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魔界此刻沉浸在十煞的*威下更覺陰森可怖,十煞已經著手入侵人界了,最近人界各處出現不明死亡,但卻並沒有被各城城主重視,也查不出為什麽死亡的人都變成了幹屍模樣,隻當是古怪疾病死亡罷了。十煞的手段完全與當年的魔王相悖,魔王每次出手總會製造大的傷亡,動靜太大招致靈國的絕命反擊,所以隱退了一千年之久。而十煞甚是聰明,從微小的攻擊開始,然後一點點地滲入,這樣不足與讓靈國發現,也的確沒有被靈國發現。十煞是一個嗜血魔頭,每殺一個人都會吸幹他的血,而魔王則是食人的血肉之軀,靈夢對魔王了如指掌,但是對十煞就不知所雲了,這也極大的放縱了十煞惡毒的心魔。


    白楓向十煞一一迴報著在人界是所行,包括與靈國赤龍戰神靈夢的一戰,白楓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過大誇張炫耀自己,事實對於他來說是最能得到主人的讚賞,十煞並非魔王,所以要用最真實的自己去伺候。


    十煞在他的“虯鑾噬殿”內沒有出來,白楓知道他現在正享用著自己給他帶來的極品鮮血和人間的一個女子,白楓跪了一炷香的時間,把自己的人間一行向他稟報完畢,可是內殿隻發出十煞魔鬼一樣淒厲殘喘的蕩笑,末了,十煞整理好行裝出來,飲過血之後更覺精神飽滿,他抬手指示白楓起身。


    一女子從殿內精神恍惚、虛弱無態的緩慢爬出,呆呆地不知在念叨著什麽,還算俏麗的慘白臉上掛滿了驚恐和哀怨,白楓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她,隻當是看著一個有晦氣的倒黴生命。


    十煞很年輕,火紅的眉毛上挑著,紅色的眼珠裏似乎燃燒著死亡的烈火,墨黑的嘴唇邪魅的緊閉著,英俊的臉上因為太多的殺氣而顯得尤為驚悚,他展開狐裘皮袍,斜倚在殿內的墨綠煉石寶座上,眼睛看向那個爬行的女人,冷笑起來。


    “白楓,本王沒有看錯你,辦的好,哈哈???”十煞渾厚的聲音震的白楓耳膜疼痛,你個女人被震的躲在牆角哭泣,殿外的血史捂著耳朵盡量不要聽見,血史攢緊了拳頭侍在殿外,冷峻的俏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感情,魔女果然就是一冷血動物,眼裏除了主人之外再沒別的,長著和司芳六分相像的模樣,卻有著司芳完全不一樣的心。


    白楓作揖,道:“屬下願為主人效犬馬之勞。”


    “好,很好。”十煞看著他的衷心甚是滿意。


    白楓願意追隨十煞也是有原因的,當年追隨魔王的時候就很想得到魔王的一把寶器,也就是現在白楓現所使用的武器鳳翅鎦金鏜,十煞除了魔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武器賜予幫他鏟除魔王的白楓,白楓得此武器後變的很強大,本來完全無法對付靈夢,現在卻與他不相上下,能擁有如此功力,也是他白楓如願所嚐了,所以肯為十煞拚命。


    “血史,進來。”十煞召喚殿外的血史,血史不敢怠慢,馬上走進來,跪下參聖新的魔煞王,十煞抬手命她起身。


    “本王做事從不心慈手軟,魔王就是個例子,本王殺得了養育我的魔王,也殺得了背叛我的任何魔界中人,你們是本王最看好的手下,所以別讓本王失望。”十煞說的陰冷,他們聽的也膽顫。


    “血史,本王能把鳳翅鎦金鏜賜予白楓,那麽本王自然也不會虧待你,”說著十煞右手食指在空中輕點,一把劍出現在空中,十煞運動手指輕輕點向血史,劍就落在了血史的手上。


    血史接過劍,高興地觀摩著,她想這把劍也想瘋了。


    她持劍跪下,“謝魔煞王賜予乾坤穿心劍。”乾坤穿心劍幻法無窮,威力極大。這把劍本屬於寧寒母親,她死後,劍就一直被封印在魔界的“幽宸獄”內,幽宸獄為眾界怨氣的集結地,十煞悖逆魔道聖法將其取出賜予血史,這使血史相當激動和感恩,十煞收買魔心的手法真是厲害。


    “血史,該你去人間走一趟了。”十煞陰邪地說道,話裏暗藏玄機。


    “是。”血史自會領悟,抱拳拜別魔煞王。白楓拎起地上失魂落魄的女子與血史一起步出虯鑾噬殿,而後隨手將這個女子丟在一旁,血史邪魅的笑著拔出乾坤穿心劍,一劍刺進女子的心髒,拔出劍時,沒有一絲血跡,血史的眼睛卻越來越紅豔,她入魔越來越深。白楓看著她的樣子,有絲淡淡的喜歡。


    司芳隨阿木來到一家酒吧,很奇怪的是這家居然就是司芳曾被米果兒欺負被蘇莫救的那家,此刻已是傍晚十分,酒吧裏的人還是蠻多的,穿過擁擠的人群,司芳來到一間很奢華的包間,阿木推開門時,司芳就一眼看見了飲酒的蘇莫和旁邊不知名的男男女女,阿木招手讓女人們出去,隻留下了幾個鐵把的兄弟。


    “芳芳,進來吧。”阿木笑著請她進來,司芳迴以微笑,走進來坐在離蘇莫很遠的地方,阿木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做到蘇莫的旁邊,司芳有些為難,這時蘇莫因為飲酒過猛咳嗽了兩聲,大家也都不敢吱聲了,蘇莫放下酒瓶,晃了晃腦袋看向司芳,然後冰涼的笑了幾聲,司芳不知道他的意思,很不解地看向阿木,她隻能向阿木求救了,阿木聳聳肩也不知道。


    “除了司芳,都出去!”蘇莫終於再開口,話音剛落,身邊的兄弟都一個個地走出去,剩下阿木,阿木走進司芳,輕輕地說,“別擔心,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喊一聲就行。”阿木的笑令司芳放鬆了心,看著他關門離去也報以微笑。


    這個時候隻剩下蘇莫和司芳了,兩個人離的好遠,也不說一句話,蘇莫隻顧著大口大口的喝酒,司芳隻能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長一段時間過後,蘇莫有些微醉,他拿起一瓶酒向司芳顫顫巍巍地走過來,差點摔倒在她腳下,司芳急忙扶他坐下,奪過他手中的酒瓶放迴桌子上,司芳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心疼起他來。


    “哈哈???”蘇莫倚在沙發上一直笑著,笑得那麽無奈,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有多少無奈呢?


    “我送你迴家吧?”司芳心疼地說道。


    蘇莫突然抓住她的手,緊緊地弄痛了她,她沒有說什麽,隻有臉上痛苦的表情,她怒視著這個對她無禮的男人。


    “是你嗎?司芳,真的是你嗎?為什麽我看不清你的臉呢?”蘇莫握住她的衣領,臉快要碰到司芳的臉,司芳突然在他眼中看見流淚的自己。


    他想吻她,而她扭過頭去,蘇莫悲傷的低下頭,“你為什麽不愛我呢?”說話間抬起了頭,眼睛裏布滿了仇恨,司芳有些害怕,她扭過頭想喊阿木,卻被蘇莫捂住了嘴,蘇莫拿起酒瓶開始猛灌她酒喝,司芳被嗆的一陣咳嗽,門外的阿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蘇莫把她丟在沙發上,冷笑著看她狼狽的模樣,“是你自己來送死的,是你自找的!”他的聲音狠狠的,涼涼的,可是眼神的某一瞬間卻是心疼的,憐惜的。


    司芳從咳嗽中慢慢緩過來,這時她已經淚流滿麵了,她不恨他,反而很心疼他,她心裏知道他並不是故意要折磨她,隻是心痛的找個發泄點而已,而她正好觸到了他的悲傷點,所以他就爆發了。


    蘇莫抓起她的淩亂的頭發,眼睛被淚水打濕了,“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司芳流著淚看著他,“放過我好嗎?就當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好嗎?”


    蘇莫流著淚鬆開自己的手,“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


    司芳堅定地搖頭,她心裏是很難過的,有太多的事情糾結著她的心,她隻能說不愛。


    蘇莫雙手捂臉,擦去眼淚,故作輕鬆的表情,對她溫柔地笑了笑,站起身搖晃著推門而出,留下一句話,“那你好自為之吧。”


    阿木看著蘇莫落寞的背影,已經猜到不歡而散的結局,司芳獨坐在沙發上一直哭,任阿木怎麽勸說都無用,就讓她好好哭哭吧,她現在比任何人都痛苦萬分。


    她不是不愛,隻是不能,因為不能,而隻能自己承擔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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