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下


    歸路包廂,一幹老大被子龍剛才的話驚呆了,屋子裏,令人窒息的寂靜……


    匡——、人群被這一聲響驚醒了


    眼鏡手中的杯子狠落在了地上,粉碎的玻璃殘渣在地上跳動著,沒來得及飛走又被眼鏡一腳怒踩,釘在了地板上。


    一旁的小弟也方才定過神來,將子龍扶到了沙發上。


    “在商流名單上拿錢辦事的小弟現在大概多少人?”眼鏡麵朝著牆壁陰冷的問道。隨著幫會的發展,招收的小弟是越來越多,有學生,有社會上的混混,也有些亡命之徒。隻有有錢拿,有酒喝,有女人泡。混哪不是混?


    “大概二百多號人,多數都還是學生,能提刀真幹的怕隻有百來號人。主要都是戰火二流的,情流的大多是女子,至於隱流……”


    “隱流都是偉哥直接掛號的,你那邊不需要有名單,偉哥,說下你那的情況吧。”眼鏡明顯怒了,說話的語氣也很是急躁。


    “我這邊沒問題,已經訓練成了二十來人,隨時可以幹。”覃偉堅定的說道。


    覃偉的隱流,因為覃偉身份特殊的原因,多是招的些亡命之徒,有些身體素質好的社會上的混混也有,但至今還沒有學生。


    “那好,既然姓趙的先來了個下馬威,那就讓他也嚐下咱們的厲害。”


    “可是電杆哥還在他們手裏,我們這一動,怕是他們會……”李堯不安的說道。


    “你懂什麽,姓趙的現在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要是不讓他先嚐點厲害,電杆怕是連今晚都過不了。得讓他知道咱們不好對付,電杆才有價值,他也就不會輕易對電杆下手。”


    眼鏡陰冷地說道。


    “偉哥,叫齊隱流的兄弟,先去會一會那姓趙的!”


    聽到這話,覃偉頭也不會地去了,心裏有一絲隱隱的欣喜,自己努力了這這麽久,兄弟們亦是努力了這麽久。隱流展示實力的時候終於來了。


    包廂裏,眼鏡目光聽在了柳潔兒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此時的柳潔兒一心想著電杆,心中的怒火怕是不亞於眼鏡分毫。


    看著眼鏡盯著自己,柳潔兒立馬會意,“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現在就去找我爸,就算是死我也要救電杆出來。”說罷柳潔兒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柳潔兒當下一愣,轉念到“好吧!”


    眼鏡十分明白,那柳青山在江湖上混這麽多年,自然有不會是省油的燈。且不談柳潔兒是他唯一的女兒,自然是疼愛有加,也正因為疼愛有加,他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淌這掉腦袋的渾水,搞不好還會幫趙勝海滅了電杆以絕後患。


    眼鏡歎了一口氣,明知道此行艱難,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如果沒有柳青山的幫助無疑是找死。


    眼鏡和潔兒走了,臨走之前叫李堯將所有的弟兄都叫到了歸路,一來是要召集戰力,二來,歸路這個大本營絕對不能讓姓趙的趁亂吞了。


    就在此時,情流的美女間諜們,雖然好多是些學生,但是隻要是美女,到了哪兒也是一樣的。按照柳潔兒的指示,坐在了海哥的每個場子。


    安平市東華區,一場黑道大戰就要來了。


    ——————————————————————————


    東華區地下賭場,人聲鼎沸,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銅腥味。


    一群身著黑衣的年青人邁著悠閑的步伐走進了人群,為首的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坐了下來。此人,氣宇軒昂,身形勻稱,烏黑的墨鏡將眼神裏強烈的殺氣收斂起來,縱是如此,強大的氣場還是讓他成為焦點。


    “你這生意還不錯嘛,看來姓趙的還有兩把刷子。”


    賭場的小弟見到這架勢,也都紛紛圍上了賭桌,這場麵,幾十人圍著,已是劍拔弩張。剛才還在賭錢的局外人見這狀況也都紛紛散了,畢竟還是命重要啊。


    “兄弟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既然知道這是海哥的場子,還這麽不給麵子,看你帶這麽些人來,怕不是來賭錢的吧。怎麽,這是在裝黑社會?老子見過的海了去了!”海哥的小弟知道來者不善,也都幹脆把話說開了,畢竟就這幾號人,他也沒放在眼裏,自己這邊看場子的小弟怕都不下三十人。況且真要一幹起來,附近場子的兄弟幾分鍾就能趕到。


    不過,生平最後一次推理,往往都是錯的。他嚴重低估了眼前的這群人,或者說他更嚴重的高估了自己。


    “哈哈,怎麽會呢,我就是來賭的啊,來到海哥的場子我不賭還幹嘛。開牌吧?”


    來人類似玩笑的說道,完全沒有在意對方言語中的殺氣。


    “既然是來賭錢的,那該是先押注再開牌,你不會連這規矩都不懂吧?”


    “你怕是沒聽清吧,老子隻說是來賭,何時說過是賭錢。老子跟你玩的是賭命,這注早壓了,開牌吧!”


    賭場的人聽到這話都暗想,此人什麽來路,看來今天免不了一場血戰了,真他媽是不自量力。


    “怎麽了,不敢?那我來幫你開吧,……哦,嗬嗬,你輸了!”來人緩緩地摘下了眼鏡,口中淡淡地說道“拿命來吧!”


    此時,順著滑下的墨鏡望去,那張冷峻的臉龐,不是覃偉,又是誰?


    賭場的看家徹底怒了,大嗬一聲“你他媽這是找……”


    可憐一個“死”子還沒有說出來,一把鋼刀已經直插嘴裏,貫吼而出,鮮血順著刀尖從後腦勺慢慢地滴了出來。


    這迅猛的一擊,敲山震虎,周遭的小弟,饒是混跡多年的老手都從未見過這樣血腥的畫麵,這麽快的身手,一個個被嚇得目瞪口呆。


    覃偉心裏一喜,暗道時機剛好,立馬拔出匕首便向發呆的人群衝去。與此同時,身後七八個黑衣青年,亦如幽靈般地拔出鋼刀一個個活像嗜血的死神向房屋的四周奔去。


    那些小弟也就在此時才堪堪反應過來,然而,一柄柄鋼刀如風般咻然劃破的一排小弟的喉嚨,竟沒一個人躲閃得過,甚至沒有人意識到這突入其來的攻擊。


    一氣嗬成,轉眼間,站在最前麵的十幾個小弟已經倒下去了。鮮血飛濺到一眾黑衣人的臉上,格外的恐怖,陰森。


    餘下的小弟早已經被這場麵嚇壞了,甚至有幾人已經暈死過去,餘下的人哪還有心再戰,紛紛扔下刀逃命去了。


    死神出鞘,血未盡,刀不收。這群魔鬼一般的人哪能讓他們跑,衝上前去便是一頓屠殺,霎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饒是覃偉大喝一聲“住手”還是有一柄鋼刀來不及收勢,堪堪劃破刀下的頭顱。血液噴湧而出,映煞了那張惡魔般血紅的臉。


    餘下的幾個小弟已經嚇得說不出聲了,見殺戮停止了,拔腿便跑,轉眼不見了人影。


    覃偉走進了辦公室,叫來了身旁的小弟,隻見此人拿出了幾根銀針,手法極其嫻熟,短短兩分鍾就打開了巨大的保險櫃,隱流,當真藏龍臥虎。


    一行人搬走了保險箱裏所有的錢,一把火燒掉了這充滿罪惡的地方。風一般地逃走了。覃偉還不知道,過了今晚自己這身行頭就將傳遍安平黑道的每一個角落。


    幾乎在同一時間,隱流其他的弟兄在隱流二當家——殘衣的帶領下走出了一間酒吧,同樣是一把罪惡的火焰,同樣是一群身著黑衣的惡煞,猶如夜叉一般血淋淋的臉,顧不得街上人群驚悚的眼神。一行人爬上了車,鬼魅一般的溜走了。


    迴眼看裏麵海哥的酒吧,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直*過了烈火的煙氣,在一片炙熱中,掩埋了一切的罪惡。


    而覃偉沒有做到的,他卻做到了,酒吧裏麵從始至終沒有一個活人逃出去。


    他——殘衣——縱是覃偉也不會想到,自己半年前在街角發現的一個將死的年親人,會如此的冷血,殘忍!該對得起隱流二當家的名號!


    覃偉帶著小弟來到了一個小巷,果然,殘衣已經和眾人在那裏等著了。覃偉望了一眼殘衣,什麽也沒說。殘衣也隻是會意,輕一點頭,仿佛自己方才幹的隻是一樁微不足道的遊戲而已。


    清點了一下人數,隱流兄弟除去幾個輕傷,其餘眾人毫發無損。覃偉心中暗笑一聲,自己訓練的人果然不負眾望。然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隻盯了一眼眾人,


    “快走,這裏不安全。”


    一行人,咻的一聲便消失了。覃偉沒有選擇去歸路,而是先去了郊外的工廠,整理好了才往歸路趕去。


    這一夜對東華區警方來說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了,一連接到十多個報警的電話。等警察和消防的官兵趕到,兩個地方都早已燒的不成樣子了,人民公仆的職責是打掃戰場,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看這大火,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隻聞到飄出煙氣略帶些烤肉的味道,讓人不寒而栗。


    涉及到這麽多人命。就連東華區警察局長易凱才都來了,看到這大火,和地上已被烤幹的血跡,心頭隻暗叫不好,“這兩個地方都是趙勝海的場子,真不知道又要出什麽事了,看來這事自己又事無能為力了!”心頭之一陣哀歎,自己這警察局長也真當的窩囊。


    另外一邊,趙勝海正在對抓迴來的電杆嚴刑拷打,皮鞭啊,滴蠟啊,老虎凳啊什麽的都一個勁的上了。可眼前的這個少年卻沒有一句口軟,隻是一遍遍的罵著。趙勝海打得都累了,叫來了手下的人,“給我狠狠的打,打死為止,他媽的就這樣還敢買槍幹我?”說罷又轉身對這電杆。“等打死了你,我再去找你的兄弟,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老大,不好了,我們的賭場和利卡酒吧被人砸了。”


    海哥聽到這話也是一震,“怎麽會,酒吧也就算了,賭場這麽多人,還能叫人砸咯?都是幹嘛吃的,二麻子呢,他幹什麽吃的?”


    “麻哥,和其他兄弟都……,迴來的就隻有……”


    說罷,兩小弟從門外扶進來了兩三個人,看起來眼神遊離,怕是精神都已經失常了,隻是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魔鬼啊,殺人哪……好可怕,黑衣服,黑衣服,死神,別殺我!別殺我!”


    看到這樣的場景,饒是趙勝海也免不了打了一個寒顫,不過稍縱即逝,隨即將手中的酒瓶猛地砸向了失常小弟的天靈蓋上,嘴裏狠狠地念著,、


    “黑衣,死神……”


    求收藏,求推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混世流浪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相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相公並收藏混世流浪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