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寧下


    城市角落的夜晚,安靜得出奇。偶有一絲燈光閃過,照在街角手握兇器的人群身上。周圍的路人都毫不猶豫地逃離了這個充滿殺氣的地方。這夜,隻聽得見電杆和眼鏡的唿吸聲了。


    電杆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靜,這次自己怕是真的九死一生了。可恨的是這杜正剛,自己怎麽沒想到他會來這招,若今晚有幸逃生,一定要讓杜正剛生不如死。第一次,電杆心中有了殺機,不是教訓,不是征服,而是……完完全全的殺戮。


    電杆迴頭看了看身旁的眼鏡,在這樣的情況下,任自己和眼鏡怎樣克製。唿吸還是漸漸急促了起來。其實,此時的眼鏡心中所想,和電杆何嚐有異!隻想到今晚就算是死在這裏,也一定要讓杜正剛這個人渣陪葬。


    還沒等眼鏡開口,電杆心裏一個不忍,開口說道“今晚上看樣子我們是走不了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讓杜正剛心顫一顫!但是,強哥還需要人救他,不是嗎?我們不能都死咯,一會我衝過去,你在我身後,有機會就逃跑吧。看這架勢,警察應該馬上就要到,你一定要活下去!”


    眼鏡聽到電杆說這句話,心中除了感動之外,還多了些憤怒。


    “為什麽,你下午也看到了,我不是懦夫,救強哥是我們兩個的事,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別犯傻了,你還真以為你有麒麟血啊,照這架勢,你就算把人麒麟喝幹都沒用。”


    “別廢話了,麒麟血沒用,今晚上我就要喝這個人渣的血。”


    眼鏡眼中怒火有燃燒了起來,露出了他那連自己都陌生的嗜血的麵容。緊接著一個箭步衝向了來犯的人群。


    “你他媽這是找死!”


    杜正剛大嗬一聲,冰冷的鋼錐衝開了人群,迫不及待地衝向了那個下午差點殺了自己的少年。


    杜正剛說得沒錯,就連電杆都覺得,眼鏡這確實是在找死。由不得分說四周的人群已經向自己襲來,自己,已經顧不上這個看似柔弱的兄弟了,甚至,連自己都顧不上了!抽出了身後的雙截棍,堪堪擋住了兩三把劈頭砍下的鋼刀,腳下受不住這兩三個漢子的千鈞之力。不禁一彎,身體差點倒了過去。


    在轉眼看衝入“敵營”的眼鏡,血紅的眼鏡真讓他的氣勢增加不少,不過這也僅僅隻是表麵的功夫。


    看他手上的匕首,剛剛的一個照麵,已被杜正剛的鋼錐砸成了鐮刀狀。手上酥麻酥麻的,看上去,關節已經被震傷了。此時,杜正剛和身後的小弟又一次衝了過來,幾把鋼刀劈頭蓋臉地襲來,眼鏡隻能本能地閃躲了一下。可惜,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密集如雨點的攻擊已經將眼鏡*到了牆角。


    此時的杜正剛,更像是在玩貓抓老鼠,一步一步地佯攻,隻是在等待著給自己的獵物最後致命的一擊。眼鏡終於撐不住了,身上已經有了大大小小七八道刀痕,虛月兌的倒在了牆角。


    電杆的情況自然也好不到哪去,隻能憑著手中的雙截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抵擋對麵的進攻。身上已經滿是血跡。迴眼看到已經倒在牆角的眼鏡,電杆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眼前的攻勢,顧不上自己的生死轉身向眼鏡跑去。


    可是這情況本已是螳臂當車,怎還由得他跑,一個轉身剛轉一半,隻聽見“噗……”的幾聲,背後不知道已被多少把鋼刀砍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可就這樣,電杆任然似感覺不到痛苦,慢慢地向眼鏡爬去。


    杜正剛樂了,看到這一切他是真的樂了,“還跟老子演一出兄弟情深呢?那老子就成全你們,說吧,你們要手還是要腳?”


    “我要你的命,”攤在牆角的眼鏡,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飛身衝向了此時正十分威武霸氣的杜正剛,杜正剛沒料得及防,隻聽,啊,的一聲,眼鏡猶如月兌韁的猛虎,生生咬向了杜正剛的手指。十指連心,杜正剛忍不住劇烈的疼痛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腳踢向了眼鏡的小月複。


    可憐眼鏡小小的身軀,被一腳重重地踢在了牆角,但嘴角,卻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倒在一旁的杜正剛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發出哇哇的叫聲。眾人皆是一驚,杜正剛血淋淋的手,分明已經少了食指!!!


    眼鏡看著杜正剛,笑的更狠了,同時吼中腥甜難忍,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而鮮血之中,一根血淋淋的手指顯得分外恐怖,刺眼。


    杜正剛漸漸恢複了過來,撿起了鋼錐,慢慢地朝眼鏡走了過來。自己原本不想殺他們,隻是想給這兩個少年一點教訓,可是現在看來,杜正剛已經想不出這兩個混到少年不死的理由。


    電杆此時已爬到了眼鏡的身旁,剛才的那一切讓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這個兄弟心中的熱血。


    人生能有這樣的兄弟,值了。


    兩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容,完全沒有在意即將到來的死亡,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鋼錐刺破自己的喉嚨。


    唯一的遺憾,怕就是強子了吧,自己沒能救出他,多少有點死不瞑目啊,


    “強哥,兄弟無能,來生再做兄弟了”


    電杆大吼一聲,和眼鏡四目相對,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都已經被這兩兄弟的氣魄折服了,甚至還有人掉下了眼淚。


    隻有杜正剛沒有,此時的他甚至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他的眼已經被憤怒包圍,隻剩下了結眼前這兩人的性命。鋼錐向眼鏡刺了過來,兩米,一米,半米,眼鏡直直地盯著,似乎在記下這張猙獰的麵容……


    隻聽見匡的一聲,鋼錐在堪堪刺向眼鏡喉嚨的一刹那,被什麽東西彈開了。甚至月兌離了杜正剛緊握的手,落在了一米開外的地上。


    杜正剛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卻是憤怒,


    “誰呀,他媽的誰呀,敢出來嗎,老子讓你死無全屍。”


    看得出來杜正剛確實是憤怒了,但豈容得下他憤怒?一輛摩托車從20米開外的街口飛速駛來,伴著刺眼的燈光,衝向了緊簇的人群。


    那速度,讓站在最外麵的小弟始料不及活生生被撞飛了幾米,人群被疾馳而來的飛車撞開了。


    電杆和眼鏡也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隻見一個俊朗健碩的青年,攜摩托車疾馳而來,在人群之中一個漂亮的飄逸反向,堪堪又撞翻幾人,與此同時手中的棒球棒朝著一幹小弟的腦袋唿嘯而過,那群小弟那來得及躲閃,被巨大的棒球棒砰砰地砸在頭上,紛紛倒地了。偶有兩個反應快的用鋼刀一擋,竟都擋不住那千鈞之力,連人帶刀一起被撂翻。


    十秒,僅僅十秒,人群中還站著地就隻有驚呆了的杜正剛了。


    電杆和眼鏡相扶著站了起來,


    “沒事吧,小朋友?”,


    還沒等來人的話音落下。電杆撿起地上的一把鋼刀,向杜正剛的額頭劈去,卻不料被身後的眼鏡生生拉住了。


    “我們要出人頭地,要救強哥,一定是要殺人的,但不是在小小的一中,就需要殺人,”


    說完便對著此時已經嚇得發抖的杜正剛說“你滾吧,再見到你,要你生不如死。”


    杜正剛哪還有待的理由,帶著一群落魄的小弟見鬼似地逃走了。


    “上車吧,警察快到了,”來人麵帶微笑地說道。電杆和眼鏡對望了一下,他們此時對眼前這個人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由分說,上了車,轉眼不見了人影!


    三人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出租房內,


    “看起來你們就是強子的兄弟,不會錯了。”聽到這話,電杆和眼鏡紛紛張大了嘴,直直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他,赫然正是強子的獄中兄弟——覃偉。


    看著兩個少年異樣的表情,覃偉實在忍不住,徐徐道來


    “我叫覃偉……


    ……


    “哦”電杆和眼鏡迴想起這幾天的新聞,完全相信了覃偉的話,見到這個武藝高強的強哥信使,嘴角浮起了一絲*蕩的笑容“偉哥,好!”兩人齊聲叫道。


    “嗬嗬,別那麽客氣,我和你們強哥,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欠他的。不過,我現在正在被通緝,行動不便,你們得想辦法幫我弄點錢……”


    電杆和眼鏡就在覃偉家修養幾天,又準備迴學校。對他們來說今天不上學,不迴家,已經是常事了。可這錢,該怎麽個找法?


    這天早上,電杆按照眼鏡的安排,穿上了校服,打了領帶,還帶了個眼鏡。起初他死活不帶,可是奈何軍師真眼鏡的苦苦相*。打扮了一下,才發現電杆原來這麽帥氣,清純,可愛。


    此時,學校已經傳瘋了,杜正剛被兩少年搞殘退學了,原來的小弟都跟了他們。電杆和眼鏡儼然已經是一中三霸之一了,搖旗的是電杆,眼鏡嘛,就是響當當的軍師了。


    一中籃球場上,幾個班正在體育課。角落裏,幾個穿著時髦的女生正在吞雲吐霧,另一邊一個純潔的少年,正懷揣著兩個冰淇淋幸福地跑向那裏。


    一個萌到掉渣的聲音傳來,“潔兒姐姐,能請你吃冰欺淩嗎?”


    當中的女生,顯然沒有防備,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嗆住了,一個勁地咳嗽。


    現在的小孩子是不是都他媽吃錯藥了啊,有這麽追學姐的麽?柳潔兒看著眼前的這個萌萌的少年,蠻帥的嘛,那就……調戲下?嗬嗬。


    柳潔兒接過少年手中的冰淇淋,身旁的幾個女生識相地走開了,一個勁的怪笑。


    “潔兒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呢”看著她突兀有致的身材,清新的臉蛋,實話說道!


    “嗯,算你有眼光哪,找我幹嘛呢”柳潔兒略帶調戲地說道。


    “嗯,我有話想給你說”


    “說吧”


    “我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柳潔兒心中一喜,原來小孩子是這麽表白的,哈哈“說吧,沒事”。柳潔兒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個靦腆的少年說出那句她還蠻想聽的話。


    “嗯,嗯……我想……我想…………讓你跟我混!!!”


    今天更新有點晚,有事耽擱了,在這裏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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