪馬步一紮,朝著歸元就是一掃。


    “兩儀截殺多生計四象分明腳踏齊。”楊滅邪心中念叨著口訣,手中姿勢也不停。


    “噹!”


    “鏹!”


    這麽一次合擊還是被歸元擋了下來。


    歸元擋下之後,並不滿足,反而是右手緊握長棍,朝著楊滅邪就是一掃。楊滅邪也不著急,身子一個向下,就是一個臥身施展了出來。緊接著楊滅邪手中長棍抬起,就是一記“舉案齊眉”施展開來。


    歸元一個側身,偏向了包正晨的方向,躲開了楊滅邪的這記進攻。


    這時,包正晨又是一劍朝著歸元削去。


    “鏹!”歸元雖然做著躲閃的姿勢,但對於包正晨還是非常警惕的,一見包正晨襲來,歸元抬起左手就是一刀擋下了包正晨的襲擊。


    “看來不施展點兒真功夫,禪師是不會讓在下過去了。”


    “阿彌陀佛。施主想要施展真功夫,貧僧拭目以待。但讓開路讓隊友遭人襲擊這事,貧僧還是做不出來的!”


    “在下說過了,過不過得去,不是禪師說了算的!”說著,包正晨退到了一邊。


    待得自己穩之後,包正晨手中長劍豎在了自己的麵前,左手


    手指捏成劍指,長劍劍身朝著自己,劍指朝上一個上滑,喝道:“陰陽劍訣,起!”


    “陰陽劍訣?!施主竟然是!”歸元一聽,心中一驚,竟然不宣佛號了!


    “沒錯,在下正是這文曲包家之後,包正晨!”包正晨說著,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


    “陰陽劍訣判陰陽,兩儀之內斷兩儀!不愧是陰陽劍訣,這個陣勢,還真是少見呐!”觀眾席上,林若魴搖晃著的鵝毛扇猛的一停,很快就恢複過來,繼續搖了起來,“陰陽劍訣再出,這天地,又要亂起來了。這次是要多久?十年?百年?”


    “沒想到陰陽劍訣竟有如此威名,連先生也嚇到了。”坐在林若魴身邊的一名書童打扮的少年忽然開口了。


    “是啊,這陰陽劍訣自出世以來,每次麵世,每次都是天下大亂。還記得第一次出世之時,蠻夷正在我神州大地上肆虐北方與西方。第二次麵世之時,海外蠻夷紛紛衝擊,可笑當時義軍不管不顧,任由蠻夷踐踏中原之地。”


    “不過還好,後來義軍也都良心發現了,竟然推翻了老祖宗的‘欲攘外,先安內’之理,攜手抗敵。”


    “哼!狗屁的良心發現!要不是他們打到最後才發現再打下去,隻能去經營一塊彈丸之地,他們還會再內戰下去的!”說到這個,林若魴第一次失態了。


    “先生……”書童連忙提醒著林若魴。


    “抱歉,失態了。”林若魴也反應過來了。


    “也不怪先生。當時最是黑暗,千年已去,那些遭襲之地依舊是冤魂不斷,任誰感受了也是滿腔怒火的。”


    “不說這些往事了,我們還是先看場上吧。”林若魴抬起左手,道。


    此時的比武台上,已經是出現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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